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笑道:咋啦?你原来觉得我是个什么人啊?现在又觉得我是个什么人了?
闫婷婷盯着曹宇,咬了咬嘴唇道:精明啊!没想到你个大大咧咧的样子里,还有这么细致的一面,希望你以后别总把这算计到别人头上,花点心思用到我的身上,哄得我开心没你亏吃!
曹宇一听立刻要反唇相讥,闫振东连忙打断道:我正听曹贤侄分析的来劲儿呢,婷婷,你别打岔,曹贤侄,你继续说。
曹宇只得放下闫婷婷,继续道:那些分散的地方,人流没那么大,也就是生意上说的没那么肥,虽然那也是地盘,但还不至于会有黑涩会的人来插手,毕竟靠一个人劳动来养黑涩会那不现实。只有像火车站这样的地方,肥得流油,黑涩会才会来插手的。
闫婷婷感慨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些个贩夫走卒,做的都是走街串巷的小本生意,虽然不用上税,但不代表就没人收费,尤其是生意好的地方,政府不管,就会有人替政府来管,总会有人来收这笔钱的。而且这生意受时间限制,过期作废,风险还是很大的。
闫振东笑道:你们总结的都很不错,然后呢?继续说。
曹宇道:我觉得对于一般人来说,单单是靠自己劳力来卖报纸,是发不了大财的,也就能养家糊口。
闫振东哈哈大笑道:这说到点儿上了,悟的不错,然后呢,继续说说看,你的结论是什么。
曹宇道:我的结论是,这卖水和卖报纸都是穷苦人的营生,光凭自己的本事都是在为别人打工,发不了财的,所以,您之前的两个故事,一定都是骗人的,这卖水的都交了房租,这卖大碗茶的,一定也盖不了什么大楼,他一定不是靠卖大碗茶发的财。
闫振东哈哈大笑道:这话又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我要声明一点,我可没说过那两个是教你发财的故事,你把它当成励志的故事来听还是可以的。所以,我这可不算是骗你们的呦。
闫婷婷一听,立刻生气道:这还不算是骗,那什么才是骗呀?!要不是你讲的这两个故事,我们怎么会去卖什么破报纸呢!
闫振东微笑道:生意可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只有会做与不会做的差别。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要分辩几句啦,婷婷,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不是说了嘛,你们卖报纸可能赚不到钱的。我一直在说,你们可能有些事情还没有想明白,这没想明白的事情一定是做不成的。
闫婷婷立刻抗议道:明明知道是不赚钱的,还让我们往里边跳,还说不是坑!
闫振东笑着辩解道:你怎么还在怨我?!明明是你们自己把这两个故事当成发财梦来做的,瞧当时把你俩给兴奋的,想也不想,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干!我可自始至终也没忽悠过你们吧?是你们自己非要按着这故事的思路去干的,是你们轻易的相信了我,自己根本就没动脑子嘛,这才是我说你们不成的原因。
闫婷婷听了,立刻扁起嘴巴抱怨道:好你个老闫,这么坑我们,你的心真的不会痛吗?!
闫振东哈哈大笑道:天地良心,我又怎么坑你们了?
闫婷婷赌气道:亏得我们是那么的相信你,而你却一直在骗我们,说话留半句,害的我们跑了那么多的弯路,你亏不亏心呀!
闫振东连忙解释道:你这真的是冤枉了我,我可从来就没打算过骗你们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一上来就告诉你们这些故事都是我听来的,我只是把它原封不动的再讲给你们听。
曹宇接话道:没错,闫叔叔确实是这么说的,我有印象。
闫振东笑着点头道:我也从来没有让你们非要相信这故事的内容,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有没有道理,说的通不?这些个问题,都是要靠你们自己去想,自己去判断真伪。
曹宇点头称是,闫振东继续道:结果可倒好,你们连想也不想,问也不问,就这么盲目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去干了,我拦都拦不住,你们现在回想一下,觉得这样能成功嘛?
曹宇俩人相视无语,闫振东接着道:再有就是,我有没有一直反复强调,你们有机会一定要亲自去试上一试,那才能真的从中悟到点什么。曹宇,你说,通过这件事,你是不是很有收获呀?
曹宇连忙道:是的,闫叔叔说的没错,我现在觉得通过这些天的忙和,真的是收获多多,很有心得,感觉自己是开始摸到门了。
闫振东兴奋地对女儿笑道:你听听,连曹宇都觉得我这法子挺好的,帮他悟出了门道,你天天和他在一起,咋就没这体会呢?
闫婷婷装作很不服气的样子,讥笑道:你净瞎吹!这事能够做到今天的样子,那都是曹宇自己的本事,这里面的道道都是他自己搞明白的,跟你老闫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曹宇连忙打断道:婷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刚才不都说了嘛,这事情能够做成,大家都有功劳,若要是论起功劳大小来,反倒是我这个执行者起的作用最小。
闫振东笑着引他继续道:哦?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曹宇笑着解释道:你们都把路给铺好了,我走起来自然没那么费力。
曹宇能够从中领悟到这些,让闫振东很是高兴,他笑道:哦?此话怎讲?
曹宇笑道:首先,如果没有受到您的启发,就压根没有这卖报纸这回事情;其次,如果是单凭我自己一个人的能力,估计现在也就是一天能卖个两百来张,这肯定是极限了。
闫振东哈哈大笑道:曹贤侄,你能悟到这些很好,这就是老板和员工的价值区别。我手下有的员工每当跟我提出要求加薪的理由,就是总说这活儿都是他干的,根本就没搞清楚自己的价值定位,不知道老板和员工工作性质的区别。
曹宇点头道:您说的没错,要不是有您,我每天要跑上10来里路辛苦不说,还被人赶来赶去的,搞不好还要跟人打架,根本就不可能做大。
闫婷婷立刻讥讽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领导动动嘴,员工跑断腿吗?
曹宇连忙道:话不是这么说的,这话应该是要没有领导给指方向,底下的员工就是跑断腿也不可能干出什么名堂来的。
闫婷婷立刻将矛头指向了曹宇,嘲笑道:没想到你还这么会拍领导的马屁啊,领导说的也不一定都对,他要是说错了话,员工还不是照样要跑断腿嘛!
闫振东摇头道:那代价是不一样的,员工跑断腿每天是有工资拿的,老板要是指错了道儿,这公司就开不下去了,你说这错误的损失最后是谁来背的呀?
曹宇点头道:没错,老板为公司负责,所以老板说了算,员工要听老板的。
闫婷婷接话道:这个我懂,你是想说,如果没有老闫的指点,咱们就根本不会去卖这报纸对吧?
曹宇坦诚道:是的。
闫婷婷辩解道:我觉的你被老闫给带跑偏了,咱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谁的价值大吗?如果不是你能干聪明,把那些流氓给打垮了。之后还用了一个这么好的方法,把那些卖报纸的给说服了,那也没有这批发的生意。所以从这件事情的角度上说,你在这里所发挥的作用要比老闫重要的多。如果把你比作是一个公司里的员工,老闫是老板,那我觉得你的作用要比老闫的价值要大。
曹宇连连摇头,认真道:我不是在恭维闫叔叔,咱们实事求是、就事论事的说,我刚才分析过了,这卖报纸的生意,地盘远比其他的条件都要重要,谁统治了这块地盘,谁就在这上说了算,其他的那些都只是辅助的手段而已。
闫婷婷道:可这地盘分明是你打下来的呀,老闫只是去帮你收了收尾罢了。
曹宇摇了摇头,谦虚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在局部战斗上取得了胜利,后来要不是闫叔叔找人帮忙把那些个流氓给抓了,咱们估计是做不成这批发的生意的!
闫婷婷就想长他的信心,于是继续道:能搞定那片儿地方的又不是老闫一个,你去找周阿姨帮忙,估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老闫他也没那么重要,不是什么必不可少的条件。
曹宇现在之所以选择跟闫婷婷家走的很近,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要躲着他妈,闫婷婷一提起他妈,曹宇的眼神便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只得无奈道:我妈肯定是能做这事的,只不过她可能根本就不肯去做,因为她不会支持咱们干这事儿的。
闫婷婷一听立刻明白了曹宇的意思,她心思缜密,还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心下不免有些担心道:那怎么办啊?这报纸的来源也是周阿姨帮着找的,这事儿恐怕是瞒不住的,她早晚都会知道,曹宇,这事你可要早作打算。
闫婷婷哪里知道,曹宇之前已经和他妈达成了协议,除了张海燕以外,不再干涉他找朋友的事情,所以曹宇才不以为然道:咱们又没干什么坏事,怕她做什么啊?!
闫婷婷一听脸腾地一红,心中骂道:哼,你是不怕,你有想过我吗?我可怎么办啊?!你个蠢蛋,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我只能是自己早作打算。哼,真是气死我了!
这些都是她心里话,根本就没法跟曹宇张口,只能咽进肚里,烂在心里,干瞪眼。她更不知道,周雪梅对他这卖报纸的事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认为那都是曹宇孩子气的瞎折腾,成不了什么气候。
之前周雪梅她托的关系搞定的邮电局,那也是七拐八绕,一锤子买卖,只是那些个受托之人都是拿着鸡毛去当令箭,层层衰减,到底办成了啥样,曹宇不提,也没人上心地再向她汇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只是闫婷婷自己心怀鬼胎,像做了亏心事似的瞎担心,曹宇见闫婷婷不再说话,便自顾自叨唠道:想要靠卖报纸发财就只能是做批发,闫叔叔能够出面帮我来摆平火车站这里,那绝对是对我最大的帮助,闫叔叔,我敬您一杯,谢谢您。
曹宇说着起身端杯向闫振东敬酒,闫振东也连忙端着杯子站起来:曹贤侄,你太客气啦,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主要的还是你们能干,后生可畏,来,我以茶代酒,咱们大家一起喝一个,庆祝一下。
大家纷纷起身,举杯相庆,喝完重新坐下,闫振东道:你刚才谈的是一个责权利的问题,这个问题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这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搞清楚老板和员工到底是应该听谁的问题。这个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这老板出钱雇人干活,不管事情对错,员工都能拿到工钱,亏了赚了都是老板的事情,从这个角度讲,要听老板的,这很好理解吧?xǐυmь.℃òm
俩人点头道:没错。
闫振东继续道:员工按老板的要求做事,工作任务和目标明确,这工资也是随行就市,而老板是要这事情的结果负责,亏盈都是不一定的,这你们能理解吗?
闫婷婷抢着道:这个我懂,可我要说的是做生意如同打仗,你虽然是下了要攻克这座山头的命令,但是如果没有战士们的奋勇拼搏、流血牺牲,这山头还是打不下来的呀!谁的价值大,还真是不一定的。
闫振东哈哈大笑道:你举的这个例子,正好是体现了老板和员工的价值,战士攻打这座山头所需要的弹药粮草,所有的一切后勤补给、资源保障,都要老板提供。
闫婷婷不服气道:照你这么一说,那员工就不用动脑子啦?是个人就行,一点价值都没有吗?!
闫振东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员工的价值就是体现在做具体事情的能力上,而这个能力当然是有差别的,这又需要老板识人善认,这些战士能不能完成任务,将这山头给攻下来,在某种意义上那也是要看老板的眼光,不光要选对人,而且还要想办法去激励他去冲锋陷阵。
闫婷婷仍然有些不服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在强调领导的作用,那员工要是执行中发现了问题,就只能自己克服,不能向老板提出吗?
闫振东摇头道:当然不是,好的员工就是要善于在工作中发现问题,及时向老板提出并申请追加资源,而好的老板要仔细甄别这些要求提的是否合理,还要通盘考虑是否要调整计划、追加资源,毕竟他要对结果负责,如果花销超过了可承受的范围,就要立刻做出决断,终止项目,否则就算是拿下了这个山头,那也会伤亡惨重,得不偿失的。
曹宇点头道:没错,超过了预算,那就意味着赚不到钱了。
闫振东笑道:我在给你们举一个更具体的例子,一个老板出了十块钱,五块钱买材料,五块钱雇了一个员工,老板让员工按他的要求去做一件产品,这个产品是员工具体做出来的,然后放到市场上去卖,产品卖出了十二块钱,你说这钱应该怎么分呢?
闫婷婷抢答道:那不简单,这十二块钱减去十块钱的成本还剩两块钱,俩人一人一块钱不就行了嘛。
曹宇连忙反对道:员工不是之前拿了十块钱工资了嘛,干嘛还要分这两块钱呢?
闫婷婷道:这活儿都是员工干的,老板只是那了钱而已,当然应该平分。
曹宇道:员工干的再好,也是按老板的要求干的,他怎么能跟老板比呢?!
闫婷婷道:产品能不能卖得出去,全凭的是员工的手艺,这钱谁没有啊?谁出不都一样嘛!
曹宇还要反驳,闫振东连忙拦住道:你俩先别抄了,我再问你,如果这东西放到市场上发现,这十二块钱价格有些高了,市场不接受,所以只能按十块钱的价格卖掉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闫婷婷理直气壮道:那就老板一分不得呗,十块钱你又拿回来了,又没亏什么。
闫振东不急不慌道:那好,我再问你,那要是只卖了八块钱呢?
闫婷婷无所谓道:那就一人亏一块钱,员工少拿点,老板少亏点,谁让你老板有钱呢!
闫振东仍不着急道:那要是这产品没卖出去呢?照你刚才的说法,总不能让老板一个人血本无归吧?能不能一人一半,员工不赚钱,老板亏五块行不行?
闫婷婷立刻抗议道:那哪行啊,他们要靠这工资养家糊口的。
闫振东笑道:你发现没有,照你的办法只要亏钱那都是老板的事情,员工只是少赚了而已,员工能不能不要工资,跟老板一样按盈利分账呢?
闫婷婷有些犹豫道:那恐怕是不行吧,他们打工不就是为了挣钱嘛!
闫振东道:你会发现,只要有风险,那都是老板的事情,这老板横竖都是亏,这样的老板还会有人当吗?
闫婷婷不语,闫振东笑道:对于员工来说,他的工作结果可以由老板来负责评价,合格了就能拿到工资。
闫婷婷不服气道:那对于老板呢?不就出个主意,拿点钱而已吗?这有什么难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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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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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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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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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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