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燕也不回答,只是无比同情地瞥了她一眼,幽幽道:哎,我说你这都是为了什么呀?找个没心没肺的来折磨自己,郁闷半天也没见他有多待见你啊!好好的聪明人,结果比猪还没脑子!自己作践自己还讨不到半点好,这不是自作自受嘛!我都替你不值!这是何苦来哉啊?!
闫婷婷一听粉拳立刻裹携着香风呼笑而来!不是奔向曹宇,而是冲她娇羞道:哎呀,你胡说什么呢!我叫你再胡说!
张海燕一边斜身耸肩地躲避着,一边架起胳膊来招架,嘴里还笑着嚷嚷道:哎,我说你怎么不识吕洞宾呀?这不在帮你呢嘛!别冲着我来啊!伤你的人又不是我,我只是点醒了你而已,你跟我置什么气儿啊?真是好人难做,你怎么比猪还不识数呢!我这不也是在为你着想嘛!
闫婷婷一听为她着想,就笑的是越发的狂野!扑上去就打,两女连打带挠,闹作了一团,张海燕是边打边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闫婷婷则是边笑边打,边打边骂道:你为我着想?把我当猪还说是为我着想?哼!我让你为我想!让你不帮我!我让你和他一起来欺负我!
两女嬉笑闹骂那叫一个欢实,曹宇在一旁望着这幅活力四射、活色天香的春景,心神莫名地就是一荡,三魂“蹴”地一下钻出了七窍,不知跑哪儿去了,整个人跟着都不好了,就这么呆呆地愣在了那里,心中燥热,口舌生津,恨不能顺着嘴角就要往外淌了出来……
闫婷婷一边跟她闹着,一边偷眼瞄着曹宇,见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俏脸顿时羞得更是耀眼,突然挥起巴掌向他的额头拍下,嘴里娇喝道:哎,看什么呢你!这么出神,又跟那儿胡思乱想了是吧?讨厌鬼!知道不知道,这全都是赖你,臭流氓!
曹宇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迎面吃了记巴掌,大脑立时就卡顿了一下,只是吃痛嚷嚷道:哎呦喂,好痛呀!打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
闫婷婷看他那副呆鹅的样子,既好气又好笑,连忙板起脸赖娇嗔道:切,你就是讨打!搞得我俩姐妹反目,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曹宇此刻魂儿才重新归位,脑子里还是一片的空白,只得抬手揉着脑壳无奈地坏笑道:嘿嘿,你俩打架,关我咩事儿?干嘛打我呀?
闫婷婷见他此刻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又有奸计被人识破后的尴尬,甚至还夹杂着干完坏事后些许的不好意思,立刻就狡黠地挑衅道:切,那得问你呀?瞧你那呆样儿吧!刚才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没想好事呀?不打你能醒得了吗?我这是怕你走火入魔知道吗?
曹宇这才贱贱地缓过神儿来道:走火入魔?噢,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谢谢啊!
闫婷婷见他态度是如此的诚恳,立刻显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潇洒摆了摆手,随口道:哎,不必客气!咱俩那是谁跟谁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了,你也是该打!我俩打架全都是因为你!打你也都是为了你好!既然你脱不开干系,那这顿打你也是逃不掉的!你说对不对?
说着,突然就又挥拳猛地向他打来……
曹宇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边躲边招架,嘴里赶紧笑着讨饶道:哎哟喂,别打了,别打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张海燕在一旁见了很是惊讶,连忙笑着打趣道:哈哈哈,这回你咋学乖了呢?难道是菩萨显灵吗?婷婷,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这人不是挺聪明的嘛!孺子可教啊!
闫婷婷听完心里自是得意啦!甭管是菩萨,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他肯认怂,那都是她调教有方!心道:哼,算你小子聪明!
既然他能给面儿,那她就不得不骄傲地冷哼道:切,你别听他跟那儿胡扯了!他就会用嘴巴哄人,心里还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呢!曹宇,我没说错吧?
曹宇哪里还会瞧不出她心里的高兴劲儿啊!于是嘴巴越发的甜腻道:呵呵,口服当然是要甜的啦,苦的怎么能咽的下肚呢?
闫婷婷一时没听懂,连忙疑惑道:什么意思啊?
曹宇狡黠道:呵呵,你管我心里怎么想的呢?口服不就行了嘛!还管我心里头苦不苦啊?
张海燕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哈哈大笑:你瞧他呀,嘴巴倒是很甜的,可宝贝儿心里头苦啊!对不对?
闫婷婷一听差点就又没笑喷,连忙强忍住不笑,冷哼道:怎么?你这是不服吗?
曹宇连忙摆手道:没有啊!怎么会呢?我这是谁跌倒了都不扶,就只扶你!心服口服,真的,我打心眼里就只服你!
闫婷婷见他没一点要服的样子!于是冷哼道:噢,是吗?那你说说,自己都错在哪了吧?
曹宇立刻不长记性地矫情道:呵呵,我不都认了嘛!你干嘛还非要杀人诛心啊?管它错在哪儿了啊!只要我诚恳接受,坚决服从,保证以后不再重犯,那不就行了嘛!
闫婷婷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哪像是认罪伏法的态度啊?分明就是好难不和你逗了!立刻就嚷嚷道:那哪儿能成啊!你这不就是在敷衍我嘛!要是连自己错哪儿了都不知道的话,那怎么保证以后就一定不会再犯了呢?不行!你必须得从思想根源上来找问题,深挖狠挖,永诀后患!
曹宇用那种古怪地眼神望着她,狐疑道:你这是怕我重蹈覆辙吗?
闫婷婷坦然道:是啊!谁让你老跟我这耍流氓的呢!不认识深刻点儿,以后怎么改进啊?怎么了?难道你不服吗?
曹宇见她这是要没完了,立刻反讥道:是啊!我就是不服啊!这世上的流氓多着呢,你都不去管,干嘛偏偏就非要来管我呢?你说我这能服吗?!
闫婷婷就喜欢跟他逗,看他反抗,失败,再反抗,再失败!心里就美得慌!反倒是一见他认怂心里头就添堵,还真就不习惯了呢!于是赶忙就施展出女王的威压道:是啊!我不打勤的,也不打懒得,就专打那不长眼睛的!别人偷驴你拔橛,谁叫你不长眼的呢?!
张海燕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插话道:哎,我说哥,你别不识数好吗?别人关她什么事情啊?她这不是怕你流氓成性,将来保不齐会犯罪嘛!小错不改,终成大错!所以才叫你去深挖那思想上的根源呢!对吧?婷婷!大家要都像你这样耍流氓的话,那这世道该成啥样了?
曹宇一听就尬笑道:呵呵,你这话说的也是让我醉了,什么叫就怕我在这里耍流氓啊?难道你就不怕这社会在耍流氓吗?
张海燕一听就不解道:什么叫社会耍流氓啊?社会再流氓,那不也都是靠人耍出来的嘛!大家要都不去耍流氓的话,这社会不就好了嘛!
曹宇坦然道:哎,你说的没错!问题不就是出在这上面了嘛!
张海燕不解道:你什么意思啊?
曹宇狡黠道:凡是要赌输赢的游戏,那都是要有个标准,否则就没法去比较!这流不流氓也是一样的,你总要预先有个标准吧?不能你说我流氓,我就是流氓了!这不就是在耍流氓嘛!你说对不对?你这流氓的标准在哪儿呢?又是谁定的呀?
张海燕仍是不解道:我耍流氓?你流氓那不是明摆着的嘛!还需要标准吗?约定俗成你懂不懂?这有什么问题吗?
曹宇耐心地给她解释道:流氓的标准大家自然都是没什么异议的啦!但究竟谁是流氓,谁更流氓,那可是大有讲究的!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你读个博士后去研究它,那也不一定能研究的明白!你懂吗?
张海燕一听就笑道:哟,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嘛!看来还是你比我们更了解流氓啊!快给我讲讲这流氓的学问吧?
闫婷婷也在一旁讥笑道:他本来不就是个流氓嘛!自然要比咱们更懂流氓啦!
曹宇一听就尬笑道:哈哈哈,我的意思是说,要是大家都跟那儿耍流氓的话,那谁把谁定义成流氓,这不就有学问了嘛!你难道不觉得这里头很有讲究吗?
张海燕一听立刻就嗔怒道:你什么意思嘛?我们要都是流氓的话,那岂不是很可怕?
曹宇也不跟她纠缠,只是淡淡道:哎,这不就是标准的问题嘛!现在有谁不会耍流氓啊?又有谁不在耍流氓呢?流氓要真都是像你们说的那么的讨人嫌的话,那为啥大家还都要争着抢着去耍流氓呢?你说这是什么问题吧?
闫婷婷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呢喃道:难道这都是源于怕吗?大家都是因为怕,所以才把自己自觉不自觉地变成了自己所讨厌的那副样子,这想想都很可怕!
曹宇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样子道:哎,这就对了嘛!你害怕流氓,那为啥就不害怕这个社会呢?毕竟是这社会把大家都变成流氓的!更可怕的是它把大家都变成了流氓,然后再去抓,全都是流氓,那不就成想抓谁抓谁了嘛,一个都别想跑!你说这难道不是在耍流氓吗?
张海燕好奇地插话道:你的意思难道是因为这社会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评判流氓的标准,所以大家才会争着去耍流氓的吗?
闫婷婷一脸的疑惑道:不是吧?他不都说了嘛,流氓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评判标准的!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清楚,谁是流氓,谁又在那儿耍流氓呢!
张海燕立刻就反问道:那他干嘛还总是在提流氓的评判标准呢?
曹宇立刻就鄙视道:谁跟你说标准就只是用来分辨流氓的啦?
张海燕更是糊涂了,不解道:不是你说的吗?那还能用来干嘛呢?
曹宇立刻就醒悟道:噢,是吗?那可能是我口误了!也可能是咱俩在理解上有偏差!我说的所谓标准,更多的是指规则!
张海燕一听就更是晕菜道:那我就更糊涂了,这有什么分别吗?
曹宇白了她一眼,很是不屑道:规则难道就是定义一个宽泛的标准,把大家都圈进来,让大家都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流氓,从此身怀负疚,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被抓吗?xiumb.com
闫婷婷一听就乐道:呵呵,那不挺好的嘛!对你这样的人,那就得是这样!看你以后还老不老实,还敢不敢乱说乱动了!
曹宇一听就讥讽道:哎,你别忘了,我说的是大家,那里也包括你!
闫婷婷一听就郁闷了,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张海燕见她沉默,立刻插话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规则不就是拿来约束人的嘛!
曹宇点头道:哎,你这话是没错啊!规则难道就仅仅是拿标准来评判他是不是在耍流氓啊?当然不是的啦!一个好的规则难道不该是叫人不要去耍流氓吗?要是能约束住流氓,让他不要再去想什么怎样才能耍流氓的话,那就更好了!
闫婷婷一听就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可不想跟你去讨论什么社会问题啊!
曹宇一听连忙坏笑道:嘿嘿,我这不就是在说你刚才拔橛子的事情嘛!你不能看谁不顺眼就去抓!凡事都要讲规则,讲规则的标准那就是不能耍流氓!你要么就把这世上偷驴的人全都抓起来,要么就闭上眼睛任由大家去拔橛子!这两者都叫是规则,想抓谁抓谁,那就不叫是规则了!
曹宇说着忍不住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于是继续道:看谁不顺眼,就说人家是流氓!那还有王法吗?!你这不就是在耍流氓嘛!
闫婷婷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笑道:那我就想跟你耍流氓?咋办呀?
曹宇一听脸都扭曲变形了,皱着个眉,表情很是痛苦的哀叹道:哎,碰上你这么个变态,那就算我倒霉呗!
闫婷婷一听眼睛都跟着乐开花儿了,挑衅道:怎么?看来你这还是不服啊!
曹宇连忙苦着个脸道:你这就是属于那182的问题了!我服,啥药我都服,要啥服啥!那还不行吗?你干嘛还非得逼着人家要心服口服啊?口服药那还治不了你的这个病吗?那可真是病的不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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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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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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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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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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