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她会解毒是研究透了化学分子式,而这里的解毒完全是凭借着经验和草药的药理。
他们比她要更高深一层,而她则比他们要准确。
“这个本王倒是略有所知,这么说来,你不属于我们这里,你有一天会不会突然消失?”
“……”季雨歌摇头。
林墨池瞪大了眼睛。
季雨歌无奈的说到:“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不过我想我在我那个时代应该已经死了,可能回不去了。”
林墨池僵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
季雨歌突然问:“你是一直都能够听到我的心声吗?”
“也不是,在之前你刺伤我的那段时间,我听不到你的心声,后来伤好了就再次能听到了。”
【早说呀。】
季雨歌立刻凭空找出了一只匕首,“我再刺伤你,然后你看看能不能听得懂我的心声。”
林墨池吓得跳,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实验啊,试试你受伤了还能不能听得到我的心声,我可不想整天被人盯着。”
“你……你先把匕首放下。”
“我不。”
“季雨歌。”
“我就不。”
季雨歌嘟起了嘴,眉心紧紧的蹙在一起:“你就让我划一刀,我就是想试试。”
以为这是裁剪衣服吗?想试试就试试。
林墨池才不相信,忙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要是被你实验成功了,以后你有事情瞒着本王的话,是不是都给本王来一刀?”
季雨歌认真想的这个问题:【倒也不是不行。】
“季雨歌……你竟然真的敢想。”
林墨池都觉得自己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有这么一个随时想要堵死人杀死人的妻子,也太惊悚了。
季雨歌也生气了:“你又听偷听我心里在想什么?不行,我非要给你来一刀不可。”
季雨歌拿着匕首就朝着他比划,林墨池可不会站在原地让她砍,两个人就在庭院里追逐了起来。
林墨池发现季雨歌没有内力,跑起来根本比不上他的速度。
也不着忙了,甚至像是逗猫一样逗着她。
季雨歌气得不行,气喘吁吁的瞪着林墨池。
【这是把她当做宝贝一样戏耍吗?她可不是狗。】
“王妃这就累了,凭你这点本事想伤得了本王还嫩了点。”
季雨歌气极了,想也不想把匕首扔出去了。
林墨池一个侧翻身就躲过了。
“铮……”匕首插进了柱子内。
季秋看着近在眼前的匕首,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舅舅,父亲。”
季雨歌瞪大了眼睛,和林墨池对视一眼,这下糟了,反应过来之后也紧赶了过去。
季秋是听说林墨池来接季雨歌回去,特意回来为女儿撑腰的,哪成想会险些死在女儿的刀下。
半个时辰之后,季秋才醒过来,然后对着林墨池一阵愧疚。
“王爷真是辛苦你了。”
林墨池忍着笑:“岳父大人说的哪里话?”
“……”季秋心中越发亏欠了。
季秋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父亲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有事是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够舞刀弄枪呢?还险些伤了人,要不是玉琅王躲得及时,你岂不是伤了他,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过?不就是一个女子吗?何至于让你动了杀人的念头,你可知杀人是要偿命的,不仅如此,还会牵连整个季家。”
季秋指着她的鼻子,数落了半天,他本来就是太子太傅,连太子都敢骂,更何况是自己亲生女儿了,更何况发生了刚才惊险的一幕。
季雨歌悻悻的说:“我们是在闹着玩呢。”
“有这么闹着玩的吗?”
季秋之前觉得女儿受了大委屈,一直以来都从内心里觉得亏欠她,不敢说一句重话,可这次她做的太过分了。
今日之事要是发生在别人的府邸,只怕早就被休回来了,玉琅王不但没有对外说什么,反而还亲自来接她,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季雨歌见没人相信自己,悄悄的掐了林墨池一下,【你不是会读心术吗?】
【肯定能够读得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现在就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快离开这里。】
林墨池勾了勾嘴角,面对愧疚难安的岳父大人,此时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岳父大人,王妃说的极是,我们的确是在闹着玩儿。”
季秋半信半疑,“真的?”
“……是。”
林墨池答应的痛快,面上却颇为无奈,但是因为他是背对着季雨歌的,季雨歌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可季秋看得到,这多么明显的口是心非。
“你……你给我跪下!”
“我?”季雨歌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
季秋气得捶床:“怎么我这个当父亲的管不了你了,你是不是也想一刀把我给杀了?”
“没有。”季雨歌跪了下来,然后用眼神去看林墨池,【还不快求情。】
林墨池正觉得有趣,他觉得季雨歌也有点欠收拾。如果他来收拾,没准这女人会报复他,她手里的毒物可是千奇百怪的,可换成岳父大人,就不一样了。
季雨歌瞪大了眼睛,【狗男人怎么这么狗?】
敢骂他?
“岳父大人,其实王妃今日的行为已经很温柔贤惠了。”
季秋一脸的不敢置信,“难不成她还有其他过分的行为?”
林墨池点了点头。
季雨歌觉得自己被坑了,“林墨池你别乱说话。”
林墨池嘴角勾起了邪笑的弧度,仰起头的时候,确实一副无奈的嘴脸。
“你怎么能够直呼王爷的名字呢?”季秋觉得这女儿实在是太放肆了,以前他没有管过女儿,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无法无天。琇書蛧
“你……你去给我去祠堂跪着。”
季雨歌:【说句话呀。】
林墨池还是心软了,他也不想季雨歌去祠堂跪着,在他看来去祠堂罚跪是反省的过程,而季雨歌明显是心生怨恨的过程,回头还是会报应在他的身上。
“岳父大人,您今日就先饶了她吧,本王还要带她回府里。”
“既然王爷给你求情,这次就且先饶了你,以后万不可这般胡闹了,回去之后跟王爷好好的过日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更不要舞刀弄枪的,万一伤着人可怎么办?”
“是……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好好的做王爷的王妃。”
林墨池觉得这句话有点渗人,她该不会是想要暗中下毒手吧?
林墨池觉得关于下毒这个问题,应该跟她好好的聊一聊了。
林墨池尝试着读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一次季雨歌学会克制了,林墨池读不出来。
“本王也相信王妃一定会变好的。”
“哼。”
出了书房,季雨歌连忙甩开了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墨池特别无辜的看着他她,一副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的样子。
季雨歌瞬间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指着他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林墨池就指了指里面,刚要张口,季雨歌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凤眸狠狠一瞪,“你别太过分。”
林墨池勾了勾嘴角:“本王过分还是你过分,之前让本王痒了一个晚上,这么容易就过去了。”
“……我不是让廖福给你送解药了吗?”
“王妃觉得这么轻易的就过去了?”
季雨歌看着他不说话,林墨池作势往里面走,他要去找岳父大人评评理。
“别去,别去,那你说怎么办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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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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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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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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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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