“今天算是白赚了几十块钱,咱们晚上回家吃饺子。”没有再多想,孟有信将钱收回口袋对孟安说道。
“太好了,我要吃猪肉馅的。”孟安听言高兴不已,脑海中已经在幻想吃的画面了。
下午四点多钟,孟有信提前将摊位收了,拉着孟安去到了县城的菜市场,买了一斤猪肉和蔬菜,跟着日落开始往家赶。
三个多小时,父子俩才回到家,没有多做休息,孟有信开始准备做饭,孟安也是热情高涨,不断帮父亲打下手。
“咳咳,咳咳。”
正在厨房剁肉馅的孟有信没来由的感觉肺部一阵刺痒,开始不断咳嗽起来。
“阿爸,没事吧?”
在院子正洗菜的孟安听到了父亲剧烈咳嗽的声响,跑到了厨房担心的询问道。
“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孟有信并没有当回事,让孟安放心,倒了一碗热水喝下,肺部的刺痒也减弱了许多,继续手上的工作。
到了晚上九点,父子两才吃上热腾腾的饺子,看到孟安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孟有信的心中也很是满足。
吃过晚饭,孟有信不再咳嗽,反倒感到胸口一阵沉闷,身子很不舒服,所以先去休息了,孟安懂事的收拾了碗筷后,才回到自己的屋子睡觉。
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孟安,又回味起了饺子的味道,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吃饺子的模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转眼到了第二天,当太阳从东边升起,孟安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擦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孟安起床来到院子洗漱。
“咦,阿爸还没起床?”正准备打水洗漱的孟安,看到了院墙角放着的竹篓,疑惑的嘟囔了一句。
周末两天孟有信都会去县城摆摊,按理说父亲这个时候已经背着竹篓去山上采摘水果了,怎么竹篓还在这里。
带着疑惑孟安来到了孟有信睡觉的屋子,看到了还在床上睡觉的父亲。
“阿爸,起床了。”孟安走上前,拍了拍孟有信的肩膀,但孟有信没有立刻醒来。
“阿爸,阿爸。”孟安又是摇晃了孟有信两下,孟有信才睁开了双眼。
“都已经天亮了吗?”孟有信语气有些起伏,看了一眼外边大亮的天色,知道自己睡过了。
孟有信刚准备起身,胸口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孟有信身子一软又瘫倒在了床上。
“阿爸,你怎么了?”孟安看到阿爸捂着胸口痛苦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小天,你去隔壁的铁柱叔家,把你铁柱叔叫来。”孟有信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掩饰过去,对孟安说道。
“好。”孟安听话的点了点头,跑到旁边的铁柱叔家,敲开了他家的院门。
“是小天啊,有什么事吗?”铁柱叔看到是孟安,笑着问道。
“铁柱叔,你快看看我阿爸,阿爸好像病了。”孟安说道。
铁柱听到孟安的话,收起笑容,急忙跟着孟安来到了孟有信的屋子,看到了脸色有些难看的孟有信。
“信哥,你这是怎么了?”铁柱看到孟有信的模样,关心的问道。
“我可能是病了,你送我到县医院去看看吧。”孟有信说道。
铁柱没有丝毫犹豫,背起孟有信送到了三轮车上,拉着孟有信和孟安就去到了县医院。
一上午的化验和检查,当医生看到孟有信的化验结果后,脸色变得有些沉重。
“医生,我哥到底得了什么病啊?”铁柱询问道。
“化验结果显示病人中毒了,肺部受到了严重的侵害,毒素有逐渐朝五脏扩散的趋势,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就赶紧治疗吧。”铁柱听言急忙说道。
“可是难就难在这里,我们试验了很多方法,都不能阻止毒素的侵害。”医生解释道。
“那怎么办?”铁柱听言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这样,你们去是市医院看看吧,也许能找到治疗结果,我们这里是没有办法了。”医生给出了建议。
没有过多的逗留,铁柱听从医生的建议,下午就带着孟有信去到了最近的清江市。
来到市医院已经是晚上了,经过一整套的检查化验,市医院的医生也是脸色难看,给出的结果和县医院一样,无能为力,只能开出一些止痛药缓解病人的痛苦。
铁柱差点当场和医生打起来,被孟有信拉住,一旁的孟安也是一脸的恐慌,害怕父亲离自己而去。
在市医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铁柱就听从孟有信的决定出了院,带着孟有信开始寻找其他名医寻求救命方法。
这些年孟有信为了孟安体弱的问题,没少找名医求方问药,所以很是清楚一些名医的位置。
孟有信在得知医院无法救治自己的时候,比谁都害怕,他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丢下孟安没人照顾,所以他不能死。m.χIùmЬ.CǒM
一连三天过去,铁柱带着孟有信和孟安差不多转遍了市县两地的所有医馆,也配合接受了任何另类的治疗方案,但到头来都是毫无效果。
反而因为三天的舟途劳顿,孟有信的病情更加恶化,在第三天的时候竟然咳出了血丝,把孟安吓了一跳。
“铁柱,别找了,带我回家吧。”
在第四天,孟有信脸色惨白,异常的憔悴,原本坚毅的目光也变得暗淡了。
“信哥,我们再去找找吧,也许下一家就能治呢。”
三天的连续打击,铁柱知道孟有信是打算认命了,出言劝说道。
“别找了,我这毒恐怕是真的治不了了,带我回去吧,我想和小安单独呆几天。”孟有信摸了摸一旁孟安的脑袋说道。
“好。”铁柱听从了孟有信的意见,将孟有信送回了家。
“铁柱,这些年谢谢你了,没想到我们夫妻临走都要麻烦你,哥最后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帮我们照顾小安,可以吗?”躺在熟悉的床上,孟有信拉着铁柱的手说道。
“我们两口子没有孩子,这些年早就将小安当成自己孩子了,放心吧。”铁柱知道孟有信的意思,保证道。
铁柱随后离开,将时间留给父子两,孟安趴在了父亲的床边,双眼含泪,是那么的无助和伤心。
“阿爸,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孟安握着父亲满是老茧的手,哭着说道。
“我和你妈对不起你,没能好好照顾你,千万别怪阿爸。”孟有信抚摸着孟安的脑袋,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不会的,不怪阿爸。”孟安红肿着眼睛说道。
“小安乖,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回去睡吧。”孟有信说道。
“可是。。。”孟安想陪在孟有信的身边,生怕阿爸突然就离开自己了。
“傻孩子,阿爸还死不了,快去睡吧。”孟有信对孟安安慰道。
孟安听话的回到自己的屋内,心中满是伤痛,自己从记事开始,父亲和自己相依为命,而现在唯一的亲人就要离自己而去,孟安实在难以接受。
突然灵光一闪,孟安想起了以前从村子老人口中听到的一个故事。
说是在大山的深处有一断臂崖,崖边长着一株百年的雪莲花,这株雪莲包治百病,任何人吃了都会药到病除,长命百岁。
这个故事一出现在孟安的脑海中便挥之不去了,孟浩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睡觉。
黎明时分,孟安终于打定了主意,偷偷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父亲,孟安趁着夜色走出了屋子,拿起了院子的一把砍刀,毅然的朝大山深处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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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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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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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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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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