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挥拳便打,张海燕吓得伸手就拉了她一把,笑着提醒道:哎哎哎,别动不动就打啊!没瞧见他头上那个包还没下去吗?你要再这么打下去的话,那非闹出人命来不可!
闫婷婷一见气还没处撒了,立刻冲着她撒娇道:你咋不说他呀?就知道气我!
张海燕笑眼弯弯地调戏道:噢,你也知道他那都是故意的呀?那你还跟那儿急啥呢?不行就分呗!有必要跟他要死要活的非要跟这儿闹嘛?!
说着转头埋怨曹宇道:哎,我说曹宇,你也是的!能不能长点心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口没遮拦,说话这么的缺心眼儿!
曹宇立刻就抬杠道:嘿嘿,心眼儿这东西很难讲,你说它有吧,它还不像心似的真就有!你说它没有,可大家又偏偏都爱拿它来挡事儿!想多了就是小心眼,想少了那叫没心眼,一直想成了死心眼,不想吧,你就说我是缺心眼,真叫人难整!她为了个粉都能跟我急,那叫啥心眼?
闫婷婷一听就更急道:曹宇,你个缺心眼的王八蛋!说话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了啊?!
张海燕赶忙一把按住,笑着劝慰道:哎哎,差不多就得了啊!你先消消气,没瞧见你越生气,他就越开心吗?他那就是故意在逗你生气呢!你要跟他一般见识,那不是抬举他嘛!
曹宇瞄着她狡黠道:是啊!我就是开了个小玩笑,瞧把你给急的!至于嘛!Χiυmъ.cοΜ
张海燕哪儿会知道她这是在配合着演戏给她看呢啊!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才能不管不顾地嬉笑怒骂,这就叫做不见外,其实她就是在借着曹宇的胡闹来向她秀恩爱呢!
闫婷婷的心眼儿那叫一个多啊,就见她装作气得要命的样子,跺着脚冲他嚷嚷道:开玩笑呢?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没轻没重的,真的是很可恶!
说着又佯装扑过去要打了!她这不光是要给曹宇立威,更重要的是要让张海燕知道,瞧这小子厉害吧?可我却能打得!就问你俩服不服吧?!
曹宇既然是作死,那就对她这大杀招早有了防备,在偏头躲闪的同时,连忙伸手格挡。眼见着张海燕赶忙伸手替他拦住,更是得意地坏笑道:咱俩是谁没轻没重的啊?瞧我这一头的包,说这话也不脸红!
气得闫婷婷脸都红了,张海燕还在一旁打趣道:哈哈哈,你瞎啊!没瞧见她脸红吗?!
曹宇故作疑惑道:是吗?我怎么就没瞧出来呢?是不是她脸上的粉太厚了啊?
闫婷婷一听就哈哈大笑,连忙一把将闫婷婷的脖子搂了过来,憋得她是满脸通红,拼命地挣扎反抗道:你拦我干嘛呀!还不快把手拿开!看我不打死他!
张海燕不管不顾地搂抱着她,顺势还强行把她推到了他的眼前,然后托起她那灿若桃花的俏脸,打趣道:你自己瞧瞧她脸红没红?啧啧,瞧这皮滑水嫩的,哪儿有粉啊?我都看着眼馋了,哪儿还需要擦粉啊?你要就喜欢涂脂抹粉的,那就去另找别人吧!我们婷婷的确不合适!
曹宇这些天来,天天跟她一起,当然知道她抹没抹粉啦!可他偏偏就要佯装不知,这样才能用那淫邪的目光,毫无顾忌地在她脸上来回来去地看个够嘛!那画面太美太赶人,小便不让写,只能任大家发挥想象力,尽情地去想了……
就见他噙着满口的涎水,含糊不清道:噢,是吗?这我还真没发现!快让我好好瞧瞧!
闫婷婷满脸通红,慌忙奋力挣脱了她的束缚,理着凌乱的秀发正襟危坐道:瞧什么瞧啊!还没看够呢,是吗?瞧你那副贱样儿吧,真的是好恶心!
曹宇见她连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了,知道是大难已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就坏笑道:呵呵,这下我总算是瞧清楚了,她确实是没抹粉,那你刚才激动个啥呀?!
张海燕在一旁解释道:有你那么损人的吗?搁谁谁不跟你急啊?!
曹宇连忙坏笑着辩解道:我哪里损她了?我是说那些抹粉的,她要是没抹的话,那不就没说她嘛!她跟那儿急啥呢?是生怕起晚了就捡不着骂了吗?
闫婷婷一听就急了,瞪着他怒喝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曹宇连忙摆手道:行行,别解释了,是我错了!行了吧?我向你道歉,这总该行了吧?!
张海燕一听就连忙鼓励道:哎,这就对了嘛!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让人瞧着多不好!
结果还没等闫婷婷气消,就听他又紧跟了一句道:她确实是没涂粉,只是脸皮有点儿厚!
闫婷婷一听火腾地一下又窜了上来,厉声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曹宇嬉皮笑脸地指着她冲海燕道:你瞧她,这会儿又小脸煞白了,跟个鬼似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还说是没擦粉,也不承认是自己脸皮厚,那一定就是怕冷涂了蜡啦!对不对?
两女一听肚子都要笑岔气了,还是张海燕眼疾手快,赶忙先扑过去一把将她按回到座位上面,以防她情绪失控扑过去把他给咬死了!然后按着苦苦挣扎的闫婷婷,笑骂道:哎,我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啊?还越说越来劲儿了!就不怕她一个失手把你给打死啊?!
闫婷婷一边挣扎一边恨恨道:像他这种人,死了都不冤!活着那也是白白地浪费粮食,早就该死了!
曹宇见张海燕帮忙按住了她,更加是有恃无恐,跟那儿得意地一个劲儿欺负她道:哎,我说有些人呐,整天就知道涂脂抹粉的,你说是粉重要呢?还是脸重要啊?难道是这脸比人还重要吗?!
张海燕一边搂着她,一边接话道:当然是脸重要啦!那可是一个人的脸面!尤其是对我们来说,脸面上的事情那就是头等大事,平常少少用点脂粉对我们来讲,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不看着也舒服嘛?像她这样,热气腾腾地往你身边这么一站,你不也显得脸上有光了嘛!
曹宇立刻就狡黠道:噢,那我就明白了,可见是这脸比人还重要啊!
闫婷婷此时已经平静如常,张海燕也是松开了她疑惑道:你什么意思啊?
曹宇故弄玄虚道:我的意思是,在你们眼里,是不是脸比人重要,粉比脸重要?
张海燕不知所云,疑惑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曹宇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道:所以结论就是粉比人重要,对不对?怪不得她刚才会因为那破粉就跟我急了呢!
张海燕一听就不屑道:切,绕了这么大个弯子,原来就是想诬蔑她呀?你累不累?!
曹宇也是鄙视道: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琢磨,脸摔坏了究竟算多大点事儿啊?怎么能让人一下子就性情大变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整不好了吗?现在总算是有了答案,王丽娜这回还没准真就有得救了!
两女一听不约而同地都竖起了耳朵,张海燕兴奋地捅了一下闫婷婷,立刻激动地凑上前来惊讶道:真的吗?那可真就太棒了啦!难怪我们婷婷这么的舍不得你呢!快说说,你是打算怎么个救啊?!
闫婷婷则是默默不语,心里五味杂陈,浮想联翩,这该死的猴子,一天到晚都在想啥呢?
曹宇为了在她俩面前挽回颜面,早就备好了一摞的关子,此时就见他潇洒地将头一甩,又抬手撩了撩寸发,这才得意洋洋道:那还不简单嘛?对症施治啊!
闫婷婷最见不得他这得意变猖狂的嚣张的小人样子,厉声喝道:你快说啊!废什么话呀!
曹宇赶忙收起他那副浪荡的嘴脸,认真谄媚道:既然粉在你们心中那么的重要,那她不就有救了?
张海燕也在一旁催促道:你快说呀!怎么个救法?别卖关子了!这费劲儿的!难怪婷婷老是要跟你急呢!
曹宇也不再跟她们啰嗦,直接反问道:这还没听懂吗?你说她这是心病呢?还是脸伤啊?
张海燕连忙接话道:当然是心病啦!但首先是脸伤!你就说怎么个治吧!
曹宇一本正经地和盘托出道:对呀!关键不就是这脸伤难弄嘛!她现在最担心的不就是将来医好以后,还可能要留疤嘛!你就去告她不要怕,咱不还有这粉托底呢吗?就算将来有点儿小疤,那也能用粉给找补回来!你俩就放心好了,只要是她肯积极地配合治疗,我就准保她没得事!
两女听完直接都傻掉了,面面相觑,张海燕鬼使神差地来了句道:哎,这倒也是条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难道是咱们都傻了吗?!
你瞧他,轻轻松松地就把她给领到了那无脑的路上去裸奔了!她自己还浑然不知,这就叫跟傻子在一起,就只会跟着他去比傻;跟个骗子在一起,那迟早都会被他骗的!要不怎么说当妈的都不让她的孩子去跟那些人玩呢!因为那玩不出什么好来,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你没发现吗?女生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她们往往更容易去相信一些常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的玄奥道理,而且还是坚定不疑,一信到底的那种!正所谓刚正不阿多女辈,宁死不屈尽红颜!因为在她身后需要呵护的不是孩子就是家,唯一没的就是撤退一条路!
所以她们有时的行为就很难让人理解了,你比如说她们会相信拍脸可以起到瘦脸的效果,而揉胸就能让你丰胸!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吧?谁能给我解释解释,她们为什么一大早起就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啪啪”地打脸啊?还打得很过瘾的样子!
闫婷婷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她坚信曹宇能跟着她去学好,就像是一滴墨汁相信自己只要滴进一杯水里就能立马变得纯清透明一样!这你能信吗?反正她是真信!否则她也不会去干那以身饲虎的啥事,你说对不对?
所以她一听海燕这是被他给迷糊住了!立刻就惊讶地朗声大笑道:哈哈,这你都能信啊!那傻的可不就是你了嘛!瞧他把你给忽悠的,真是见了鬼了!难道只要是粉够厚了,大家就都可以不要脸了吗?!
曹宇则很是认真地继续忽悠道:是啊!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嘛!只要她肯在脸上下功夫,什么样的妖怪都能变成精!妖精妖精!只要你心中有张美丽的脸,妖怪也能变妖精!既然她得的是那糟心的病,那咱就去给她好好做做思想工作!你们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闫婷婷呆呆地望着他,一脸嫌弃地调侃道:什么怎么样?当然是不怎么样啦!哎,我说你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知道这脸对我们这些要脸的人那意味着什么吗?啥问题都没解决,就跟那美上了,难怪我总瞅不见你的脸在哪儿呢!原来是没长对地方啊!
曹宇一听就尬笑道:嘿嘿,你这都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没长对地方呀?说的就跟只有我不要脸似的,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嘛!
闫婷婷望着他继续揶揄道:什么叫大家都一样啊?噢,只要是自己心里头无码,那看谁就都像是没穿衣服了吗?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呀?!
曹宇一听就尴尬地大笑道:哈哈哈,哎,我说你这人三观不正啊!那咱就从这三观跟她论起吧!让她也明白明白,其实这人活一世,也是可以不要脸的啊!
两女一听就惊掉了下巴,闫婷婷抢先怒喝道:什么?你说啥?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
曹宇只得是继续装疯卖傻道:我是说王丽娜呢!没说你!噢,不对,是可以不靠脸的!
张海燕怕她俩又打起来,赶忙出来搅合道:我说你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原来问题都出在这张脸上啦!哎,我说曹宇,咱有什么好主意,你就赶尽的,能不能别东拉西扯的再生事端了啊?这也太牵强了吧?又跟那儿穿凿附会了,对不对?!
闫婷婷也跟着就去斜了他一眼,笑着嫌弃道:他你还不了解吗?就这德行!你说气人不?
张海燕连忙跟着就点头道:嗯嗯,那确实是挺气人的!跟他聊天可真累啊!刚才一定也没少难为你吧?没把他给失手打死,我都不知道这是你的不幸,还是他的万幸了啊!让人都怀疑你俩这都是怎么挺过来的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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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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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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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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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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