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巩聪才面露喜色,边招架边反攻说道:“这样还差不多,快点,快点,拿出你中级钻石干部的全部本事来,否则,你很快就会死的。”
嗡!
“夜叉”把十二分的力气都使出来,他堪堪与未尽全力的巩聪打个平分秋色,而如此以来,也是最消耗体力的,“夜叉”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见对方满面是汗,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鬓角直流,喘气声越来越沉重,似乎有力尽的可能。
巩聪又刺激他说道:“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连我的坐骑都打不过,连一头科莫多巨蜥都可以轻松地咬死你,我看,你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是死了算了。”
巩聪嘴角翘了翘,说完之后,突然急出三刀,前两刀被“夜叉”勉强挡开,可最后一刀“夜叉”再挡不住,只听嘶的一声,他的臂膀被划开一条血口子。
“看来,战斗真的要结束了,哎,还有没有能让我觉得惊艳的招数,使出来,快点使出来。”Χiυmъ.cοΜ
巩聪急攻三刀之后,又将攻势放缓。
他这既有羞辱对方的成分,也想看看对方有没有值得自己吸取养料的地方。
毕竟,对方也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中级钻石干部。如果就这样三下五除二把他给杀了,未免有些太浪费了。
或许是受了巩聪的刺激,或许是臂膀的疼痛将“夜叉”的求生欲望以及内在的潜力统统激发出来。
他咆哮怒吼,丢掉手中的兵器,从肋下拔出两把短刀,双匕施展开来,发起了又急又猛的反击。刹那间,他的身形再次幻化,四周又多出了许多残影。
这一幕,被谢文东和四周的诸位兄弟看在眼里,皆暗暗咋舌,看来,寒冰上峰选他来守卫这地方,确实没错,这家伙,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可惜,他遇到的是巩聪。
不错!有几把刷子!
巩聪暗中赞叹,舞动钢刀,小心应付。
可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时间不长,“夜叉”又有力气耗尽的趋势,巩聪猛攻数刀,在“夜叉”的肋下有挑开一条口子,喝道:“继续!你的速度又慢了,快点、快点!”
哎呀!“夜叉”又痛又急,又恨又气,他这辈子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和变态的对手,他发了疯似的嘶喊着,再次抢攻。
如此这般,每到“夜叉”后力不济的时候,巩聪就在他身上划出一条口子刺激他,连续数次。
“夜叉”已被折磨的筋疲力竭,连拿短刀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再看他的身子,横七竖八都是刀口。
鲜血顺着衣角滴滴答答直向下流只一会功夫,血水就在他脚下汇集成好大一滩。
巩聪与“夜叉”的交战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更像是场猫戏老鼠的游戏。
扑通!
又过了几个回合,遍体鳞伤的“夜叉”实在站不住了,双膝发软,重重的跪在地上,手中的短刀似乎也变得有千斤之重,无力的垂在地上,支持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仅仅如此?!”巩聪看着奄奄一息的“夜叉”,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会儿,“夜叉”是真的没劲了,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的肌肉没一处不酸的,全身的骨头没一处不疼的,眼前出现了金星,上下起伏的胸膛跟拉动的风箱一样。
他艰难地吞了吞唾沫,重重道:“你们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总会有人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可惜,你是看不到了。”说完,巩聪扭过头来,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谢文东的意见。是留是杀,全凭他一句话了。
如果没有出“巨阙”那档子事,谢文东或许还会考虑先放他一马。可是,现在,他不想留了。
这不,谢文东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
他没有说话,可是,身边的诸位兄弟们,却一个比一个高声喊了起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报仇,聪哥,为兄弟们报仇。”
“好,那就到此为止了。”巩聪觉得这人的本事都使出来了,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他缓步向“夜叉”近前走去。
同时用食指轻轻敲打钢刀刀身,指甲与刀面碰撞发出叮叮的轻响声。
这声音听着普普通通,可是,对于“夜叉”来说,确实死亡的钟声。
本来,他已经累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全身上下的肌肉,没有一块不疼的。
可是,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他猛然大吼一声:“谢文东,我m的,巩聪,我m的!”
说着,把体内随后一丝力气使了出来,双手齐抖,两把短刀象是两支离弦之箭,飞射向巩聪的喉咙和胸口。
没人会想到“夜叉”在受这么多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做出最后一搏。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也几乎没人能把“夜叉”的最后一击闪开。
这不,四周惊呼声四起,“小心”之声连连,生怕巩聪中招,生怕他阴沟里翻船。
但巩聪却闪开了,脚下一个滑步,横着飘出了小半米远,飞向他胸口的那刀由他腋下穿过,射向他喉咙的那刀,被他轻轻一抖,便打飞了。
发出这两刀之后,“夜叉”的最后似力气也随之耗尽,他看着巩聪,笑了,是苦笑,有无可奈何,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半晌,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赢了!”
只听咔碴一声,“夜叉”的脑袋被巩聪一刀削下来,如柱的血泉顺着断头的腔子碰射而出。
至此,守卫地下宝库的人力全部瓦解,谢文东这边,也全面接管了这一重要的地下宝库。
看着巩聪杀掉了夜叉,诸位兄弟们,立马围了过来,高兴地将他举高,然后嘴里喊着口号,拼命往上抛,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聪哥好样的。”“巩聪厉害,牛逼,老给咱们长脸了。”“把那个叫“夜叉”的货,揍得连他m都不认识,哈哈。”“...”
能得到诸位兄弟的认可,巩聪当然是非常高兴,一张嘴乐得跟花儿一样。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轻易被短暂的胜利就能冲昏头脑的人。这不,在被往上扔了几次之后,他赶紧说道:“各位兄弟,各位兄弟,我有话,要跟东哥汇报,快把我放下来,快把我放下来。”
其实,就算他不跟谢文东说,谢文东也要问他了。到目前为止,他心中依旧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想要知道这问题的答案,非得巩聪把他的整个经历说出来不可。
诸位兄弟们听完,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也只好把他放了下来。
“安静,安静!”旁边的姜森,一边笑道,一边对诸位兄弟们说道。
兄弟们打了个哈哈,随后,一个个都安静起来,然后竖起耳朵,听他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给说出来。
巩聪也知道大家急等着想要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清了清嗓子,开始诉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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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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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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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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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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