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日子已经这么难过了,他们非但不想着帮助我们,反而还处处使绊子!”
“我恨不得将他们撕成碎片。”
看着于秋华神情狰狞的样子,刘海中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婆子还真是狠毒。
不过这样一来,也正合了他的心意,于秋华心中的怒气如此之大,才能更好的实行他的计划。
昏黄的灯光下,刘海中搓了搓手,笑着说道:“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咱们一次不要数那么多敌人,应该一个一个来,先从阎埠贵开始,我手头上有阎埠贵的把柄,要是咱们操作得当的话,不但能将阎埠贵从三大爷的位子上赶下去,说不定还能将他送进笆篱子里。”
“阎埠贵的把柄?”于秋华顿时来了兴趣。
在这场抢房子的大战中,要不是阎埠贵一味的袒护何文慧,于秋华说不定已经拿到了何文慧的房子,以后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刘海中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站起身,打开了屋门,朝外面看看,见外面没有其他住户,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
刘海中故弄玄虚的样子,也将于秋华整懵逼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刘海中,你到底掌握了阎埠贵什么把柄,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刘海中嘿嘿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听说过阎埠贵的出身吗?”
“他好像是小业主吧,在咱们大院里算是出身比较差的了,只是因为他进入四合院的时间比较早,再加上他是老教师,才会被选为三大爷。”
提起这事儿于秋华就感觉到有些不服。
小业主虽然不属于剥削阶级,但是跟她家三代贫民出身相比,显得不值得一提,要是她能早点搬到四合院,就没阎埠贵什么事儿了。
“阎埠贵对外宣传他是小业主,其实那是他在骗别人。”刘海中缓声说道:“他是通过隐瞒的手段,在成分平定大会上做了手脚,这才拿到了小业主的身份。”
听着这些话,于秋华惊得嘴巴有些合不拢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敢隐瞒过往经历,通过欺骗手段拿到成分的人,往往会受到街道办的严惩。
只是这种事情,要是没有证据的话,很难认定。
“刘海中,你有没有证据?”于秋华迫不及待的说道。
看着于秋华的样子,刘海中嘴角流出一丝不屑,他要是有证据的话,早就递到街道办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忽悠于秋华。
他深吸一口气,摆摆手:“你别着急,等我慢慢跟你道来。”
于秋华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为了拿到阎埠贵犯事儿的证据,还是忍耐了下来。
这时候,何文远和何文达也凑了过来,他们虽然不知道阎埠贵犯了什么罪,但是于秋华如此激动,足以说明阎埠贵的罪过不能小了。
刘海中这才接着说道:“阎埠贵是老教员,在解放前还当过一阵子的私塾先生,还上了新式的学堂。那时候能读书的都不是一般人,我曾听四合院里的聋老太太提起过,阎埠贵家以前其实开当铺的,颇有一些钱财,并且平日里还十分喜欢欺压普通的老百姓,当年有不少街坊,被阎家通过盘剥的手段给搞了,阎埠贵当年可是贵公子,所以才能有钱念书,只不过他家的当铺在战火中被乱兵焚毁了。”
“当铺焚毁后,阎埠贵着实过了几年苦日子,靠着打零工度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找到了在私塾教书的工作,后来解放了,阎埠贵才得以进到红星小学里面工作。在成分评定的时候,阎埠贵想方设法隐瞒下了家庭背景出身,只是说自己以前在私塾教过书,父亲是当铺的掌柜,这才拿到了小业主的出身。”
“如果事情照这么发展下去,阎埠贵说不定还真能瞒天过海,骗过所有的人,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计算到四合院里的聋老太太在解放前,曾经数次到他家的当铺里面买过东西!那是一套貂皮大衣,是当年聋老太太结婚的时候,她父亲给她置办的,用纯正的紫貂貂皮制成,当年只是成本就得二十块现大洋,阎埠贵的父亲以虫吃鼠咬,光板没毛,缺边少沿,破损不堪,为理由,只给了聋老太太1块现大洋。”
“特别是当时还很年轻的阎埠贵,特意从屋里跑出来,专门帮父亲压价,口舌之伶俐,气得聋老太太浑身直发抖,所以聋老太太对他的印象很深。”
听到刘海中数次提聋老太太,于秋华感到奇怪:“刘海中,你说的这个聋老太太是哪個啊,也是四合院里的住户吗?我怎么没有见过。”
“聋老太太啊,她是最早一批入住四合院的住户,严格意义上来说,整个四合院都是她家的......”刘海中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冲着于秋华摆摆手:“聋老太太跟这件事没关系,她早就死了,现在骨灰都埋在了土里面,现在的重点是伱有没有胆量,去街道办举报阎埠贵弄虚作假。”
“胆量我当然有了,但是,刘海中,你今天跑到我家里来,罗里吧嗦的跟我说了一大堆,想让我去举报阎埠贵,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我们于家着想吧?”
于秋华站起身,双眼紧盯刘海中。
她并不是个傻子,在以前刘海中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平日遇到了,也不打声招呼,现在眼巴巴的跑到到这里来,帮她出主意对付阎埠贵,肯定是不怀好意。
刘海中眉头微微皱起,尴尬的笑笑:“于家大娘,你真是误会了,我就是看你被阎埠贵欺负,替你感觉到有些不忿,所以才会帮你出主意的,哪能有什么心思呢!咱们四合院里,你随便打听打听,谁不说我刘海中热心助人!”
刘海中也是个老演员了,这番话讲得情真意切,并且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到位,要是不清不楚他本质的人,压根就看不出疑点。
可是他面对可是于秋华啊。
于秋华算是老江湖了,只是淡淡扫一眼,就能看出刘海中不怀好意。
她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冷声说道:“刘海中,这事儿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话,刘海中瞬间懵逼了。
声音哽咽在喉咙眼里,他深吸一口气才挤出一丝声音:“知道了?难道你不打算将阎埠贵告到街道办,让街道办的领导调查他,将他揪出来,以后不能让他再危害咱们四合院啊,你要为民除害!”
一顶顶高帽子戴到了于秋华的头上,于秋华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请现在就离开,我们还得休息了。”
说着话,于秋华站起身,冲着何文远和何文达摆摆手,让他们两个回屋睡觉。ωωω.χΙυΜЬ.Cǒm
何文远有些不甘心,拉着于秋华的胳膊说道:“娘,阎埠贵可不是个好东西,今天就是他在背后撑着,咱们才会被开大会批评,现在既然已经抓到了他的把柄,为什么不去告他呢!”
“是啊是啊,娘,昨天我路过阎埠贵的家门口,看到阎埠贵在窗户下面晒了鱼干,想着摘一个尝尝,但是阎埠贵那老东西,一点都不顾邻里之间的情谊,竟然摆摆手,将我撵走了,我不想走,他将人还让阎解旷出来揍我,你说说,有他这么当三大爷的吗,现在咱们有了机会,千万不能放过他。”何文达也扯着于秋华的裤腿子嚎啕大哭。
可是于秋华早就打定了主意,伸出巴掌在他们两个的身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冷声说道:“你们去不去睡觉,要是不去的话,明天早晨,你们就起来做饭,等上午到煤球厂干活的时候,就得费劲力气干重活,正好我不用再帮你们了。”
此话一出,何文远和何文达都老实起来,他们两个虽说跟着于秋华一块在煤球厂当临时工,但是他们两个就是个搭配,干活的主要还是于秋华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
看到何文远和何文达迈步往里间走去,而于秋华也站起身准备撵人了,刘海中当时就着急了。
他好像还想着靠着这次机会搬到阎埠贵,然后再借机搞定许大茂,重新在四合院里崛起呢!
刘海中连忙拦住于秋华,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于秋华:“于大嫂,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只要我刘海中能做到,绝对不会推辞。”
看到刘海中让步,于秋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就不相信了,在四合院里她对付不了刘洪昌,还连一个小小的刘海中都拿捏不住了。
于秋华冷眼看着刘海中说道:“刘海中,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给我三十块钱,外加四十斤细面的粮票,我就去街道办举报阎埠贵!”
此话一出。
刘海中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三十块钱相当于他大半个月的工资,至于四十斤细面的粮票,那更是了不得了,刘海中虽然是七级锻工,在工厂里算是高级工人,但是粮食定量跟一般的居民没有任何区别,每个月只有八十斤粮食定量,其中粗粮五百斤,细粮十斤,也就是说于秋华一下子要去了刘海中四个月的细粮定量。
刘海中当然不甘心当冤大头,他冷眼盯着于秋华,淡淡的说道:“于秋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于秋华当然清楚自己过分了,但是她更清楚刘海中此时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刘海中,我又没有逼你,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自己可以去举报阎埠贵啊。我老婆子又没有拦着你!”
自从从聋老太太那里得知了阎埠贵的底细,刘海中就有去举报阎埠贵的心思。
只是这种事,关系重大,街道办不可能听说阎埠贵出身作假,就会专门派人调查,那样的话,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每天还用工作吗?
要想真正引起街道办的重视,他必须得亲自前往街道办,当面向街道办王主任举报。
但是。
刘海中现在是四合院的二大爷,要是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引起街道办王主任的怀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打击阎埠贵。
同时事情传扬出去,就算阎埠贵最后被拉下了马,他刘海中也会因此被住户们诟病,认为他这个人不讲究。
毕竟阎埠贵并没有真正经营过当铺,要是把阎埠贵父亲干的那些脏事,全都按在阎埠贵身上,对阎埠贵也不公平。
从此之后,刘海中就会在四合院里落下坏名声。
这年月,名声比生命都重要,谁要是得了坏名声,这辈子就全毁了,刘海中非但不能再进一步,说不定还会因此被住户们撵下去。
所以刘海中思虑再三,才隐忍了这么久。
见于秋华态度如此坚硬,刘海中瞬间萎了,他舔着脸笑道:“于家大娘,我也是为咱们四合院里的住户着想,你要是因此想讹我一笔,那就实在太不应该了。”
于秋华好笑的看着刘海中。
她实在是难以理解四合院这些管事大爷的做法。
以前在她的那个大杂院里,她占便宜就是占便宜,从来不会找别的借口。
而四合院里的这些管事大爷,每次总是拉扯个理由,表示是为别人好,然后在暗中为自己谋取私利。
这些人实质上就是虚伪!
于秋华可不会吃这一套,双手抱怀,淡淡的说道:“刘海中,我的条件就是那些,你要是拿出来,我明天就去街道办,帮你举报阎埠贵,你要是不同意,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刘海中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咬咬牙跺跺脚:“好!不过你要保证,一定要引起街道办的重视。”
“你就放心吧,我于秋华办事儿,稳妥着呢!”于秋华冷声说道、
随后,怕于秋华变卦,刘海中连忙跑回了家。
先是从箱子里取出了三十块钱,又拎着棉布袋子,到面缸里取细面。
刘海中的细面就那么点,本来是攒着等过年包饺子用的,二大妈见刘海中搞了那么多细面,有些不愿意了。
“老头子,你这是要干啥?”
“你别管,我要干大事!”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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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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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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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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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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