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高天原的小屋中,名为源稚女的男人便是带着这些试管瓶,在角落中喝下时恰巧被自己撞见,最后苦笑着说‘我只能依靠这个来给自己一些信心’。【补充剧情需要,非原文情节】
这是他与自己的秘密,路明非谁也没告诉过,包括凯撒,包括楚子航,包括学院,那是王将控制猛鬼众的武器,源稚女是这么告诉他的,在服用一次之后,整个人便会对其痴迷成性。
无论是血统低劣的杂质,还是血统高贵彬彬有礼的猛鬼众精锐都无法避免,他们在第一次服用‘进化药’后,内心就会一直产生渴望,直至走完整条进化之路,或者在迷失中变为死侍。
心中的猜测逐渐被证实,路明非自然要站出来阻止面前的这‘怪物’,称之为死侍也许会更恰当一些,它的下身已经渗出黏液,整个人的骨骼吱呀作响,如果他没猜错,这已经有着蛇形死侍的某些特征了。
日本的秘密绝对不能展现在众人视线之下,从今晚的事情就能看出,执行部里面参差不齐,说不定还有多少眼线,一旦那尸体被带走检验,校董会的众人一定会发现其中隐藏着什么。
到时候,若是他们派人去日本的话,蛇岐八家肯定会隐藏不住自身秘密,导致的结果就是两方决裂,绘梨衣和象龟兄弟极有可能被曝光,谁知道那个疯子会为了自己的计划不被打乱,做些什么恐怖的事情。
路明非知道如今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他需要把自己锻炼到一定程度,这才能前往日本那个怪物大本营,象龟哥俩,王将,还有存在于案宗中的上杉越,恐怕都和校长在一个水平,或者更甚一步。xǐυmь.℃òm
在自身实力足够强之前的这段时间内,绘梨衣呆在蛇岐八家里面还算是安全的。
至少现在那个脑袋死板的象龟还会保护住她。
所以,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将这里的消息隔断。
“所有人退后,我再重申一遍,你们在这里会影响我做出行动,爱丽丝,希望在我战斗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莉娜,否则会影响我。”
路明非摘下耳麦,甩在空中将其完全斩断,他不想再听到别人的嘈杂话语,他也不需要别人再给他下命令。
亮着寒光的双刀在路明非手中反握,他一步一步迈向前,双目盯着面前的死侍,后者站在原地,朝着男孩继续嘶吼。
“把她...给我。”
“遗言嘛?”路明非持着青铜与火之王留下的武器逼近,那是绝对的利器,效果远甚于学院冰窖中的炼金刀具。
副校长只能说是当代炼金术的第一人,但青铜与火之王却是炼金术这门学科上无法争论的榜首,他造出的武器,对于就算是龙王级别的目标也能刺破他们坚硬的鳞甲。
“我...我不想...。”死侍嘶吼着貌似想说什么话,它的眼中熔岩般的金色流转,比最初还深了几分,男孩却依旧不紧不慢,他在拖延时间,盘算怎么能一击致命。
死侍看向躺在吧台上睡着的女孩,视线久久才回到面前,但那个持着双刀的人影已经不见,一道风声袭向它的身后,迅速察觉到了危机,死侍将大手拍向身后的黑影。
路明非不慌不忙,同样的情景他在脑中考虑过数次,准确来讲,他是前世被打了数次,在饱经锤炼后他已经养成了习惯,身体轻轻斜倾,在最小程度影响身体平衡的情况下,躲过那致命的一击,同时双刀轻轻滑落。
待人影落地,死侍一个踉跄,黑色的血液从它的背后喷涌而出,两道十字交叉的血口已经深深刻在了它的后背上,像极了高中老师在路明非的数学卷上随意画下的图案。
鲜血涌流不止,死侍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双目紧缩,它的愈合能力竟然丝毫没起作用,刚才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刺透都没事情,如今却......
死侍盯向路明非手中的双刃,又看了看摆在柜台上的黑盒子,血筋暴起,再次朝着男孩袭击过来。
后者起身,飞向那个已经膨胀到两米多接近三米的怪物,对于体型远超于他的敌人,路明非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就好比巴西的舞王似的,只要躲过一次次的攻击,再疯狂缠绕它就好。
刀光剑舞,死侍一次次想要割破男孩喉咙的攻击全部落了空,路明非一刀一刀,在死侍的四肢上撕开裂缝,只听到目标痛苦的嚎叫声响彻在整层酒吧内。
“好!”爱丽丝猛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
“教授,S级他轻松压制住了死侍,那能将资深专员压迫得无法呼吸的血统压制在路明非面前毫无作用。”有人猛拍桌板,比他看美洲杯时主队进了球还要高兴。
“路明非这刀术不可能没经过培养的啊,双手小太刀这种东西,啧,本部好像没什么会用的,日本分部那边听说有几个高手,路明非在那里训练过?”
“可是他没出过国。护照还是执行部给他办的。”
“校长真是厉害,从哪里都能挖到宝。”
“安静,你们不惭愧吗?烂摊子要让人家一个新生给你们收拾。”施耐德在频道中大声呵斥道,频道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想着办法如何能让施耐德脾气好转一些,免得回去收拾他们。
但据他身边的爱丽丝看,老者脸上却有些安心,貌似心情也不是很糟。
死侍见自己无法接近路明非,最后索性整个人扑了过来,像是天空塌陷,阴影笼罩了男孩的身形,但后者依旧不惧,矮身再度爆发出匪夷所思的速度冲向凶手,从他的身侧飘过,同时一刀深深刺透它的胸膛。
接下来是匕首,从后背处扎进死侍心房,由于没有小太刀那么锋利,路明非还是用了些气力,最后起身一脚将其完全踹了进去,刀尖在里面上下翻转。
整个场面仿佛停顿了三秒,两米多高的肉墙缓缓倒塌,从各处流出猩红粘稠的血液,路明非踩在上面,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就像是刚刚拆解完一个布娃娃,见到纯白的棉絮弹了出来似的。
死侍瞪圆双眼,它的心房和腹腔已经被完全摧毁,那把太刀仿佛带着火焰,不断灼烧着它最后的生机,浑身肌肉逐渐坏死,死侍已经丧失了力量,无法挣扎了。
“老师...您看清楚了吗?”爱丽丝捂着嘴惊讶,死侍的速度他们刚才也看到了,A级西蒙斯在其面前连反应都做不出来就被碾压,那就像是加速到了极致刹车还坏掉的卡车一样,她自问若是换自己,上去恐怕也是白白送死。
“嗯。”施耐德低声沉吟着什么。
指挥室内的众人也是呆若木鸡,他们听说过S级专员的杀伐果断,但也是仅限于听说过,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刽子手,就算鲜血溅到脸上也毫不在意,只顾着最后的那个目标——将敌人彻底杀死,然后轻轻吐着气,把鞋底浸在鲜血中。
“冷静,高效,他还没入学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以后进入执行部,恐怕不是要统治这个部门?”
“这是校长为龙王准备的礼物啊。”有资深专员感慨道。
“太帅了。”爱丽丝忍不住在频道中称赞。
视线回到现场
路明非瞪了眼想要靠过来的几名专员,扭过头,蹲下身,用另一把刀从下到上鞭打着它的身体,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众人疑惑不解。
“S级是在检查死侍身上还有没有那种药液,免得一会再出现刚才的情况。”有人猜测道。
众人啧啧称赞于路明非的细心,对待敌人时凶若猛虎,处理任务时细嗅蔷薇,这种心性,恐怕放眼整个执行部也没几个能做得到。
但他们都想错了,路明非在乎的不是莫洛托夫鸡尾酒,那种东西有没有无所谓,反正一会连带着尸体要被销毁掉。
他想验证的,是自己的一个猜测。
用太刀搜寻了死侍的浑身上下,路明非还是没有找到那副公卿面具。
果然这种戴着面具的家伙总会搞一些狡兔三窟,猫有九命的把戏。
看来,事情还是没有结束啊。
自己还得装做圆满结束了这次任务。
男孩叹了口气,用手中另一把太刀割下死侍的脑袋,再将它的四肢割下,一道一道摧毁掉它的全身骨骼,最后对着周围依旧警戒的专员们打了个任务完成的手势。
酒吧内路明非的举动被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传入指挥部的众人眼中,掌声纷纷响起,就连是施耐德也起身象征性拍了拍手,这是对屠龙者的尊重。
眼帘轻轻垂下,路明非不顾涌上来处理尸体的专员,拔出太刀,水雾自动凝聚在刀身边缘,将其彻底清洗,随后成雾气散发,省去了清洗的步骤。
“如果什么事情都这么省力气就好了。”路明非垂个头无精打采,将刀插入刀鞘之中,像是打了败仗一样,抱起女孩,独自走上楼梯间。
他的脚步无比的沉重,内心也像是被什么撕咬,痛苦的记忆充斥在脑海中,男孩所能做的,只是小心谨慎再小心,避免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呼。”
安置好女孩,路明非坐在门口处的窗台,看着外面灯火辉煌,拿出一支雪茄放在最里面嚼着。
这是楚子航的习惯,常常被凯撒称为暴殄天物,也不知道时和师兄待久了的缘故还是如何,路明非如今也喜欢把烟草放在嘴中嚼着,仿佛只能通过那抹苦涩来感觉自己还存在着。
“做得很不错啊,师弟,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今晚就要出大事了。”女孩走到男孩身边坐下,霓虹灯的颜色照在她白衬衫上,任务完成,爱丽丝也换下了执行部的服装,恢复成了靓丽的姑娘。
“没什么,都是......”
“谦虚可不是好习惯。”爱丽丝一眼能看出路明非想要说什么,打住他后摇了摇头:“这一点你得需要向执行部的前辈学学,屠龙的勇士受到赞美是我们千百年以来的规矩,推辞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做作。”
路明非轻轻点头。
“在想什么?施耐德教授说明天可以在这里玩一天,姐姐带你去逛一逛?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旧金山人。”爱丽丝问道。
“不了,我还有些事......想要解决一下。”
执行部的任务到此结束,但进化药和公卿面具可还远远没有休止,如今只有路明非才知道这两样物件会在东京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王将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什么,路明非能够断言,这是他抓住尾巴的机会。
“也是,唉。”爱丽丝垂头叹气:“可爱的师弟终究还是师妹们的,我这种老女人日后只能找个老男人嫁了。”
“别这么说,师姐,如果你这么说的话,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恐怕要哭得睡不着觉了。”路明非笑了笑。
“臭小子真会说话。”
爱丽丝伸直腿抻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把拍在男孩背上:“去吧,那女孩应该已经醒了,去见一面吧。”
“在那之后呢?”路明非轻轻挑眉。
“会被富山雅史教员洗脑,她只会记得自己被劫匪绑架当了人质,你冲出来救了她。”爱丽丝看着窗外:“教授说洗脑之后她就会再次变为正常人,你可以继续和她保持联络,甚至是交往,只要不提及我们的存在,今晚的事情就好。”
“嗯。”
“窗外月色真美啊。”爱丽丝看着满月,歪着头,想着什么。
“不算那些月亮的附赠品的话,这也是唯一能让夜幕看起来稍稍如人意的东西了。”路明非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是啊,如果夜晚没有月亮,那该是什么样子。”
爱丽丝自言自语,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喊道:
“你快点啊,她父母应该要到了,别太墨迹。”
“好嘞。”路明非回了个ok的手势。
......
空旷的屋内,女孩半躺在白色床铺上,月光斜照,映在她本就苍白的脸颊上,她的旁边床头柜上,很人性被放了几朵鲜艳的郁金香花。
“你来了啊。”莉娜看着走进来的人影,头也不转。
“很抱歉欺骗了你。”路明非目光炯炯,想和女孩直视,后者却完全不转过头来,看着窗外。
“没事,你也是为了保护我。”女孩轻声道,却把保护两个字咬得相当重。
路明非坐在床头,二人沉默良久,一同开口。
“明天白天陪我去逛街吧。”
“明天我陪在你身边吧。”
说完,他们互相对视着,眼角的惊讶一闪而过,旋而带着笑意,仿佛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好。”路明非点了点头:“一会会有人给你做个记忆清除,那是个很好的人,不要害怕,我会在门口等你,完事之后,我会陪你在这座城市疯一天。”
“好。”女孩眼角闪着泪光。
男孩目送女孩被富山雅史带走,靠在窗边,朝其上吐着雾气,目光有些呆滞:
“如果生活不像故事那么操蛋就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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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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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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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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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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