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我已经签好了,阎大爷是见证人,而且何雨水是房契的主人,她卖不卖,卖给谁和你根本没关系!”
傻柱看向阎埠贵。
见阎埠贵冷着脸点点头后,他双腿发软,差点没当场抽过去。
这种被自己亲妹妹背刺的感觉,不是一般的酸爽。
见傻柱哑口无言了,街道办王主任转向聋老太太,道:“赖大娘,我会联系双桥敬老院,给你安排个位置,等过两天,你就去敬老院吧,那个地方才是最适合你。”
聋老太太听了后大惊失色。
这个消息就像一把巨大无比的铁手,紧紧攥死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在所有老人眼里,敬老院都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方,只有那些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才会去。
聋老太太虽然无儿无女。
但她已经把傻柱跟易中海当做自己的祖孙。
全指望着他们给自己养老。
要是去了老人院,那她这些年所花费的功夫,岂不是全白费了?
这是聋老太太所不能接受的。
她伸长脖子,像乌龟一样大口吸气,许久才算缓了过来。
“不,我不去!好啊,王丫头,我现在是看明白了,你跟王卫东就是一伙的,一心想要弄死我这老太婆是吧?我告诉你,我就在这院里待着,哪都不去,想要我走?除非我死了!这后院的门也不许堵,谁要敢堵,我就跟谁拼命!”
面对聋老太太的威胁,王主任根本没当回事。
开玩笑,她在街道办工作了那么多年,什么人没遇到过啊。
而且她是在宣布,不是在商量。
从她说出来那句话开始,事情就已经敲定下来,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聋老太太想要做这院子的主?
她算老几?!
王主任不再搭理聋老太太,转头看向王卫东,道:“卫东,这事是我工作上的失误,不过我在这里给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王卫东笑着点点头。
他对王主任的处置还是挺满意的,不过这事不会到此为止。
来日方长,傻柱跟易中海两人既然选择当聋老太太的帮凶,那自然也要帮她一起承受罪责。
“主任,大晚上的,还要麻烦你们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王主任便带着两位公安同志离开了。
走之前,她还特意叮嘱了阎埠贵,明天就得把事情办好。
至于送聋老太太进敬老院的事,她自会派人过来处理。
送走王主任后,王卫东也进了屋。
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聋老太太,傻柱和易中海三人一眼。
...
躲在屋内的住户们把整个过程看了个遍。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事没完。
先前王卫东可是说过,要送傻柱去矿场的。
以王卫东一贯的做事风格,肯定会言出必行,傻柱这会真的要倒大霉了。
庇护他的聋老太太要被赶出四合院不说,还被亲妹背刺,现在自己还很有可能得去挖矿。
这辈子怕是完了。
关键是,这件事还不能说人家王卫东做得不对。
以己度人。
人家第一次领女朋有回家,就有一群人上门,要把人家女朋友抢走。
这简直就是拿臭鞋底子甩人家的脸。
...
这年头,民风既淳朴又凶悍。
面子和名声大于一切。
这样想来,人家王卫东还是十分克制,百分大度,千分宽容的了。
...
人都散尽了。
易中海矗在寒风中,心情惆怅。
傻柱要走了,那以后谁给他养老啊!
难道真的要娶了贾张氏,让棒梗给他养老?
...
这一晚,四合院里有人欢喜有人愁。
后院那些人怕是要集体失眠了。
毕竟墙砌起来以后,他们就不再是四合院中的一员了。
四合院是模范四合院,每年年底都会多分二两肉票。
这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显得尤为宝贵。
该死的傻柱。
该死的聋老太太。
该死的易中海。
没事,你们招惹人家王卫东干啥?
******
王卫东回到屋的时候,丁秋楠已经小脸羞红的端坐在床边。
昏黄灯光下,王卫东站在她面前,细细欣赏。
她乌黑的长发柔顺笔直地披落肩头,分叉的流海下露出的是两颗明亮闪动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诱人的红唇,尖尖的小下巴,这么多完美的部分又无比柔和的形成一个整体
丁秋楠被王卫东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脏‘怦怦直跳’,喉咙发干。
她颤声说:“卫东哥,夜深了,睡觉吧。”
说着,她钻进被窝里,那条穿着红秋裤的大长腿撑开被子。
王卫东瞥见,她屁股下垫着那张布垫子。
嘿,早就做好了准备~
扯灭灯绳,屋内灭了灯。
....
夜半,三更。
日上,三竿。
淡淡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屋内,让简陋的屋子充满温馨。
王卫东醒来的时候,丁秋楠躺在他身旁,正用柔柔的目光看着他。
看到王卫东眼皮抖动,似乎快醒了,她连忙扭过身装睡。
这小丫头也是累坏了,让她多休息一会吧。
王卫东穿好衣服,伸一个懒腰,出了门。
外面阳光明媚,阎埠贵正指挥着两个水泥工后院砌墙。
周围还有几个起得早的住户围着看热闹。
看他们脸上都带着笑意,显然对街道办的处理结果很是赞同。
四合院里四大毒瘤一下去了三个。
要是秦淮茹一家和许大茂,刘海中一家也一同搬到后院,那可真就天下太平了。
王卫东回头跟还在屋里洗漱的丁秋楠说了一声后,走到工地。
顺手给阎埠贵和那两砌墙师傅递上一支烟。
一看那烟盒的样式,三人的眼睛都亮了。
甭管抽不抽烟,先接过来再说。
等回到家,这支烟也能成为他们吹嘘的资本之一。
“阎叔,那老不死没有出来捣乱?”
阎埠贵嗤笑一声道:“她倒是想,今儿个王主任一早就带着敬老院的人过来,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把人给硬抬走。我还特意打听一下,这家敬老院位于郊区,偏是偏点,但待遇还不错,不过她要是想逃回来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王卫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交通可不像后世那么发达。
别看是京城,通往郊区的车虽然有。
但却特别少,一天可能就那么几班。
聋老太太今年已经八十好几了。
一般的公交司机根本不敢让这样的高龄老人上车。
如今道路并不平坦,汽车减震又不好。
万一有个磕碰,谁能负责啊。
这样一来,聋老太太根本不可能再独自返回四合院。
而傻柱跟易中海两人估计也没胆子去接她。
对于王卫东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去了敬老院,那边的工作人员可不会惯着她。
同在那边养老的老人们,更是没理由忍让她。
想要跟在四合院的时候,那般作威作福是不可能了。
不过这还不够。
王卫东昨晚被这老东西恶心得够呛。
这仇不报的话,实在难以做到念头通达。
...
跟阎埠贵聊了一阵,王卫东便回了屋。
此时丁秋楠已经洗漱好,由于身体不适,也就没做饭。
两人手挽着手离开四合院。
到街口的小餐馆吃了顿早餐,骑着摩托车往轧钢厂赶去。
王卫东一直把丁秋楠送到医务室,才回转车间。
如今十一车间除去那些八级大师傅之外,招来的临时工要么在进行培训,要么在帮忙组装机器。
好在,如今的产品,主要是用半自动设备生产。
像刚成立那会,起码得花上一个星期的时间进行培训,才敢让临时工们上手工作。
就在王卫东巡视着车间的时候。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衣裳上打着许多补丁的中年妇女找了过来。
王卫东认得她。
在十一车间拥有正式编制的人不多,眼前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于师傅,您怎么过来了?”
王卫东对于有本事的人向来很敬重。
于秋花的裁缝手艺,在整个京城都堪称一绝。
可惜眼睛出了毛病,如今已是半瞎的状态。
不然以她的段位,来轧钢厂当老师纯粹是大材小用。
于秋花的脸色有些尴尬。
她知道王卫东是个好人,自己要开口求他的话,多半会答应。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不好意思。
但为了自己的子女,她也只能丢掉脸皮求王卫东了。
“王主管,我能跟你聊几句吗?”于秋花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卫东点点头,笑道:“行啊,要不去我办公室吧,那里比较安静。”
于秋花跟在王卫东身后,一起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王卫东先是拿出搪瓷杯子,给于秋花倒了一杯热水。xiumb.com
看着一脸局促的她,忍不住笑道:“于师傅,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于秋花稍稍松了口气,但手心还是攥出了湿汗。
她看着王卫东,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说道:“王主管,其实我这次过来找您,是有事情要求您帮忙的,虽然我知道很不应该,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您能不能帮我一回。”
“于师傅,您得先说是什么事,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你啊!”王卫东道。
于秋花点点头,随后便跟王卫东说起了自己事。
事情并不复杂,于秋花是个寡妇,带着四个小孩。
最大的已经上高中,小的刚上一年级,两儿两女。
这次是她家的老三在学校跟别人打架,把人家脑袋开了瓢,缝了好几针。
不但要赔偿对方医药费。
现在学校那边还说要开除她儿子。
主要是这个熊孩子太不省心了,隔三差五就跟人打架,已经有很多家长跑到学校去闹。
总是打伤别人,那是赔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要不是看在于秋花道歉的态度诚恳。
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实在不容易,不然谁会轻易放过。
这次事情闹大了,校方也终于忍不住了。
铁了心要开除于秋花的儿子何文涛。
于秋花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也知道孩子必须读书才行。
现在连小学都还没毕业,以何文涛的性子,出去肯定会学坏。
无可奈何下,她只能向王卫东求助。
这是她认识的最大的领导了。
王卫东听了后嘴角抽了抽,这不典型慈母败儿嘛!
于秋花这人老实诚恳,心地也善良。
但没想到教出的孩子却是十足的熊孩子。
对付熊孩子要怎么办?
除去口头教育之外,还得动手才行。
这种熊孩子,不把他打疼了,永远不知道悔改。
怎么说于秋花也在十一车间刚起步的时候帮了不少忙。
而她现在的所求,也只是为她儿子何文涛重新找个学校。
这对王卫东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与其放任不理,让社会上多个混混渣滓。
还不如趁着他还没犯下大错之前抢救一下。
当然,要是像棒梗那样的白眼狼,就没必要抢救了,直接不理会,就对了。
王卫东沉思了一阵后说道:“于师傅,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法答应你,我只能说先帮你去问问,等过两天再给你结果怎样?”
于秋花大喜过望。
只要王卫东能答应帮忙,对她来说就是个好消息。
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王卫东的能耐啊,这可是能用栓驴绳子换外汇,受到过上面表扬的人!
只要他答应,娃子的事情多半能办成。
不把话说太满,是国人的一贯作风。
“王主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好。”于秋花满脸感激的说道。
王卫东刚想说不用,但转瞬就想到另一件事。
他跟丁秋楠马上就要订婚了。
这也算是正式的场合,肯定得有一身合适的衣服才行。
于秋花现在视力虽然不怎么好,但硬实力还在。
加上王卫东也不会要求她做什么胡里花哨的装饰。
只有有两身过得去的衣服就行了,她完全能够胜任。
于是,王卫东便对于秋花说道:“于师傅,谢就不必了,我这也刚好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于秋花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说道:“您说。”
王卫东笑着说道:“我这不马上就要订婚了嘛,还没有合适的衣服,所以想要请您帮我做几身衣服,我跟我媳妇一人两套就行,料子我出,你看怎样?”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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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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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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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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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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