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串事情发生的相当之快,听到吵闹声的警察才刚刚走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解的发问。
这群人看到警察出来了,赶紧让开身位,让警察看到跪倒在地的那个人,赶紧告状:“警察同志,他......”
“他自己摔得。”祁龙打断道。
警察看着眼前这一幕都要气笑了,这人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颠倒黑白也不看看地点?
还没等他说话,就看祁龙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红票子,抡圆了“啪!”的一下扇在还在干嚎的那人脸上。
所有人都呆住了。
连被祁龙打脸这个人都一时间忘记了嚎叫。
祁龙反手又是一下:“说!是不是你自己摔的!”
这人又被扇了一下,凶性发作,就想不管不顾的咬死祁龙,不死也让他脱层皮下来。
可是眼角看到祁龙手里那厚厚的一叠红票子,目测至少有三,四万,这人又犹豫起来。
三四万放在大城市可能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是放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却实打实的是一笔巨款,靠他们那种依靠载歌载舞强行拉动经济的手段来说,两三年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钱。
治个断指顶多三四千就够了,这人的意思很清楚,只要自己点头,他手里的钱就是自己的了。
若是按公了的流程走的话,这人固然要受牢狱之灾,但是自己能拿到的赔偿也一定没有这么多。
这人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抵不过赤裸裸的红票子的诱惑,不由得低头咬牙说:“是...是我自己摔断了手指。”
“大声点!”
“是我自己摔断的。”
“哼!”祁龙直接把手里的红票子摔在这人脸上,失去束缚的红票子散落一地。
这人也顾不上自己断掉的手指了,手忙脚乱的将地上的红票子收拢起来。
“阿亮,我来帮你吧。”他那同伴有人走过来,关切的说。
“不用!都别动!这钱是我的!”这人警惕的一口拒绝,一边说还一边加快了收集的速度。
祁龙不再去管这几个小丑,越过他们,来到警察跟前:“警察同志你好,我是祁龙,应昨天电话之邀,前来协助调查。”
这警察深深地看了祁龙一眼,主动伸出了手:“祁先生你好,谢谢你的合作,咱们进来再说。”
祁龙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警察同志言重了,还要多谢你们为我这种平民百姓主持公道啊”
这警察脸色不变,心里暗骂:“就看你刚才动辄掰断别人手指的狠辣和拿钱砸人的派头,说自己是平民百姓?还要脸吗?”
心里转着念头,这个警察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握的更紧了几分。
祁龙心里也有点疑惑,正常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如果要握手的话都是一触即分,这也是一种很普遍的社交礼节。
可是眼前这警察什么意思?握的这么紧还不松手,这是想巴结我吗?我终于轮到收小弟的时候了吗?
可是仔细看看,这个警察双眼呆呆的直视着某处,竟是走神了。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祁龙喊了两声,这人才回过神来,慌忙抽出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抱歉,走神了。”
“没事没事。”祁龙答道。
“咱们先去做笔录,这边走,和我来。”这个警察在前面带路,领着祁龙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一个房间。
“董局。”房间里的几个警察看到有人进来,连忙打招呼。
祁龙略微有些诧异,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半中年人居然已经做到局长一级了?唔,不对,应该是副局长,毕竟副局长也是要称呼为:某局,的么。m.χIùmЬ.CǒM
那也依然很厉害了。
“把跟进1011抢劫案的小张和小李叫过来。”这人吩咐道。
“哦。”有人起身去叫人了。
“祁先生,稍等一会。”这人转头和祁龙说。
“好。”祁龙找个椅子坐下了,丝毫没有初次进局子的局促感。
不一会,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走了进来,男的年长一些,而女的则显得很年轻。
“董局,你找我?”男警察说。
“哦,这位是1011抢劫案的报案人,祁龙,你俩先给他做个笔录把。”
“好。”两个警察心里有点疑惑,不知这点小事董局还亲自叫他们一趟,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看向祁龙:“祁先生,跟我来。”
祁龙于是又跟着这两个人来到一间和电视里面很像的屋子,没有任何装饰,仅有一张桌子,桌子一面有两张椅子,另一面是一张椅子。
三人隔着桌子坐下,没有客套什么。
“姓名?”
吱呀---还没等祁龙说话,门开了,之前带祁龙进来的那个董局走了进来。
迎着三人的目光,这个董局向两个负责给祁龙做笔录的警察说:“你们不要管我,我没什么事,四处走走。”
女警察很是知趣的把自己的椅子让给董局,自己则去隔壁又拖了一张椅子过来。
趁这个时间,男警察在心里思索了一下,董局说是随便看看,那当然不只是随便看看,需要透过表象观察本质,董局应该是借此表达对这件事的重视,毕竟时代不同了,就算是领导,也不可能直白的对下属说:给我关照一下这个人。需要表达的隐晦一些,就比如现在这样,这么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和董局有着某种关系。
被叫做小张的男警察自觉摸到了领导的脉络,又翻了一下手里的报案记录,这是一个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案件,但是办案不能靠感觉来。
女警察拖着新找到的椅子回来坐好之后,询问又重新开始。
“姓名?”
“祁龙,祁连山的祁,龙的传人的龙。”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四。”
“民族?”
“汉。”
“简要描述一下事情经过。”
“十月十一日,我在由川入藏的自驾游旅途中,因为想要感受一下民俗民生,所以拐入一个不知名小村镇,然后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不许我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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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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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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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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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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