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一听就耷拉下脸来,虽然明知他又在开玩笑,可还是忍不住愤恨道:我跟你说了多少会了啊?不要动不动就咒人家!不要动不动就咒人家!你就是不听!这一点都不好笑!
曹宇也不管她是不是生气,还自没脸没皮的坏笑道:哎,这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不你说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又说是我把你给带坏了!这要是真把你给带坏了,那还不得遭雷劈啊!我这不是不放心,担心雷劈下来的时候会连累到你嘛!
闫婷婷还在生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嗨,你这人可真够逗的了!那雷要劈的话也不得先劈你啊!你当谁都跟你似的不长眼啊?!放着教人学坏的家伙不劈,专门来劈我?!这老天爷得有多不开眼才能干出那么缺德的事情,你说对不对?!
曹宇坏笑道:哎,那可真没准!你没听说他不打勤的,不打懒的,就专打那不长眼的嘛!人家偷驴你拔桩,这种事情不是常有的嘛?!要不怎么都说要离坏人远着点儿呢,就是要当心雷劈下来的时候捎上你!你离我这么近,又对我那么好,我这不是在关心你的安危嘛!
闫婷婷见他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那恶人,又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甭管是真是假,还是让她心中一暖,立刻转怒为喜,笑骂道:切,谁稀罕你关心啊?!你这人可真逗,想法也是出奇,你瞧这朗朗乾坤万里无云的,怎么会打雷啊?!真是够讨厌的了!
曹宇听了大笑道:哈哈哈,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这雷就专爱劈你这种自己不长眼,还跟着别人到处瞎起哄的人吗?!那雷是不瞎,可架不住你瞎啊!这雷要瞅个冷子劈下来,你又一个不小心的没看见,那结果还不就只能是闭眼了嘛!所以我要替你看着点,这不都是为你好嘛!
闫婷婷冷笑道:呵呵,为我好?有你这么为我好的吗?真是够奇怪的,你有多好啊?说的就跟真事儿似的!你不天天的咒我,那才真的是为我好呢!你说你是不是够逗的?!
曹宇见她生气连忙解释道:哎,那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为你好!你说这么大个月亮好端端的挂在天上,你都愣是瞧不见,还说自己不瞎吗?!你要是连这月亮都能视而不见,那雷打下来你没瞧见,是不是也挺正常的?你说我不护着你能成吗?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明明知道他又在欺负自己,可就是因为那都是自找的,所以一时竟也无语,但仍不死心地想替他遮掩,以求个心理安慰道:那大爷不是说勾勾云遮月才会下雨呢吗?怎么?难道你比大爷还要厉害?!觉出这风向有变,就知道是要变天了吗?可这也没风啊?
曹宇不屑地讥讽道:切,无风就不起浪了?这要是没了张屠户,难道大家就只能都吃带毛猪了吗?真是少见多怪,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于无声处听惊雷吗?!再说了,这不打雷说明了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我压根就不是什么坏人!你跟着我怎么可能就遭雷劈了啊?!ωωω.χΙυΜЬ.Cǒm
闫婷婷一听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扑上来就是一顿的粉拳招呼,口中怒道:让你等擂!让你骗我!该死的猴子!打死你,打死你!让你气我!让你耍我!
曹宇慌忙笑着招架,他虽然是没等来那五雷轰顶,也没等到那靴子落地,却单单等来了一顿的粉拳伺候,这下可算是遂了他的心愿,于是赶忙岔开话题道:哎呦喂,哎呦喂,别打了别打了,好痛啊!受不了了,我投降!哎,你不是想知道这饭桶到底厉害在哪儿嘛?!
闫婷婷一顿粉拳过后也是累了,这才罢手,揉着自己的拳头喘气道:那还不快说,不说,看我不打死你!
曹宇见她摇晃着粉拳在向他示威,当下也就顾不了那许多了,直截了当地请求道:哎,那咱可先说好了,你要是觉得我这说的是对的,那以后就别再动不动就挥拳头了行不行?这没轻没重的也忒吓人了,我看没让雷给劈死,早晚也得死你手里,真是受不了这刺激!
闫婷婷一听他乐意死她手里,心里自是欢喜,可依然怒目相向,边打边喝道:呵,你来劲儿了是吧?!少废话,要说就说,不说就滚!没条件可讲!
曹宇被她这义正词严驳斥的差点灵魂就离体远遁了,于是只好讪笑道:哎呦我的妈呀,你这人也忒凶了,瞧你这狰狞恶煞的样子,小心习惯成自然了,以后带了相那可咋整啊?!
闫婷婷一听立刻收手,本能告她可不能成什么狼外婆了!可依然板着个面孔,一脸不耐烦的喝道:你哪儿那么多的废话啊?!还不快点说!
曹宇这才说道:其实很简单,我说的对,你就会同意我的观点;我要是吃饱了,你会同意不再感到饿了吗?所以嘛,只有肚子知道自己要替谁负责,而思想不会,因为只要是有人在,思想就知道自己不会被灭,它才不会去管你的死活呢!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冷冷地盯着他,淡淡道:接着说!
曹宇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只好继续道:所以说,只有肚子才最明事理了,它知道自己要是被人给忽悠了,那指定得饿死,你说对不对吧?否则西北风不早就成了一道绝佳的硬菜了嘛!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见他又要开始胡扯,立刻生气地打断道:别废话,你要还说那肚子决定一切,我就接着打!
说着就又挥起了拳头,曹宇见状连忙举手投降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给你解释啊!这灵魂都是给别人看的,它可以随便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所以显摆那才是它的天性!可肚子就不行了,离了肉身就不可能独活,所以它才最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呢,你说是吧?
闫婷婷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刻挥拳欲打道:切,屁股决定脑袋是吧?还是那套令人恶心的老嗑,看我不打死你!
曹宇吓的是连忙抬手招架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说完!因为这灵魂会嫌弃你,而肚子则不会,怎么样,这你没听说过吧?
闫婷婷仍是不屑道:切,这个也听过了!你是说那灵魂可以在人间自由穿梭,它可以毫无保留地全让给别人,自己一样也可以不剩。那些人渣的调门很高,一心就想着让你学好,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你由着他去使坏,而肚子能告诉你不要去受这些人的摆布,对吧?!该打!
曹宇被她逼的是脑洞全开,潜力爆发,思绪乱舞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这灵魂总是在嫌弃你长得太丑,而肚子则是不会!怎么样?这你总该是没听说过吧?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收了粉拳,毕竟这爱美之心她更甚之!不禁疑惑道:什么意思?快说!
曹宇见她立刻就呆立当场,知道终于是点中了她的要穴,这才长舒了口气,顿足捶胸道:我滴乖乖,吓死宝宝了,好险!
闫婷婷见他那如蒙大赦般的喜悦,不禁哑然失笑道:呵呵,怎么?怕了吗?原来你也知道怕啊?!那还不老实点!别在那里顿足捶胸的给我装可怜了,还不快点说!
曹宇看似毫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道:这你该最有感触,灵魂是什么啊?就算你长的再漂亮,它也总能挑出点毛病,嫌这嫌那的嫌你丑!这不就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嘛!而肚子就不同了,你就算再胖它也不嫌,总是劝你多吃。这谁好谁坏还用的着我说吗?!
闫婷婷听了沉默少顷,这才莞尔一笑道:呵呵,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哼!这次就先饶了你了!以后记得别再惹我生气了,听见了没有?!
曹宇听了连忙做小厮状,恨不能单腿点地道:得嘞您呐,这最大的不忠就是灵魂的背叛,再大的委屈那也只能在肚子里受着!这老大就像是一流,不是光靠自己说了就能算的,你说对不对?就算是做了老大,那不也得是以德服人嘛!能容的下别人,受得了委屈,就算不是老大,那也能受人敬重,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不禁看了他一眼,伸手拍着他的肚子嘻笑道:呵呵,好一个以德服人!能容的下别人,又受得了委屈,说的不就是你的肚子嘛!这就是你这饭桶那么受人待见的理由吗?
曹宇听了她的赞许,不禁也拍着自己的肚子大笑道:哈哈哈,别老饭桶饭桶的埋汰饭桶,听着可真别扭,其实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它有多么的厉害!我跟你说,就它这意志坚定,从不人云亦云,也不受人蛊惑就忽左忽右的飘乎不定,还对你关爱有加,体贴入微,就凭这些你哪儿找啊?!
闫婷婷点头称是倒:嗯,就光知道吃了,那确实是坚定!噢,对了,它还知道裹挟头脑,饿着肚子没法去思考,就冲这认吃不认打,饿着肚子没法儿想的下道样子,就算你再怎么有脑子,那也是比不过它的!耍流氓嘛,我是流氓我怕谁啊?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边说边用手指在他肚子上使劲戳着,这一针一针的小针扎的是针针见血,让曹宇无福也得受着,连连告饶道:哎哎哎,你别边说边戳,找个理由就没完没了的使劲戳了!这要是万一给戳漏了,你又不管补的,让我上哪儿说理啊?!
闫婷婷见他一脸的坏笑,不禁羞的是满脸通红,娇嗔道:切!这肚子又不是气球,哪儿那么容易就扎漏了啊?!再说了,就是扎漏了,那又怎样?我乐意,你管我?!
曹宇见她那娇横的样子,赶忙坏笑着谄媚道:对对对,你这人的想法跟肚子似的,就是那么的实在,不像是我这肚子,想的可真多,太有思想了!这才像是做老大的样子嘛!
闫婷婷被他说的就是一愣,继而明白了他是在说这人的想法太虚,太不靠谱,需要用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来加以修饰,于是笑着嗔怒道:嘿嘿,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是被扎舒坦了,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扎了哈!
曹宇立刻抗议道:呵呵呵,去你的吧!明知故问,做老大的不都你这德行嘛!知道什么叫做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对,就你这样,心知肚明,像肚子一样,打嗝放屁的想干嘛干嘛,都随你!知道当小弟的都是些啥人吗?对,就是跟在老大的屁股后头,等着听嗝接屁心里特美,还能浮想联翩的赞上几句……
闫婷婷一听立马就皱起了眉头,连忙打住道:哎哎哎,差不多就行了啊!越说越下道了,这么恶心的事情亏你都能说的出来,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真是够讨厌的了!
曹宇大笑道:哈哈哈,说说怎么了?这你要都嫌恶心了,那看见他们一个个接嗝吃屁的干的还挺带劲儿的,你咋不吐呢?!
闫婷婷一听就急道:谁说我没吐的?!我就特烦老闫总是在外面应酬应酬,一天到晚的没完没了,把我妈一个人扔在家里,真是够烦人的了!
曹宇一听连忙话锋一转,立刻安慰道:他那也不是为了你们嘛!明明知道那很恶心人的,还非得要去干,你说他容易吗?!
闫婷婷赌气道:怎么就为了我们?怎么就非得去干?我看那都是他自己乐意,自找的!
曹宇不屑道:你这话说的就叫没良心!他要不去接老大的嗝屁,自己还不早就嗝屁了?!那本事又不是什么天生的喽,这人要不是为了自己能生活的更好,谁会没事儿乐意整天去干那些个溜须拍马的事情啊?!
曹宇一下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不禁哑然失笑道:呵呵,不过这也难说,这毛病以后也会随着学的人多了,再加上熟能生巧,一代代没准就能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了,烙印在基因上,以后见人打嗝也跟着打,见人放屁就叫好!就像打哈欠那样很容易传染,改变世界就要从改变自己做起,让你忘了自己曾经也是有过肚子的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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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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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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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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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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