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个大舞台,你一生下来就站在了台中央。从小就要去学习如何来讨好别人,以博取人家对你的夸赞与笑脸!所以人这一生里要不就是在学表演,要么就是在表演,随之而来的各类艺术,就是表演的精粹!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演得好是因为你能看懂,这才是创作的原动力!
艺术本身就是人为创作出来的,它专门就是为人而生的!全世界的动物里,也就只有人类才会不停去创作艺术品,因为也就只有人才能欣赏的来,知道创作它的真正意义!不光是个摆设,也不光是单纯的炫技,其实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因为你能懂它!否则它就不会来到这世上!
世上的东西有很多,能入眼的却没几个,好看都不一定能入得了法眼,超越了外观与内在的美丑,还生怕把它给看走眼!咱都喜欢按照对自己有用没用的标准来判定一件物品的价值,那些看上去一点用都没有的破烂,你却梦想它有朝一日能够价值连城,除了艺术品,还能有别的吗?
看上去又破又丑,那它的价值究竟是在哪里?哎,这就要说到癖好了!艺术品就像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自带着超能力。也许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可你一看就知是捡到宝了,那就是你的将来,以后买房子置地就全指着他了!当然是你去努力,为了他!可那不就是你的希望吗?
艺术品就是人生的希望,它是一种完全超出了自身基本生存需要的沟通与交流工具!你可以为它做牛做马,你可以为它穷困潦倒,四处搬砖,散尽家财,听着耳熟吧?所以一听有人说,小心,那可是艺术品!你就先别急着兴奋了,首先要提防别破财!千里觅知音,车票那可老贵了!
不是什么人都懂艺术!若要是不懂,那就如画饼,连猴子都看不上,因为不能当饭吃!大多数人都是不懂装懂,叶公好龙,频频点头不一定是赞许,双挑大指也未见得在夸你;之所以叫漂亮话,那就是因为言不由衷;而所谓的真性情,全都是尽在不言中!这就是生活,而非艺术。
人家只是配合你来演戏的,你好我也好,你哭我也哭,仅此而已,别当真!不信咱就去问问他,多少钱你肯要?这会儿他就算是再喜欢,也一定会跟你砍价,而且无一例外的往下砍!并不会因为喜欢而不讲价,更不会因为喜欢而往上去抬价,这时候,他就都没你想的那么艺术了……
再想想你管亲妈要钱时的样子,是不是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拿了钱就跑?所有的赞美与感谢,那都是叫恭维!除了烘托气氛以外,就是要照顾大家的情绪。有捧有逗,上下配合,相互迁就,才能把戏演好!艺术的作用不就在这儿吗?不能太计较,更不要去纠结那究竟是值多少!
一念至此,曹宇立刻就明白现今大家为什么都那么能吹了,因为吹牛不上税啊!这你要还技不如人的话,那真的就没戏唱了,肯定会郁闷的要死!像他这么聪明的人,现在哪儿还有工夫去想别的啊?赶紧就敷衍道:行行行,不都说了嘛!我听你的,你就看着安排吧,我都没意见!
可闫婷婷心里面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情:是啊,再美的东西也终究会有看厌的一天,几乎所有的美好,都会随时光流逝,仅剩下不舍的记忆,让人头痛胃痛心绞痛!而那些你不想要的,它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就在你眼前来回晃悠,还随着岁月不停的增长,越长越大,越看就越烦……
它留下来的唯一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要让你后悔!时刻都在提醒你不要忘了扪心自问,它怎么还在你眼前来回晃悠呢?阴魂不散,看着就让人头大,悔不该当初,那好像就是故意来气你的!都怪自己当年没能早早的把它给丢弃掉,现在是越想就越觉得后悔!
走了的你想留,留下的你又巴不得他趁早走!人就是这德性,弃之可惜,留之无用,早晚都会烦,怎么都是死,剩下的全都是后悔!岁月就是把杀猪的刀,时刻都在提醒你,留着他干嘛?早晚都得扔!扔与不扔,最终还不是要后悔?所以说,岁月就是让你来后悔的,还不如忘了好!
一念及此,她不由得一激灵,随着一身的鸡皮疙瘩生出了无尽的惆怅,如发丝般在风中飘散开来,又无力的垂落,显得是那么的落漠与无助。这让她赶紧下意识的去双手抱胸,好像是生怕让风把这身的鸡皮疙瘩给吹落掉地上一样……
曹宇立马就觉察到了,赶紧凑过来关心道:哎,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有点儿冷啊?那估计就是饿的!我就这样,一饿就怕凉,见风就哆嗦!要不咱赶紧去吃饭吧?再不去就晚了!
此刻刚好有几只萤火虫结着对子从她俩脚边飞过,像是那草丛里藏着只属于它们的快乐,引着它提灯去寻找。一进到草丛里,它们就开始兴奋了,或停或飞,都忽明忽暗的闪着光亮。不言而喻,那是种自内向外散发出来的惬意,一看便知它们现在很快乐,高兴的心情难以言表……
那就只能跳舞啦!星星点点的,在草丛间翩翩飞舞,那叫一个快活、自在……
把闫婷婷看得直上火!一下突然就想起了什么,也不抬头,直接蹲下身来,折了根草棍,开始拨弄起莹虫来,嘴里还嘟囔道:哎,你刚才不是说时光之美,就在于它什么时候都不晚吗?此刻月朗星稀,莹虫飞舞,不是刚刚好吗?怎么突然就想起饿了呢?好饭不怕晚啊!对不对?
曹宇也跟着蹲下身来,见她眼里依稀有虫影在晃动,一闪一闪的放着光亮,就好像是小火苗按捺不住的燥动,立刻就明白了,赶紧凑上前来要给她献计要灭火道:是啊!时光有早晚,但并无好坏,什么时候觉悟都不晚!就像你这样,为什么会这么问呢?是不是想趁机来做点儿什么?
闫婷婷此刻也是心情好,根本就不想去看他那幅贱相!讨厌的东西总是会在你眼前晃荡!她只得低着头,用木棍去撩拨那正在飞舞的莹虫,呢喃道:是啊!时光时光,就如这莹虫之光。既然知道它有早晚,又怎会没好坏呢?就像这莹虫,只有在夜里,它才是最美的,你说对不对?
曹宇根本就没心思去研究这些小虫子,于是敷衍道:不明白,这跟时光能有啥关系啊?
闫婷婷也不理他,顾自幽幽道:同样都是光,光亮却有大小,你越是渺小,就越要找对了该发光的地方,就像这小虫子,唯有划过暗夜的那一霎,才能显出它的美来。就因为那很短暂,所以才更应该要选对时光,只在这一刻,拼命绽放出光亮来,那才是它生命的意义,不是吗?
曹宇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晶晶亮,扭头看向她,面容古怪,笑的猥琐,暗戳戳的引诱道:哎,有道理啊!你意思是等到天都亮了,黄花菜也就凉了,对不对?那会儿它就会被淹没在这太阳的光亮里了,对不对?所以咱就是要趁着天黑,赶紧来燃烧一把你自己,对不对?
闫婷婷装作是没听懂,直起身来,微微颔首点拨道:是啊!等到天都亮了,有谁还会去在意它究竟是发没发光亮啊?对不对?时光它之所以叫时光,就是为了要让你知道分时候,拎得清早晚,这不就是对错吗?就像种地一样,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一定要选对了日子!明白吗?
曹宇也跟着站了起来,赶紧表态道:我明白啊!现在不就是刚刚好嘛!只在此一时,但求那一霎,而不是要永远,对不对?你知道,凡是美好的东西都不可能到永远的!但记忆可以,所以咱现在一定要抓紧,趁着记性还都好,赶紧下地去播种,种下点儿美好的回忆,那该有多好啊!
闫婷婷见他眉飞色舞的,满嘴跑着火车,就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禁挑眉道:什么?你这就算是明白了吗?
曹宇以为她还没能听明白呢!于是连忙道:是啊!否则一转身,那不就全都白瞎了嘛!你看这天气,月朗星稀云彩少,没风没蚊子,还凉快,就两只萤火虫在那里跳舞,难道还不叫是好时光吗?此情此景正当时,咱要不来这儿干点儿啥,那不就枉费了老天爷对咱的这番美意了吗?
闫婷婷一听差点没啐他一脸珍珠霜!赶紧死死的抿住嘴巴,两眼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一脸的蔑视道:哎,你不知道大半夜里去种地,是很容易种出苦果来的吗?干什么都得要分场合,知道时光,却不知道要看日子,总是在错误的时间要去干那些龌龊的勾当,你到底是明白在哪儿了?
曹宇一听就老大的不乐意,赶忙辩解道:有感而发,随性而至,为的就是不辜负这美好的时光!咋就又犯错误了呢?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抢白道:又不认错了,是吧?这年月,偷什么的都有,就没听说过偷着去种地的!你见有谁在大半夜里偷摸去种地的啊?像这种种地的活计,一定要在白天干!明白吗?谁跟你似的啊?猴急猴急的,非要赶在大半夜里去偷偷摸摸的学人家鸡叫!那不就成周扒皮了?
曹宇被她拿话连勺带打的一通训,那叫一个酸爽!可渣男有的就是顽强的意志,再加上脸皮厚!所以他仍不死心,继续撩拨道:我这不都依你嘛!照你刚才那意思,与其去抱怨生不逢时,那还真就不如逮着个机会,咱们来拼命去搏一把呢!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一听都傻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贼亮贼亮的放着瘆人的寒芒,嘴角一翘,似笑非笑的不屑道:切,你又想哪儿去了?我意思是现在刚刚好,连虫子都知道要发光发亮了,可你的心里面,却依旧还是那么的阴暗!简直是油盐不进,这是为什么呀?ωωω.χΙυΜЬ.Cǒm
曹宇一听就觉得鼻子上落了灰,好在天黑,估计她也看不见自己老脸一红,微微的有些发烫,于是赶忙耸了耸肩膀,很是光棍的无奈道:哎,别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好话说尽的吗?怎么转眼就扯到把坏事做绝上了?我这逻辑上还没能够闭环上呢!跟不上节奏啊!
闫婷婷此刻也是无奈了,愣愣的看着他叹气道:错题本,懂不懂?光说好听的,那能进步吗?进步本身就是个不断去克服自身缺陷的过程!学霸有谁会把过去都做对的题给记录下来的啊?只有知道自己在哪些方面还存在有不足,接下来才好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去努力,这才能进步嘛!
曹宇一听立刻兴奋道:哎,有点儿意思啊!满足,不满足,再到去满足,附和事物的发展规律!叫你这一捋,逻辑上就通了!艺术本身就是个再创作的过程,刚开始都要先去发现自身还有哪些不足,好进一步明确方向,然后再通过考试来检验努力的成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闫婷婷一听他竟然能有这觉悟,立刻就愈发的得意道:对呀!就跟你似的,老以为自己特聪明,要错,那也都是别人的错,从来都不知道应该先在自身上去找找毛病!你说,像这样的人,有谁会乐意来跟你相处啊?
曹宇一听即合道:哎,有道理啊!画卷就像是面镜子,你每天都喜欢去照它,就是为了要去发现那美中的微瑕,好及时去找补!如果真像我这样的完美无缺,挑不出毛病来的,那还有必要整天都守着它照吗?看都看厌烦了,审美疲劳,所以你想换换口味,改成爱丑的了!对不对?
你瞧他这话说的,美也是他,丑也是他,犯贱的却总是你!把闫婷婷给噎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立刻就娇啐道:我呸!得了吧你!就你这样的,还完美无瑕呢?从来都不知道要去照镜子瞧瞧,当然是瞧不见自己这一身的毛病啦!那将来还怎么能进步啊?你说对不对?
曹宇一听就知道她已经气糊涂了,立刻装傻道:我还有必要去积极要求进步吗?在这儿等着你回心转意,改换口味儿,它不好吗?反正你也是变的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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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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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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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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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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