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记得,不知道这个人有何来历,为何让玉琅王妃如此的紧张啊?”
季雨歌怎么好把真话说出来。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帮我打听打听,另外不要让人知道是我在打听。”
梅妈妈有些好奇:“玉琅王妃怎么这么紧张,莫非这个人跟你有仇?”
仇怨大了?
情敌算不算有仇?
“你就别问了,帮我好好地打听打听。”
既然季雨歌不愿多说,梅妈妈也不好多问。
“好,回头我就让人去打听。”
季雨歌学着男子的样子抱了抱拳,“那就多谢您了,我先告辞了,此事您一定要帮我好好打听打听。”
梅妈妈笑着摇了摇头。
结果,季雨歌刚下楼,梅妈妈却一脸紧张的追了上来。
“怎么了?梅妈妈该不会想找我要钱?”
“瞧瞧您说的,这么点小事,我怎么会找你要钱?我是有一个病人想要找你看看。”
季雨歌眉心一松,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什么病人?女病人?”
“这一次是个男的。”梅妈妈一边说,一边领着季雨歌去了后院。m.χIùmЬ.CǒM
偏僻的房间,男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房间里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季雨歌的经验来看,有血腥味和汤药味。
男人已经处于完全昏迷的状态,眼看着要死了。
“这人?”季雨歌吓了一跳。
“这个人是我的一位子侄,一不小心受了伤,本来我是打算请外面的大夫来诊治,哪知道遇上了四皇子遇刺的事情,现在各大医馆查得很紧,根本请不来大夫。”
季雨歌问:“他们是查刺客,又不是查他,难不成他是刺客?”
梅妈妈慌乱的摇头:“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你怕什么?”
“你也知道我这里有些生意是见不得人的,这要是让官府查到,可就……”
季雨歌上下打量着梅妈妈:“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哎呀,您就别管了,免得将来事发的时候连累到你,您就说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季雨歌有些踌躇,直觉告诉她床上的男人不简单,这哪里是一不小心受伤,分明是跟人打架了,脸上还有伤呢!
可梅妈妈好不容易求她一回,不帮忙又显得小气。
一番纠结之后,季雨歌决定帮忙。
“行吧。”
梅妈妈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
当季雨歌看清楚病人那英俊略显苍白的脸时,眼中闪过一道惊艳,“长得倒是不赖,不过比起我表哥还是差一点。”
梅妈妈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天底下有几个能有崔公子好看的?很多美女在崔公子面前都稍有逊色呢!”
“说的也是,也就我这样的美女比表哥好看一点点。”
梅妈妈:“……”
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你是什么人?”这时,门外跑来一名青衣男子,打翻了药碗,惊慌失措了跑了进来。
“别着急,她是我请来的大夫。”梅妈妈立刻拦住了他。
“大夫?”男子一脸警惕的盯着季雨歌,“你是大夫?”
季雨歌胡乱的点头,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不太好啊!”
男子胳膊上的伤口,血肉外翻,还带着一股腥臭味,这是中毒了?
“你想干什么?”商青山见此人要对公子欲行不轨,再也忍不住了。
“梅妈妈,让小环去有凤来仪阁,把我放在那里的药箱拿来,他中毒很深,需要把毒逼出来,要快,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青衣男子愣住了,梅妈妈紧忙跑了出去。
青衣男子紧张地站在床头,见公子的胸口萦绕着一团黑气,对季雨歌的敌意少了些许,不过他也不敢懈怠,手紧紧的握住匕首的一端。
季雨歌扫了一眼没有在意,这人可不好医治。
季雨歌习惯性的抽取了一些血液,送进了实验室。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的习惯,遇到毒就想要研究一下。
“你让人准备一些白纱布,热水,最好再找一些烈酒过来,或者盐水也行。”
“……”青衣男子没有动。
“我和他无冤无仇,不会害他的。”
青衣男子盯了她片刻,最终还是出去了,没一会就端来了热水纱布还有烈酒。
梅妈妈也赶了回来,“已经让小环去了,他怎么样?”
季雨歌一脸严肃地指着伤口:“你也看到了,他的伤口并不深,按理来说就是不用药也没什么大问题,可他的伤口却发炎了,而且还有一股腥臭味,唇瓣发紫,胸口有一团黑气,这说明他中毒了,这毒一时半刻要不了他的性命,可却会让他的伤口无法愈合,要不了多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季雨歌看向青衣男子:“他的身上是不是出现了一些红斑?”
“是。”
季雨歌又问:“他这伤多久了?”
青衣男子终于正色起眼前的男子:“已经三天了。”
【三天的时间够长,这都没死,可见生命力挺顽强的。】
梅妈妈紧张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王妃,我知道您对毒一向有研究,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他是他们家的独苗,不能有事啊!”
“王妃?”青衣男子脸色大变,匕首直指季雨歌。
季雨歌眼神一动,一把抓住了他握有匕首的手,在他的虎口上重重一摁,商青山只觉得手臂一麻,匕首被他甩了出去。
紧跟着季雨歌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迫使他跪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膝盖传来的疼痛,商青山才反应过来,他习武多年竟然被她给降服了?
梅妈妈吓了一跳,“王妃,手下留情。”
梅妈妈可是知道这一位的武功了得,连郭大将军的公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商青山不过是普通的护卫,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季雨歌却没有松手,反而问:“你是什么人听到我是王妃,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
商青山暗自懊恼,人家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他为什么要动手,这么一来不是暴露自己了吗?
看的出来此人会医术,要是因此耽误了公子的治疗,他可就大罪过了。
季雨歌狐疑的看着他,心中怀疑加重。
刚才她就觉得不对劲,具体哪里她也说不上来,一直到男子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她才反应过来,他貌似很害怕她。
梅妈妈忙说:“他也是担心你是朝廷的人,害怕被抓,所以有些紧张,你别见怪,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还不快给玉琅王妃道歉?”
商青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不起!”
梅妈妈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可季雨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时,小环带着药箱回来了。
季雨歌这才暂时放下了戒心。
在梅妈妈的帮助下,在男人的胸口扎了几针,可以明显的看到男人的脸狰狞了起来,似乎身体里蕴含着巨大的痛苦。
“啊……”男人惨叫一声,季雨歌快速的扎破了他的手指,一滴滴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商青山一边紧张的看着自家公子,一边又警惕的看着季雨歌,一次次想要打断,都忍住了。
当他看到公子身体里流出来的毒血,满脸惊骇,看季雨歌像是见鬼了一样。
眼前的人一副男人的打扮,要不是梅妈妈说她是王妃,他还真的看不出来。
“梅妈妈,此人是玉琅王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外面看得紧,能够救你家公子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你别看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子,但是医术却很了得。”
商青山这会儿哪里还敢轻视她,连连点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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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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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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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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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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