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笑的温暖没了脾气,但还是小声提醒,“只此一次!”
她都提醒过他,晨曦姐酒量不是很好。
“好。”
顾衍之一副妻管严的模样,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斯年直呼没眼看,闹得温暖红了脸。
挣开顾衍之的手,拉着沐晨曦一起去了包厢里的洗手间去冷静。
门关上,顾衍之对着唐斯年笑骂了一句,“滚犊子,我的快乐,单身狗不会懂!”
“星澜,这厮骂你狗,这你也能忍?”
唐斯年拱火。
见穆星澜没反应,手肘撞了一下他。
在他抬眸看他时,挤眉弄眼的眼神示意,一起弄顾衍之,让他晚上ying不起来!
顾衍之酒量太好,他一人难灌倒。
穆星澜凉凉扫了他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也是单身吗?”
“谁跟你也是?”
穆星澜似是想到什么喉结明显上下滚动!
抬手扯了扯领口,莫名口干,小腹有些燥热。
“卧槽!老穆,你这是在发骚吗?”
穆星澜是他们五个里最清心寡欲的一个!
这画面,过于惊悚!
穆星澜一脚踹过去。
还好唐斯年闪得快,“靠,你来真的啊!”
他迅速闪到傅砚深身边,打不过,他还不会躲吗?
“阿深,只剩我俩形单影只了!”
伸手要勾傅砚深肩膀,被他嫌弃避开!
“谁跟你我俩?”
手中拿着酒杯,目光看向包厢门口,跟块望夫石一样。
“是是是,你只和晨曦我俩!”
到最后,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唐斯年拿出烟盒,“去洗手间?”
因为沐晨曦和温暖在,四个男人默契没在里面抽烟。
唐斯年烟瘾大,有些忍不住。
“温暖不喜欢烟味,打算戒了。”
一把狗粮强塞进唐斯年嘴里。
他无语地把目光转向穆星澜,正好他手机屏幕亮起。
穆星澜动作很快拿起,还是被视力2.0的唐斯年看到念出来,“穆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老穆,你禽兽啊?!”
话音落,唐斯年怂得先跑为敬!
离开包厢,去外面上洗手间顺便抽支烟。
从洗手间出来,唐斯年靠在吸烟区抽着烟。
吞云吐雾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唐斯年以为自己刚刚酒喝多了,认错了人。
毕竟,不久前,他在医院就不小心认错一个背影。
把人扯住,壁咚在墙上,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那女人,只是背影像。
但眼前这个,烈焰红唇,美得明媚张扬。
那张脸,化成灰他都认识。
他走遍江城各大娱乐场所,也没再遇到。
今天,总算是被他找到了。
秒she男是吧!
技术差是吧!
这女人,把他钉在了耻辱钉上!
让他四年都没办法再碰女人!
只要女人亲近,他就想到这女人的评价!
呵。
唐斯年舌尖抵了抵下颚,狠狠灭了刚抽了几口的烟,大步走过去。
顾烟刚和宝贝女儿打完电话,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久不见啊,小野猫~”
亲昵的称呼让顾烟呼吸一窒。
没回头已经知道是谁!
她下意识拔腿想跑!
但,刚迈腿就被唐斯年搂住腰。
用一个她特别羞耻的姿势把她夹在腋下,直接拖进男洗手间。
“不要,放开我!”
顾烟浓妆下的脸,爆红。
唐斯年把人拖进一间隔间,咔嚓一声锁上门,把人抵在门板上,捏着她下颚,俊脸逼近,“不要?”
“五年前你在我身下,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话让顾烟耳后根都红透了。
时隔五年,那一晚的疯狂还历历在目。
但,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什么五年前,这位先生,你搭讪的套路是不是太老套了一些!”
“很可惜,今晚我有约了。”
顾烟不想被认出来,抬手去推唐斯年。
她以为这样说,唐斯年这种天之骄子一定会放开她。
可没想到,这狗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得她一时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正在琢磨时,他大手突然摸上她大腿,身体紧贴向她,把她压在门板,动弹不得。
薄唇轻咬着她耳垂,暧昧低语,“看样子,需要帮你回忆回忆。”
语气暧昧,可声音却透着一股凉意。
他惦记了她五年,她竟然敢忘记他。
可真是……好样的!
唐斯年嘴里说着最温柔的话,手上动作却与之相反。
直接,攻占城池。
霸道强势。
“啊……唔!”
顾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没控制尖叫出声!
发出的声音被唐斯年吻住,与此同时,耳边听到有人进来上洗手间的男人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
“你想女人想疯了?男洗手间怎么会有女人?”
顾烟听到外面有人,身体瞬间紧绷,气得伸手去扯他手,不让他放肆。
“今天,不睡服你,你就休想离开!”
唐斯年捏着她下颚,抵着她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敢说他秒she!
他不过是第一次碰女人,她又太热情,他才会在第一次时候没控制住!
第二次又因为新手上路,不得其法,显得技术不是那么很好。
但第三次,他无师自通,发挥相当好!
后面的第四次第五次……更是一次比一次赛高!
叫哑嗓子的是谁?
敢情,爽的时候不记得!
就只记得意外!
“是我胡说八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技术很好,你行,你很行!就没人比你还行!”
行了吧!
能放过她了吧!
顾烟都要气炸了!
“你还有过其他男人?”
五年前是他们的第一次,这五年,她还睡过别人?
顾烟:“……”
“关你屁事!”
他是不是抓错重点了?
他俩什么关系?
不就你情我愿地意外睡了一次吗?
“欠收拾!”
唐斯年直接堵住面前这张说话不中听的小嘴!
这嘴,还是发出某些声音才好听!
……
包厢里,唐斯年离开后,穆星澜迎上傅砚深和顾衍之投过来的目光,欲盖弥彰,“一个晚辈,不用管,喝。”
他把三人杯子倒上酒。
两人不像唐斯年那么八卦,也没多问,拿起酒杯,喝着酒。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穆星澜突然放下酒杯起身,明显不放心“晚辈”一个人在家,脚步匆匆离开。
顾衍之走过去,坐到傅砚深身边,手上拿着的正是他敬沐晨曦用的那瓶酒。
给傅砚深倒了一杯,在他一饮而尽后说道:“这酒,刚沐晨曦喝了一杯。”
傅砚深瞳孔一震。
这酒后劲太大,就晨曦那酒量,他目光难掩担心地看向离沙发七八米远的洗手间。
“做兄弟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顾衍之拍拍傅砚深肩膀。
能不能破冰,就看着一次了。
“晨曦姐,你怎么了?”
洗手间那边突然有动静,傅砚深立刻起身冲过去。
顾衍之紧随在后。
两人刚冲到洗手间门口,门正好打开。
温暖抱着沐晨曦,大半重量都压在温暖身上。
温暖本身比沐晨曦还要娇小,怕她跌倒,吃力的扶着她。
“晨曦!”
傅砚深大步跨过去,手臂勾住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
沐晨曦头重脚轻,眼前看到的所有都是重影。
“我先送她回去。”
傅砚深直接拦腰抱起沐晨曦。
正要离开,温暖下意识伸手去拉。
她知道,晨曦姐不想和傅砚深再有任何瓜葛。
“温暖。”
顾衍之把人搂进怀里,“深爱一个人,是舍不得勉强自己心爱的女人的。”
这话,一语双关。
还有一句:除非他自己愿意,没说。
温暖靠在顾衍之怀里,没再坚持。
她看得出来,傅砚深很爱晨曦姐。
晨曦姐,也爱着傅砚深。
没有爱,哪来的恨!
“怎么了?”
顾衍之察觉到怀里温暖情绪不对,低头看她,发现温暖眼睛是红的,很明显,哭过。
“没事。”
温暖避开他视线,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有些慌乱地关上。
她动作再快,他还是看到了。Χiυmъ.cοΜ
陆景行出了车祸。
目前情况不明。
“要去看他吗?”
温暖在他怀里怔了怔,轻轻摇头。
随后转移话题,“我们该回去了,可言晚上看不到我会闹。”
说完,温暖从顾衍之怀里退开,拉着他的手离开。
……
医院
程静姝知道陆景行出车祸进了医院,立刻赶了过去。
“爸妈,阿行怎么样了?”
远远的看到父母,大步走过去。
还没站稳,一个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你还有脸问?”
“妈,你打我?”
程静姝捂着脸,看着顾母,满眼不敢置信。
这是母亲第一次打她。
她是独女,从小被娇宠着长大。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也养成了她不服输的性格,只要她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惜一切。
“我要打醒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都是我和你爸惯坏了你,让你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气的阿行出了车祸!”
程静姝捂着脸,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想说,陆景行早就知道,并且毫不在意。
可,话到嘴边,无从说起。
这几年,父母对陆景行的喜爱远远超过她这个女儿。
陆景行也是顾念恩情的人,当初程家拉了陆家一把。
这两年,程家大不如从前,都是陆景行顾着才能维持住在江城的地位。
父母因此对陆景行越发喜欢,真的当亲儿子对待。
最初她是要面子,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不折手段得到的婚姻,是那样不堪。
后来,是没办法说,说了父母也只当她任性。
“伯父伯母,这边不宜吵闹,大哥还没度过危险期,需要休息。”
陆景禹淡淡开口。
对程静姝他以前就没有好感,但毕竟是大嫂,该有的尊敬还是有的。
一早曝光的桃色新闻,让他对她只剩反感。
“景禹,伯父联系了国外几个专家……”
程父话未说完就被陆景禹打断,“伯父,不用费心,我已经联系好。”
程父程母只能离开。
离开前,厉声吩咐程静姝,“好好照顾景行。”
程静姝没应,不是不愿意,而是整个心神都放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陆景行身上。
看着浑身插满管子昏迷不醒的他,明明是想拖着他一起痛苦,可看到他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心疼。
……
回到顾家,已经快九点,这时候再回酒店太晚,便顺着顾母的话,留宿在顾家。
晚上,他们睡顾衍之房间。
顾衍之睡客房。
送温暖母女到门口。
“顾叔叔,晚安。”
温可言给了顾衍之一个晚安吻。
“小宝贝晚安。”
顾衍之也亲了亲温可言。
“顾叔叔,还有妈咪的呢?”
小姑娘搂着温暖脖子,小肉手指了指温暖的脸,讨晚安吻。
顾衍之看了一眼温暖,试探的靠近过去。
温暖身体有些僵,但是没有避开。
顾衍之的吻本想落在她唇上,最终还是落在她脸颊。
很轻的一个吻,“大宝贝,晚安。”
一声大宝贝,叫红了温暖后耳根,也让温可言偷笑出声。
关上门,温暖把已经洗好澡的闺女丢在床上,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苹果脸。
这丫头。
“妈咪,晚安。”
温可言靠在温暖怀里,软软道晚安,乖乖睡觉了。
看着怀里女儿那张陆景行极为相似的脸。
红了眼眶。
她担心他。
在衍之面前,她不敢表露出来,不想让他不舒服。
选择衍之,她没有后悔,也没想过反悔。
只是,听到陆景行生死未卜,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会疼。
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
傅砚深把酒品不好的沐晨曦抱进车里,从包厢到门口,短短几分钟的路,生生把他折腾出一身汗。
俊脸也被沐晨曦拍挠了好几下!
“铂悦府。”
傅砚深抓住沐晨曦的手,对陆安吩咐。
陆安第一时间把隔板升起。
不忍看后车座被折腾的不忍直视的老板。
后车座,沐晨曦酒劲上来,实在闹腾的厉害。
傅砚深没办法,只能换了个姿势,把人按在座椅上,吻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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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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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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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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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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