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的肚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不过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也多了。
入了秋之后,天气渐渐转凉,人们也将皇后的死抛诸脑后。
皇上并没有如大家意料的那般立德贵妃为皇后,慢慢的下面的人对德贵妃的娘家和五皇子的热情少了不少,总算不用在躲着了。
“小五就是胆子小,哪里有他几个哥哥的本事,唐唐的皇子出门还要翻墙,传出去朕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
“皇上,五皇子只是不经世事,有些没有经验,再加上年纪小,等过几年历练历练就好了。”
皇上就点头,端起茶正要喝突然觉得味道有些不对,“这是?”
“这是咖啡,是玉琅王妃留下来的,说是预防痴傻。”
皇上刚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她这是侮辱朕呢?”
窦黎明干笑了一声,“皇上,玉琅王妃应该没有这个意思,玉琅王妃说着咖啡也是药的一种,里面加了一些蚕豆,说是可以熄风止痉,预防颤抖,前几日皇上的手不是不听使唤吗,玉琅王妃也是担心您会中风,所以才让您喝的,您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撤了?”
窦黎明了解皇上的性子,他现在是越来越一来玉琅王妃了,每次玉琅王妃送来的东西他都嫌弃,可转过头用的却不错。
皇上果然没嫌弃,虽然味道不如茶好喝,可最后还是喝了,也没让人换。
在京城喝咖啡的人还是少,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欢他的味道,买回去之后觉得跟土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土好喝,有些人甚至觉得季雨歌在骗人。m.χIùmЬ.CǒM
季雨歌一看没什么市场,干脆就不费力气的运过来的,把剩下的都收了起来,留着送人,可惜真正懂行的人很少。
她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喝,闻闻味道也是好的,大部分的咖啡都落入到了林墨池的嘴里。
“锦麒在宫里听话吗?”季雨歌问道。
林墨池呛了一下,他可以时常见到孩子,休沐的时候还会带着他出来,季雨歌现在却只能在休沐的时候见到。
“还行吧。”
季雨歌一听就知道有问题,“怎么了,孩子不听话吗?”
“倒也没有,只是岳父罚他们抄书来着。”
“为什么抄书?”
林墨池有意为儿子遮掩,季雨歌却强硬的拉过他的手,“几个孩子不懂事跑到了六部办公的地方,扔了一大把的爆竹,弄得宫里以为地龙翻身,人心惶惶的,岳父就罚几个孩子抄写宫规,还是站着抄写。”
季雨歌一听耸了耸肩膀,“孩子小不懂事正常的,只是父亲这么罚他们,父皇没说什么?”
“父皇没说什么,只是偷偷的去了一次上书房,可惜被岳父大人给赶走了,寇大学士还带着六部的人参了父皇一把,现在父皇忙着应付他们,只怕也来不及同情孩子了。”
林墨池觉得孩子淘气是正常的,可没想到几个孩子比他小时候淘气多了,他年轻的时候顶多是翻墙或者偷跑出去,谁像他们似的扔爆竹。
不过想到,那些大臣衣衫不整的跑出来,也是很好笑。
林墨池不觉得有什么,季雨歌就更是了,不过还是悄悄的往宫里松了一些舒筋活血的药包,泡手和泡澡的。
“婶婶送来的药包真好闻,我感觉手好像不酸了。”抄书的时候林锦承小声的对着林锦麒说道。
林锦麒很谦虚的说,“一般般吧,要是知道药方的话,我也会做。”
二皇孙林锦郁看他,“你会?”
林锦麒拍了拍胸口,“我母妃说了,等我再大一点就教我医术,到时候我要做像我母妃一样的人。”
这下就连林锦承都不站在他这边了,“你想要成为像婶婶一样的人?别做梦了,婶婶的医术自成一脉和太医院的太医是不一样的,好多东西别人学都学不会。”
他们都是大人尚且学不会,更不用说他们孩子了。
林锦承单纯的觉得堂弟有点异想天开,想一出是一出。
林锦麒却很有自信,“你们等着瞧好了,我一定会成为像我母妃一样的人。”
这时,季太傅从外面走进来,三个孩子忙低下了头。
季太傅看了眼他们的字,很是嫌弃。
“以后还敢胡闹吗?”
林锦承辩解:“太傅,我们没胡闹,我们就是想要看看大臣们是不是跟他们说的一样,临危不乱。”
季太傅:“……”
没成想几个孩子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不少大臣的确是自诩临危不乱,也不知道几个孩子从哪里听到了,就想着验证一下。
其实,季太傅觉得他们没有必要验证,直接问他就好了。
可教导过一批孩子之后,季太傅在教学上也发生了改变,觉得教导孩子不能死记硬背,要多看看,这还是从太医署的教学中得到的启发。
“太傅,为什么他们说的跟做的不一样,不是要临危不乱吗?”林锦麒歪着脑袋问。
季太傅说:“你们还小,临危不乱是一种比喻,是说人遇到了危险不慌乱,可能够做到的人很少,一般的人都会慌乱,能够很快反应过来的就是临危不乱。”
三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季太傅想了想,在下午小朝会的时候,将此事当做是个乐趣告诉了朝臣和皇上。
皇上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直夸几个孩子奇思妙想。
寇大学士等人脸色也不像之前那样臭了,孩子虽然有些淘气,可有上进心也是好事,在场的和季太傅的年纪差不多,自然也是看着太子长大的。
内心对比了一下太子和太孙的,差距立刻表现出来了。
寇大学士还夸了太孙和两个孩子。
行为不值得提倡,心却是好的。
就连太子都很少得到寇大学士的夸赞,皇上内心觉得太孙要比太子有前途,精神都好了许多。
随后大家又说起了正事,最近除了毒气瓶的事情,也就是关于开放海上贸易的事情最受人关注了。
“皇上,开放海禁的事情,微臣觉得可行。”
“臣认为不可行。”
“……”
争吵过后,皇上让他们回去拿出章程来。
户部尚书见此事终于提上了日程心里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从他的角度来看,开放海禁是一件大好事,奈何其他人不这么想。
甚至以为他和林维生早有勾结。
上官良来到了玉琅王府,他是来见商诚的,他的脚刚做完了手术没几天,还没拆线,行动有些不方便。
上官良也不计较这些,“快躺着。”
“多谢上官大人。”
商诚坐在轮椅上,有些笨拙的转动着轮子。
上官良瞧着有些熟悉,商诚便解释,“是玉琊王送来的。”
上官良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
商诚请他坐下喝茶,上官良打量着屋中的陈设和布置,点了点头,“商大人的屋子真是清新雅致。”
何止,除了一套桌椅,两个柜子,一张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上官良不觉得是玉琅王府的人亏待他。
商诚解释:“我的脚之前受伤了,玉琅王妃刚给我做了手术,现在还在修复阶段,屋中多余的摆设都搬出去了。”
“原来如此。”
上官良放下了茶,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册子,“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海上贸易的事情,皇上已经同意开放海上贸易了,最快明年春天就可以施行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些税务和问题要解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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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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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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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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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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