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每个车间的生产周期不同,一个生产周期的长度也不同,短则半年,长一点足有两年。
这些工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要在这么长时间里没有办法见到亲人,实在是有些违背人伦。
为此王卫东还曾担心过,准备派出一队经验丰富的工作组,给那些工人做思想工作。
谁承想,全封闭的事情一经公布,就得到了全厂工人的热烈拥护。
那些工人们纷纷写了保证书,拥护信,表示坚决拥护厂里面的决定,有几個思想先进的,甚至还咬破了手指头写了一封血书。
工人的积极,让王卫东深为感动,正是有了这些无私奉献的工人同志,咱们这只孱弱的兔子,能够在后世迅速成长为大肌霸兔子,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有了这些工人。
当然,工人们如此积极,咱王卫东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他让后勤处发布通知,每一个参加全封闭生产的工人,都可以领到双份的工资,并且每个月,工人的家属,能到了兰花汽车厂发放的五斤肉票。
在这个年月,物资匮乏,五斤肉票可是一大笔财富,兰花汽车厂拥有上万工人,加起来就是一个海量的数字,要不是兰花汽车厂现在财大气粗,还真负担不起。
一些外厂的老工人听说了这事儿,纷纷向兰花汽车厂提出申请,想要加入兰花汽车厂。
其中有不少还是五级,六级,七级等高等级工人。
但是都被王卫东拒绝了,在这种关键时刻,谁知道这批工人中是不是有海外大财阀的眼线。
而且这些家伙是冲着优厚福利而来,缺乏坚定的信念,压根就不知道信任。
全封闭之后,兰花汽车厂的任何进出活动,都需要经过王卫东的批准。
所以,街道办王主任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心中那点怨气很快就消失了。
她能够如此轻松的进来,还是因为王卫东的关系。
想着这些,街道办王主任放下搪瓷缸子,抬起头看向王卫东:“刘厂长,今天之所以冒昧摆放,是因为有人举报四合院阎埠贵出身造假。”
“出身造假?”王卫东虽然表现得很震惊,但是内心却很平静。
以前在看原著的时候,王卫东就有一个疑惑,阎埠贵是怎么当上老教员的。
要知道,在原著中阎埠贵是初中毕业生,在那个年代,局势混乱,很多人压根就无法接受教育,读过私塾认识几个字的,就是有文化的人,更何况初中毕业了!
所以阎埠贵的家庭条件肯定很优越。
按照阎埠贵的出身,他是小业主。
小业主是占有小量资财,从事小规模生产经营的小工商。
像修鞋匠,蒸包子的早点铺,擦鞋的摊位.....等等,不雇佣工人的铺子老板,才算是小业主。
这样的铺子在解放前几乎连养活自己都很难做到,更不可能送自己的孩子去读初中。
要知道那时候,并不存在什么义务教育,私塾和私立中学的收费是很昂贵的,那些公立学校,只有有权有势人的孩子还能进入。
所以阎埠贵的出身肯定有问题。
王主任当然不知道王卫东已经知道了这些,详细的将于秋华的话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刘厂长,因为按照咱们街道办的规矩,我们需要对举报的人保密,所以举报人的身份我们不能透露,还希望你能够谅解。”
王卫东这会已经隐约猜测出了举报人的身份,淡淡的点点头说道:“那您今天来到这里,是因为....”
“其实我对阎埠贵出身造假的事情也很震惊,毕竟这位老同志自从当上四合院的三大爷后,虽然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他能够在易中海把持四合院的那段时间里,坚持为住户们说话,也算是难得。另外,据我了解,阎埠贵身为红星小学的语文教员,每年还会抽出一部分钱,资助那些家庭贫困的学生。”街道办王主任看着王卫东说道。
阎埠贵资助过贫困学生?
王卫东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对阎埠贵有了新的看法。
其实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阎埠贵算是四合院里为数不多三观比较正的人了,他虽然爱贪小便宜,盘算精明,但是在后期,能够主动去捡废品,帮助大院里的其他人,由此可见这人倒是有点良心。
这样的一个人,资助学生也不足为奇怪。
“王主任,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也算是你的下属,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王卫东见街道办王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将话题挑明了。
王主任连忙笑着说道:“不敢当,我只是觉得阎埠贵这人不算坏,要是真因为这事儿受到牵连,就太委屈了。”
委屈?身份造假的人,也能感到委屈?
这个街道办主任还是心底太善良了,要不然在原著中,也不能任由易中海把持四合院几十年。
只是王卫东也不打算跟她讨论这个问题,淡淡的笑道:“王主任,您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不过你请放心,阎埠贵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会就这么被别人拿捏住。”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王主任一眼:“所以我劝你在局势明朗之前,先什么都不要做,免得有心人注意到。”
听到这话,王主任心中猛地一跳。
她身为街道办主任,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要是真被人发现了她有袒护阎埠贵的意思,那么连带着她也会有大麻烦的。
“刘厂长,您提醒得实在是太对了!”街道办王主任本来还想着将这事儿压下来,现在想明白后,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这会再也顾不得闲扯了,跟王卫东告了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兰花汽车厂。
她需要马上成立调查组,开始调查阎埠贵出身造假的事情,哪怕只是装装样子!
看着街道办王主任匆匆离开的背影,王卫东苦笑摇头,没想到有阵子没回四合院里,这帮禽兽竟然开始狗咬狗了。wWW.ΧìǔΜЬ.CǒΜ
....
另外一边。
自从于秋华举报了阎埠贵后,刘海中的心情就格外的不错,特别是他在离开四合院的时候,特意朝着阎家瞅了一眼。
透过阎家的窗户,刘海中看到阎埠贵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就更加的兴奋了。
这些年,阎埠贵自认为是文化人,看不上他这个初小毕业的,经常在开大会的时候,当着所有住户的面嘲笑刘海中。
一般人被嘲笑两句,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刘海中这家伙,却是一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他自认为是四合院里的领导,当众被打了脸,岂能不记恨阎埠贵。
现在看到阎埠贵受苦,他比喝了蜂蜜还要高兴。
刘海中本来已经出了四合院,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又拐了回来。
他整了整衣领,脸上挂有领导独有的威严,背着手进到阎家。
阎埠贵看到刘海中进来,自然也没有好生气,瞪大眼说道:“吆喝,这不是咱们四合院的二大爷嘛,怎么了,现在连敲门的老规矩都忘记了,还是说自认为了不起,进到别的住户家里,不用敲门了?”
不得不说,阎埠贵嘴巴够毒的,仅仅是一句话,就将刘海中给怼得脸红脖子粗的。
不生气....这老东西就要被抓起来了,咱不跟他一般见识!阎埠贵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他冲着阎埠贵嘿嘿一笑:“老阎,我从外面看到你情绪好像有些不大对,出于关心,所以才进来看看伱,谁知道你竟然不识好歹。”
说着话,刘海中也不顾阎埠贵不情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心中一阵懊恼,好你个刘海中,在背后使了坏,现在竟然跑到人家看热闹。
阎埠贵恨不得站起身狠狠的抽刘海中一记耳光,可是旋即一想,要是真动了手,肯定会给刘海中留下借口。
他眼睛一转,盯着刘海中说道;“刘海中,你来得正好,我恰恰有件烦恼的事情,想要同人商量。”
听到这话,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凑上去说道:“老阎,我这人最喜欢帮助别人了,你快说出来,我帮你参考参考!”
没有什么比在那种欣赏受害人的痛苦,更能领刘海中兴奋的事情了。
只是阎埠贵接下来的话,却完全出乎了刘海中的预料。
只见阎埠贵迟疑了片刻,缓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轧钢厂红星小学里的语文老师,我们班里有个小胖子,学习成绩很差,今天的毕业考试,只考了不到十分,就算是这样,他竟然还想让我帮他办理一张初小毕业证,你觉得不应该给他办理吗?”
“当然不能办啊,考试才得十分,有什么资格要求毕业.....”刘海中话出了口,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瞪着阎埠贵说道:“老阎,你是不是在说我啊!”
刘海中当年压根就没有从初小毕业,是后来进入轧钢厂后,为了竞争车间领导,才委托阎埠贵办理了初小的毕业证。
阎埠贵当时还去刘海中读书的那个学校调取了刘海中的的成绩表,没错,当初毕业的时候,刘海中的语文成绩正好是十分。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吃瘪的样子,嘿嘿一笑,冷声说道:“刘海中,你要是觉得我是在说你,那就是说你!”
“你!”刘海中气得脸色通红,当时就跟阎埠贵吵将起来了:“老阎,我是好心好意,见你情绪不高,特意进到屋内来劝慰你,但是你竟然讽刺我,实在是太可恶了!”
要是换做以前的阎埠贵,这会已经服软了,可是他在听了阎解成的分析之后,已经深刻的检讨了自己。
他从今天开始不能再当以前那个软弱的三大爷了!
阎埠贵冷眼看着刘海中,哼了一声:“刘海中,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怀的是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刘海中没想阎埠贵会如此强硬,想要继续吵两句,以显示自己的威风。
就在这个时候,三大妈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了。
她看到刘海中,心中自然也不舒服,可是现在又不能撕破脸,只能讪笑道:“二大爷,你别离婚老阎,他这两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跟谁都发火,就在刚才还把我吵了一遍,”
听到这话,刘海中的心情顿时舒爽了起来,看来街道办已经对阎埠贵展开了调查,只要再等一段日子,阎埠贵就会知道他的利害!
想到这里,刘海中也就不跟阎埠贵一般计较了,冲着阎埠贵摆摆手说道:“老阎,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不过我要劝你一句,你现在年纪也大了,以后说话要小心一点,要不然容易挨打!”
此话一出,阎埠贵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刘海中的鼻子说道:“刘海中,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在咒我!”
在以往,阎埠贵总归是斯斯文文的,即使跟别人吵架,也是细声细气的,而今天他一改往日的作风,变得跟以前的傻柱似的,这让刘海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想明白该如何回怼的时候,阎埠贵已经收回了手,冷哼了一声道:“刘海中,今天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们阎家不欢迎你!”
好家伙,老教员开始往外面赶人了,刘海中气得差点笑出来。
“好好好,阎埠贵,你利害,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利害来几天,等你哭的时候,别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阎埠贵见刘海中还喋喋不休,抄起门后的棍子,就要让刘海中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利害。
武器在手,天下我有!
别看刘海中长得五大三粗的,这会面对气势汹汹的阎埠贵,也感到害怕。
“阎埠贵你给我记好了!”
他躲过棍子的袭击,抛下一句话,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阎埠贵却依然不想放过他,拎着棍子追到了大门外,指着刘海中的背影骂道:“刘海中,你孙子小心点,以后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装大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老阎从今天开始,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老教员了,我要支棱起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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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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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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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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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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