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既然保住了,那架子自然要端住啦,她现在心情好了不少,自然就不依不饶道:哼,两顿饭就想了事?我告诉你,曹宇,今天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就跟你没完!
曹宇一脸的无奈道:你想怎样才能满意?难道还要管你辈子不成!?
王晓玲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骂道:曹宇,你还要不要脸?!吃着碗里想着盘儿里,也不怕撑死!
曹宇嘲笑道:呦呦呦,瞧把你美的,我说的是管饭,你想啥呢?当心撑死的是你才对。
王晓玲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怒喝道:曹宇,你敢欺负我!我非告诉婷婷不可!
曹宇满不在乎道:行行行,你去吧,快点告诉她,反正我啥也没做,谁怕谁啊!
王晓玲恼羞成恨,曹宇不光是不在乎闫婷婷的感受,更是拿她自己来开涮,让她神魂颠倒、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秀才敌不过流氓,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拿眼前这个浑不吝的无赖你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吃一肚子气,肚子鼓鼓的直跺脚,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可这里面的由头说不清也道不明,更上不了台面儿,这样的事情当然说不出口,更何况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自以为曹宇明白她的心思,在故意气她,可她哪里知道,曹宇根本就没心思猜她的想法,更不知她怒从何来,俩人就这么在隔空打牛,一个较劲一个无感,她心念电转,只得将闫婷婷拖出来当虎皮,吓唬道:好你个曹宇,什么叫啥也没做?有这想法那也不行!你信不信我这就去告诉婷婷,看她会不会答应!
曹宇哪里懂什么怜香惜玉,哈哈大笑道:去吧,去吧,瞧你这点出息,动不动就告状,你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王晓玲被他噎得直翻白眼,想了一想,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跺了跺脚,扭头便走。
曹宇在后面喊道:喂,你这是去哪儿啊?
王晓玲以为他这是要服软,于是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你管我去哪儿!
曹宇继续道:是不是去找婷婷?她可能在宿舍呢。
王晓玲以为他这是在继续挑衅,气得也不答话,拔腿就走。
耳后曹宇的声音追了上来道:喂,我是让你去叫她吃饭,你别想多了!
王晓玲顿住了脚步,心中的怨恨一下子释然,头也不回展颜笑道:去哪里啊?
曹宇想也不想道:就大排档吧,记得把她们都叫上。
王晓玲咬了一下嘴唇,恨恨地笑着回道:还用你说,今天非狠狠的宰你一顿!
说着,便快步向宿舍跑去了……
再说闫婷婷见曹宇头也不回的跑远,心里说不出的落寞,没了和曹宇在一起的理由,现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可不想去看曹宇踢球,她对那愚蠢的游戏压根就不感兴趣,更不会像那些个花痴那样去场边兴奋的欢呼,她要的是靠自己的能耐去吸引曹宇,而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吃土。
她一路想的是要再找一个共同的爱好,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跟着他一起去浪。可一个直男一个直女就像是在空间中的两条直线,想要找个交点再相向而行谈何容易,她就这么一路想着也没什么结果,不知不觉就回了宿舍。
这是她这些天来头一次这么早回来,宿舍里空无一人,让她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便也就释然了,时间尚早,大家应该不是在上自习,就是各自找着乐子活动,这个时候谁会闲得无聊在宿舍里浪费大好的时光,而此时的闫婷婷便是那闲极无聊之人,望着这空空如也的宿舍心里更是空落落的闲得慌。
百无聊赖的她随手抓起一本穷谣小说,躺倒床上翻了起来,书里的白马王子无不温文尔雅、体贴入微,他不光深谙女主所思所想,还对女主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关爱有加,让旁人羡煞得有如吞了鸦片一样痴迷上瘾、想入非非。她本来就是心情烦躁想拿它来败火,可现在是越看越烦、无名火起,不由得暗自思忖,这人和人之间咋差的就恁大呢?
和书上的那些个好男人相比,眼前的这只猴子简直就是冥顽不灵,亏她还舍身饲火般的要去帮他,现在还要千方百计的再想个辙跟着他去浪,甚至还琢磨着晚上该去哪吃才好,这不是犯贱嘛!自己作践自己,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
一想到此,曹宇那嬉皮笑脸的无赖相就立刻浮现在眼前,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冲着她狞笑,气的她破口喝道:你个臭猴子,有什么好的?真是气人!
说着便将手上的书向着那讨厌的嘴脸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哐”的一声大响,那书便飞摔在那正欲开启的门上,门外的人“啊”的一声惊叫便传了进来,震醒了还在怒中的闫婷婷,闫婷婷也是一惊,恍然明白这是惊到了门外的来人,连忙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翻身下床便朝那门口迎去,边捡书边开门笑道:是海燕吧?对不住,对不住,把你吓到了吧?
张海燕的身子随着那门便钻了进来,目光满屋子扫着道:就你一个人吗?这是在干嘛呢?其他人呢?
闫婷婷看着她四下的打量,笑道:你找什么呢?别找了,屋里没人,就我一个。
张海燕一脸狐疑道:没别人?就你一个?能整出这么大动静?
闫婷婷笑道:当然啦,这么大点地方,还能藏哪不成。
张海燕这才相信了屋里没人,把四探的目光聚到了她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停在了她的脸上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是在跟谁较劲?
闫婷婷为了掩饰尴尬,大大咧咧地将那书往床上一扔,拍拍手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瞧你说的,人都没有我能跟谁较劲啊,我只是想把这书扔到床上,结果给扔歪了。
张海燕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床,再瞧了瞧那扇无辜的房门,更是怀疑道:没扔准?使那么大劲儿干嘛?对了,我看曹宇在操场上踢球,你怎么没去看呢?
闫婷婷笑道:我对那破球没什么兴趣,干嘛要去看呢?
张海燕笑道:你不是只要跟着他做什么都高兴吗?这才几天啊,就不想跟他腻歪了吗?
闫婷婷白了她一眼道:瞧你说的,我有那么贱嘛?谁要跟他一起腻歪了?!
张海燕哈哈大笑道:还嘴硬呢,一个堂堂的大小姐跟着他去卖报纸,还说自己不想跟他腻歪?!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闫婷婷惨笑道:那也不能一天到晚的老跟他在一起吧?!他这个人你还不了解,靠抓是抓不住的,偶尔放他一马,也让我喘口气,自己一个人轻松一下。
张海燕见她神情凄凉、落寞寡欢的样子,连忙上前搂着她的肩膀,一边端详一边轻轻摇着安慰道:我的大小姐啊,真是搞不懂你,瞧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早干嘛来着?!这才几天啊,就开始烦了?
闫婷婷叹了口气道:哎,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想,得到了又烦,现在想想,就这么一个人待着,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张海燕扶着她坐下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去找他算账。
闫婷婷回眸朝她望去,嗔道:你能盼我点好吗?别瞎猜了,我俩好着呢,真的没事。
张海燕再问道:真的没啥事吗?是不是这卖报纸的事有点麻烦?你想开点,挣钱的事是急不来的。
闫婷婷不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钱对我来说那能算是事吗?我怎么会为钱烦恼?!对了,那卖报纸的事你可千万别去跟她们瞎讲,我可不想传的到处都是,回头让他妈知道了,那就麻烦大了。
张海燕觉得她说的在理,更是奇怪道:你放心吧,这个我还能不明白吗?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闫婷婷不想跟她讨论这个,因为这只是她的一种心境,模模糊糊的实在是没法拿出来交流,只得咬牙嘴硬道:能有什么事啊?我只是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来一个人待会儿。
张海燕哪里肯就这么轻易相信,继续盘问道:真的没事吗?早早回来就为了跟一本破书较劲儿?
闫婷婷脸就是一黑,心里一慌,连忙掩饰道:哪有啊,扔个书而已,跟他有什么关系。
张海燕死死地盯着闫婷婷的眼睛,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脸上只写了四个字,那就是:鬼才信你!
闫婷婷心里有鬼,躲闪着她的眼睛,找话岔开道:你爱信不信,咱们别聊这个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她们人呢?
张海燕仍然有些不放心她,继续关心道:我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呢?曹宇真没欺负你吗?你可别瞒着我,他要是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闫婷婷讪讪冷哼道:他怎么敢欺负我呢!你别瞎操心了,她们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张海燕见她神情还算是正常,便也不再深究,转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道:你这些天都神出鬼没的,哪还顾得上来关心她们,王晓玲在球场看曹宇他们踢球,剩下两个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闫婷婷笑道:你也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怎么感觉都神神秘秘的呢?
张海燕反驳道:什么神神秘秘的,噢,就许你自己吃肉,不许她们喝汤吗?
闫婷婷哈哈大笑道:喝汤?你说的也真够逗的,那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喝吧?说的好像是誰要跟她们抢似的。
张海燕也笑道:谁说你要跟她们抢了?自己喝自己的还不够吗?
八卦是最好的疗伤圣药,闫婷婷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去,一下子便来了精神道:对对对,有汤喝就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快给我说说,都有汤喝了吗?Χiυmъ.cοΜ
张海燕笑道:你可别给我到处去乱说啊,就好像是我很喜欢八卦似的,她们谁都还没承认呢,我也只是这么一猜。
闫婷婷哈哈大笑道:你不就是个八婆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呢?快点说吧。
张海燕笑道:你才是八婆呢!其实也没什么啦,红玉不早就有对象了嘛,现在晓梅也是整天神不守舍的,一个人没事儿就坐在那里傻乐,一问她就脸红,说话也讲究多了。
闫婷婷哈哈大笑道:说话都变了吗?我好想见识一下,这也太神奇了,都说这种事能改变一个人,看来这是真的,还有吗?你接着说。
张海燕上下打量着闫婷婷,她虽然没谈过什么恋爱,但也是憧憬向往,不禁好奇的问道:这种事真的有那么神奇吗?那你为什么还这么疯疯癫癫的四六不靠,一点也没改变?
闫婷婷聊得兴起,坏笑道:这种事情苦辣酸甜的怎么说啊,想要知道就自己去试试嘛,又不是没有机会。
张海燕哪里知道,只有自卑的一方才会愿意为爱做出改变,闫婷婷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要去改造那只猴子呢,哪里顾得上来改变自己。听闫婷婷这么一说,张海燕脸就是一红,脱口骂道:不害臊!这种事情你也说得出口。
闫婷婷老城在在道:这有什么可害臊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想,多大点儿事儿啊,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作践自己?!
张海燕红着脸啐道:呸!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就知道跟曹宇学不出好来,不理你了!
闫婷婷望着她满脸绯红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别假正经,你不提我也正要问你。
张海燕红着脸明知故问道:问我什么?
闫婷婷冷笑道:少来啦,我说的是喝汤啊,装糊涂是吧?你快说啊,老实交代。
张海燕继续装着糊涂道:没别人了啊,知道的我都说了,不就这几个人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闫婷婷也不答话,笑眯眯的望着她,嘴角扬着一抹邪笑,张海燕被她看得浑身的不自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顾左右言他道:对了,你说的是王晓玲吗?她那个大美人还会没人要啊?!追的人多了去了,跟苍蝇似的围着她转,轰都轰不走,只怕是都挑花眼了。
闫婷婷想起她自己引领千军万马的曾经,不禁哑然失笑道:那倒也是,这追的人多了,也是件麻烦事。还有吗?就这些了?
张海燕奇道:就这些了,还能有谁?咱们宿舍也没谁了,不全在这儿了吗?
闫婷婷笑盈盈道:我问的是你!打什么岔呀!
张海燕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她这么一问还是脸唰的一白道:你这是想害我吗?瞧瞧你自己刚才那样子,还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闫婷婷“咯咯”笑道:那要是火坑,干嘛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里跳啊?!你和孙晓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趁现在没人,快老实交代。
张海燕眼睛蹴地一暗,哀伤道:我们俩的事你还不清楚吗?我现在不想这些。
闫婷婷一听也跟着一起伤感起来,着急道:你这是何苦来呢?这种事情没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限制,还是要看缘分,只要你俩乐意,任谁也拦不住你,管那么多干嘛!总这么晾着他,迟早会出事的,你要是错过了他,将来一定后悔。
张海燕眼圈一红,差点没掉下泪来,叹道: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又有谁不后悔当初?
张海燕这话深深触动的了她,感同身受的她也不好再劝什么,毕竟这种东西福祸无人知,谁也没办法替别人作主,闫婷婷只好转而问道:对了,张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张海燕这才露了笑颜道:我妈现在挺好的呀,这还是多亏了有你帮忙,她这阵子在后厨实习,收获多多,我也跟着学了不少。
闫婷婷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道:是吗?做个饭有那么复杂吗?快跟我说说,你都跟张阿姨学到了什么?
张海燕一脸认真道:那是当然,我听我妈说完,觉得这做饭可是门学问,里面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咱们的想象,一点不比咱们学校里任何一门专业简单,学成了授个本科学位也没什么问题。
闫婷婷也有些吃惊道:本科学位?有那么复杂吗?你这怕是有点夸张了吧?
张海燕笑道:你可不知道,我跟你讲,这一点都不夸张,光这后厨的分工就有好多种呢,什么炉头啦,就是大厨,要了解各种烹饪技术,不但要懂营养学,还要懂美学;再说砧板,要懂各种食材的产地、品质,负责配菜;再有上什,就是负责扣、蒸、炖、煲,泡发鲍鱼、鱼翅之类的干货;还有打荷、水台、烧腊、面点之类的,可复杂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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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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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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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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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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