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波下意识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挥挡,张海燕道:别扭扭捏捏,干嘛,又想摸鼻头?
孙晓波不好意思道:嗯,一紧张就想摸。
张海燕笑着伸手捏捏孙晓波鼻头道:来,我帮你。
孙晓波遗憾的望着缠满绷带的右臂道:估计有日子不能去唱歌了。
张海燕笑着安慰道:没事,你安心养伤吧,现在生意挺好的。我和娘商量了,我以后要去酒楼打零工了,学习一下酒楼的管理,准备再开一家酒楼。
孙晓波道:酒楼?厉害啊,你打算去哪家酒楼?
张海燕道:新东方大酒楼。
曹宇手捧一束鲜花推门进来,随手将床头柜上花瓶中的花拔出扔进垃圾桶,又插上新花道:咱们今天可说好了,兄弟归兄弟,媳妇归媳妇,一码是一码,不能乱啊!你替我挡了三棍子,这是咱兄弟情义,我媳妇今天伺候你这是替我报恩,你可不能多想。
张海燕怒道:曹宇,谁是你媳妇?你给我滚出去!
曹宇霸道的说道:我已向你求过婚了,打今儿起你便是我媳妇。
张海燕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是你媳妇!
曹宇边求饶边往外退道:媳妇,你别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你在这里伺候着我兄弟,我去帮你看摊儿去,保证让你家的生意越来越火。
张海燕骂道:用不着你,你给我滚远一点!
曹宇出门而去。
大排档里比以往更加的热闹,曹宇在弹唱,众人喝彩声不断,张彩霞坐在远处望着曹宇,表情复杂,慈爱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周雪梅坐在车上,脸上平淡无波,远处传来曹宇的弹唱,周雪梅问道:他就是为这家的儿媳妇挨的打?
教务处王主任道:是的,周局长。那个男的好像还是个傻子,可能是老家的童养媳。
周雪梅被这话气得脱口而出道:胡闹!
稍顿,周雪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先这样吧,杨秘书,回头你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杨秘书道:好的,周局长。
晚上,在周雪梅家里,母子俩坐在沙发里谈心,周雪梅看着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的儿子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越来越没个正形!
曹宇不答,自顾拿着遥控器调着电视柜里21寸平面直角进口电视机里的频道。
周雪梅望着不争气的儿子道:你打算怎么办?
曹宇随口应道:什么怎么办?
周雪梅道:我问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曹宇道:我没想过。
周雪梅见儿子有意绕开她的话题,便直截了当直奔主题道:我是问你那个姑娘,你打算怎么办?求婚,这么荒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越来越不像话了。
曹宇道:不知道。
周雪梅道:什么?不知道?那个姑娘什么态度?你俩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曹宇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嘛,还问。她没来得及答应呢,就被那个流氓给打散了。
周雪梅道:你和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曹宇道:还没开始呢。
周雪梅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道:什么?还没开始就求婚,胡闹,你说的是真话吗?
曹宇道:不求婚怎么开始啊?
周雪梅被气的情绪有些激动道:你要气死我啊!你和那么多姑娘都处过朋友,也没见你求过婚呀!
曹宇嘟囔道:这个不一样。
周雪梅道:怎么不一样了?
曹宇不耐烦道:反正不一样,我想和她结婚。
周雪梅努力压住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那你的前程呢?不要了?
曹宇斩钉截铁道:当然要啊!
周雪梅道:和你爸当年一模一样,真不让人省心。
曹宇不答,继续看着电视节目。
周雪梅道:你爸当年和你一样风流,要不是娶了我,哪有今天!
这话已经把曹宇的耳朵磨出茧子来了,不耐烦道:那又怎样?
周雪梅生气道:门当户对你懂不懂!
曹宇开始耍赖着笑道:我现在有您不就行了吗?我相信您能帮我把这一切都搞定的,不需要再娶个什么公主来门当户对了。
这话十分入耳,周雪梅听了怒气顿消,又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在学校里尽量不要谈什么朋友,即便是谈,也一定要考虑将来分手的可能性,不要太当真了。妈这可不拦着你谈朋友,而是为你的将来考虑,将来的媳妇还是要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找,门当户对的脾气秉性都容易相合,对你的前程也有个帮衬。
曹宇道:我不喜欢那些个公主小姐们,娇生惯养的,成天就知道吃穿打扮,一点追求都没有,我跟她们没有共同语言,也不想看她们的脸色。
周雪梅知道,儿子是不想娶个像她这样的老婆回家。她暗自伤心,她如此这般地管着他们父子俩是为什么呀?不都是为他们好吗!
她为这个家倾尽心血,操碎了心,她的这些付出却完全不能得到他父子俩的理解,尤其是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哪样不是靠她。
她为他安排了这一切,他今天的样样优秀还不是因为她的督促,他闯的祸还不是她去擦的屁股。这些又有谁能知道?谁能理解她的这番苦心?wWW.ΧìǔΜЬ.CǒΜ
儿子的逆反,儿子的不领情让她好是伤心,好失望,而作为一个母亲,儿子在与她的斗争中茁壮成长,而她只能选择一次一次的挫败与妥协。
就这么心甘情愿的默默付出,这么的不被理解,这么的不图回报。还有谁能够像她一样做到这一切,而且做的是那样的无怨无悔。这便是母爱的无私,母爱的伟大吧。
她哀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要什么共同语言啊?你都没处呢,怎么就知道没共同语言呢?这个乡下姑娘你就不看脸色了?我看是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卖给她了,就差给她家去垒鸡窝了。
曹宇道:那怎么了,我乐意。
周雪梅道:你乐意你乐意,你了解她吗?
曹宇继续撒娇道:不了解,反正我喜欢她,妈,你帮我去了解一下嘛!
周雪梅知道,儿子从小到大全靠的是她,儿子是依赖她的,是离不开她的,这便让她又十分的满足,怎么办呢?谁让她是他妈呢!
于是又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这样,请她来家里做客,我见见。
曹宇随口道:她不一定来。
周雪梅怒道:你想办法啊,不行就请同学们一起来!
医院里,张海燕在给孙晓波喂饭,曹宇捧花进来道:旺财,今天好点了吗?我媳妇伺候得如何?
张海燕怒道:你再胡说?!
曹宇并不接话,将床头柜上花瓶中的花拔出扔进垃圾桶,随手插上新花,继续道:我妈说了,为了答谢你救驾之功,准备请咱们哥几个吃个饭,地点我已经选好了,新东方大酒楼。
张海燕一愣道:啊?干嘛选我打工的地方啊?
曹宇道:对呀,请你定个餐,提升一下你的业绩。不好吗?饭后另设家宴款待。
张海燕道:去你家?鸿门宴啊!我不去。
曹宇道:你想多了,不是请你一个去,是请大家!主要是感谢我这个现在连鼻头都摸不着的好兄弟。顺便把你的那些好姐妹都叫上。
张海燕冷冷道:你有那么多的女朋友,还不够啊?
曹宇郑重道:我不是说了嘛,这次不是请女朋友,是请那些救驾有功之臣,包括你们宿舍的那几个。
孙晓波道:海燕说的好,我现在被包得跟花瓜似的,连鼻头都摸不到,怎么吃啊?我不去了,你们去吃吧!
曹宇道:那不成,你是猪脚,到时候让我媳妇喂你。
张海燕抓起毛巾砸向曹宇,怒道:曹宇,我撕烂你的嘴,给我滚出去。
晚上,大排档里曹宇依然像往常一样唱着歌,众人边吃边听的,不时叫着好,张彩霞痴痴地坐在厨内望着曹宇发呆。
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的张海燕望见发呆的张彩霞,停下手中的活计来到张彩霞身旁坐下道:娘,你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想什么呢?
张彩霞望着曹宇,若有所思道:他是哪儿的啊?多大了?
张海燕道:他吗?跟孙晓波一样,我们学校的同学,和我一个年级的,好像比我大几个月。
张彩霞的眼神忽的暗淡了下来道:同学,大几个月。
张海燕奇怪道:怎么啦?你们认识?
张彩霞淡淡道:看你说的,你的同学,我怎么可能认识。
张海燕自语道:不知怎么的,我也感觉他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张彩霞道:他叫什么啊?家里是干什么的?
娘的眼神告诉她,娘对曹宇似乎要比对孙晓波上心多了,于是奇怪道:娘,您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啊?这么关心他?他叫曹宇,家里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他爹好像是个大领导。
张彩霞道:曹宇啊?还大领导啊,那你俩不合适。
张海燕这才明白娘今天为什么这么关心曹宇,原来娘以为是她男朋友呢!慌忙装作生气地解释道:娘,您说什么呢?您可千万别把那天的事当真,我们学校的同学都知道,他可花了,一天到晚的没个正经,我可没那想法。
张海燕见娘还在望着曹宇出神,又笑嘻嘻地凑到她娘身边道:他还要请我们去他家玩呢,那可是大领导的家,娘,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每个心智正常的女孩子都对有钱、有权、有名人的轶事有着莫宁奇妙的好奇心,这也无关道德,本能而已,八卦本能。
张海燕当然想去看看这么优秀的曹宇他的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啦,可她分明觉察出娘此刻的心不在焉。
她娘仍然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道:那随你啊。
此时的张彩霞,心里一片冰凉,朝思暮想的白马王子,竟然以这种方式浮现在她面前。
她曾经无数次在想着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和他父亲一起落难,受尽煎熬;他甚至死了;他再娶他人;等等的这些她都能接受。
她为他生下了海燕,并养大成人,海燕是她们纯真爱情的见证,她为此骄傲。不管她受了多大的苦,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这些都是值得的,她从不后悔。
可如今,看着这个比她们女儿还大几个月的曹宇,她彻底的崩溃了。这个她心中的白马王子,这个陪她熬过这苦难18年的梦中情人,竟然当初和别的女人另有恋情。
她终于明白了当初曹国伟舍她而去的真实原因,而她却为当初自己的固执和任性,搭上了母亲和妹妹的性命,她亲手毁了她温暖的家庭。
她对不起那疼她爱她的母亲,对不起那可爱的妹妹,对不起为她而死的母亲、妹妹。
假如一切可以重来,她宁愿死的是她,她对不起她的生身父亲,她想她的两个弟弟,她特别的想他们。不知他们现在可好。
她又无法面对他们,她有罪,是她亲手毁了这一切。她有无尽的委屈,若不是这些年的苦难让她的泪早已流干,她真想放声痛哭一场。
她要忍着,她要把眼泪咽回肚里,她不能让身边的张海燕察觉,她无法面对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她宁愿相信她心中的伟哥还是那个她心里的样子,那个她想象的样子,那样的爱她,给她力量,是她的寄托,是她的希望。
在她心里,只有她的伟哥,那个心中的伟哥,那个爱她的伟哥,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她会为他保留着那份美好,直到永远。
而这现实中的曹国伟,已经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了,那是个陌生人,与她无关的路人。
张海燕默默地在她身边坐着,感受着她母亲压在心中的悲痛,她感觉娘今天有些不对劲儿,现在她可以肯定娘看曹宇的眼神不是像在看未来女婿,而是在看她久别的亲人。
她已经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可她一句话都没问,她决定要先去探个究竟。
晚上,女生宿舍里大家正忙着洗漱准备就寝。张海燕从门外进来道:大家都在呐,星期天中午有个饭局,谁想去啊?
她们早就知道了曹宇向她求婚的事情,这两天对待她的态度冷热不一,不管张海燕怎么解释,大家总归也是怪怪的。此时孙晓梅、唐红玉自然是替她高兴,孙晓梅兴奋道:真的啊,太好了,在哪在哪?
王晓玲一猜就知道是曹宇请客,于是干笑着故意讥讽道:相亲啊?男朋友是谁啊?
闫婷婷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的梳理着漂亮的长发,心里酸酸的,很是不爽。这张海燕不是声明了不和她抢曹宇嘛,这难道是决定和他正式确定关系呢?还是准备和他定亲呢?
闫婷婷一想这些,态度就变得十分的冷淡道:是给你当电灯泡呢,还是去喝你俩的喜酒啊?先声明啊,这两样我可都不去。
张海燕不急着理会她俩的醋意,笑道:我先声明啊,就是普通的吃饭,在新东方大酒楼,曹宇她妈请客,让我来通知大家。
王晓玲冷笑道:果然是和曹宇,你答应他啦?
抛开各有的小心思除外,凭心而论,大家倒是挺为这个农村来的张海燕高兴的,别说是鸡了,就是一只蚂蚱往梧桐树枝上那么一落,那还不请等着吃香地喝辣地吗?
先不说是不是跟谈婚论嫁有关,就是这正式见过父母,拜过码头的,只要是关系处好了,那将来有用得着的地方,张一次口……
这机会,能不替她高兴嘛!也许以后我们都能跟着沾光呢!
想道这里,唐红玉兴奋地抢先道:海燕,我们真替你高兴,听说那可是咱们这儿最棒的酒楼了,你说说,是你俩的什么酒?你别不好意思,我们要不要给你俩准备个小礼物啊?
闫婷婷更是吃醋,张海燕之前怎么跟她保证的?这么快就忘了吗?亏得还拿了她那么多的漂亮衣服。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要再确认一下,于是脸色阴沉道:骗谁呢?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吃饭那么简单吗?真的就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意思?谁信呢,那她妈请客干嘛让你来通知我们?
张海燕见闫婷婷、王晓玲这醋坛子的样子,走到她俩跟前,用手扶着她俩的肩膀笑道:吃都堵不上你们的嘴,曹宇你们还不了解?他那个架子大的,会主动来请谁呀?我再次郑重声明啊,我对那个情圣没兴趣,她妈是请孙晓波,谢他那天出手替曹宇挡了几棍子,我这两天去医院看孙晓波的时候,碰见了也是去看孙晓波的曹宇,是他让我给你们传个话,真的是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负责传话,去不去随便你们啊。
闫婷婷一听这才明白,她宁可相信张海燕说的是真话。这个乡下丫头很明事理,她没资本和她抢曹宇,她不怕王晓玲和她抢曹宇。
王晓玲和别的漂亮女孩子没什么本质上的分别,如果她肯主动投怀送抱,曹宇最多和她玩玩,不会娶她进门的。
她心里清楚,她目前的对手只有张海燕,如果张海燕退出那就万事OK,但她仍然吃醋的追问张海燕道:听说那天他向你求婚了?
张海燕不屑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你放一百个心吧,他不是我的菜。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千真万确,如果有一个人对你说:不管怎样,咱们永远都是朋友。
那你可要当心了,你要百分之一万的提高警惕。我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说这话的人就一定是个骗子,但他说这句话的语境一定是准备想骗你的。
至少他自己就没把这话当真,或者是他说此话另有含义,你们还记不记得,张海燕对祥子哥就说过这么一句。
如果不信我说的这个道理,你就紧跟这句,试探着回上一句,看看他的反应:那把嫂子借我用用?
他如果不立刻跟你急,立刻变成你的敌人,立刻就拿起菜刀要砍你全家,那我就佩服他大气!真的永远会是你的朋友!
得到了张海燕的再次保证,消除了她俩之间的利益纷争,闫婷婷这才高兴起来,立刻想起了那句刚刚评论过的金句,道:咱们永远是好姐妹,我要去做头发,我要去买衣服,我要去买鞋子。
王晓玲她可不傻,自知自己希望不大,如果曹宇只是想和她玩玩,那她肯定不干,她是有追求的,她知道自己的名声对豪门意味着什么,她不能冒这个险,为了曹宇,把她嫁入豪门的路给绝了。
她和闫婷婷不一样,她对曹宇本人没那么大兴趣,她只对找机会嫁入豪门感兴趣,只要有一线机会,她就要努力争取一下。灰姑娘谁不想鲤鱼跳龙门呢?这想法本身没什么错。
眼下的张海燕给她王晓玲带了一个好头,她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张海燕,就连傻子都能瞧得出来,曹宇喜欢张海燕,而且真的是那种追求的喜欢。
这与想和你上床是有明显分别的,只是张海燕她自己因为身世相差太悬殊而感到自卑,害怕受到伤害,才不肯答应曹宇的。
她王晓玲没张海燕那么自卑,她自己的身世还是可以的,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小家碧玉嫁豪门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的。
她十分清楚,要想嫁入豪门必须要走两步,一是要能像张海燕那样让曹宇看上,她自认为这个不难,张海燕和她差不多嘛。
漂亮这东西就像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分不出高下来。以她对曹宇品性的了解,花心自不必说,只要她略施小媚,他指定上钩!
可那跟嫁进豪门就根本不挨着啊,至少是离嫁进豪门还远着呢。你见过哪个女人是从床上一路爬进豪门的?那豪门还不成天上人间了?
床就是床,床上压根就没有门儿,你怎么能从爬床爬进豪门呢?有句老话:跟我上床可以,其它的你就别想了,没门儿?
现在你再琢磨琢磨这句话,说的科学吧?有道理吧?
可就是这么浅显的科学道理,就是有许许多多的人不懂,非想着从爬床开始,就这么一路的爬进去,怎么劝也劝不住,怎么拦也拦不住,多少的人间悲剧就是这么的发生的。
傻白甜不值得同情,也别期望谁会可怜你,那是你想瞎了心了,怨不得别人。
现在再说一遍,上床只是表象,私底下还要跟上手段。那些个想嫁白马王子的小公举们请长点心吧。这手段可是千人千样,密不外传的。
你想要学的话,那就是要多看有营养的书,不要整天看那些意淫、开挂的口水故事。再说一遍,脑子很重要,智力很重要。
知道大家为什么把这叫做潜规则了吧?上床和叫鸡那都没什么技术含量,都不足以叫潜规则。
王晓玲知道第二步就是收服曹宇家人的手段,她只知道是这么个理儿,但具体怎么做?她还不清楚,她还摸不着路子,她要先去见见曹家人,顺便摸摸路,或许就能想出办法来。
她和曹宇相处的机会不多,因为在她没有想清楚之前,她不想去招惹他,作为女生,她认为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这次是个好机会,她要努力争取一下。
想明白了这些,王晓玲也开心地对张海燕笑道:你说话可是要算数啊,到时候可不许和我抢,你说我穿这件衣服去好不好?
唐红玉突然想起了什么,哀叹道:唉,可惜我约了男朋友去公园。
王晓玲笑道:还什么男朋友,改天呗。
闫婷婷道:就是,帅哥有约,一生何求?
孙晓梅道:走吧,一起去看看也好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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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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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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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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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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