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
荣王府。
萧锦明终于养好了内伤,黑衣蒙面亲自暗中探了一次嬴王府。
他潜至嬴王府时,萧煌在神风营,而黎清玥去了商行,连符水也出去办事没在府上。
萧锦明没能见到黎清玥,却看见打杂的下人正往清漪苑搬一个明显比正常大了一圈的木桶,形状也跟平常沐浴用的不太一样。
他看着那东西愣了片刻,便把下人闲聊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嚯,这桶够大的啊,以后值夜可有得忙了。”
“可不是么,自从王妃生辰后,哪夜主子不是至少叫两三次热水的?”
“原本还要送好几次新床单呢,后来符管家干脆给王妃卧室添了个装满床单的柜子,这才省了不少事。”
“嘶……看这桶的尺寸,我看咱们那烧水的锅子也该换个大号的才行!”
“行了行了哪那么多废话,就多干这点活你们还怕累着?不想伺候明儿调个岗位躲清闲去!”
“哪能够啊!咱不就是感叹一下嘛,自打有了王妃,咱哪一个不是真心为主子高兴的?多挑几担水又算个什么。”
“那可不,咱都巴不得主子跟王妃一直这么蜜里调油长长久久呢,最好多生几个小主子出来,再多伺候几个咱都愿意!”
……
这些话的含义如此明显,终于让萧锦明确认了一直以来不敢想的一件事。
他嫉恨得几乎要发狂,冲动间踩响了瓦片。
所有下人纷纷面色微变,同时王府四处的暗卫瞬间出现,将他包围了起来,半句废话都不多说便出手。
他毫不留手地重伤了数个暗卫冲出包围,速度极快地兜了个大圈子,甩掉所有暗卫后,才悄然回到荣王府。
满心的愤懑不甘却无处发泄,只能借酒浇愁,喝到酩酊大醉。
意识模糊间,眼前出现一道身穿水色衣裙的窈窕身影。
萧锦明用力眨眼,摇摇晃晃起身拉住她的手,喃喃喊着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清……清玥……”
对方动作一顿,抽出手转身似想离开。
他一把从背后牢牢将人抱住,沉声吼道:
“你要去哪……你还是要去找他对不对?本王到底哪里不如他!”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僵硬,他心头怒火涌起,猛地扳着对方纤细的肩膀迫使她转身,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再敢离开本王试一试!”
对方扒着他铁钳般的手臂连连摇头,两行热泪流下,滴落在他的手上。m.xiumb.com
萧锦明醉意朦胧间思绪混乱不堪,他松开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抱紧,哑着嗓子低声说:
“黎清玥!你,是本王的……你只能是本王的!记住没有!”
片刻,怀中女子带着哭腔低低地“嗯”了一声。
萧锦明感受到娇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微微地颤抖,早已灼热的身体更燃起征服的欲望,一把将人抱起来走到床边丢了上去。
水色衣裙被他粗暴地撕扯开,片刻后,女子的痛呼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他只觉得空前兴奋和充实,狠狠地加大了动作,疯狂发泄起来。
……
萧锦明醒来时头痛欲裂,却立刻想起醉酒中那一幕幕极乐的体验,心头狂跳。
难道真的是她……
然而当他迫不及待地往身边看去,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
姜婉云一丝不挂昏沉沉地睡着,浑身上下都是被肆虐过的痕迹,嘴唇也被咬破,脸上遍布泪痕。
而床单上一抹猩红极为刺眼。
萧锦明的目光落在那被撕得稀烂的水色衣裙上,顿时回想起他为何会认错人,心头怒火腾地涌起。
他毫不怜惜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贱人!你竟敢冒充她勾引本王!”
姜婉云被生生打醒,捂着肿起的半张脸,瞪大了眼又委屈又震惊地看着他。
片刻,她的目光却又平静了下来,忍着浑身的痛浅浅勾了勾唇,嘶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讽刺:
“你明知道跟她不可能,又为何会认错,为何丝毫都没怀疑?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半点故意?”
“萧锦明,你敢说昨夜你不快活?”
他被姜婉云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拽了起来:
“恬不知耻!你给我闭嘴!”
姜婉云涨红了脸,挣扎着挤出声音:
“再这样下去……你就……遂了皇后的愿……”
萧锦明面色一变,将她甩回床上,冷声道:
“你什么意思!”
姜婉云捂着喉咙咳了几声,哑着嗓子,声音带着几分讽刺:
“皇后让我嫁给你,你当真不知道为何?可我自入了王府以来,从没听她的话打探半点消息给冀王!哪怕你如此待我,我的心也始终是向着你的!”
“我为了你甚至跟姜家决裂!可你瞧瞧你堂堂一介战神,如今被黎清玥祸害成什么样了!你可还有半分心思放在本该做的事上!”
“你如此自甘堕落,难道不是遂了别人的愿吗!”
萧锦明阴沉着脸看了她半晌,冷哼了一声:
“呵,说得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趁早滚出本王的房间,别再碍着本王的眼!”
说着他再没给她半个眼神,披上衣服起身离开。
姜婉云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讽刺消失,只剩一脸怅然,忍了半天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半晌,她看着床上的一点猩红,又满心苦涩地勾了勾唇。
至少,她终于是他的人了。
……
令姜婉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她已睡下,萧锦明却第一次来到了她院内。
她又惊又喜地起身,忍着浑身的酸痛迎上去:
“王爷……”
萧锦明将一套水色衣裙丢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穿上。”
姜婉云看着那衣裙,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萧锦明的声音带上几分讽意:
“伺候好本王,是你留在本王身边唯一的机会,你要明白,本王不是非你不可。”
姜婉云紧紧咬着唇,浑身僵硬,却终是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将衣裙套在身上。
萧锦明眯起眼打量了她片刻,突然拉过她的手,将一串手链套在了她手腕上。
姜婉云微微睁大眼,看着那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紫珍珠,有些不敢置信地说:
“这……是送我的?”
萧锦明缓缓开口,十足的命令语气:
“以后在王府,你就戴着它,不许戴出去,记住了?”
姜婉云不明所以心中却仍欣喜不已,未待开口已被他一把抄起来丢上床。
紧接着一张白纱盖在了她的脸上。
她刚刚还想着至少这一次他是清醒的,被白纱遮面才明白了他的打算,一颗心顿时又从云端跌进了谷底!
男人已粗暴地压了下来。
……
发泄过后,萧锦明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衫,看了一眼床上遮着脸虚弱地喘息着的女子,目光落在那撕掉一半的衣裙,和紫珍珠手链上。
心头涌起一股诡异的魇足感。
他缓缓勾起唇角,姜婉云这女人既然识趣,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可。
至于嬴王……呵。
他萧锦明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一说!
只要他坐上那至尊之位,碾死一个区区嬴王,轻而易举!
到时,黎清玥终究逃不出他的手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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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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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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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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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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