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池听说她拿走了簪子,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不问自取,视为贼也?”
季雨歌倔强的咬住了下唇:“没错,我就是小偷,我偷走了你的簪子,或许不止如此,我还偷走了别人的夫君,你如此在意韩云一,为了一个簪子跟我吵架,你之前是不是想娶她来着,怪不得一开始这门婚事你说什么都不同意,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了想娶的人?”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女人的第六感出奇的准确。
林墨池心火节节攀升,觉得她在无理取闹:“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把簪子还给本王。”
季雨歌越发觉得他当初就是想要娶韩云一来着,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成功,所以才不得已娶了自己。
“我要是不还,你能怎么样?”
“你?”林墨池下意识的扬起了手,可手却僵在了半空。
林墨池愣住了,他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季雨歌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果然他的心里有韩云一的位置,是她鸠占鹊巢了。】
林墨池有了片刻的心慌,“本王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至于韩云一的事情,本王可以跟你解释,你把簪子先还给本王。”
季雨歌上了脾气,倔强的说:“你果然喜欢她是不是?”
“……”
林墨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许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有些心虚。
季雨歌觉得自己真相了,唇角都颤动了起来,“你这个渣男。”
撇下了宣纸,便跑了出去。
季雨歌是真的有点伤心了,哪怕是他曾经喜欢韩云一,跟自己解释一两句又有什么关系。
哪怕是说他曾经喜欢过那个人,现在不喜欢了也行,可是他竟然没有一句解释,竟然还想动手打自己。
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却跟她在这里谈情说爱的,不是渣男是什么?
季雨歌找出了簪子,就让人送到了书房,然后便收拾了行李,打包之后带着崔嬷嬷和小环去了外面的一所宅子。
本来她是打算回季家的,又担心回家之后没办法解释,这才搬到了外面。
廖福一直看着季雨歌搬到宅子里才回来,“王爷,王妃并没有回季家,而是去了崇文坊的一处宅子,那处宅子是王妃母亲的陪嫁。”
林墨池正用蚕丝帕子擦拭的簪子,闻言似是不在意的说:“她搬出去反省反省也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了,让人盯着点,别惹出什么事情来。”
“王爷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嘴硬了,你明明是很担心王妃的。”
“本王哪里嘴硬了,王妃私自来偷东西,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你整日看着书房就一点没有察觉到?”
说着竟然怪到廖福的身上了。
廖福摸了摸头,委屈的说:“王爷,小的整日跟在您身边,书房不可能时不时的都盯着,至于王妃会拿东西,应该也是怀疑之前珠宝的事情。”
林墨池瞪了他一眼,打开暗格打算把簪子放在里面,突然升起了一股青烟。
廖福连忙上前:“王爷小心。”
“季雨歌……”
季雨歌此时正一杯茶一杯茶的往下灌,嘴巴气鼓鼓的,似乎再多的茶水也浇不灭她心中的怒火。
崔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环就更加不知道了,怎么好端端的王爷王妃就吵起来了,而且还到了要离家出走的地步。
“王妃,您和王爷这是怎么了?”
“他出轨了。”
崔嬷嬷和小环对视一眼出轨,出轨是什么意思?
她们是不是听错了?
季雨歌见她们不明白的样子,生冷的解释,“出轨就是红杏出墙的意思。”
厄……红杏出墙来形容王爷,是不是有点不太贴切?不对不对,红杏出墙也就是说王爷心里有人了?
“真是太过分了,王爷有王妃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够有其他的女子呢?她是谁?”小环激动的为主子抱不平。
崔嬷嬷则冷静很多,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当初季太傅心里只有小姐一个人,可最后还不是找了杨氏,提拔了王姨娘和薛姨娘,甚至连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小姐当初也跟王妃一样气不过,可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得接受?
不仅如此,还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自古以来高门大户的当家主母都是这样,就连皇后娘娘都不例外,更何况是王妃了,也就是王妃年轻,又被王爷宠的不像样子,所以才如此冲动。
“王妃,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我都知道,王爷将来身边总会有其他人的。”
“其他人身边可以有其他人,本王妃绝对不允许王爷身边有其他女人,李芳华也就罢了,当初的事情我可以接受,可其他人就不行了,我无法接受林墨池心里有其他女人,更不用说竟然为了其他女人要打我。”
“王爷打您了?”
崔嬷嬷也不淡定了,喜欢其他女子也就罢了,自古以来的男人都这样,可是要打当家主母就不对了。
“他想打来着,但我可不是那种站着让他打的人。”
季雨歌说的有些牵强。
崔嬷嬷松了一口气,顿时明白过来,竟然是气头上发生误会,她就说像玉琅王这样的人,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要是王妃动手还有可能。
人在气头上,有些话是做不得准的。
“不管怎么样,王妃都不该直接跑出来,我们出来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下指不定要如何议论了。”
季雨歌也有些心虚,这次到底是让别人看了笑话,不过她认为自己有理,不怕人笑话。
“我都已经跑出来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这次出来了我就不会回去了。”
要么林墨池就将韩云一的事情解释清楚,要么他们就和离,刚好她也不想在王府里呆着。
此时的林墨池正一身的红癣,痒痒的不行,哪怕泡在冷水里仍就是奇痒难忍。
廖福在一旁看着直冒的汗:“王爷,要不然还是去把王妃请过来吧。”
“不必,本王才不会去求她。”
此时他杀了季雨歌的心思都有,更不用说去求她了。
廖福都无奈了:“王爷,王妃制作的毒物太医都找不出解药,你若是这么一直忍着总归不是事,您要是不好意思奴才去说。”
这次林墨池倒是没说话。
沉默就代表同意了,廖福连忙撩起袍子就往外跑,很快就来到了崇文坊。
“王妃,求求您救救王爷吧,王爷不知怎的中了一种奇毒,奇痒难忍,这一会命都要去掉半条了。”
廖福没有明着说这毒是季雨歌下的,倒是让季雨歌心中抱着一点庆幸。
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书房里还藏着留下来的毒。
不过转念,季雨歌又生气。
他要是不碰那个盒子又如何中毒?
“是吗?既然中毒了,应该去找太医,找我来有什么用,或者去找那位韩云一姑娘,说不定她一出现王爷什么病都好了。”Χiυmъ.cοΜ
“王妃其实韩姑娘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亲眼所见,不是这样是哪样,你敢说你家王爷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干嘛把簪子藏得那么深,那一箱子的珠宝是不是都为她准备的?”
廖福张了张嘴,这话他也不好回答,就连他都感觉得到,王爷对韩姑娘是有心思的,要是解释将来误会只怕越来越大,而且此事最好还是王爷来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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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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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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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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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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