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池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季雨歌看了看林晟渊,又看了看林墨池,摸了摸头,这话让她怎么说呢?
一直笑着的林晟渊,嘴角慢慢僵住了,眼底的笑也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玉琅王妃,本宫的身体不会还有什么事吧?”
季雨歌有些纠结:“殿下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
别说是林晟渊,就连林墨池林清河,都有些焦急的看着她。
林墨池朝着身后做了个手势,感觉到四周没人靠近了,才紧张的问:“太子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就是二嫂,你可别吓我们,太子身体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他们?】
宝贝扬着狗头一脸的纠结:【娘亲要不你就告诉他吧。】
【可是这么大的事儿,我要是告诉他们回头不会出事吧,堂堂的一国储君,竟然有这种毛病,传出去我不会被灭口吧?】
【要不娘亲就不告诉他们?】
【不告诉他,我又觉得对不起表姐?】
林墨池听得糊里糊涂的,他们在说什么?
太子到底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病。
林晟渊看出了她有难言之隐,说道:“你直接说好了,不管你说了什么,本宫不会怪你的。”
季雨歌决定还是告诉他,就算不为了他,也为了表姐以后的终身幸福。
“我刚刚给太子把脉的时候,感觉到太子殿下,身体似乎有些亏损,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感觉你的肾似乎有问题。”
季雨歌说了几个连串的医学术语,三个人都没听懂,唯一听懂的就是太子的身体出了问题。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太子的身体到底有什么损害,会不会危及生命?”林墨池焦急的说道。
此时,林晟渊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笑意了,林清河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季雨歌。
季雨歌深呼了一口气,死就死吧。
“太子殿下似乎有弱精的现象。”
“……”
“……”
“……”
已经成亲了的林晟渊和林墨池一下就听懂了,唯一不懂的林清河一脸懵逼:“什么是弱精?”
“就是不太容易让女子受孕,这个跟人的体质有关系,有些人是天生的,太子殿下的情况不像是天生的,应该是后天形成的。”季雨歌停顿了一下,问到:“敢问太子殿下是不是过早有了房事。”
季雨歌一脸的认真,身为医者对于这些是没有任何羞耻之心的,在他们眼中没有男女之分,也没有身份高低之分,有的只是病人和好人之分。m.χIùmЬ.CǒM
她不在意,对面的三个男人却都红了脸。
林墨池和林清河纷纷看向林晟渊,林晟渊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太子殿下,你别讳疾忌医,在场的都是你的亲兄弟,大家也是想帮你,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没有办法给你准确的诊断。”
林晟渊沉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本宫十二岁的时候,母后就按照宫中惯例,给本宫安排了人,基本上宫中的皇子到了这个年龄,内务府都会选派人伺候。”
林晟渊抱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心态,看向林墨池,“你不也是吗?”
季雨歌:“?”
林墨池:“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母后是给我安排人了,我没要。”
他那个时候还小,看着一丝不缕的宫女只觉得厌烦,后来直接跑了,再后来母后也没有给他安排人,说起来和季雨歌的那一次洞房,还是他第一次。
季雨歌心情不太美好,他根本不相信林墨池没要人,谁信呢?
【要就要了,干嘛不承认?原来他早就有过了。】
林墨池想要跟她解释,奈何林晟渊和林清河看着他总不好跟他们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男。
季雨歌沉着脸:“过早的有房事会导致弱精或者精元早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再加上太子殿下又饮酒,常年的压力过大,导致身体外表看着还不错,但实际里面已经开始损耗了,如果不加以调养的话,时间长了太子殿下会比正常人衰老的快,死的也快。”
“咳咳……”林墨池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注意言辞。
季雨歌心中泛着酸意,不太想搭理他:“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可能我猜的不准,太子可以让太医院的人看看。”
“不必了,本宫相信你,太医院的人若是有本事的话,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听你刚刚的意思是因为本宫过早的接触男女之事再加上饮酒,所以导致身体败落的,可是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为什么他们没事?”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再加上后天的滋养也不一样,而且我刚刚给太子诊脉的时候,发现太子似乎有些纵欲过度。”
林清河:“咳咳……”
二嫂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林墨池:“……”
她还是不是女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林晟渊:“……”
想杀人了……
林晟渊双手颤抖,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正要开口解释,季雨歌想到了什么,再次抓过了他的手。
“……”
“……”
“……”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季雨歌才收回视线,然后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晟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想知道他的身体到底如何,能不能恢复,但是看季雨歌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又不敢开口,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
这个过程实在是太难熬了。
“太子殿下,你有没有服食春,药的习惯?”
“没有。”林晟渊斩钉截铁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大:“本宫从来不吃那个东西,再说本宫也用不着。”
林墨池低着头没说什么,但林清河却很大胆地扫了他一眼。
刚刚二嫂说太子终于过度,还有些肾炎早泄,那意思应该是不举的意思。
林晟渊被他看得有些生气,“本宫说没吃就是没吃,这种东西根本传不到东宫,要是让父皇知道了……”
这事儿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怕是他的太子之位都不保了,父皇一向不喜欢这些春,药之类的伤身之物,曾经有大臣因为吃了春,药出了事儿,传到他的耳朵里,没过多久父皇就将那人赶出了京城,后来因为此事流连烟花场所的大臣都少了。
他还年轻,再说又没有那方面的烦恼,他为什么要吃春,药?
那东西又不是好东西,他又不是昏聩无能的纨绔子弟。
“不对,我感觉你肯定用过。”季雨歌斩钉截铁地看着他。
“本宫真的没吃。”林晟渊的声音有些弱,面对季雨歌的质疑,既生气又恼怒,还有些担忧。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有这方面的烦恼,他一直都以为是太子妃宫寒之症,所以一年多还没有孩子,没想到原来问题是出在他的身上。
林墨池感觉到太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季雨歌也没有说谎,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太子,会不会东宫的人悄悄给你用这种违禁的东西。”
季雨歌立刻说,“肯定不是表姐,表姐不是那样的人。”
林墨池扭头看她:“我知道不是太子妃,太子妃温文尔雅,人品贵重,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轻浮之事,但是难保东宫其他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太子想到了什么,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旁边的三个人都感觉到了,默默的把身子往后移了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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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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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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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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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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