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头也不回,仰天大笑出门去:“谢文东,你办不成的事,我就一定办不成吗,你太小瞧我了。”
谢文东怔了怔,不再多言。
等唐寅走远后,弗拉基米尔走到谢文东的身边,有些担忧道:“谢先生,这个人可靠吗,他会不会把咱们的落脚地泄露出去。”
谢文东绝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唐寅,他脑袋一偏,很不爽地看着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尔被谢文东死死地盯着,忍不住往后倒退了半步。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不是被一个人盯着,而是被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注视着。
凝聚半晌,谢文东犀利的目光才有所收敛。只听他徐徐道:“他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琇書蛧
看到唐寅出现在自己面前,谢文东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他就好像上帝特意派下来的一个使者,虽然不经常出现,可每次出现都给自己带来惊喜。
朋友不是一堆华丽的辞藻,而是一句热心的问候;朋友不是一个敷衍的拥抱,而是一个会心的眼神;朋友不是一幕短暂的烟火,而是一幅真心的画卷,朋友不是一段长久的相识,而是一份交心的相知。
虽然唐寅说不让人跟着,谢文东还是派出一支白血小分队跟随,毕竟那可是战斧的大本营,无异于龙潭虎穴。唐寅身手再厉害,也终究不是金刚不坏之躯。有一些枪手在后面策应,也不至于等到发生大战的时候吃亏。
谢文东考虑的是周道,然而这帮兄弟跟了还没十里路,便跟丢了。唐寅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以他的身手想摆脱后面的小尾巴,那太容易了。
在摆脱了谢文东的人后,唐寅驾着车直接前往雅库茨克事。有一件事,谢文东说错了。他说唐寅在这里语言不通,不好开展行动。实际上,并非如此。唐寅这些年在世界各地寻找值得自己出手的高手,也曾经于数年前来过俄罗斯,并在这里待过一两个月。
他在学习语言方面,同样有着惊人的天赋。短短一两个月,已经把俄语说得很有那么回事了。只不过这些他如果不说,恐怕没人知道。
快到雅库茨克城后,唐寅丢掉自己的汽车,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要去哪里”俄出租车司机问道。唐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cd播放器,把两个小喇叭塞到自己耳朵里:“去市区里转转。”俄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上看到唐寅的cd播放器,心里嘀咕一声,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这个,从这人的打扮来看,也不像是什么穷人啊。带着好奇和疑问,出租车司机发动了汽车,缓缓向前驶去。
雅库茨克天气严寒,一般人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披上十件八件的衣服。可车里的这个青年,只穿了两件衣服,而且最外面的外套还是薄薄的一层运动服。真得难以想象,他怎么受得了。
司机都替唐寅打起牙碜来,关心道:“从先生的长相看,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是来旅游的我看你穿的那么少,是不是没有猜到这里会这么冷啊”
“我告诉你哈,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往市中心跑,那里有两个大黑板真要打架呢。不知道哪个帮派能打得赢,我押了战斧赢。”俄
“我看你穿得真的有点少,要不我把你拉到这附近的商场买几件衣服吧,我认识的那个地方,衣服的质量非常好不说,还很便宜。
唐寅没有说话,任由他喋喋不休。汽车在雅库茨克城中足足溜达了半个多小时,唐寅这才摘下耳朵上的耳机,目光燃烧着,嘴角微微翘起道:“带我去战斧的大据点。”俄
“啊”出租车司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别人重复问了一句:“先生说要去哪儿”
“去战斧的据点。”俄唐寅重复一声。
出租车司机的表情还保持着惊讶的状态:“我说这位兄弟,你刚才没听我说吗,现在市中心那边很乱,没什么事最好别去哪里。你倒好,不但要去哪里,还要去战斧的大据点,那热闹可不好看,我劝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寅突然从肋下抽出银月弯刀,使劲往前一刺。
“跺”那把刀擦着出租车司机的耳朵过去,居然将接近一厘米后的钢化玻璃给刺穿,从拔到出刀,几乎是一气呵成。司机感觉到耳边的寒意,待看到挡风玻璃上的那把雪亮的刀时,吓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赶紧刹住了汽车,声音哆哆嗦嗦道:“你...你要干什么”
唐寅笑着把银月弯刀从挡风玻璃上抽回来,幽幽道:“不要让我听到一句废话了,否则,你得死开车。”俄
出租车司机吓傻了,半晌才恢复过来。恢复过来后,他立马闭紧自己的嘴巴,驾着车往战斧的一个大据点赶去。
汽在城中又差不多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抵进目的地。
表面上看,这是一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写字楼,大约有八层左右。可只要你稍微细心点就能看出,里面进进出出的不是白领,而是一些杀气腾腾的汉子。唐寅扫了一眼这座写字楼,将它记在心里。他又拍了拍出租车司机的肩膀,道:“不要在这里停,继续往前走。”俄
“哦。”俄出租车司机哪敢违背他的意思,拉着他又往前走了两百米左右。
唐寅掏出随身携带的皮夹,从中夹出两张美钞递了扔了过去:“不用找了。”俄
出租车司机看着座位上那两张大额美钞,嘴里不停地吞咽口水,这两张钞票能抵得上他三四天的工资了:“谢...谢谢这位先生。”俄等唐寅下去后,他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一溜烟迅速摆脱了这个“瘟神”。
唐寅又把cd耳机塞进耳朵里,身体一扭一扭地往回走去。在战斧那个大据点面前的咖啡店,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搞了一个通宵,终于把这三张搞定了。现在是早上六点钟,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已经起床了,老曹在这里跟大家道声早安啦。本来,唐寅不应该这个时候出场,但是我看到很多兄弟说唐寅好久没出现了,都快把他给忘了。考虑到大家的诉求,我才安排了这个桥段,希望大家喜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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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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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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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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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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