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如此看来麻烦是林墨池惹来的,跟她没关系。
林墨池也有这方面的猜测,不过一时间还难以有决定。
“你别管了,这件事本王会查的,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季雨歌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交代有什么用啊?我要的是报仇,小环一条腿差点废了,还有车夫也差点儿去了一条命,再加上街道两旁的小摊贩,要不是当时我控制得力,只是怕都要撞死几个了,你知道光是赔偿银子,我就赔偿了将近一千两,一千两银子,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对方如此丧心病狂,光是一个交代就足够的吗?必须把这个人抓到,先让他赔我钱,然后交给我处理。”
说到底她还是在乎钱,林墨池紧张的心情转好。
“我不管,总之一定要抓到他,交给我处理。”
林墨池想到他那些千奇百怪的毒药,有些为难的说,“这怕是不太容易。”
季雨歌突然抓住了他胸前的领子一点一点,往他身上靠,林墨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警告的看着她。
季雨歌却直接扑到他的怀中,声音更是魅惑到了极致,“我不管,我要报仇。”
林墨池的身体一颤,面对这样的美人诱惑,哪里还拒绝得了。
“行,如果抓到了人,本王想办法交给你处置。”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季雨歌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互相对视,爱意在这一刻爆发了。
林墨池将所有对季雨歌的担忧,挂念全都化为了行动,季雨歌也将所受到的委屈惊吓变成了回应。
遇到这种情况,季雨歌其实也是很害怕的,只不过她若是慌张了,其他人只会更加慌张,所以她一直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直到此刻才彻底的身心放松。
林墨池似乎有所感觉,一直在回应着她,两人一直到深夜才睡。
林墨池看着她不安的睡颜,在她的唇角落下温柔的一吻,紧接着他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又黑又紫。
此时,各方的势力都在调查行刺玉琅王妃的人,京兆府的人正是彻夜未眠。
季秋还是知道了这件事,隔天就撤回了自己的病假条子,满血复活的上朝了。
他刚刚生病,结果他的女儿就当街遭人讽刺,没准对方是觉得他老不中用了,所以来欺负他的儿女,他绝对不能倒下。
有大臣也在为了此事参奏,多半是冲着京兆府来的,之前四皇子当街遭人行刺人就没有抓到,如今玉琅王妃再次遭人行刺,还是没什么线索,京兆府的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唐革白哲也很是无奈,他们总不能天天上街上盯着吧。
两人遭到御史的轮番轰击,却也没法辩驳。
“皇上对方十分的狡猾,用一种奇异的香气让马匹癫狂,随后这人便销声匿迹了,就连那香气的来源我们都没有查到,是臣等无能。”两人跪下来请罪。
皇帝也脸沉得像黑锅底,充满责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看到季秋明明还生着病却还拖着身子上朝,摆明了是让他给个交代。
季雨歌不只是好友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儿媳妇,尤其是这么能干的儿媳妇,皇上自然也护着。
“你们两个办事不力,罚俸三个月,既然京兆府查不出来此事,就交给刑部来查,皇甫钟平此事就交给你了。”
刑部尚书皇甫钟平站了出来:“是。”
唐革白哲也松了一口气,感觉这烂摊子终于推出去了,二人十分感激的朝着皇甫钟平看了过去。
散朝之后,皇甫钟平跟随玉琅王来到了玉琅王府,季雨歌得知他是来调查案子的,亲自出来相迎。
皇甫钟平没有着急询问案子,而是要求看一看马车。
马车是玉琅王府的,当时虽然翻了,但是马车还能用,京兆府的人调查了一番就送回来了。
“听说刑部尚书是审案断案的高手,人长得也严肃,棱角分明,不怒自威,只怕那些胆小的犯人,看他一眼就什么都招供了。”
季雨歌小声地跟林墨池说。
林墨池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些许的钦佩:“皇甫大人曾经是刑部的右侍郎,在外面游历多年审案,断案刑部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
这时,皇甫钟平让人拿来了椅子,季雨歌以为他要进去看看,没想到他只是踩着椅子跳上了车顶,然后发呆了一会。
他让人拿来了剪子,直接把马车顶部的那块儿污染了的地方剪了下来,季雨歌看的那个心疼。
“这车顶的布,可是我先让人坐的,这下全毁了。”
林墨池瞥了她一眼都这个时候了,心疼什么车顶,没了再做就是了。
“玉琅王妃,下官翻看当时京兆府的记录,在您的前后还有两辆马车,按道理来说,如果香气是大量四散的话,其他两辆马车不可能毫发无损,却只有您的马车有香气,应该是有人把含有香气的东西扔到您的车上。”ωωω.χΙυΜЬ.Cǒm
皇甫钟平拿出了那块布,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季雨歌眼前一亮:“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皇甫钟平眉心散开了一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把香料放在了冰块里面,等到您的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冰块融化了之后,香气自然就散开了,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您的马车出了事,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投放香料的人,因为香料一开始就在您的车上。”
“我想起来了,离开季家之后没多久,马车突然晃动了一下,我隐约听到上面有什么东西传过来,当时还以为是鸟儿之类的就没有在意。”
季雨歌懊恼的低头,“要是我当时警惕一些就不会出事了。”
“对方是有备而来,防不胜防。”林墨池揽住了她的肩膀劝慰道,又看向皇甫钟平:“皇甫大人,您是这方面的高手,此案就交给您了。”
皇甫钟平点了点头:“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块布料上,如果能够找到使得马匹癫狂的香料就好了,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找出来。”
“交给我。”季雨歌刷的一下把那块碎布头扯了过去,“您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季雨歌提着裙子就跑,皇甫钟平担心她破坏证物,正要出言提醒,林墨池却猜到了她想干什么。
“皇甫大人不必担心,王妃她自幼学医,只需要给她片刻的时间,她就能够从里面分析出中间含有什么药材。”
皇甫钟平倒是也听到过一些关于玉琅王妃的传言,见玉琅王如此镇定倒不紧张了。
反正这案子是他们的,要是破坏了证物,破不了案子,问题也不在他。
他背着手棱角分明的,眉眼一片严肃,“不知道玉琅王可有什么猜测吗?”
“老实跟您说,我到现在也是一筹莫展。”
本来林墨池也怀疑是四皇子做的,可是就在今日早朝之前,林维生突然凑到他的旁边,只说了三个字,不是我。
林墨池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林维生不会撒谎,既然不是老四,那会是谁呢?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季雨歌就回来了,还拿着一张成分分析表。
“主要成分有雌性马的马尿,还有几种药材,都是催,情的,但是不针对人,只针对于马,其中有一样东西很特殊,是醉马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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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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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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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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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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