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听吧一愣,尴尬道:那就不必了吧,你这不是变着法的在骂我嘛。
闫婷婷冲着曹宇呲牙咧嘴地尬笑道:我说的是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没准还真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小姐呢。
曹宇幽幽道: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闫婷婷深情地望了眼曹宇,然后便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望着远方的残阳,惨笑道:没有呀,人总是要长大的,哪能整天活在童话里呀,你说对吧。
曹宇自责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挺让我感动,之前我竟然还想着要霸占你的那份钱呢,和你这么一比,真的是无地自容。
闫婷婷促狭地望着曹宇,笑道:早就知道你是这副德行,算了,你也别那么自责,这事我不会和你计较,毕竟咱们是好兄弟,好搭档,今后还要在一起好好赚钱,你说是吧?
曹宇连忙应道:那是,那是,今天你出的力最多,赚的钱都是你的,就算我向你赔罪,千万别推辞啊,这是你应得的。
闫婷婷瞪了曹宇一眼,哈哈大笑道:算你识相,那好,就先放我这吧。
曹宇一呆,不知如何回答,闫婷婷忍着笑,故意挑逗道:怎么?看你这副表情,好像心有不甘呀?
曹宇见闫婷婷又恢复了调皮可爱的样子,只得苦笑道:你怎么不按剧本演呀?也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闫婷婷强忍着笑狡辩道:我怎么没按剧本演啦?不是你让我全都收下的嘛。
曹宇悲愤道:我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啦?我那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怎么就顺坡下驴了,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对吧,你怎么就不会跟我客气客气,给我留点也是那么个意思呀。
闫婷婷笑道: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嘛,就是那么的耿直,再说咱俩不是兄弟嘛,有什么好客气的。
曹宇叹了口气道:唉,好好的一出感情戏,被你演出了诈骗犯的味道,真是让人无语。
闫婷婷被曹宇这副表情逗的直笑道:是啊,我就是这么个人,诈骗犯,劫色骗钱,后悔了吧?现在知道也不晚,记住了,以后少在我面前虚情假意地客气。
边说边笑着用手拍着曹宇的胸口,曹宇恨恨道:没想到你这么狠,比我还要贪心,算我瞎眼,看错了你。
闫婷婷俏皮的仰着脸,笑道:呦,好委屈呀,是谁之前说的,赚的钱都是我的来着?
曹宇争辩道:我那时也是上了你的当,而且我那是开玩笑,随便说说的,你怎么能当真呢!
闫婷婷立刻冷下脸道:什么?开玩笑的?那我问你,你还有那句话是开玩笑的?
曹宇被问的语塞,一时无法回答,只得默不作声,闫婷婷狡黠地笑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可是都当真的?所以麻烦你以后说话过过脑子。
曹宇被说的哑口无言,尴尬地呆在那里,闫婷婷更是得意,连忙解围道:行了行了,别再闹了!我不都说了,这就是本钱,咱们要把它越做越大,我倒想看看,咱们在一起能赚出多少钱来!我还准备再往里添点呢,明天咱们多进点报纸好不好。
曹宇当然知道俩人斗的不是钱,而是控制权,不管他如何设计折腾,闫婷婷都是油盐不进,这结局已然注定,纠结也是没用,今天出师告捷、战果辉煌,他还是挺开心的,于是接话道:那是当然,我之前不是就说要多进点的嘛,你还不听。
闫婷婷见曹宇开心,笑道:你别急嘛,不试怎么知道进多少合适,那你说吧,咱们明天进多少呢?
曹宇豪迈道:怎么也来它个五百份吧!
闫婷婷心里打着算盘道:什么?太多了,先加五十份吧!一份卖不掉就亏4毛,咱们是小本生意,可亏不起。
曹宇解释道:你刚才没看那个卖报的呀,他书包里还剩好多报纸呢,他都能卖掉,咱们怎么着也比他强吧!
闫婷婷咬了咬牙,摆出一副当家老板娘的派头道:那就先再加一百,明天就进两百份,你急什么呀,一步步来嘛。
曹宇连忙道:我当然急啦,你这么磨磨蹭蹭的,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分钱啊?
闫婷婷笑着打趣道:呦,你怎么一提钱就这么猴急呀,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怪吓人的。
曹宇不屑解释道:当然急啦!我可不像你,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然要急着挣钱啦!不然怎么会来卖报纸呢!
闫婷婷装作好奇道:我听听,你要钱干嘛?
曹宇对闫婷婷好奇感到奇怪道:瞧你说的,我要钱干嘛,这是问题吗?我总得先把本儿还给你吧,让你垫着多不合适啊。
曹宇急着挣钱的原因都是和她有关,这让她很有些感动,于是宽慰他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俩是哥们嘛,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没钱没力的帮个人场,合伙做生意不就讲的是这个嘛!
曹宇叹气道:跟你们女人说不清楚,反正我心里别扭,还有这身衣服,我也想赶紧把钱还给你,要不穿着也别扭。还有答应给你买东西,这不都需要钱嘛!这欠债就像是在身上养虱子,天天咬着难受不?!
闫婷婷一听“虱子”,刚才的感动立刻化成乌有,耷拉下脸来冷笑道:噢,和着我就是你身上的虱子,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就浑身不舒服呗,赶紧把钱都还给我,不欠我的,你就不别扭了,就自由了呗!
曹宇不知是计,不禁脱口而出道:对呀,你太了解我了。
说完曹宇才意识到关于“自由”的问题,俩人不知都讨论过多少遍了,望着闫婷婷射过来那杀人的寒光,不禁打了个激灵,有些尴尬地喃喃道:婷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和你在一起总觉得欠你的,低你一头,心里不得劲儿啊!
闫婷婷一脸月朗风清道:没事,你什么意思我不关心,你只要知道我什么意思就好了。
曹宇不解道:那你什么意思啊?
闫婷婷笑道:你欠着我的,我心里得劲儿呀!你这么坏,哈着我,我才有安全感的。这钱是咱俩合股的本钱,在短时间里咱俩就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把它做大吧,你就别想着其他没用的了,本钱越大,可做的事情越多,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不用我教你吧?
曹宇不解道:那你说这钱要多攒才能分呢?
闫婷婷淡淡道:那可不好说,要看你做什么生意,我爸到现在还嫌本儿小,不停地去向银行借钱呢。
曹宇绝望道:那完了,我怕是等不了那么久就死了个屁的了。
闫婷婷奇怪道:那为什么?
曹宇无奈道:我现在是越挣钱越穷,兜里连一分钱都没有了,月底恐怕是都撑不到,除非我去找我妈要,否则,我只能是先死给你看了。
闫婷婷噗嗤一笑,立刻忍住道:那你就跟紧了我,想着怎么好好的去赚钱,别去想那些其他没用的东西。
曹宇哀怨道:那我明白了,你意思是我除了赚钱,其他的都跟我没关系了呗!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呀,那我赚钱的目的何在呢?我的美好生活呢?我的自由呢?
闫婷婷又差点噗嗤笑出声来,只能强忍着,用一种平淡的口吻道:这么多愿望呀,你还想要什么?好好想想,把它给想全了,都说出来!
曹宇见闫婷婷又要准备气他,只得无奈道:想也是白想,我跟你说不明白。
闫婷婷“咯咯”笑道:知道就好,我劝你还是先别想那些了,还是先想着赶紧挣钱吧,赶紧把欠我的还给我,然后赶紧和我撇清关系,那才能去追求你那什么狗屁的自由!
曹宇叹气道:哎,我难道连想想都不成了吗?!你也太霸道了。
闫婷婷调皮道:可以想呀,谁也没拦着你。我不都说了嘛,那些个你可以在晚上去梦里想。曹宇顽强抵抗道:还是的,这不结了。
闫婷婷认真道:可现在是大白天呀,我劝你现在还是少做梦吧,多想想怎么挣钱!等你像我爸那样有钱了,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也可以和我说byebye了。
曹宇现在哪里顾得上看闫婷婷这一副苦命的样子,绝望道:那得到什么时候啊,我还是先死为敬算了!
闫婷婷冷冷道:其实挣钱没你想的那么难,我爸也就用了十几年,他都没上过学,你比我爸聪明吧?
曹宇听了立刻冷静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是有希望的。
闫婷婷望着曹宇,脸上拂过一丝淡淡的哀伤道:那当然,越到后面越是容易,那都是靠钱生钱,很容易的。你叹什么气呀,该叹气的应该是我好吗!你这个渣男,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你挣钱。
曹宇的心思早已掉进了钱眼儿,根本就没察觉出闫婷婷的哀伤,认真道:真的吗?那你不早说!
闫婷婷见曹宇根本就没察觉出她的不快,心里更是凄凉起来,哀怨道:现在说很晚吗?曹宇,你这么讨厌我吗?现在就可以拿上你的钱走,我再也不想管你的事情了!
曹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住闫婷婷的胳膊道:哎哎,婷婷,又来了,我是开玩笑的,咱们还是讨论怎么赚钱吧。
闫婷婷有些伤感道:玩笑玩笑,你那句话是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骗过多少个小姑娘了?你有认真过吗?你要是只想着和我挣钱,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对挣钱一点兴趣都没有,咱俩还是趁早拉倒吧!
曹宇连忙道:婷婷,你别这样,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只是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就没在意你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呀。
闫婷婷望了一眼曹宇,见他一脸的认真不像是在骗人,于是叹了口气道:唉,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曹宇连忙保证道:婷婷,我对你是认真的,这是心里话,真的没有骗你。
闫婷婷听了曹宇这模棱两可的表白,心里一暖,气也就消了,但还故意板着个脸,装作生气道:那你为什么总要跟我拧着,是故意在气我吗!
曹宇急道:婷婷,你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闫婷婷冷淡道:唉,算了,这可能是命吧,我认了,我饿了,咱们去海燕家吃的东西去吧。
曹宇吃惊道:啊,去那吃呀?
闫婷婷冷冷道:怎么,你又有什么意见?
曹宇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听你的。
闫婷婷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道:那就对了,希望你以后对我都是这种态度,这对你没坏处。
曹宇顺从道:没问题,那是必须的。对了,刚才你为什么说,等我像你爸那样有钱了,就要和我说拜拜呢?m.χIùmЬ.CǒM
闫婷婷冷冷道:你没钱都那么坏了,有钱了岂不是更坏,我可不要一个比我爸还坏的坏蛋在我身边。
曹宇惭愧道:你爸坏吗?我觉得闫叔叔挺好的呀,没觉得他有多坏。
闫婷婷叹了口气道:男人有钱了就变坏,谁知道呢,鞋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我爸的好与坏只有我妈知道。
闫婷婷对她妈是十分佩服的,她妈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同样主宰着这个家庭,同样用付出与牺牲驾驭着她爸,维持着家庭的和谐与美满,给子女做着传统原生家庭幸福的表率,可静水流深,幸福满满的表象下面,就是静水的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悲喜炎凉,那就只有在水里的鸭子才知道的吧。
在这里给大家提个醒:你是要爱,还是要婚,想好了再去滚床单。要爱就别婚,想婚就要装昏。想要和女人过,就要学会装糊涂,中国字,你好好琢磨琢磨,博大精深吧?!
其实俩人如果真的都想过下去的话,双方就都要学会装糊涂,水至清则无鱼……
这结婚对双方来讲,都是件很累的事情,你可要好好的想想清楚。
曹宇见闫婷婷伤感,不禁有些动情,他上前伸手准备环抱一下闫婷婷,闫婷婷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推在曹宇胸上,阻止曹宇的进一步靠近,笑着道:干什么?你想乘人之危吗?曹宇,我跟你说,咱俩的事没有回头路,你可要想清楚了。
曹宇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闫婷婷凄婉的惨笑道:我要的是一辈子,不论生死,都要在一起。
曹宇耍起了无赖,双手用力想强抱闫婷婷道:明白,不行就把我做成相片供着呗。
曹宇的力气好大,闫婷婷双掌已是无法支撑,她只能顺势变成了用双肘撑在曹宇胸口,以免被曹宇一把抱住,僵持少许,然后她红着脸,一把推开曹宇道:明白就好,你少跟我来这个,我的如意郎君必须要追我,追到我满意才行。
曹宇见闫婷婷不肯,只得放开她道:你这不是难为我嘛,我可从来就没追过女孩子,我不会追人。
闫婷婷笑着骂道:狗屁吧你!张海燕你是怎么追的?!地球人都知道,还写歌求婚。
曹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那是开玩笑的,而且那歌不是我写的。
闫婷婷骂道:张嘴就来,又开玩笑?!又胡扯,你还敢抵赖,反正我不管,你对我必须要加倍才行!
曹宇笑道:这么说你已经同意啦,那我还追个屁啊!
闫婷婷脸腾地一红,抢白道:谁说我同意了,咱俩不是兄弟嘛!只是兄弟间的讨论而已,和你之前说的一样,都是假如。
曹宇笑着威胁道:你要不收了我,那我可别怪我和别的女人要好,你不吃醋吗?
闫婷婷瞪了曹宇一眼道:你随便,我不吃醋,我还会给你加油的。
曹宇奇怪道: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想得开啊?
闫婷婷冷淡道:因为咱俩不是兄弟嘛!兄弟之间不是应该相互支持的嘛!你喜欢泡妞,我支持,去吧,加油,好好泡,遇到什么困难了,记得来找我,我去帮你解决!
曹宇叹气道:婷婷呀,你可心真大。
闫婷婷幽幽地警告道:什么叫我心大?!你也别太得意了,趁现在我心情好,赶紧去忙你的吧!哪天如果把我惹烦了,我会立刻弃你而去,不会跟你打一声招呼的,勿谓言之不预也!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抢不来,我不急。我现在只想把你当兄弟,你做什么我都不拦着。我等着属于我的那个人出现,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也许他会很快出现,也许我一辈子也等不来,但我会等,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出现,等到我死去,反正这两样总能等来一样的。
闫婷婷这番是真心话,她真的是不确定,曹宇是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曹宇此时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今天的闫婷婷和以前他认为的完全不同,这些话给他带来完全不同感受,以前觉得她是个心机重重、阅人无数的豪放女,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样子,尤其是闫婷婷说出了此番话让他二乎,他也不确定,闫婷婷是他曹宇想要的那个人吗?
眼前的闫婷婷,正如他早就料到的那样,是他的生死劫,开劫便没回头路,分明是比她妈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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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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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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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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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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