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她半点缓冲时间,卷住她舌,用力吮住。
傅砚深太了解沐晨曦的点,在吻上的瞬间,他大手移至她的腰侧。
暧昧亲昵地捏着她腰间那团软肉。
这是她的敏感点。
他一捏,沐晨曦浑身瞬间像是被了电般,一阵酥麻。
她双腿一软,失了力气,被傅砚深扣着腰紧紧按贴在自己身上。
吻的更深。
因为儿子失而复得,填补了她内心最痛的那一处。
对傅砚深的恨也因此淡了许多。
沐晨曦现在是用着平常心和傅砚深在相处的。
不再强烈排斥抗拒,一时不察,失守,便被傅砚深寸土不让地步步逼近。
越吻越深。
他技巧太好,撩得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勾得沐晨曦在他的吻里沉沦,一时忘记了此时在哪里。
双手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肩膀,微微仰头,配合甚至还主动在迎合。
她的迎合让本就激动的傅砚深更是情难自禁。
吻像是要把沐晨曦给吞了一样,又凶又狠。
两人在厨房里吻得如火如荼,你勾我缠,越吻越难舍难分。
外面,原本在看书的贺少臣见妈妈进了厨房。
心底默数。
五十,还没出来。
又数到一百,还没出来。
数到一千,还没出来。
小家伙坐不住了,掀开被子,从病床上滑下来。
蹬蹬地跑到厨房方向,抬起小手拍着门,语气焦急地喊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沐晨曦率先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抱坐在流理台最里侧,后背贴在墙上。
双腿勾在傅砚深的腰上,双臂搂在他脖子上,两人像是连体婴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傅砚深过于沉溺,直到被沐晨曦重重咬了一下,才从情潮中醒过来。
看着被自己锁在怀里的沐晨曦,其实舍不得放手。
大手还停在她的腰侧,不想抽出来,目光直勾勾看着她,眼底有着无法隐藏的欲,也有对她浓烈的爱。
过于炙热。
像岩浆。
沐晨曦无法正视他这样的目光,特别是他的眼底倒映出她此时的模样。
让她不想面对。
“走开!”
她低声呵斥。
却因为情动,嗓音哑得不像话,不像是在推拒,倒像是在调情。
入耳,傅砚深呼吸明显更重了。
如若不是场景不适合,他真的不想放手。
傅砚深深深看了沐晨曦一眼,忍不住又在她红肿的唇上用力吮了一下。
儿子在外面催,他也有分寸地没再继续点火。
贴心地掐着沐晨曦的腰把人从流理台上抱下来。
大手快速地整理好她的衣服,让她能去开门。
他衣服倒是没问题,但小阿砚有些过于激动。
不方便面对儿子。
于是,借着切菜,大腿紧贴着流理台掩饰。
深呼吸调整着气息,想把小腹那团燃烧得旺盛的火压下去。
“妈妈~”
沐晨曦一开门,急红了小脸的贺少臣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紧张地看着她。
一眼就看到沐晨曦红肿的唇瓣,嘴角还破了一块。
小家伙瞬间就怒了,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傅砚深身边,抱住他的腿,张嘴一口咬在他腿上。m.xiumb.com
咬完,一脸气呼呼,“咬妈妈,坏。”
沐晨曦嘴唇还是麻的,并未察觉到。
看着冲过去维护自己的儿子,沐晨曦又感动又好笑。
余光扫过厨房门的玻璃,看到自己的嘴唇。
是刚刚和傅砚深吻得太激烈,不小心被他牙齿刮到。
她就站在厨房门口,并未上前去解救傅砚深,看着他。
活该。
让他那么狠地亲自己。
谁允许他亲了!
“少臣哥哥,谁咬干妈呀?”
温可言在门口听到了贺少臣的话,像个小火炮冲进来,加入战局,要维护干妈。
沐晨曦本来是想看好戏,看傅砚深怎么向儿子解释的。
但一转头就看到往里走的温暖和顾衍之,瞬间红了脸。
“宝贝,没有,是妈妈自己咬破的。”
沐晨曦怕两个小朋友再说出更多童言无忌的话,让她更尴尬,立刻上前把儿子牵住,另一手牵着温可言,把两人从厨房带出去。
傅砚深脸皮厚得像城墙,在顾衍之调侃的眼神里,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
被刚出门的沐晨曦看到,忍不住狠狠剐了他一眼。
傅砚深立刻一脸正色,不敢再瞎嘚瑟。
“要帮忙吗?”
顾衍之抬步走进厨房。
“去把虾处理了。”
傅砚深也不客气,直接派活。
外面,温暖目光含笑地看着沐晨曦,“晨曦姐,你和他和好了?”
过来人,一看沐晨曦的嘴就知道刚刚两人在厨房里吻得有多激烈。
被温暖目光注视,沐晨曦耳后再次热了热。
对温暖并未隐瞒,“没有。”
“顺其自然吧。”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好好弥补少臣,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坐在沙发,看着在一边玩的少臣和可言。
刚聊没几句,厨房那边就传来动静。
顾衍之被傅砚深一脚踹了出来。
一脸嫌弃地关上门。
帮倒忙。
顾衍之:“……”
傅砚深速度很快,二十分钟后,餐桌上摆了八菜一汤。
可言看着桌上做的小动物造型的菜,眼睛放光。
也太可爱了叭。
“哇!”
每端出来一道,她都要哇一声。
在菜摆好后,温可言一脸羡慕地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贺少臣,“少哥哥,你爸爸好厉害啊!”
小吃货面对这些造型可爱的菜,没有一点抵抗力。
实名羡慕。
顾衍之紧挨着温可言坐地,他听到女儿夸傅砚深,立刻把脸凑到小姑娘面前,“小宝贝,少臣爸爸厉害,爸爸呢?”
温可言立刻苦瓜脸。
小脸皱成一团,粉嫩的唇瓣动了动,想说厉害。
但是又默默咽了回去。
抬手捂住自己的小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爸爸,你就不要为难宝宝了叭。”
“宝宝不想鼻子变长。”
“鼻子变长,宝宝就不是最可爱的宝宝啦!”
“噗……”
温暖没忍住,笑出声。
看着顾衍之,给老公面子,没把那四个字说出来。
但傅砚深可不会给面子,用唇语甩了顾衍之四个字:“自取其辱。”
沐晨曦无语地扫了一眼傅砚深。
幼稚!
“宝贝,尝尝?”
知道儿子嘴叼,沐晨曦帮儿子夹了一个小兔子造型的菜。
贺少臣本来不想吃的,他在生傅砚深的气。
他咬妈妈。
但看着妈妈,他不忍心拒绝。
傅砚深坐在沐晨曦身边,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儿子。
贺少臣察觉到,小家伙还是拿起了筷子,夹起,喂进嘴里。
“少臣哥哥,好不好吃?”
温可言把傅砚深想问的话问出了口。
其实味道还不错。
小家伙不擅长撒谎,所以,轻轻点了点头。
傅砚深跟中了头奖一样,越发干劲十足。
脑中已经在想,以后要再花更多功夫。
他曾经用厨艺征服了晨曦的胃。
他也能努力让儿子也喜欢上他做的,能弥补一些,他也开心。
午餐,其乐融融。
吃完饭,傅砚深和顾衍之在一边聊一些项目。
温暖和沐晨曦在一边陪可言和少臣。
顾衍之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是顾母,姿态随意接听,“妈。”
“我在你家,立刻回来。”
顾母语气非常不好,说完面色难看地挂断电话。
此时,她站在温暖和顾衍之主卧里,眼底满布着寒气。
她手中握着一盒国外进口的短效避孕药,一板药片已经少了一半,很明显,温暖在避孕。
顾母越看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和顾父对衍之催婚多年,其实就是想他早点结婚,他们能早点抱孙子。
虽然可言很可爱,他们也是真心喜欢。
但,他们内心深处还是非常迫切想要有亲生的孙子和孙女。
自打衍之和温暖领证后,顾母每天都在期盼着,温暖能早点怀孕。
这也是她趁着温暖和衍之不在来9号别墅的目的。
她是听人说在新人的床底下放了一些红枣莲子等,寓意早生贵子。
她知道这有些迷信,但很想试试。
怕被小两口知道了不高兴,做完她匆忙想离开,不小心碰倒了温暖挂在架子上的包。
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她帮着捡时,在包里发现了这板避孕药。
这板避孕药,点爆了她。
顾母在电话里的语气太不正常,顾衍之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从医院离开,开车带着温暖和可言赶回家。
小姑娘和顾母感情好,一听奶奶在家里。刚下车就兴奋地往里奔,奶声奶气地喊道:“奶奶~”
很是亲近。
顾母听到温可言的声音,满脸的怒容收敛,没把怒火迁怒到孙女身上。
弯身抱住热情的小姑娘,怒火中烧的她没办法像平时一样和小姑娘两人腻歪。
抱了抱就松开,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可言,跟阿姨上楼去玩芭比娃娃,奶奶有话要跟你爸爸说。”
“好哒~”
温可言乖乖地松开手,亲了亲顾母,对刚进门的温暖和顾衍之挥挥小手,“爸爸妈咪,我上楼啦。”
打完招呼,牵着阿姨的手乖乖上楼了。
温暖和顾衍之看着满面怒容的顾母,对视了一眼。
顾母修养极好,她没办法做出泼妇骂街的行径。
哪怕已是怒火中烧,还是强压着。
在楼上传来关门声后,她把捏在掌心的那板药摊开到顾衍之面前,质问道:“衍之,这是怎么回事?”
领证的第一天,她就催生过。
衍之当时向她保证过,很快就会让她抱上孙子。
顾衍之看到怼在面前的避孕药,面色明显微变。
他不知情。
本能的下意识转头看向温暖。
看到面色泛白的温暖,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牵着温暖的大手力道明显紧了几分。
顾母一看就知道,温暖单方面在避孕,连衍之都不知情。
温暖这是在单方面避孕,连衍之都瞒着。
这让顾母越发生气,她觉得自己对温暖母女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瞬间转了矛头,“温暖,说话,这避孕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连暖暖都不叫了,是真气坏了。
“妈,对不起,我……”
这事是她不对,温暖刚道歉就被顾衍之一把搂进怀里。
他挡在了她前面,承担了一切,“妈,这事跟暖暖无关,都是我的主意。”
“我俩新婚燕尔,没打算那么快要孩子。你之前问我,我这不是怕你催得太急,才会敷衍你,是儿子的不对,你……”
顾母怎会看不出来这是儿子在维护温暖。
越是维护,她越觉得温暖没有心。
他们一家,真心诚意的对待着她们母女。
特别是衍之……
她想着就心疼儿子,她打断顾衍之的话,“够了,你别再帮温暖说话。”
目光再转向温暖,更冷几分,“温暖你说,我们顾家哪里对不起你,让你不愿意为顾家生儿育女?”
“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不配做顾家儿媳!”
“妈!”
顾衍之声线也拔高了,他把温暖拉到身后。
温暖想上前,顾衍之不让,维护之意很明显。
“我说了,这是我的决定,和暖暖无关,你别再指责她,我送你回去。”
说完,不给顾母再发难的机会,直接拉住顾母的手腕,半强迫的把人带离,送了出去。
顾母也心疼儿子。
这件事情,儿子比她更难受,可他还是选择维护温暖。
走出去,顾母就又气又心疼地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傻的儿子!”
“妈,这事真是我的主意……”
“你可闭嘴吧你!”
顾母真是多一句都不想听,心跟针扎似的。
她甩开儿子的手大步离开。
顾母离开后,顾衍之摸口袋想摸烟盒抽支烟,没摸到。
从温暖答应他求婚后,他就提前把烟戒了。
他是很想要一个孩子的。
一个属于他和温暖的孩子。
有了孩子,就有了更深层次的牵绊。
可,温暖不想。
顾衍之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往回走,温暖已经不在客厅。
他上了二楼,在主卧找到她。
她正在收拾被顾母气极扔在地上的包,收拾好了,却蹲在原地没动。
他轻轻关上门,提步走过去,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一边的沙发椅上坐下。
他蹲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膝盖上,微微仰头,看着低头看他的温暖,轻声问道:“老婆,你不愿意怀我的孩子是吗?”
温暖看着顾衍之,鼻尖一酸。
一颗心揪成一团。
她不是不愿意,她只是还没准备好。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
只在考虑她自己和可言。
可她真的没办法在现阶段为衍之生儿育女。
可从领证,她面对的就是顾家满心期待她为顾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这个婚姻,她一直觉得自己对顾家有所亏欠。
她不忍直接拒绝,才会想着自己先吃避孕药,拖一拖。
可这份拖,她也不知道会拖多久,没办法给衍之一个具体的期限。
话到嘴边,温暖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化为一句:“老公,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是顾衍之最不想听到的。
他深吸了口气,不想跟温暖吵架,站起身,“我先去公司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顾衍之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温暖红了眼眶。
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衍之,可她刚刚好像又亲手刺了他一剑。
这一晚,顾衍之回来很晚。
也没回主卧,直接在客房睡了。
……
医院
半夜,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色。
尖叫声稚嫩而充满惊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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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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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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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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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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