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瞧着她那黑里透红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巧笑嫣然像是越玩儿越开心的样子,于是立刻就又来了精神,越发放肆地调戏道:嘿嘿嘿,不躺下是吧?那你可就要小心了,后果自负哦!
闫婷婷此时娇羞的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自然是不会去理会他所说的什么后果,因为她要是就此躺下了的话,那后果才叫是不堪设想呢!就算是她想,那我也不敢往下写啊!于是只能是假装不屑道:切,那能有什么后果呀?来来来,我就想知道知道你能有啥后果呢!快说吧!
曹宇见她这副找死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道:呵呵,你们女生是不是都这样啊?总以为不知死就不会死了?!你想过吗?为你都能出生人死的人,离了你他还能活吗?这种人啥事干不出来啊?这往后你俩要是闹掰了的话,那他还不整出个三长两短的啊?拖着你一起下水,到时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过你啊!
闫婷婷一想可不是嘛!那些恩爱秀的死去活来的,到头来还不都是一拍两散的结果啊?!真正能过一辈子的那都是平淡夫妻,今天能让你吃狗粮,明天就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洒狗血!而且还是那种狗血淋头,洒的满地都是的那种洒法,真是应了那句不作就不会死的老话……
一想至此,闫婷婷哪儿还敢往下多想啊!连忙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故作桀骜道:怎么?你想威胁我啊?!气急败坏了是吗?!我就是想知道,要是我不肯听你的,不肯乖乖地躺下,你能拿我怎么样?会不会拉着我一块儿去死啊?Χiυmъ.cοΜ
你瞧,她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吧?这要是在直男听来,那一定是她就想拉上他一起去死!可这在曹宇看来,她这哪里是想拉着他一起去死啊?那分明不就是在问他,你自己打算怎么个死法吧?!于是立刻就面露尴尬之色,坏笑道:那还用问?当然是拿你没办法啦!
闫婷婷一听,突然就有了一种要喜从天降的预感,于是连忙就强忍着那已然雀跃的小欣喜,不让它就这么轻易地浮到脸上,冷冷道:哦,是吗?那你打算拿我怎么着啊?
曹宇想也不想就直接招道:当然是没招啦!你就是我那亲生的兄弟!我还能拿你怎么着?还不是没招嘛!就算是死,那也必须是我死!就算是我死,那也不能拉你来给我垫背!你说对不对吧?!所以说,我能拿你怎么着啊?那肯定是没招儿啊!
闫婷婷强忍着一肚子的笑气,使劲儿地屏住呼吸,得意道:呵呵,所以呢?
曹宇瞧她那鼻翼一鼓一鼓的,肯定是憋着笑呢!于是立刻就来了想把气球给戳爆的恶趣味了,连忙坏笑道:嘿嘿,所以我觉得疯子他太闹了,不适合你的,还是嘴炮比较适合你!
闫婷婷见他这话说的既是服软儿,又借承认自己就是那嘴炮之机来向她献媚,再一语双关的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等等,等等,好多的信息!这文案做的饶是闫婷婷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让她听得是耳花缭乱,应接不暇,差点就没舒服地晕了过去……
你瞧曹宇这软儿服的高明吧?墙都没服,直接就给她跪地下了,还不忘了顺便伸手抱住了她的大腿一通的摩挲……那感觉,差点就没让她从笑的花枝乱颤直接就惊到了花容失色!就见她忍不住的要抬头仰天长笑两声,这才幽幽地转头望向他道:哈哈,为什么呀?疯子不也是挺好的嘛!
曹宇见她如此识逗,立刻就又来了精神,嬉皮笑脸地献计道:呵呵,我没说疯子不好呀!只是觉得嘴炮更适合你罢了!
闫婷婷这才收声不解道:噢?那是为什么呢?
曹宇解释道:因为只有疯子才会整天想着要去改变世界呢!一般人谁会想过要去改变世界啊?!大家不都希望的是安于现状,自己的生活不要被别人打搅,这就是为什么常跪的人不想起,总是站着的不肯跪的原因嘛!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望着眼前的这个疯子,正在用他那娴熟的嘴皮子在她心里荡起阵阵的涟漪,那感觉是又酥又麻的,别提有多美了!倒不是因为他疯子加嘴炮两样都占的原因,就光凭着他现在能为她考虑,想着如何来适合她这一点,就足够让她美上半天的了,你说对不对吧?!
就见她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噗嗤一笑,然后饶有兴趣的扬头追问道:呵呵,看来大家都不想让个疯子进来捣乱啊!
曹宇点头道:把个原本平静的生活,给搅得是天翻地覆的,那谁能受得了啊?!对不对?
闫婷婷凝望着他冷笑道:呵呵,谁受得了?这话问的好!你觉得我会喜欢嘴炮吗?我怎么会给你留下这么个印像呢?说说你的理由呗!
曹宇呆呆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幽幽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到底喜欢的是什么,那不还得是问你自己嘛!你说你是喜欢闹腾呢?还是喜欢热闹啊?
闫婷婷冲着他笑眉弯弯的心道,什么热闹闹腾的?瞧你这问的多余吧!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伦家喜欢的就是你吗?!
于是就见她嘴角噙着笑,眸里含着情道:你这是在让我选吗?那总得先说说这热闹和闹腾到底有啥区别吧?什么也不说,就让伦家选,你让我咋选啊?莫名其妙的!
曹宇瞧她这话问的,什么“伦家伦家”,这不就是在发烧呢嘛!赶忙“咕咚”吞下一口退骚的口水,顺带把心中那股突然窜上来的邪火给平息了下去,这才回过神来道:你人那么聪明,这还不懂吗?!闹腾说的是你就是那热闹中的主角,热闹是指你正看着别人在那儿闹腾呢!
闫婷婷是什么人啊?她一般是不会发烧的,可要发起烧来那就是不一般的骚了!既然曹宇主动谈到了要适合她的问题,还要任由着她的性子来挑!那她可就要发骚了!她现在要发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骚!毕竟像这样的骚她不是总发,怎么可能做到既发即收,收发自如?所以她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见她挥手将自己的长发就这么一撩,接着又潇洒地将头一甩,好让那满头的青丝带着青春的悸动,如烟花般的在空中飞散开去,连同那沁人的香气一起从他的面颊前一拂而过,再重新乖巧的落回到她的香肩上来,这才伸手按向他的胸膛,故意挑眉逗道:还是不懂,说人话行不行?!
曹宇被她这一连串的骚操作,撩得是鼻血差点没喷她一脸!也就顾不得什么扭捏修饰,直截了当道:说白了就是喜欢亲自去上战场杀敌,跟喜欢在家看战争题材电影的区别,喜欢战争和喜欢电影里的战争完全是两回事,这还用想啊?连傻子都知道要选哪个吧……
闫婷婷心的话,瞧他这话问的有多傻吧!难道不知道人家就只喜欢你吗?!你要是上战场,我就跟着你去上战场!你要是想看电影了,那咱现在就一起去电影院看它个通宵!这就是我的选择,那还用问吗?
曹宇可不知她的那些个心思,就见她红着个脸蛋儿的不说话,以为是吓得都不知选什么好了,于是就继续故意地吓道:喜欢战争那可就要有真刀真枪的去跟敌人拼刺刀的勇气!喜欢看战争题材的电影,那无非就是想感受一下战争场景给你带来的震撼!
曹宇稍稍一顿,就又继续道:电影就是电影,再怎么热血沸腾,那也是看个热闹,最多也就是能让人出出汗,流点泪而已。战争那可就不同了……
闫婷婷听他说的越是邪乎,心里就越发的坚定起来!不就是考验嘛!她可不会被他所说的流血牺牲给吓住的,心里的小激动映在脸上,又是一抹绯红掠过,贝齿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红唇,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语气坚定道:可我就喜欢闹腾点的,那该咋办呀?!
咋办?那还能怎么办呀?!你要是喜欢,谁能拦得住你?!是你自己非要去喜欢那闹腾点儿的,你说让他还能咋办呢?!还是你自己说,你想让他拿你咋办吧?!曹宇一瞧她的这副德行,就知道她知道他拿她没着,所以这不才想着来办他呢嘛!
闫婷婷在嘴上问他该咋办,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来办他!这让曹宇感到一阵的惶恐,于是赶忙为自己开脱道:纳尼?你确定就喜欢那闹腾的吗?听他在嘴上说说难道还不够吗?还非得要找个孙悟空,跟着他一起去大闹天宫啊?!要知道那些有本事敢搅天翻地的,都不是善茬,你能受得了吗?
曹宇就见她羞答答地紧咬着红唇,还一个劲地拼命点头道:嗯,你说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是吧?我能受得了啊!点灯不就是为了亮嘛!怕费油的不是**,就是败灯,那就别费那点灯的劲儿了,还是躺在床铺上白等吧,卖的起灯费不起油的,还真不如就光想着躺赢,那不都省了嘛!你说对不对?
曹宇瞧她一脸的天真,也不好意思去跟她继续讨论烧机油和烧汽油的区别,只好摇头叹息道:哎,你可真敢想啊,连吴承恩都不敢写的爱情故事,却被你给想到了!大话西游那是你编的吧?
闫婷婷被他逗的是噗嗤一笑,嗔怪道:什么是我编的,你别胡扯了!哎,有什么是吴承恩都不敢编的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曹宇不屑道:紫霞仙子那原著里有吗?还不是屌丝青年周星星的梦中情人!连吴承恩都不敢那么胡编,因为没人会相信这世上能有哪个白骨精会傻到去死心塌地的爱个猴子!大家喜欢的不就是催人泪下的感人故事嘛!我要真拉着你去化蝶,那你还不得把我当神经病一样给赶走啊?!
闫婷婷怎么会听不明白他说的都是什么意思!立刻开怀大笑着挑衅道:切,瞧这话说的,那得你先问问你自己敢不敢嘛?!
曹宇不解道:这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
闫婷婷情深怯怯地望着他,妩媚一笑道:切,你要真是那大闹天宫的孙猴子,又敢来拉着我去化蝶的话,没准儿我还真就答应你了,说不定我就会跟你去呢!不信你就来试试看!敢不敢啊?啧啧,瞧你这小脸吧,怎么一下儿就煞白了呢?!这是要认怂儿了吗?
曹宇一听就知道又要给她跪了!你说现在的好女孩儿,怎么就那么喜欢冥顽不灵的猴子呢?!
所以吓的他脸色儿刷就白了,赶紧学着老太太的腔调拦着道:得得得,打住吧您呐,我说好闺女啊!年纪轻轻的想点儿什么不好?总想着要犯罪,那可是造孽啊!知道今后的路还长着吗?咱可千万不能老往歪处想啊!现在你要是把路给选错了,那往后可就越走越窄,早晚会无路可走的!不吉利啊!
闫婷婷见他“蹴”的一下就入戏了,那更是开心,至于那吉不吉利的问题,她所遵循的基本原则就是我说的那都叫是吉利,你说的只要是我不高兴了,那就叫不吉利!你瞧她现在有多开心吧,笑得是花枝乱颤道:哈哈哈,你干嘛要拦着我啊?能化作蝴蝶比翼齐飞,那不是挺好看的嘛!怎么就不吉利了呢?
曹宇一听她说“好看”,立刻就计上心来,都说女人犟起来连死都不怕,可唯独怕的就会死的很难看!想明白了症结,就有了破解的对策!于是连忙劝慰道:别听他们在那儿瞎咧咧!满天飞的那都是蝴蝶嘛?!光见着蝴蝶飞?难道就没瞧见那里面还掺杂着不少祸害人的幺蛾子吗?!
闫婷婷听了就是一愣道:你什么意思啊?
曹宇狡黠地坏笑道:你知道那些个幺蛾子都是打哪儿来的吗?
闫婷婷兴奋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数清楚那里面藏着的每一只蝴蝶,一闪一闪的就像是群星在漫天的飞舞,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在跟着他翩翩起舞的场景!这让她禁不住地咯咯笑道: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说,这漫天飞舞的蝴蝶,还有那些个幺蛾子,都是人变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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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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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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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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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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