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立刻就没好气地反问道:我明白什么呀?你想要我明白什么呀?我唯一能明白的,那就是你这分明就是在气我呢!
曹宇摇头叹气道:哎!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了呢?!我为什么非要那么多人看啊?天天都在惦记着要去讨好别人,你不觉得那很累吗?懂的他就自然懂,不懂的,你再怎么去跟他解释,那他也都佯装作不懂!你懂吗?
闫婷婷自然是要佯装着不懂,好奇道:什么意思?
曹宇自然也知道她那是在装傻,不禁叹气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谁会不知道那床上有多暖和啊?尤其是在大冷天的,饿了就想吃,困了就想睡!这难道不是人的本能吗?想睡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来爬床,不想睡,你就算是再怎么等,那他也不想上床,那还不是白等吗?!
闫婷婷一听就咯咯笑道:呵呵呵,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曹宇恰如其分地解释道:所以说,努力去讨好别人,那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谁都知道床铺好,可为啥就没人老去向别人诉说自家的床铺有多么多么的好呢?知道那是为啥吗?
闫婷婷摇头道:不知道,为啥呀?难道就因为好东西从来都不会拿出来和别人分享吗?
曹宇潇洒地挥手打了个响指道:对呀!你没见咱俩这不只能是站在这里聊天吗?因为就连小便都不准人家上床,谁要敢写床上的故事,那他指定就算是完了!所以你就别再替那文字操心了,有那闲心真就还不如回家躺下,在暖暖的床上乌漆嘛黑地做个美梦呢!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一听也顾不上脸红,咯咯笑道:呵呵,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这文字和上床有啥关系啊?真是够能扯的了!
曹宇望着她狡黠道:嘿嘿,怎么就没关系啊?你想看的我又不敢写,那还不是因为有人看着嘛!所以,你等也是“白等”!就别替它瞎操心了,你说对不对吧?!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啐了他一口道:我呸!没完了是吧?我看是我该管你叫老师了!咱俩谁更操心呀?
曹宇一听立刻讪笑道:嘿嘿,你怎么又来了呀?!你当老师好当啊?老师要的是把那些个复杂的问题想办法让大家能搞懂,大师要的就是把那些个简单的问题想办法让大家全都搞不懂!老师要是好当,那大家干嘛还非要争着抢着的去当大师啊?!
闫婷婷一听大笑道:这是怎么说的啊?大家想当大师,还不是因为大师要比老师高级嘛!
曹宇瞥了她一眼,不屑道:切,要不怎么说,人跪就跪在这自知之明上了啊!谁都好为人师,可大家宁肯认你作大师、砖家,也不乐意由衷地尊你一声老师,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闫婷婷一听就知道他又要下套,可还是忍不住地伸长了脖子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呀?
曹宇一瞧她那副韭菜待割的样子,就忍不住要笑着下刀道:呵呵,你当现在的那些大师、砖家称谓都还像从前啊?就跟小姐似的,现在还有谁乐意听人家叫她一声小姐呀?那不就跟骂她是一样的嘛!
闫婷婷连忙捂起嘴巴娇笑道:呵呵,瞧你这话说的,小姐跟大师那能一样嘛?!
曹宇不以为然道:有啥不一样的?你要非说不一样,那我觉得现在的大师连小姐都不如!知道老师为啥就不像大师那样的让人恶心,招人骂吗?就是因为老师不能误人子弟!你当尊你一声老师容易啊?你要不真刀真枪地教他点从未听说的姿势,谁肯拜你为师啊?!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俏脸一红,娇声啐道:我呸!臭流氓,说着说着就又下道了是吧?!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磕碜啊!
曹宇一听就尬笑着辩解道:嘿嘿,我哪句话说的磕碜了?难道你觉得我比那些个大师还不嫌磕碜吗?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赏了他个白眼道: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啥!你当我是小孩子,什么都听不懂是吧?你拜的那些个所谓的老师,在我看来真还就不如那些个砖家呢!
曹宇在调戏她这方面从来就不惜工本,更不知道啥叫做无耻!就见他接着坏笑道:嘿嘿,你知道什么叫做物以类聚吗?你能把他俩搁在一起比,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他俩要不是半斤八两,谁能把他俩想到一块儿去呢?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一听就知道中套,立刻驳斥道:什么对不对啊?谁跟你说我要把他们搁一起的了?
曹宇见状立刻就坏笑道:嘿嘿,你别急啊!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不能因为我说的对,就理屈词穷地跟我翻脸啊!
闫婷婷一听就不乐意地娇嗔道:谁理屈词穷了?你要不胡搅蛮缠,我能翻脸吗?!
曹宇继续狡辩道:呵呵,那还不是因为你老想着要教育我嘛!能不能当老师,还得是看你有没有那真工夫!如果你不能教人点儿有用的东西,就算当了老师,那也是枉然!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被他噎得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反驳道:什么对不对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琇書蛧
曹宇不急不慌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有心教,那也要有得教对不对?而且还要人家乐意学不是吗?我觉得吧,这凡是大家感兴趣的事情,一般都能无师自通,还真就没的可教的!你信不信吧?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反驳道:我不信!就像你这样的人,学坏那是第一名,是不用教的!可好的你怎么就不学呢?有那么些个好的你都不肯去学,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撒谎骗人,你说不教能行吗?!
曹宇见她生气,也不着急,只是望着她谄笑道:嘿嘿,说的不就是这个嘛!你想要教人学好,那就必须得是言传身教!就怕是有人只想着教别人要学好,才吃上两顿饱饭就嫌人家没教养,更怕的是那些全都是为了你好的好人,像这样的自以为是,还真就不如坏人呢!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望着他哀怨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难道在你眼里这世上全都是坏人吗?心有多阴暗想法才会有龌龊!你可真是够可以的了,难道是在提醒我以后也要防着你点儿吗?什么事都往坏里想,什么话都信口胡来,你当是在编故事呢?就算是编故事那也不能瞎编啊!
曹宇狡黠地坏笑道:呵呵,故事还不都是编的吗?这有什么瞎编与不瞎编的分别?大家一本正经演的全都是些瞎编的脚本,你所谓的正经,在他还不就是演技?一本正经的瞎编,有板有眼地在演,为的还不就是要拉你入他的戏?人生本就是一场戏,你又何必太当真!
闫婷婷见他老不正经地一通胡说,不由得又要杞人忧天道:哎,你说大家要都跟你是一个想法,都是像这样的老不正经,那些个优美的文字还不得失传了啊?!
曹宇疑惑道:失传?现在的文字怎么了?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文字不过是承载着这个时代文化的符号,现在的文字难道它就不美吗?你不要总是以过来人的眼光来看待时代进步的潮流,那只能是说明你已经跟不上时代进步的脚步了!
闫婷婷一听就不乐意地啐道:切!谁跟不上潮流了?你觉得你说的那些个烂东西它美吗?
曹宇眨着眼睛狡黠道:我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就像是那些正在私底下抱怨香客的和尚呢?
闫婷婷一听就联想起了老师在教研室里的热议,于是就忍不住地嘲笑道:呵呵,就你那打油诗,能比得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还说我赶不上潮流,我看你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紧赶慢赶的想要跟人家上床!哪里还有当年那一星半点儿的浪漫情怀啊!
闫婷婷说着便是一顿,咽了口唾沫,偷偷地斜睨了他一眼,见他正捏呆呆地望着自己,似有所感,于是继续抒发着她自己的情怀道:你说从前的那些个描写有多美呀!窈窕淑女,谦谦君子,宫亭楼阙,莺吟燕语,让人看着就觉得心动,现在可倒好,动不动就哇塞!好美,好帅!要不就是三室两厅,叠拼跃层,空中花园,让人一听就觉得全都是钱的味道,俗气!一点情调都没有,能不令人作呕嘛!
就连曹宇这浓眉大眼的,也是个斯文败类!一听就不干了,连忙反驳道:呵呵,瞧你这话说的,谈钱难道不好吗?什么事情都能用钱来解决,那不正说明社会是在进步嘛!
闫婷婷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娇叱道:你怎么又来了?在你眼里就只剩下钱了是吗?要知道虽然万事不离钱,但钱也万万不能代表你所拥有的一切,钱不能成为人活着的唯一目的,这世上比钱重要的东西有得是,钱能买来幸福吗?
曹宇现在就是个财迷,更是个杠精,一听就慢条斯理地反驳道:能啊!就说这王丽娜吧,咱要是不想办法把她的脸给整好了,你说她还有幸福吗?为什么现在的美女没得夸啊?还不是因为大家都整了容了嘛!就算不整容那必须也得要美容,要不带着她去游游泳的话,你都不知道她到底是长啥样儿的,你说对不对?
曹宇见她脸都被说垮了,连忙谄媚着转移话题道:当然你肯定是天生丽质啦!咱再说这古人吹嘘的楼台亭榭、琼楼玉宇吧,安得广厦千万间,为什么不是安得广厦千万块呢?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啊!甭管你多少钱那也不能盖,想盖那你就的先造反!就问你怕不怕吧?!
曹宇见她不语,于是继续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想怎样就怎样,那还有王法吗?那不是你不想,而是千万不能想!神仙般的日子,那可不是像咱们这样的一般人能享的!想想搞不好命就没了,咱最多也就只能是在梦里想想,过过干瘾就得了!
曹宇咽了口口水接着道:咱们现在所说的羡慕,在过去那都叫是神往!知道神往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随便你怎么去想!谈什么都行,就是千万别提钱!那就叫是神交!
闫婷婷一听就笑道:呵呵,什么叫神交就是千万别提钱啊?听着都让人觉得新鲜!这哪里是在解释神交呢?分明不就是在借机藏私,糟改神交嘛!
曹宇狡黠道:这怎么能说是我在糟改神交呢?神交神交,不就是神仙在交谈嘛!你说那些神仙们聚一块堆儿,遛个小时五千多夜都谈的是些什么呀?
闫婷婷一联想到那些个和尚和老师,就“噗嗤”一声乐喷掉了,于是抿着嘴巴故意逗道:呵呵,你说他们还能谈什么?老生常谈,谈的还不都是那些怎样来扶弱济贫,普渡众生的老话题嘛?!他们各个早都成仙成圣了,觉悟高的肯定是无欲无求,还能跟你似的动不动就谈钱啊?
曹宇一听就知道她那是在装傻!于是用一种你懂的眼神望着她幽幽道:哎,那是你想的。
闫婷婷一听就笑道:呵呵,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是我想的啊?那你说他们都在谈啥吧?
曹宇见她这是故意在逗他,于是收回了目光,转儿望向苍茫的天穹兴叹道:苍茫大地,睡着沉浮,把酒当歌,呆数几何……
闫婷婷听得就是一呆,连忙催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倒是快说呀?他们都在想啥呢?
曹宇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淡淡道:你以为神仙们心里装的全都是你呢?别做梦了!我实话跟你说吧,他们有一个算一个,想的那是一个五花八门的啥都有,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的啥都装,可唯独就是没一个人会想你!就只会在那儿装孙子来演給你看!
你瞧,这不就尴尬了嘛!众生心里想的全都是希望神仙们保佑来救你出苦海,可神仙们在领你去看海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啥谁又能知道呢?闫婷婷心里虽已是了然,却仍是不肯死心,还是固执地冷哼道:呵呵,就算他们想啥的全都有,那也一定没人会去想钱的,你说对不对?
曹宇望着她笑着狡黠道:呵呵,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难道还真是云想衣裳花想钱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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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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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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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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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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