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中,有两处“中尉”,写成了破军,是老曹的失误,还请兄弟们见谅。另外感谢几位兄弟的提醒。
“谢文东,你跟我动手,是自取其辱。”破军歇了口气,再次朝谢文东杀了过来。旁边的中尉,看得那叫一个心急火燎,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跟破军干仗。
不过,待看到破军腰上那只明晃晃的手枪时,他又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他的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拥有了武器的破军,不再是那个被五花大绑,任人宰割的俘虏了。他成了一个定时炸弹,一匹要命的独狼。
战斗,还在进行当中。
当啷谢文东横起手中的开山刀,挡住迎面踢来的一刀。
可在同一时间,下方又刺来一刀,直取他的大腿。大腿虽说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但也是血肉之躯的一部分,疼痛是难以避免的。
谢文东连想都没想,另只手向下一抓,嘭的一声,在刀尖已触碰到他衣服的瞬间,他牢牢抓住破军持刀的手腕,使对方未能把这一刀继续刺下去。
撒手谢文东断喝一声,扣着对方的手腕向旁翻转。
谢文东爆发力极强,但破军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试想一下,能一下子就灭掉三位白血、将蓝煜差点扔到海里去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他下了手中的匕首。
破军手腕转了半圈,又回转回来。
不给谢文东任何占便宜的机会,破军提起小腿,用膝盖顶向谢文东的大腿。
噗这一膝盖可谓顶得结结实实,谢文东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忍住疼痛,一拳打在破军的下巴上。
咔擦这一记老拳,差点把破军的下巴打得脱臼,双方经过短暂但激烈的碰撞后迅速分开,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二人又激烈地争斗了一会儿,总体来说,是谢文东挨得拳脚要多一些。当然,破军也不是一点亏没吃。谢文东的好几拳都打在他的伤口上,把前者疼得直咧嘴。
就在二人对峙的时候,谢文东突然一扭头,撒开腿跑去。
“谢文东,你别跑。”破军可不想这样让谢文东跑了,赶紧提刀追击。等追到一个光线相对较暗的地方时,突然人影突然朝破军杀了过来。其速度之快,身法之诡异,让他立刻想到一个人。
破军吓了一个机灵,当场脱口叫了出来:“袁天仲,是你。”
破军身上有枪,袁天仲可不敢跟他扯闲篇,必须以连绵不绝的近战招数,让破军没有时间拔枪。他没有说话,但受伤如灵蛇般晃动的软剑,已说明了一切。
直到这时候,破军才明白过来。谢文东之所以要大声喊话,为的就是引诱自己过来。再通过所谓的君子之约,让自己放弃热兵器,该用冷兵器与他交战。打到一半的时候,再突然逃走,让袁天仲这个高手来干掉自己。
谢文东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弥补先前没及时杀掉破军的过失。
想到这里,破军气得直跺脚。这个谢文东不但狡猾,而且擅长花言巧语,把人变得团团转。他后悔啊,后悔刚才没一枪崩了他。即便自己最后活不成,也不吃亏。
可现在,他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说时迟,实则快。
从谢文东制定引诱破军的计划,到现在袁天仲与破军冷兵器交战,前后不过十来分钟。
袁天仲早就想把破军干掉立功了,奈何东哥说要留着他,赚取更大的利益。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这块本该属于自己的肥肉终究还是没有跑掉。
这时,袁天仲已再次和破军战斗在了一起。因为不久前两人刚刚打过一架,对彼此的套路都熟悉了。这就省去了试探的麻烦,直接干了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
袁天仲手腕一抖,软剑银光闪烁,剑锋直取破军喉咙。
破军已是到了山穷水断的地步,只能放开手一博。他的动作也快,两脚猛蹬地面,身形向后退去。Χiυmъ.cοΜ
袁天仲可不敢与其离得太近,赶紧追了上去。
“你是找死”破军两眼一瞪,匕首连舞,与袁仲天战在一处。
且说打斗的二人,破军出招极快,如同利电,身法诡异,好似旋风。
他挥舞着匕首,猛刺袁天仲的双目。
袁天仲弯腰闪躲,同时,软剑切向破军的腿筋。
破军腾空跃起,手中的匕首变刺为划,直取袁天仲的头颅。
后者向后仰身,避开锋芒,不过,他的动作慢了一点,刀尖在他的眉毛上划出一条小口子,但袁天仲的软剑也在破军的后背抽出一道血琳子。
两人一触即分,随即又快速地粘连在了一起。
二人跑马灯似地激战了几十招,还未决出胜负,只听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众人隐约能听到,包围在烂尾楼外面的赤焰杀手,正以猛烈的火力,交替着往外撤退。
“东哥,东哥,白血的兄弟到了。”一楼的徐天强,大声叫道。
终于到了
谢文东心里一动,看向破军,冷声道:“破军,你已经对我没用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破军心里一动,抓起袁天仲的一只脚,使劲往墙上扔了过去。只听他须发乱展,疯笑道:“谢文东,你个言而无信的混蛋,老子就是死,也得拉你陪葬。”
烂尾楼虽然是烂尾楼,但墙壁同样是由钢筋混泥土浇筑而成的。袁天仲的脑袋再坚硬,也得砸得稀巴烂。
在把人扔出去的同时,他倏地用另外一只手将腰上的手枪拔了出来,身形一转,对向了谢文东。
破军的枪法不错,如此近的距离,一枪爆头是没有问题的。
眼瞧着谢文东即将殒命于此,就要撞到墙壁的袁天仲,身子突然打了个空翻,脚尖一点墙面,又不可思议地飞跃过来,手中的软剑一下子刺进破军的太阳穴中,将其两个非常重要的太阳穴贯穿。
破军,再也没有扣下扳机的机会了。
.............
白血兄弟的及时赶到,让侯杰的阴谋再一次流产。为了杀谢文东,侯杰这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来俄罗斯的这些杀手,几乎消亡殆尽。
只能再一次离开俄罗斯,返回赤焰红叶的大本营休整疗养。
因为破军的事,青帮还差点跟红叶翻脸。不过,侯杰死也不承认自己知道破军那个时候还活着,他把一切责任、一股脑儿全都推给了谢文东。
因为人证物证都不存在,赤焰红叶又却是个值得利用的盟友,青帮高层也只能被动接受这个现实,以为破军的死只与谢文东有关。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侯杰都不会参与进黑带与青帮之间的争斗,不是不想,而是没能力。当然,他不会永远不出场,等到了合适的时候,他还是会出来,在谢文东的要害部位上,狠狠插上一刀。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不赘述。
天色渐渐亮了。一轮红日从天际喷薄而出,天空一片蔚蓝,空气格外新鲜。
自此,青帮七位星君,已陨落两位,这对熬了许久的谢文东和黑带来说,都算是一个好消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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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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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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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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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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