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季雨歌,就连身后的小环都直了眼睛,这可比之前徐树找的那些人好看多了,怪不得王妃要来这里。
季雨歌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来之前所有姑娘都知道这位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见她如此痴迷的看着自己,楼里的姑娘很是自豪,有的甚至还把胸,脯挺了挺。
“真好看。”季雨歌对这些人都很满意:“对了,我听说青,楼里的姑娘都各有各的擅长,不知道你们都擅长什么?”
梅妈妈笑着上前:“有擅长琵琶的,有擅长古筝的,还有擅长吹,箫的,擅长跳舞的也有,就是不知道姑娘需要哪样的。”
季雨歌之前只不过是想找漂亮有身材的,可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不光需要漂亮有身材的,还需要有才艺的。
“如果是一个乐队。”怕她不明白季雨歌还解释:“乐队的意思就是有弹琵琶的,有弹古筝的,吹,箫的跳舞,应有尽有,到时候表演一出戏。”
梅妈妈恍然大悟,“这也是可以的,不过这样一来价钱可就高了,姑娘承受得起吗?”
“多少钱一场?”
“最低也得一万贯钱。”
“……”季雨歌后退两步,拍了拍胸口,小环忍不住乍舌,“这也太贵了吧。”
一万贯钱,相当于一个大金元宝了。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都是我们楼里长得最好看的姑娘,价格自然也要得高一些,姑娘要是想便宜一点,倒是也有其他的,不过怕是不太符合姑娘的标准。”
季雨歌觉得梅妈妈一定是故意的,先找出这些特别优质的过来,这样一来她就不太想选那些不太好的了,果然这做生意的都是人精。
季雨歌勉强撑住了身体,看着眼前环肥绿瘦,他咬了咬牙,“我要了,不过事先说好,她们要在外面跳舞,还要穿着我的衣服,服装造型都由我的人说了算,她们只需要跳舞,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
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梅妈妈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对了,你们常弹奏的曲子是什么曲子?我这可是要开业用的,总不能是莺莺燕燕的歌曲,有没有欢快一点喜悦一点的曲子。”
梅妈妈犯了难,这个地方演奏的曲子要么是传下来的名曲,要么就是莺莺燕燕的呀,哪有喜庆的?
“这个倒是没有。”
季雨歌用扇子杵着脑袋:“这样吧,我给你们提供曲谱,你们照着曲谱演奏没问题吧?”琇書蛧
梅妈妈看了一眼几位姑娘:“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只要有曲子,再给几天准备的时间,他们一定能够弹奏的出来。”
“就这么说定了。”季雨歌脑海中突然迸发了一个想法,“梅妈妈,我这曲子可都是名曲,我交给了你们,日后你们也可以拿出去演奏的,要不然这样吧,我把曲子卖给你们,你们日后就可以随便演奏了。”
梅妈妈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姑娘还真是会做生意,一点都不吃亏啊。”
季雨歌却很坦然:“做生意本来就不能吃亏,不过妈妈你放心,你跟我做生意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只要我开业那天你们表现的好,我想日后这京城里有铺子开张,肯定也会找你们,到时候这钱不就来了吗?”
梅妈妈不愧是经营青,楼的人,对于时尚也是颇为敏感的,早在季雨歌提出这个想法主意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就像她说的,如果真的成功了,对于他们楼也是有很大的影响,说不准日后来的客人会越来越多,人多了生意也就多了。
季雨歌用古筝演奏了一番,曲调激昂欢快,让人听的喜上眉梢,有的小姑娘甚至还跟着打起了拍子。
曲毕,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梅妈妈和一众姑娘小姐都忍不住亮了眼睛,啪啪的鼓掌,就连外面有客人听到了,都让人派人来打听。
“没想到姑娘竟然能够弹奏出如此欢快的曲子,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叫金蛇狂舞,最适合开业促销或者庆典。”
梅妈妈觉得这个名字极好:“姑娘真是聪慧,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我想这个曲子一旦传播出去,一定能够给我们青,楼带来生意,这个曲子我买了不知道姑娘打算出多少钱?”
季雨歌哪里知道一首曲子能卖多少钱?
“你们平日要是从外面收曲子,一首曲子多少钱?”
梅妈妈一看对方就是一个不懂行情的人,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梅妈妈就压一压价格了,可是面对季雨歌梅妈妈竟然想给对方尊重。
“就不一样了,如果是名家所作的曲子,一般一首曲子在五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不等,这一般普通做乐师做的曲子,如果听着好的也是一两到五两不等,姑娘这曲子听得如此热闹欢快,我就给姑娘二十两银子,如何?”
这已经是梅妈妈能给的最高的价格了。
“这个价钱有点少啊。”
梅妈妈有些尴尬,一旁的一位长得格外清秀的姑娘,施施然地站了出来,“姑娘,这个价格已经是最高的了。”
季雨歌打量着她,见她穿的比别人好,妆容也比别人别致,气质要更突出一些。
“我知道,这可能是你们能够给得起的最高价格,可是你们应该也知道,这首曲子一旦传出去,能够给你们带来的利润可远远不止这一点,我把这曲子卖给你们,从今以后就只有你们这楼能够用这首曲子,要是我去卖给别人,这钱只怕是这的好几倍吧,我卖给了你们,就不会再卖给别人,也就是说你们有独家使用权,这可是颇为重要的。”
梅妈妈一听说独家二字,果然缓了缓:“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姑娘出个价格吧。”
季雨歌伸出了四根手指:“一口价四十两。”
梅妈妈略微蹙眉,这个价格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不过,却也没有在预料之外。
四十两银子买来这么一首好的曲子,倒也不算亏,更何况还给他们带来了一万贯的生意。
“好吧,就按照姑娘所说的价格。”
季雨歌突然懊悔,觉得自己一定亏了,对方这么痛快的答应,肯定没到它们的底线,早知道她应该多说一点儿了,要个五十两八十两什么的。
看到季雨歌突然苦恼,梅妈妈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就连一旁的女子也跟着笑了。
“你都叫什么名字?”季雨歌问刚刚说话的年轻姑娘。
“我叫凤仙,是这楼里的头牌。”
“凤仙姑娘有礼了。”季雨歌十分大方的冲着她做了一个妆安的礼。
凤仙姑娘像是受到惊吓,连连后退,倒是梅妈妈已经见识过了季雨歌的谈吐,没怎么奇怪,可是对于季雨歌突然行礼,还是颇感意外的。
谁会冲着她们这样的人行礼呀,不说是姑娘,就说是外面的那些男人都不会,嘴里说着爱着,心里指不定多嫌弃呢。
“姑娘快些免礼,我不过是下贱之人,哪受得起姑娘这么大的礼呀。”
“哪里就下贱了呢?你不过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这世间靠着自己本事吃饭的女子本就不多,姑娘应该引以为荣才对,不要管外面的那些人怎么说,自己过得畅快才是真的。”
凤仙姑娘的眸子晃了晃,就连身后的几位姑娘也颇为感触,有的甚至还拿帕子抹起了眼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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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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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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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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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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