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饮血刀,需要特别说明一下,此饮血刀,并非最早他所用的饮血刀。他之前的那把饮血刀,在上上次惨败战斗当中,已经丢失了,所以,现在这把刀,只是名字相同,样式一样的“仿品”而已。
话说回来,虽说是仿品,可其也是一把神兵利器,甚至,它的强度、锋利程度,比之前的钢刀还要强大。因为,这里面不单单添加了“星辰之泪”粉末,而且,主要的合金材料,还是钛合金。
如果不算上“星辰之泪”粉末的价值,光这一把的造价,就超过了二十万。
当然,这样一把神兵,也配得上陈少河的实力和身份。
二人在窄小的下水管道里,兵器第一次相撞,迸射的火星,如平地惊雷炸现。
由于管道的空间狭小,声音在这里一时出不去,再经过数次反射之后,依旧有回声。回声相互重叠,给人一种天地开裂一般的震撼。
一边的刘深磊虽然没有参战,可是,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刺激得他赶紧把耳朵捂上。
二人短暂接触之后,皆往后面倒退了一两米,把脚下没过脚面的水,掀得到处都是。
另外,这管道底部,可是有一层厚厚的青苔的,一不留神,就得摔个人仰马翻,当场就能被人从神坛,拉到地府。
不过,纵然是这样,也挡不住他们两个人身上迸射的杀气。
新岩嘴里先是发出一阵类似野兽的狂吼,面容狰狞而残暴。手中的双股剑,更是翻腾无数,阵阵锐利的光芒,如同风暴一般,扫向陈少河。
那架势,好像要把陈少河给直接剁成肉酱一样。
“果然不愧是跟余勇不相上下的劲敌,真是够劲啊。”陈少河看到对方的花招之后,心头颤抖,惊诧不已。
可陈少河这个人,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
面对着如此强敌,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脸上激荡起期待和欣慰的笑容。眼中更是精光闪动,手中的饮血刀,倏然出动,以极快的速度,削向新岩的头、喉、胸,三大要害,去势如虹,霸气非常。
“来得好。”新岩跟着大吼一声,身躯如同饿虎扑食,手中的双股剑,仿佛两条巨蟒,攻向陈少河。
由于四周空间过于狭小,两个人都等于是戴着镣铐在跳舞,行动大为不便。
可也就是这样,才能显出他们的高超水平,毕竟,戴着镣铐跳舞,还能跳出满堂喝彩,这可不是一般的“舞蹈高手”能够做得到的,非的是大师水准。
当然,我们话说回来,两人和水泥管子摩擦时造成的擦伤,那是避免不了的。
尤其是本来就比这水泥管子,还高出七八公分的陈少河,那更是身上多处被擦伤,甚至连头皮、额头,都被磨出好多血痕。两个人身上又是血,又是水,又是灰尘的,看着别提多狼狈了。
身子虽然看上去狼狈,可他们的出招,依旧猛烈激烈。
二人,如同跑马灯一样,狠狠地纠缠在一起,乒铃乓啷的武器碰撞声不断。
这新岩,可是鸡贼的很,生怕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一边在虎视眈眈的刘深磊,给对方二人前后夹击的机会。
是以,始终是和陈少河保持面对面作战,既不主动跑到陈少河的背后去,也不给陈少河跑到自己背后的理由。
致使,一直蠢蠢欲动的刘深磊,毫无英雄用武之力,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又是一个回合过去,二人的武器短暂碰撞之后,陈少河一声猛喝,手中的饮血刀,架住了对方的双股剑。
二人教力之间,陈少河右脚如同灵蛇一般,飞射过去,直接不客气地往新岩的下体招呼。
真要被他踢中了,新岩的下体估计也得被他踢报废了。
要知道,即便是改造人,下体、脑袋、眼睛这些要害部位,也是很难改造和强化的,非常脆弱。
“M的,你跟我来这一招。”新岩见状,直接破口大骂。
不过,他的反应也很快,赶紧两条一合,死死将陈少河的右腿夹住。
好家伙,这新岩的力道可真是大,两条腿合起来的力气,跟液压钳一样,好像要把陈少河的腿给剪断一样。
当然,陈少河也不是就此完全束手无策了。
他大吼一声:“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吗。”
说着,另外一只脚,蹬蹬蹬几步,沿着下水道管壁而上,于半空中华美地旋转起来,一段优美的弧度之后,狠狠用脚后跟狠狠踹向新岩的眼窝。
“还来。”新岩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往后面一撤,避开这要命的一击。
陈少河的后脚跟,虽然没有砸中新岩的眼窝,却余威不减,直接轰在新岩的锁骨上。
只听“嘎巴”一声,新岩右肩的锁骨,直接应声断裂。
锁骨是连接胸部及肩关节的骨骼,如果锁骨有损伤的话,肩关节的活动是会受到一定影响的,另外锁骨对于胸部也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不过,相比于身体其他部位的骨头,锁骨还算相对没那么重要。
断了锁骨的新岩,眼睛顿时猩红,怒气也更甚。他迅速一收双股剑,然后,直接抱着陈少河的脑袋,狠狠往旁边的水泥管子上面撞去。
轰隆!
轰隆!
轰隆!
一下两下三下....
由于刚刚战斗,他们的武器,已经把周围上下左右的水泥管给划得满目疮痍,沟壑纵横。加上,陈少河的头还比较硬,居然把好大一块水泥快给撞塌了下来。
随着塌下来的水泥块,也连带着一大堆泥土也哗啦啦掉了下来,差点没把陈少河的脑袋给埋了。
这一幕,被一旁的刘深磊看在眼里,吓得赶紧大声叫了起来:“少河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不过,这些水泥块,倒是也给了陈少河机会。xiumb.com
脑袋正在流血的陈少河一边回应道:“我没事。”
然后陈少河身体微微颤抖,咬了咬牙,立刻忘却痛苦,挥动手中的饮血刀,从上中下三路,同时攻向新岩。
力度,角度,时机,方位,堪称完美。
新岩吸了一口气,赶紧退让,并且手中的钢刀全力格挡。不过,由于距离太近,攻势太猛,他一时没有避让开。
这不,饮血剑刺啦一声,在新岩的小腹留下一条几公分的血口子,不可思议的疼痛,随即传来。
“新岩”低头看了一下伤口,猩红的血水向下流淌,染红了半边衣裳。
新岩的脸色变得震惊和狰狞,阴测测道:“陈少河,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陈少河听完,差点乐了,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冷哼一声:“别光图嘴痛快,拿出你的本事来啊。”
二人没有多说第二句,再次厮杀起来。
他们的出招,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到了什么程度,几乎可以根本不靠小手电筒的光线照明。
只是凭着四周兵器的破风声、脚下的水声,甚至是对方的呼吸声,就能知道对方的出招在哪里,然后身体的本能出招和躲避。
众所周知,陈少河是个耐力极为强大、战斗意志异常坚韧的人,你以为他这次他最后一次倒下,这一次倒下之后就再也不会爬起来了。可是,他又会在你不可思议的目光当中重新站了起来。
就好像现在,他一连被打倒了十多次,可又很快,又能站起来,继续与对方厮杀。
本以为,陈少河这样的人就已经很特别了,可没想到,这新岩也是跟他一样的人。
他被放倒的次数,也跟陈少河差不多,可每次,都能在第一时间站起来,然后继续与陈少河作战。
双方,就这样在窄小的水泥管子里面,厮杀了足有四五分钟,往管道更里面的地方,推进了足足三四十米。
而这三四十米的管道,被他们毁得千疮百孔,到处都是刀痕和剑痕,随时都有塌陷的风险。
跟着他们一起移动的刘深磊,看到四周的管道,也是一阵心惊胆战,生怕这管道一个扛不住,直接把他们三个给活埋了。
另外,更让这刘深磊觉得“糟心”的是,这都五六分钟了,两个人还在打。照这样下去,哪里还有动手的机会。
他来这里,可是要来立大功的,可不是看大戏的啊。
“老天爷....如果您在天有灵....再赏我一个大屁股大的女朋....呸....什么玩意儿,再赏我一个高级钻石干部吧,我也想要立立功,我不想在这里看戏啊。”
“光看戏,也太没意思了,要是您真的能够听到我的祷告,我以后初一十五,给你烧香烧纸,清明重样给你上祭品,并且保证以后喝酒再也不喝茅台、五粮液了,喝酒只喝二锅头了。”
........
或许是因为刘深磊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也或许是老天爷,真的听懂了他的祷告,还真别说,二人的鏖战,果真出现了转机。
只不过,这转机,对于陈少河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前文说过,这陈少河的身高,是比这下水道的水泥管子,要高出七八公分的。所以,他在战斗的时候,始终就得弯着一些腰。
刚开始战斗的时候,倒也还好。可是,战斗了这么久,身体状态大为下降,最为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他身体的重心就变得不稳定。
而在他们脚下的管子里,可是常年长着一层厚厚的青苔。如果这个时候,再给他来一个横向的撞击力。
当这些因素都聚齐的时候,陈少河难免不滑到,也应了那句话:“人有失足,马失前蹄”。
前文也说过,在这种地方打架,要是不留神被青苔滑到,很可能被人直接从“神坛”直接推下,掉落到地府。
所以,当陈少河一不留神,面朝上,脸朝下重重横着摔倒的时候,他半个身子都落到了水里面。
这次的滑倒,是陈少河事先没有预料到的,跟刚刚十来次的摔倒的性质完全不一样,所以,陈少河当时也是直接懵了,大脑更是跟着一片空白。
心中一个念头升起:“完了,完了,完了!”
他大脑一边空白,可是,这新岩可不会大脑一片空白。
他心里狂喜一阵:“趁你虚,要你命!”
手中的双股剑,一左一右,狠狠地刺向陈少河的眼睛。
这两个地方,都是要害部位,以新岩的力道,直接将他的眼睛和脑袋洞穿,完全没有问题。
要是事态真的这么发展的话,那陈少河可就要折在这里了。
千钧一发之计,刘深磊连想也没想,直接丢掉自己的赤霄宝剑,蹬蹬几步,踩着管壁,两腿跨过陈少河头部和身体,直接掏出一把小匕首,刷刷两刀,将对方最后的致命一击给挡住。
在很多地方,头部被人用胯部跨过,是很忌讳的事情。
可事急从权,刘深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才是第一位的。
在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这刘深磊为什么会舍弃自己的惯用武器——赤霄宝剑,而使用一把小匕首,来与对方作战。
这里面,虽然也有自动降格,不想趁火打劫的意思。但是最重要的是,这赤霄宝剑根本就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战斗。
要知道,赤炎宝剑的个头,有一米五多高,样子非常夸张,如同教堂十字架一样的重剑,有几十斤的重量。虽说,这把剑在刘深磊的手里,举重若轻,如同柳条一般轻便。
可是,这地方的空间,毕竟实在是太小了。
要是真使用上这样的兵器,那恐怕他只能使出一招——那就是直刺了。
到时候,被人秒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书归正传!
别看刘深磊手中的小匕首,很不起眼,却把雷霆万钧,来势汹汹的新岩手中的双股剑,给直接震开。
新岩吸了一口气,定睛一看,看见在倒下的陈少河的身上,赫然多出一个男人。
这正是这个男人,挡住了自己给予陈少河以致命一击。
“是你,小火人——刘深磊!”新岩凶神恶煞,目光通红,死死盯着刘深磊。这会儿,后槽牙差点没给咬碎了,要不是他出来捣乱,这会儿陈少河的小命已经被自己收走了。
面对着新岩的质问,刘深磊根本就没搭理他,而是关切地问道:“少河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少河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徐徐说道:“谢了,兄弟!”
“没事就好,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刘深磊脸上灿烂一笑,随即,略有不舍地说道:“那他....”
陈少河也是个聪明并且很大方的人,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已经败了,现在,他是你的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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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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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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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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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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