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爷们,一群老娘们,还有几个满大院乱跑的小屁孩,全都到齐了。
人群中,一张八仙桌,三条长板凳。
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还是摆出一副大族长的气势。
傻柱怔怔地站在人群中间,低着头盯着脚尖,目光闪烁。
他红肿的面颊上,一道抓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头发也被薅掉好几缕,露出头皮。
应该是贾张氏那毒妇干的。
不过没看到秦淮茹,应该是在医院里照顾棒梗。
或者是不想和傻柱撕破脸。
何小雨站在傻柱旁边,气鼓鼓的瞪着傻柱,她也觉得是傻柱的错。
秦淮茹那么好的人,棒梗还是个孩子,傻柱竟然在家里放老鼠笼,太不应该了。
王卫东悄然跻身人群。
看戏!
他从戒指仓库里取出一把瓜子,边吃瓜子,边看。
许大茂在旁边看着眼馋,抿一下嘴,没好意思开口。
人越来越多,贾旭东也被抬了出来。
他躺在门板上,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傻柱,恨不得活撕了傻柱。
官迷二大爷看人都到齐了,敲了敲桌子:“大家静一静,现在开会。”
“今天,咱们大院发生了一场惨剧,棒梗在傻柱家玩,被老鼠笼子夹到了。”
“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医生说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下面,有请一大爷讲话。”
讲完话,二大爷端起陶瓷茶缸,吹两下,呡一口,官派头十足。
一大爷易海中阴沉目光扫视四周,没看到希望出现的人,有点失望。
他给一大妈使了一个眼色。
然后板起脸,看向傻柱:“雨柱,你说说是咋回事。”
傻柱低着头:“一大爷,我在路上捡了一个老鼠笼子,想着家里有老鼠,就随手放家里了。谁知道棒梗会趁我不在,溜进去。”
一大爷追问:“老鼠笼子,真是你捡的?”
傻柱抬起头,神情坦然:“一大爷,真是我捡的,就在咱们大院到厂子的路上捡的。”
贾张氏跑到傻柱面前,双眼迸发出仇恨光芒:
“你撒谎,医生说那压根不是老鼠笼子,是捕兽笼子。专门用来抓野狼的。”
“傻柱,你这个混蛋,好狠的心啊,竟然把我大孙子当野狼。”
“他是故意要谋害我孙子!”
“各位大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
听完贾张氏的话,众人都觉得傻柱在撒谎,捕兽笼可不便宜,谁会扔到路边。
就连何小雨也不相信傻柱。
许大茂幸灾乐祸,小声嘟囔:“傻大个,让你等着接盘,现在惹上祸了吧。”
傻柱一听是捕兽笼,脸色大变,手脚有点发颤。
他虽是厨子,还是知道无意伤人和故意伤人的区别。
故意伤人要判刑!
一大爷见此情形,知道再这样下去,这个干儿子就麻烦了。
说不定以后没人给他养老了。
他淡淡的说道:“不管是老鼠笼子,还是捕兽笼子,悲剧既然发生,再追究这些已经毫无意义。”
说完,扭头看向一脸阴毒的贾张氏:“贾老太太,你是贾家当家人,你来说雨柱如何弥补过错。”
贾张氏和贾旭东本也不是想让傻柱蹲大牢,只想借机讹一笔钱。
贾张氏恶狠狠的说:“何雨柱,我孙子腿有可能会残疾,我也要打断你一条腿,还要300块钱。”
众人闻言,皆哗然。
贾张氏也实在太离谱了,要打断傻柱一条腿,还要300块钱。
这实在太过分了。
一大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拿起陶瓷缸子,敲了敲桌子,对着贾张氏严肃地说:“注意点,现在不是旧社会,私刑犯法。”
贾张氏神情一凛,不再提打断腿的事,不过还是要傻柱赔300块。
傻柱并不真傻,这老婆子又不能接盘,自然不愿意出钱。
两人就当着众人的面吵了起来。
“老鼠笼子在我家,棒梗溜进去踩上,怎么能怨我。他要是死在我家里,我还要给他偿命不成。”
“好啊,你这个畜生,竟敢咒我大孙子死,我看你全家才死呢。”
听到这,何小雨不干了,她掐着腰:“大妈,你忒不讲理了。”
“小丫头片子,有你啥事,滚一边去。”贾张氏越想越气,说着就扑到傻柱身上,开始抓挠他。
别看她年纪大,力气却不小,何小雨在后面拉不住。
傻柱一个大老爷,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无法还手。
不到两分钟,脸上就添了两道口子,衣领扯坏,裤带也被拽掉,露出大红裤头。wWW.ΧìǔΜЬ.CǒΜ
小姑娘,小媳妇们捂着眼睛,从指头缝里偷看。
许大茂兴奋的挥起拳头:“脱,脱,把他裤子脱下来,看有蛋子没。”
王卫东磕着瓜子,看好戏。
嗯,这瓜子真香,五香味恰恰。
不过当他看到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时,知道好戏要散场了。
聋老太太,全家烈士,是五保户,也是四合院第一代老人。
平时深藏不漏,无人敢惹,可谓是四合院里的“扫地神僧”。
聋老太太心中,傻柱是‘儿子’,排第一位,易海中是‘孙子’,排第二位,一大妈是“孙媳妇”,排第三位。
‘儿子’出事,妈妈当然要来救人。
一大爷易海中看到聋老太太出现,顿时松一口气,贾张氏再横,也不敢在聋老太面前耍无赖。
果然,当贾张氏看聋老太太时,立刻从傻柱身上爬了起来,讪讪的站到一旁。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连忙起身,把聋老太太让到板凳上。
聋老太太看到傻柱狼狈不堪的样子,一阵心疼,冷声道:“院子里出这么大事,也没人通知我个糟老婆子,真当我死了吗?”
“这大晚上的,怕耽误您老人家睡觉。”二大爷点头哈腰。
聋老太太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紧盯贾张氏。
贾张氏被盯得心中发毛,低着头,一声不吭。
聋老太太似乎忘记自己耳聋的人设,冷声道:“刚才我听到有人说,要打断雨柱一条腿,还要雨柱赔300元钱,有这事情没。”
贾张氏浑身一震,一声不敢吭。
贾旭东张了张嘴,也没有发出声音。
一大爷易海中觉得时机到了,该出来打圆场了。
他站起身:“怎么可能呢,咱们大院一向团结,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怎会有如此恶毒的人呢。”
说着,他不无威胁地盯着贾张氏:“是不是啊?”
贾张氏脸色通红,双手攥住衣角,支支吾吾:“刚才,我是心疼棒梗,一时气愤,才说错话。”
她知道,在这大院里,三位管事大爷只能处理点家长里短,聋老太太可是能把人撵出大院。
“既然这样,贾张氏,你就代表贾家在大伙面前说个数字。”一大爷趁热打铁。
最后,在聋老太太的威势下,贾张氏知道占不到便宜,只让傻柱赔了100块。
事情就此翻篇。
结果是,棒梗真的瘸了。
嗯,开心。
明天早上炸油条吃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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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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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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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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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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