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xx山,萧子衿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她第一次失恋,很难过,心痛的她都想学着自己看过的小说里挖心桥段。
不用大冰块给她打麻药挖,她可以自己给自己做个手术,把疼得她受不了的心挖出来扔掉。
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疼了!
一晚没睡。
起来,眼睛肿得像金鱼。
又丑又狼狈。
不想被晨曦他们发现,她选择出去散心。
从江城离开后,第一站回的就是xx山。
可她回去并没有看到爷爷,在山上等了一天一夜也没等到他,她就知道爷爷又不知道去哪里游历了。
打小,爷爷就经常外出。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两个月小半年也是常有的事。
放养长大的她没再等,下了山。
因为,住在那间屋子里,她也会想到大冰块。
想起,第一次见他。
他受了重伤。
虽然不是他一个人,但他们身处的是一片原始森林,不熟悉很难走出去。
大冰块本就受了重伤,又没有及时治疗。
眼见就要断气了。
管家和小五小六小九他们都在偷偷抹眼泪。
她上前,被他们用武器指着太阳穴,她直接用针把他们扎在原地。
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冰块面前。
她到现在还能想起第一次看到大冰块时的感觉。
脑中浮现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男人的骨相真好啊!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骨相。
从脸开始一直摸至他全身。
摸完,看着他满脸的红疹,选择自动忽略。
只是赞叹。
骨相是真好。
她从小连动物都会救。
对于大活人,她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摸完了大冰块后,她就秉持着见伤者都有份原则,顺手就把他救了。
她也曾想过,如果当初她没有救大冰块,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心痛的一天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刚在脑中浮现,就被她遏制了。
她想他好好活着。
哪怕,他让她心痛难过。
……
在从萧子衿口中听到肯定答案的瞬间,白苏眼泪刷地一下滚了出来。
在听到白苏问出口的瞬间,沐晨曦已立刻明白,苏苏的失态是为了什么。
听到萧子衿说是的那一刻,沐晨曦和白苏一样激动欣喜,“苏苏,肉肉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位神医孙女吗?!”
“嗯嗯嗯!”
白苏握着萧子衿的手激动到泪流满面,哽咽得没办法说话,只能拼命点头。
“你……你……你别哭啊。”
萧子衿被白苏弄得手足无措。
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苏。”
沐晨曦也为闺蜜高兴,安抚地拉住白苏的手。
白苏用力吸了吸鼻子,接过沐晨曦递过来的纸,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又哭又笑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太高兴了。”
“没事没事。”
萧子衿手获得自由,看着泪流不止的白苏,也赶紧再给她递抽纸。
“你也是失恋了吗?”
她像少臣干妈哭这么伤心还是半个多月前,表白反被贺霆骁那个大冰块羞辱。
想到贺霆骁,萧子衿心底还是忍不住抽了抽,有一点点疼。
但她立刻一巴掌把坏情绪pia飞。
萧子衿安抚地拍拍白苏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对她劝说道:“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潇洒地跟狗男人说拜拜。”
“有句至理名言:勇敢说拜拜,下一个会更乖。”
如今的萧子衿脑子里的理论知识很多,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白苏因为萧子衿的打岔,情绪缓了很多。
她吸了吸鼻子,把新滚出来的眼泪擦掉,看着萧子衿说道:“肉肉,我不是失恋了,而是我很爱的男人他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四年多,我很想他能醒过来。”
“我听说你爷爷有办法治,我去找了你爷爷,你爷爷说找你也是一样。”
白苏说话时,双眼饱含着期待。
她已经失望过太多次,不仅是她,唐斯年和傅砚深也是为了凌风也是动用了所有的人脉。
只是,都无用。
她这几年能想的办法,能找的人她都找了。
眼前的萧子衿可以说是她最后的期望。
“是的,我爷爷说我青出于蓝胜于蓝,小小年纪就不得了!”
萧子衿学着爷爷的语气,说完尾音还有些小得意。wWW.ΧìǔΜЬ.CǒΜ
“我真的超级厉害的。”
对于自己医术,萧子衿是很有自信的。
爷爷从小就夸她有天赋。
其他的她可能一学就废,但关于医术,她是一学就会。
“少臣干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医那个你爱的男人。”
萧子衿很爽快地应了白苏。
她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一定要努力让所有相爱的人都在一起。
“肉肉,谢谢你!”
白苏眼眶又红了。
“不用客气啦。”
傅砚深刚把午餐准备好,因为不知道肉肉来,菜没有备够,他吩咐陆安按肉肉喜欢地送外卖过来。
关了火,走出来时听到他们的对话。
几个大步走过来,“肉肉,你真有办法?”
“虽然我没有在人身上实验过,但刚刚死掉的母老虎我都能救活!我爷爷说,人和动物身体构造基本一致,一通百通。”
听到萧子衿的话。
三人第一反应是狂喜。
狂喜过后,又愣住。
他们同时想到了穆司音。
萧子衿还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急急道:“真的,不仅是母老虎,还有豹子、狮子、狼,我在山上救过很多很多动物,起死回生了好多次。”
“肉肉,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很重要很重要。”
沐晨曦突然一把抓住萧子衿的手。
她突然的严肃让萧子衿吓一跳,“晨曦,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的,你慢慢说,别激动。”
说话间,她已经麻利地拿出针在她小腹穴位扎了一下,稳住她的胎气。
沐晨曦语速极快,“肉肉,我没事,你能不能现在就去帮我试着救一个人?”
萧子衿听到现在要去,内心有一点点小纠结!
她心底惦记着吃。
真的好饿!
倒不是萧子衿冷血。
而是从小她就被爷爷教着从医者要看淡生死,别带入自己的情感,把自己抽离,这样才能更专业地去医治别人,避免被感情影响发挥。
萧子衿从小就是如此,加上并没有太多与别人相处的经验,对这方面的共情有些欠缺。
可,看着沐晨曦焦急的样子,她还是默默地把吃放到后面,爽快地答应,“好,我先不吃了,现在就去帮你。”
“但我救完了,你要给我准备很多很多的肉。”
萧子衿应完,悄悄地给自己争取福利。
“我刚刚已经帮你叫了红楼的红烧肘子,红烧肉,都是双份。”
红楼!
萧子衿眼睛咻地一亮。
红楼的她吃过一次,好好吃!
不输大冰块家的厨子!
怎么又想到大冰块了!
萧子衿再次一巴掌给pia飞。
“她在哪儿?”
萧子衿松开沐晨曦的手就要去救人。
救完好吃肉。
沐晨曦抓住傅砚深的手,“阿砚,你快带肉肉去。”
“嗯。”
傅砚深沉沉地应了一声,他懂沐晨曦的意思。
他找司音时是很生气。
但他也只是因为她触及了他的底线,伤到了晨曦和孩子。
他想让她清醒,他不想再做她臆想中的那个男人。
却从没想过真逼死司音。
傅砚深紧紧握了握沐晨曦的手,松开,离开前看了一眼白苏。
“放心,我会照顾好晨曦的。”
傅砚深这才带着萧子衿大步往外走。
萧子衿在出病房时,突然回头,扒在病房门口对沐晨曦喊了一句,“晨曦,我还想要一只烤全羊。”
“好!”
伴着沐晨曦干脆的应允声,萧子衿立刻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冲。
边冲边催着因她跑太快落后她半步的傅砚深,“快点快点!”
很积极地去营业!
病房门关上了。
白苏握住沐晨曦的手。
两人心底都期盼着,肉肉真能把穆司音救回来。
她不想看到穆司音的死变成阿砚心底一根拔不掉的刺。
让他余生不能安心。
至于救活了之后如何。
一定会有办法的。
只希望肉肉能赶得及!
白苏除了穆司音这一层,也想着凌风。
真能把刚死的穆司音救下来,凌风就真的有希望了!
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在商场又见过儿子一面后,她每晚都是以泪洗面。
真的很想很想她的阿笙!
想阿笙能回到她身边,叫她一声妈妈!
……
出了医院,傅砚深载着萧子衿一路疾驰到了穆司音所在的医院。
快到医院时,傅砚深拨了唐斯年的手机。
那边,等了好一会才接听。
唐斯年沙哑的声音从线路里传来,“阿深,嫂子和宝宝没事吧?”
他们赶回医院,音音有一段时间的回光返照。
但十几分钟前,彻底断了气。
“她们没事。”
傅砚深没问穆司音的情况,唐斯年刚刚没立刻接电话,明显是在避开他人,但走得并不远,线路里能听到那边的痛哭声。
“你现在哪?”
“急救室b区。”
唐斯年听到傅砚深语气严肃,出于兄弟间的信任,也没问,直接脱口而出。
“等我,我马上到。”
傅砚深没说太多,还没确定的事情,他不想给唐斯年过多的希望。
确定了穆司音现在的位置,他切断了通话。
油门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车还没停稳,傅砚深和萧子衿一起下车。
萧子衿的好体力让她追上傅砚深的步伐并不难,两人宛如一阵风向里卷,前后脚向急救室狂奔而去。
争分夺秒。
“阿深。”
唐斯年知道傅砚深要来,挂了电话以为他是来见穆司音最后一面的。
他认为,音音是想的。
毕竟,她那么爱阿深。
他清楚,但他没办法强迫阿深过来。
现在他自己过来,唐斯年一直等在外面。
看到他后,立刻伸手示意自己的位置,“阿深。”
一声阿深让里面哭得肝肠寸断的穆母蓦地抬头。
在傅砚深身影出现的那刻,穆母丧女太痛,失控地边骂边冲过去,“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你害死了音音,你怎么还有脸过来的?!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现在假惺惺地过来看一眼就能抹掉害死音音这件事情,让自己的良心好过吗?”
但人还没冲到傅砚深面前,突然就定住。
萧子衿对危险的预判,条件反射地拔针,一针扎到她身上,让她暂时不能乱来。
穆父也是伤心欲绝,爱女死了,他痛得撕心裂肺。
见老婆以一个诡异姿势站着,慌乱地起身要过去,但怕萧子衿也让他变成这样,又不敢靠近,隔着几步距离,对着她质问。
“你是谁?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阿深?”
唐斯年看向傅砚深。
傅砚深看着萧子衿,示意她,“肉肉,你先过去看看司音。”
想让萧子衿先看看穆司音的情况,有没有希望。
带萧子衿过来,真的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好嘞。”
萧子衿对这里的氛围并没有太大的代入感,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没了生气的穆司音,只是单纯在看一个需要救的病人。
救活了她,她就可以回去吃肉了。
“你想对音音做什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席云谦在穆司音闭眼的那一刻,还是哭地跪倒在病床前。
悲痛欲绝。
唐斯年的一番话,让他痛不欲生。
从始至终。
推音音到这一步的人,他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太顺着音音,音音不至于走到绝路。
他欠音音一句对不起。
可,他来不及对她说了。
说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把音音换回来。
沉浸在悲恸中的他,知道傅砚深过来,也只以为是来看音音最后一面的。
他同唐斯年一样,知道音音是想傅砚深来的。
便没阻拦。
可没想到,会冒出来一个看起来像是没成年的少女。
音音死了。
他们都悲伤之极。
人与人的悲喜不相通,他人可以不感同身受,但最起码不要在他们这群人面前笑得这样灿烂。
还一上来就掀音音的被子。
打扰她的安息。
萧子衿没搭理席云谦,更是无视他的怒气。
掀开被子后。
动作很迅速,一手扣住穆司音手腕,一手摸向她颈边动脉。
摸完后,手伸向她的领口。
正要解她衣服,想到了男女有别。
这个病房里还有好多男人。
手上动作微顿,开口道:“我要脱她衣服了,你们出去。”
席云谦跪了太久,低吼完被无视。
起身太急。
血液不通。
针扎般的刺痛感席卷全身,没站稳,又跪了下去。
当他站起来就听到萧子衿说要脱穆司音的衣服。
大步冲向萧子衿,要阻止她扰穆司音。
被傅砚深一把扣住。
席云谦怕声音太大扰了穆司音的亡灵,压低声音咬牙怒吼,“傅砚深,你别欺人太甚!”
人是他带来的!
他究竟想做什么?
音音已经死了。
为什么还要让她死得不安生?!
“她也许有办法救司音。”
傅砚深控制一个席云谦很容易。
让他无法反抗。
看着拉着穆父的唐斯年,开口,简单直接。
肉肉虽然没说自己可以把人救回来,但看她没直接说救不了,就是还有戏。
“不是也许,是可以!”
萧子衿不接受也许这个字眼。
她刚刚已经看了。
她可以的!
“你们别磨蹭了,快出去!”
萧子衿不耐烦地开口催促!
要不是男女有别,她就直接解衣服了。
真是讨厌!
耽误时间,要是她救不回来,等会回去吃烤全羊她都吃得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傅砚深和唐斯年对视一眼。
兄弟多年的默契。
两人不再犹豫。
在傅砚深拖着席云谦出去的同时,唐斯年也把穆父拖了出去。
怕穆母闹,暂时没管她。
一出病房门。
在席云谦和穆父挣扎着要去阻止时,唐斯年开了口,“也许有奇迹呢?”
一句也许有奇迹让席云谦和穆父动作都瞬间顿住。
音音从急救室出来送进icu那刻,他们其实就是在赌:也许有奇迹。
其实,早在一周前,他们心底就已经有了准备。
音音救不回来。
只是,一直不想放弃。
现在,这个也许就在眼前。
见席云谦和穆父都冷静了下来,傅砚深和唐斯年松了手。
四人,沉默地站在外面。
每个人立场都不同,但他们此时都在期望着,这个也许能成真!
……
病房里。
当病房门关上,萧子衿双手齐上,迅速把穆司音的衣服全部解开。
银针在手。
她没有半分犹豫,一针接一针,利落地落下。
看似简单的操作,却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而让鬓角渐渐被薄汗湿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萧子衿手上的银针越来越少,最后几根,她下手依然没有犹豫,只是注意力更集中。
这是最关键的几针。
扎的都是身上几个大穴。
每扎完一针,萧子衿额头的汗水就更多了。
她顾不得抹汗,坚定的把最后一针扎下去。
扎下去的瞬间,疲累侵袭,萧子衿身体微不可闻的晃了一下。
她伸手按住病床头,闭上双眼,缓了缓。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惊呼声,“动了,动了,音音的手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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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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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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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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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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