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讶然道:呵呵,这能怪我吗?你不也读过书嘛!还老是自诩能耐比我大,干嘛还要来问我呀?自己动动脑子不就明白了!
闫婷婷不满道:切,不问你问谁呀?人家要不觉得你是个大明白,我才懒得来问你呢!
曹宇笑道:呵呵,要不怎么说这有得靠了就容易产生依赖呢!你难道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的思考吗?!不都跟你说了,这明不明白的不重要了嘛,你怎么还问个没完没了的呀?!烦不烦人呀?!
闫婷婷一听就不乐意地冷笑道:呵呵,你这是当砖家当出毛病了吧?!问点儿屁事儿你就要拿糖,我这是给你脸了?你还给脸不要啊?!
曹宇见她如此的难缠,不禁讪笑道:呵呵,你可别再来抬举我了,我可承受不起,我这算是哪门子的砖家呀?!
闫婷婷立刻就嗤笑道:呵呵,没想到你这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当砖家呀?
曹宇讪笑道:呵呵,你自己不都说这砖家那都要是有大学问的人嘛!这说明白和说不明白的,那都不叫是学问,所以也当不了什么砖家!要想当砖家,那就得有大学问才行!拼了命地要让你奔东,自己却悄咪地向西,那才能叫是大明白呢,你说我有他那能耐吗?!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了然道:呵呵,怪不得你老是说砖家就不是要你懂的呢!原来他那是在教你只管服就对了!你是这意思吧?!拼命地鼓捣着你往东,自己却悄没声地奔西,合着说了半天都是给别人听的,那不就是忽悠人呢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砖家堆儿里就挑不出一个好人来了吗?这让大家情何以堪呐?!
曹宇见她还问,不禁慨叹道:哎,那都是你自己的主观臆断,我可没告诉你说他们都不是好人吧!其实砖家也不容易,他要让你知道,别问那么多的为什么了,服就对了,那不都是为你好嘛!你怎么还好歹不分,到处瞎问呢?!你说我怎么就碰上你这么个老中医了呢?!
闫婷婷不明所以就哑然一笑道:呵呵,你才老中医呢!说了半天,都没能让我明白为啥要服砖家,就知道要服你了!还砖家遇上老中医呢?遇上你算我倒霉,遇上我那是你的福气,老中医那可是包治百病,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哎?老中医?那是什么鬼?不对,这里面肯定有别的故事,快给我讲讲!
曹宇一脸古怪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哀怨道:切,砖家遇上了老中医,这你没听过吗?还故事呢?!那根本就不叫故事,是事故才对!因为砖家一碰上老中医,那就等于是遇见鬼了!你懂的!
闫婷婷被他说的是咯咯直乐,撒娇道:人家就是因为不懂,才来问你的嘛!快给我讲讲,那又是个什么鬼!
曹宇瞧她一脸的不屑道:老中医你不懂吗?望闻问切呀!你这老中医可倒好,偏偏就忘了闻了,在那里一个劲儿地瞎问,没完没了,切!你让我这当砖家的咋办呀?!说了你也不明白,领你去又不肯,那不就只能是自认倒霉了嘛!
闫婷婷见他这垂头丧气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依然糊涂道:呵呵,那我明白了,可这跟老中医什么关系呀?咱不是在说这要不要信砖家呢嘛!
曹宇这下拿她没辙了,不禁急道:你还问?!没完了是吧?不都跟你说了,这砖家跟老中医一样,本来就不是为了让你懂的,就是要让你信!可你偏偏就是不服,问起来还没完没了的,你说这俩要是碰到一块儿了,一个紧着说,一个紧着问,那还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嘛?!
闫婷婷这才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不禁哑然失笑,自找台阶准备下道:呵呵,不是你跟我说的砖家只会造词儿嘛,什么内卷呀,负增长的,把个简简单单的问题给搞复杂了,让人听的明白,搞不清,所以这不才要来问你的嘛!
曹宇见她如此较真,不禁叹息道:哎,真拿你没办法,就不懂什么叫遵从本心吗?你要是遇见个什么可怕的妖怪,知道打不过它,那还不赶紧躲呀?!就跟这病毒一样,明明知道自己没事儿不敢故意去招惹它的,那还问什么问呀?!明明知道问也是白问,还在这里一通的瞎问,这不瞎耽误功夫嘛,你说你是不是傻啊?!
闫婷婷见他终回正题,不禁呵斥道:怎么叫瞎耽误功夫?什么就白问了?人家弄不明白,问问不就清楚了嘛!能了解到更多的信息,这难道不好吗?!
曹宇不屑道:本能你懂不懂?有些事情就不需要去弄明白的你懂吗?就像这屎一样,你需要去了解它是啥味儿的吗?知道它不能吃难道还不够吗?非要亲自去尝尝,你还说自己没病?这是就想要去了解它究竟是啥味儿的呢?还是就想要吃啊?!
闫婷婷一听立刻皱眉,嫌弃道:咦~~~~好恶心的,说着说着就下道,真是够讨厌的了!
曹宇坏笑道:嘿嘿,这不你逼的嘛,怎么能怪我讨厌呢?!噢,对了,你非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是因为觉得就光闻闻那味儿还不过瘾啊?!非得要自己亲自去尝尝那是啥儿味儿的吗?这是有多信不过自己的鼻子,就只信这张嘴啊?!
闫婷婷一听就想乐,可还是忍住不笑,板起个面孔假装生气道:说什么呢你!讨厌啦!这是在说我呢?还是又在埋汰砖家啊?!给你个机会,让你重说一遍,好好说!
曹宇瞥了她那憋得通红的俏脸一眼,这才风轻云淡道:我是说,你是不是觉得什么东西就只闻闻味道那都不好使,还得要合口儿!甭管是什么,合口那才是王道,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听了只能是皱着眉头尬笑道:呵呵,算你小子聪明!所以呢?接着说!
曹宇见她开心,于是继续道:要不怎么说这人就怕是想法太多呢!什么事儿都禁不住你去细琢磨,亲疏远近就是被这么琢磨出来的。你要是想的太多了,那就算都是亲的,也能分出个远近,到时你还能去信谁啊?可不就只能是去相信砖家了嘛!你说对不对吧?!
闫婷婷不知可否,继续讪笑道:呵呵,这就是大家记吃不记打的原因吧?因为吃进肚里的那才叫是真的呢!这说的挺好,快!你接着说!
曹宇只好继续道:所以你如果不想自找恶心的话,那就记得离他远点!
闫婷婷见他又绕了回来,连忙不解道:为什么呀?
曹宇坏笑道:你怎么还问呐?!
闫婷婷不解道:怎么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离他远点,难道就不能问了吗?问问还不行吗?
曹宇坏笑道:你还问!这不都说了嘛!遵从本心你懂不懂?遇见像我这样的砖家,别说问了,连闻都不要去闻!都知道他身上的味儿不对了,一见他过来,不赶紧躲远点,还往前凑,这不就等着他放味儿毒你呢嘛!那能怪我吗?
闫婷婷讪笑道:呵呵,你身上的味儿我现在是清楚了,可别人的我不闻怎么能知道啊?
曹宇不屑道:砖家那不都是一个味儿的嘛!你只要记住像我这样的砖家,那都是既不懂又不管还不负责就行了!他跟你一样,都只是个病人,就负责传染!你还在这儿围着他瞎问什么呢?那早晚还不得被我给传染了啊?你这是想得病吗?!
你瞧,闫婷婷这才明白曹宇的故事里讲的都是些什么了,你说他像是个砖家吧?可闫婷婷从小到大就只知道要听话,做个遵纪守法的规矩人,离了砖家那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现在又揣摸不透这浪荡江湖浪里个浪的砖家心思,立刻就被他给拐的不知要跑到哪里去了!
闫婷婷都忘了要骂他画圈儿晕她,就光记得要给他加油鼓劲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可我还是觉得要听从砖家的指挥!这怎么就做不到了?只要是大家万众一心,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我相信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也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因为团结就是力量嘛!
曹宇见她这豪情万丈,热气腾馍,这是马上就要发了啊!他现在要是去揭锅盖儿,那还不得开花儿了啊!所以立刻就一瓢的冷水当头泼下道:问题不就在这儿呢嘛!你说这一桌子的麻将,谁能跟你是一条心啊?就算是有,那也是你和他一起在出老千,这既不合规,也不合适,不是吗?!
闫婷婷一听就明白了个大概,立刻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了,不由得皱眉道:那你说咋办呀?
曹宇见她着急,立刻吓唬道:咋办咋办,还能咋办?只能是活该认命!就像是打麻将,你要不怕输,那就去打吧,记得输了别抱怨那就行!你要喜欢去凑热闹,那就出去疯吧,只要不怕死就行!噢,对了,据说这病死的好像还没那么的痛快,可遭罪了,你还得做好不怕痛苦的准备才行呢!
闫婷婷也不知为啥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想起他刚才那厚颜无耻的不屈样子,不禁哑然失笑故意调戏道:呵呵,有的人就是那么的让人讨厌!皮糙肉厚、百毒不侵,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地被感染了呢?更何况他自己都说死都不怕了,又怎么可能会怕痛呢?你说对不对?!
曹宇自然是光棍一条,见坑就跳,要不也不能显出他的不屈不是?!于是立刻反驳道:哎,那你可别说!这要是周围都没一个好人的话,那还真保不齐就被感染了呢!这就叫近墨者黑嘛!就算你不想去黑,那也必须得自黑,人可以保证他不怕死,但不能保证他永远都不变坏,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瞧他那挑眉贱笑的样子,就知道又憋着坏呢!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就像是在说,好也要死,坏也是死,反正怎么都逃不一死,那还不如咱们索性一起坏死了拉倒!不禁柳眉一竖,娇声呵斥道:你这人脸皮可真厚,谁跟你说要同流合污啦!真是够讨厌的,坏死了啦!
曹宇见她竟然能置生死病痛于不顾,把重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移到了近墨者黑上来,分明就是不想独生,但求拉他去死!不禁嘴角一斜,得意地坏笑道:嘿嘿,有的人就是那么的臭不要脸!Χiυmъ.cοΜ
闫婷婷一见被他说破了心思,也知道自己跑题了,不免俏脸又是一红,厉声啐道:你说什么呢?!说谁臭不要脸了?!
曹宇一听立刻坏笑道:嘿嘿,我又没说你臭不要脸喽!你急什么呀?!
闫婷婷疑惑道:你没说我吗?那你说谁呢?
曹宇想也没想就把砖家拉出来垫背道:我说的是砖家!你又不是砖家喽,最多也就有当砖家的潜质啦!
闫婷婷立刻就翻了个白眼,啐道: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那都是啥,谁跟你似的了?老想着要当砖家,我才不稀罕呢!
曹宇现在是逢棍儿就掰,立刻不服道:切!你当砖家就那么好当呐!想当就能当了?!你也配?!你不知道当砖家,那也是需要勇气的?!
闫婷婷一听就乐道:呵呵,就你那破玩意儿?给我我都不惜得当!还需要勇气?你也配说要有勇气吗?!别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曹宇见她不服,立刻辩解道:那是当然啦!你不知道这不要脸是需要勇气的吗?!尤其是那读书人,一般都舍不下那张老脸!一身的酸腐气,你说这能有什么大出息啊?难怪他一辈子的受穷!
闫婷婷一听就尴尬道:呵呵,你说这要脸不需要勇气,反倒是不要脸才需要勇气?好端端的一个“勇气”,怎么一到你嘴里就全都变味儿了呢?你可真能造啊!真是够讨厌的啦!
曹宇不屑道:那可不嘛!你说干哪件违心的事不需要勇气吧?!你要是觉得要脸还需要勇气,那就一定不是人!你要觉得干不要脸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勇气,那不就跟禽兽是一样的了?明明知道那前面都是坑了,还非得要把大家都往沟里去带,你说他还是人吗?
闫婷婷一听就愕然地呆在了当场,就听他继续道:那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你说他是不是得有不怕死的觉悟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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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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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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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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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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