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嘴口很甜,让看守放松了警惕。
借助上茅房的机会,崔大可用裤带和衣服拧成一根绳子,缠绕到围墙外的大槐树上,登上墙头逃跑了。
重获自由的崔大可知道一定有人在南石公社蹲守,现在回去是自投罗网。
还不如在京城里躲藏一阵,等风声过来,换一个身份重新来过。
崔大可相信依照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出人头地。
他挖出事先埋在轧钢厂外小树林里的金条,在鸽市换成大团结,用化名租了一個僻静的小院落。
秃子房东看到大团结,眼睛一下子亮了,顾不得查看崔大可的证件。
就这样,崔大可像老鼠般在京城躲了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他每天啃萝卜白菜,嘴巴里淡出鸟来。
当看到街道上的布告撤走时,崔大可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趁着夜色摸到一个小酒馆里,点了两盘荤菜,要了两瓶汾酒,喝得醉醺醺的。
他听邻桌的客人说王卫东现在升任了车间主任,在轧钢厂里混得相当不错。
想到悲惨遭遇都是拜王卫东所赐,怒从心头起。
酒壮怂人胆,更何况崔大可是个敢盗墓的狠角色。
崔大可从杂货店买了五斤煤油,一包火柴,准备送给王卫东一把冬日的火,让他也尝尝蹲笆篱子的滋味。
崔大可翻墙进入轧钢厂,摸黑来到第十一车间,却发现里面灯火通明,知道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他畏惧保卫科的巡查,想着寻一个角落躲起来,结果摸索到了医务室。
借助昏黄的灯光,看到医务室里正在忙碌的丁秋楠。
丁秋楠窈窕的腰身,让崔大可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伪装成看病的工人,诱骗丁秋楠打开门。
然后趁丁秋楠在抽屉里翻找体温计,崔大可转身插上了门。
听到插销晃动的声音,丁秋楠已经知道这个看起来跟老农民似的工人是个流氓。
她急忙向病房跑去,那里有一扇门,可以把流氓关在外面。
色迷心窍的崔大可岂能让嘴边的肉飞了。
他像饿狼般扑上去,把丁秋楠按倒在病床上
丁秋楠极力反抗,可崔大可社员出身,从小干农活长大,能扛得起两百多斤的麻包袋。
在激烈的挣扎中,丁秋楠逐渐没有了力气。
她的白大褂被扯破,领口也被撕开,露出白花花。
“小丁大夫,你就从了我吧,我有金条,以后让你吃香得喝辣的。”崔大可被白花花晃迷了眼,忍不住吞咽口水。
城里的婆姨咋恁白,白得跟筛过两边的精面一般。
这皮肤真嫩,掐一把,就能掐出水来。
“呸,你这个畜生!”丁秋楠狠狠啐一口吐沫,她从崔大可身上嗅到了恶心的臭味。
“畜生?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畜生!”
崔大可面目狰狞,解开自己的裤带,然后撕开白大褂,伸手去拉扯那根大红腰带。
“小丁大夫,你就给俺当婆娘吧,俺有金条,还有大肥猪。”
“不要,你不要啊,来人啊,救命,救命!”丁秋楠已经耗尽所有力气,只能无助的呼叫。
“嘿嘿,叫吧,叫的越大声,大爷越高兴。”崔大可兴奋得直哆嗦。
他用粗糙的大手抚摸丁秋楠光滑白洁的小脸蛋。
丁秋楠无力挣扎,只能扭过头双目无神的盯着窗外的黑暗,两行热泪滚落。
她无助的等待即将到来的侮辱。
就在这时,王卫东赶了过来,看到丁秋楠被侮辱,他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崔大可,伱找死!”
王卫东临空飞出一脚,从侧面踢中崔大可,直接把崔大可踹到窗户旁。
崔大可被踹得差点断了气,挣扎了许久才缓过来,他刚想爬起身,手掌就被一双皮鞋紧紧的踩在水泥地上。
钻心的疼痛让崔大可忍不住流出泪来,模糊的泪光中,他看到一张他最痛恨的脸。
“王,王,王卫东!”崔大可吓得瑟瑟发抖。
他意识到这次又栽了,眼珠子乱转寻找借口:“卫东同志,你听我解释。”
王卫东没有理会他,抬起脚,狠狠跺下。
“咔嚓”一声,崔大可只感觉到小腿处传来一阵巨疼,就晕倒过去。
王卫东这才松了一口气,崔大可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从王卫东闯进医务室,到崔大可晕倒只有短短几秒时间。
等丁秋楠反应过来,那个侮辱她的畜生已经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了。
丁秋楠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委屈,扑倒在王卫东怀中,小声啜泣起来。
“坏蛋,坏蛋,王卫东你就是个坏蛋。”
她边哭边用小拳头捶打王卫东胸膛。
“你知道吗?刚才我已经想好了,一旦我不能给你保留,我就去寻死。”
丁秋楠的话,让王卫东心中升起一股热流,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女孩,他心疼极了。
“卫东哥,你就要了我吧...”丁秋楠用尽了全身勇气,哼咛出了一句早就隐藏在心底的想法。
说着,她不顾房门还敞开着,就开始解王卫东的棉袄扣子。
...
门口,傻狗看到主人开始办正事,摇了摇尾巴,关好门,然后趴在屋檐下站岗。
嗯,这一次值一根肉骨头!
...
医务室内,病床上,丁秋楠小脸羞红的听王卫东讲述在桃花源村开卡车的故事。xiumb.com
天上的乌云摇摇欲坠,王卫东驾驶着重型卡车驶向桃花源村,卡车上装载的是牛奶。
桃花源村的入口隐藏在茂密森林后,入口极为狭窄,两旁皆是淡粉色花岗岩。
王卫东轻踩油门,车头瞄准岩石中央的入口,重型卡车缓缓向前行驶。
刚行驶两步,王卫东就不得不踩下刹车,因为车身剐蹭到两边的花岗岩。
身为老司机,王卫东知道此时不能心急,他踩离合刮倒挡,车头再次对准入口。
就是现在了!加油门!
可是,这入口异常狭窄,卡车挪动了两步,再次卡主了。
就在王卫东懊恼得拍打方向盘时,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暴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滴洒落在卡车上,也洒落在粉色花岗岩上,更湿润了狭窄的道路。
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道路变得泥泞不堪,那狭窄的入口竟宽上几分。
王卫东知道机不可失,他踩着离合,挂上一档,一脚踩死油门。
重型卡车如同一条独角猛龙般,呼啸着冲进桃花源村入口。
入口的不远处,是一片桃花林。
这片桃花林已经存在二十一年之久,时刻守护着桃花源村的宁静。
桃花林由数颗桃树构成,相当单薄,在重型卡车车头的碾压下,桃花树尽数折断。
点点红色花瓣漫天飞舞,煞是美丽。
在入口处耽误了太长时间的王卫东,此刻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没等花瓣完全飘落,就连续踩踏油门。
沾染了鲜红花瓣的重型卡车,在美丽神秘的桃花源村中肆意纵横。
黑色车轮所到之处,泥浆四溅。
两个小时后,王卫东驾驶在重型卡车终于来到了一汪清泉旁。
泉水潺潺,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这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桃花源之泉。
王卫东拉上手刹跳下车,解开车厢后面的水管。
富有营养的牛奶尽入流入泉水中,滋润了这片大地,整个桃花源村变得生机勃**来。
桃花鲜艳绽放,青草舒展腰肢。
红色的花瓣,绿色叶子,似乎比以前更加鲜艳了。
重型卡车,车厢空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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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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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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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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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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