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天下午,向瑾和她表哥从食堂吃完饭出来,又给颜宸打了饭带回去,才刚走到教室宿舍楼下,罗秋燕就一脸急匆匆地跑来对着她道,“向瑾,不好啦?”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向瑾站定,就侧身望着她。
那罗秋燕就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张晓霞突然说她放在床上枕头里的一百多块钱不见了,说被人偷去跑了。”
向瑾就诧异了一瞬,“一百多块钱不见了?”
“嗯嗯嗯,”那罗秋燕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向瑾就道,“她一多块钱不见了关我什么事?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我又没看见她那一百多块钱,还是说你告诉这事是想让我看她的笑话?那可就得让你失望,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说完就又欲转身往楼上而去。
那罗秋燕就一把拉住她,“你听我给你说完嘛,谁看她的笑话啊?她有什么笑话可看?”
“嗯,所以呢?”向瑾就挑了挑眉。
罗秋燕就道,“刚才她把我们宿舍里所有的人都搜查了一个遍,但是没搜到,你今天中午不是去了我们宿舍里一趟了么?小心她到时候也会找你搜查一遍,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向瑾就点了点头,随即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讽刺地笑痕,“明白了,我也成了她怀疑的对象,哦不,有可能这原本就是一个针对我的局。”
那罗秋燕就猛点头道,“就是,我也觉得,你说就她,会有一百多块钱么?”
向瑾就摇了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她不来找我的茬儿就行,”好像是不大可能!
跟着,向瑾就又道,“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先把饭给颜宸送回去,老板给下的面条,不然待会儿就糊了。”
那罗秋燕就点了点头,“行,那你先上楼吧。”
然后两人就分开了。
回到五楼,向瑾试探性地敲了敲门,然后很快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不是颜宸是哪个?
“钥匙你试了么?是不是都能打得开?”向瑾将饭盒递给他。
颜宸伸手接过,然后点了点头,“嗯,试过了,配的很成功,”说完就将两颗钥匙递给她,然后自己就端着饭盒走到了餐桌旁去吃饭了。
向瑾就捏着那两颗钥匙站在门口试了试,“嗯,这师傅配钥匙的手艺还真不错,一点也不带卡的。”
颜宸就点了点头,在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就道,“听说是个老手艺人,配钥匙都配了好几十年了。”
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将门合上,然后就走了过去,“唉,你那面糊了没有?”
颜宸就道,“还没,刚刚好。”
“那就好,我就是让他多给放了一点汤,哦,对了,你要是汤不够的话,我那盒子里还有。”
“好!”
然后向瑾就看到那餐桌上突然多了三个保温桶,于是就望着他问道,“你买的保温桶?”
颜宸就瞄了那几个保温桶一眼,“嗯,咱们三一人一个。”
向瑾就道,“我们不是有碗跟饭盒么,干嘛还买保温桶,浪费钱?”不过她还是拿过一个打开,看里面的配置。
颜宸就道,“碗和饭盒现在用还可以,但是冬天头用的话饭就冷的有些快了,尤其是我们经常要打汤那些个,昨天中午咱们去打汤的时候那汤就已经凉了。”
向瑾就点了点头,“这个倒也是,不过这个多少钱一个啊?应该很贵吧?”前世,一个保温桶都要好几大百呢。
颜宸就道,“没多少钱,二三十块钱而已。”
“而已?”向瑾就无语地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感觉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好便宜呀?”
颜宸就笑,重复了一遍,“二三十块钱。”
“唉,里面小碗的容量还是蛮深的呀?”向瑾突然就惊喜地道。
颜宸就点了点头,“嗯,当时就是看到这保温桶里面几个小碗的容量还不错,然后又听那供销社的人说这保温桶保温效果好,能保温十二个小时,所以我才买的。”
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就望着他追问,“具体多少钱啊?”
颜宸眉头就一皱,“怎么,要还我?”
向瑾就点了点头,“那是当然,二三十呢,我可不能让你吃亏!”
颜宸就瞧着她,“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将那床棉絮的钱给你?”
向瑾就怔了一下,随即嘴角就弯了起来,“那不用,送你的。”m.χIùmЬ.CǒM
看着她笑弯的眼,颜宸就道,“那不就得了,这也算我送你的。”
向瑾就道,“我可收了你好几样贵重的东西了。”
颜宸就道,“那等放假回去了,你给我做一顿好吃的好了,比如说那个卤肥肠和那个湖南农家小菜。”
“可以啊,那有何难?”她到时候还要教她妈做卤菜呢,正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颜宸的嘴角也就勾了起来。
“好!”向瑾爽快地就应了下来。
向瑾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见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于是就指着自己的房间对他道,“我先去把我那个床铺给重新铺一下子?”
“好,你去忙吧!”
向瑾和颜宸才刚走进教室里,那张晓霞就一副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冲了过来,然后指着向瑾的鼻子就不分青红皂白指控道,“向瑾,把钱给我还回来!”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朝他们看了过来,然后那颜宸也皱了眉头。
麻蛋,这贱人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你有病吧?滚开,别挡老子的道,”向瑾皱着眉头不耐烦,一把就将她给推到了一边然后继续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可那张晓霞依旧站在那后面指着她的背影道,“向瑾,你偷了我的钱,你别想抵赖!”
跟着全班哗然,然后好些人就窃窃私语了起来,都就那么直不楞登地瞧着他们。
“你胡说什么?”颜宸一个微侧身,跟着就欲朝她迈步过去,向瑾却一把将他拦住了,然后目光坚定地就对着他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颜宸的眉头就皱的死紧。
跟着向瑾一个猛转身,然后反手就是一耳巴子给她用力地甩在了脸上,“老子偷你的钱?老子自己就有钱,何须偷你的那个造孽钱?”
“向瑾,你敢打我,你敢又打我?”张晓霞捂住被向瑾扇疼了的脸颊,眼里蓄着一包泪,一副要掉不掉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样,指着向瑾就控诉道。
向瑾就瞪着她,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老子就打你了,怎么的?麻蛋,贱人就是贱人,老子自认是个讲理的人,也从不去主动招惹别人,你他妈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老子的麻烦,敢诬赖老子,还当真老子是个好脾气,对你客气不成?你这叫先撩者贱知道吗?”
“向瑾,你少要嚣张,就是你,就是你偷了我的钱,”张晓霞捂住自己依旧还发着疼的脸颊,瞪着向瑾就一脸愤恨地道,“我那钱放在我床上的枕头里的,有一百多块,都是我平时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天天都在,可就今天就不见了。
寝室里的其他同学那里我都搜查遍了,都没有搜查到,就唯独你,也只有你今天中午来过我们宿舍里,不是你是哪个?”
向瑾嘴角就勾了起来,露出一抹邪魅又讽刺地笑痕,“所以,就凭这,就说是我偷了你的钱?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要是那钱不是老子偷的,你可就惨了!”
“你,你少要唬我,那钱就是你偷的!”看着她那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张晓霞就虚张声势起来。
向瑾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就道,“那好,那你说你丢了多少钱?”
“一百多块!”张晓霞就目光很是坚定地道。
向瑾就不耐烦地追问,“一百多少?能不能说的具体点!”
“一百三,还是一百四,我,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这两天我也有拿钱在外面买饭吃,但是不管怎么说,那绝对少不了一百二的,”张晓霞就支支吾吾地道。
“切,说了等于没说!”向瑾就再次不屑地扫了她一眼。
而周围也有同学附和着向瑾之言,“就是啊,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莫不是扯谎的吧?”
“我也觉得是,她能有多少钱?还一百多块呢,就她那爱显本的性格,有那一百多块钱,早就去买几件偏亮的衣裳穿上炫耀了,还会放到现在?”有人就又道。
哦,原来还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啊?向瑾就又对这个女人了解了一分。
然后那张晓霞就勃然色变地道,“我买衣服怎么了?我买衣服就不能存点钱啊?”
向瑾就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二三分钟就要上晚自习了,今天晚上是英语老师来坐堂,于是就愈发地不耐烦了,“赶紧的,说,你那钱都有什么特点?!”
张晓霞就道,“钱还能有什么特点?那不就是钱么?总之,我有个一整百的,还有两个整十块的!”
“全新的还是全旧的?亦或是你钱上还有什么标记?”向瑾就又道。
那张晓霞神色就有些不安起来,一双眼睛就直盯着地面,“全新的,哦不,是旧的,哦,不是,是也有旧的!”
“你他妈的就在这里蒙吧!”
说完向瑾跟着就将几个衣兜里的钱全一股脑儿地都给挖了出来,甚至连几个衣兜都翻了出来,然后一把用力地就拍在面前的一张课桌上,“看好了,这就是老子身上所有的钱,一分不剩!”
然后大家就看到向瑾掏出来的那一堆钱里竟然都是五十一百的大票子,就算有些零星的小票,但是也不多,只有几张角票和几张一块的跟两块的,然后大家都就吃惊不已,没想到向瑾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钱,然后都就忍不住地在心里感叹和羡慕,感叹和羡慕她家里对她竟然这么地舍得。
然后张晓霞就指着那堆钱道,“你们看到了吧,你们看到了吧,她身上有那么多的钱,还说不是偷的,我看她是不仅偷了我的钱还偷了别人的钱。
我打探过了,她们家正在建房子,她爷奶和亲爹都不要她们娘几个了,她们家哪来的那多钱还给她这么挥霍?我看她最近动不动就买东西,还天天都在食堂里打饭吃,跟那些老师开的一样的生活伙食。她那不是偷的别人的钱是啥?”
其他人也就纷纷议论说是!
向瑾嘴角的讽刺就更甚了,“你他妈的是什么逻辑,就因为老子有钱,老子家里在建房子,所以那钱就是偷的?老子的生活就应该过得是造孽兮兮,拮据不堪?”
那张晓霞就振振有词道,“难道不是?!”
颜宸就站出来讽刺地道,“当然不是!”
然后其他人就都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他,颜宸就道,“那钱是向瑾自己赚的,大家可能还不知道,今年你们镇上卖的最火的那个剥玉米粒的物件儿,是我跟向瑾一起做的。
我们一共做了几千套,然后卖到了镇上,然后赚了一点小钱,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镇上供销社的负责人,是他向我们采购的。
向瑾将那钱一部分交给了家里用于建房子的生活开支,然后又给自己留了一小部分。”
“啊?那剥玉米的那个神器是你们做的啊?我家里就买的有呢,可真好使,”然后,有人就吃惊道。
跟着就又有人道,“是啊,是啊,我家买的有呢,我们家今年子的玉米是剥的最快的了,没想到发明这两个东西的居然还是我两个同班同学,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跟着大家就路转粉,然后一脸星星眼的望着他们,左右兴奋地议论着,有人就说这张晓霞之所以一直跟向瑾不对付,那肯定是因为她嫉妒向瑾有那么多的钱。
然后有人就发挥自己福尔摩斯的推理本领,“我看她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这样不仅能抹黑向瑾,还能骗得人家一百多块呢。”
“唉,你这说法,我完全赞同!”
.......
剧情急转直下,不利的因素一下子就朝着张晓霞而去了,很多人后面说的还难听呢。
向瑾就斜眼看着颜宸,“你给他们说这些干嘛?”
颜宸就道,“我总不能让他们冤枉你吧?”
向瑾就道,“哎呀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嗯!”颜宸就微点了下头。
向瑾就直接站到了旁边的一张凳子上,“麻烦大家都安静一下?!”
然后大家就停止议论,目光又齐刷刷地就聚集在她的身上,向瑾从凳子上下来,然后就将那几张一百和五十的票子一张一张地都展开,“大家请看一下,我的的每一张钱上都有一个油印子,知道这油印子是怎么来的么?”
大家就摇了摇头,向瑾就道,“昨天我跟颜宸在那教室食堂里办饭卡,然后在掏钱的时候,一不小心一卷钱就掉进了旁边的一个潲水桶里,还是那食堂的师傅反应快,拿起个勺子就帮我一下子舀起来了,然后我的每张钱上就都浸染了这个油水,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食堂里的那对打饭夫妻。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钱,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今天确实是去了你们宿舍,我去交宿舍钥匙,我既然不在那住了,那自然是要把那个宿舍的钥匙交给你们的,但是很不好意思是,我只是站在你们宿舍门口稍微往里一点的位置,不要说没去你最里边的那架床了,就是连她们几个的床我都没有靠近,我又不是神仙,懂得仙法道法,手就那么随意地一伸,然后就能伸到两三米之外,然后就那么不丝毫地惊动她们,引起她们的注意就把你的那个钱给从枕头底下给拿了。
从以上两点可以证明我没有偷你的钱,但是也可以从以下几点足可以证明你是故意诬赖我,想要敲诈勒索我。
其一,自己有多少钱自己居然都不清楚,你觉得放在现在这个社会年代,谁会相信?大家的日子谁不都是一个钱恨不得扳成两半来花,何况你有一百多块钱,你不把它藏好收好,会放在枕头底下么?放在枕头底下你心里会没有数么?”
“那又怎样,你有几百块钱不照样也是没藏好收好么?”张晓霞就反驳道。
向瑾就道,“谁说我没有收好?我不是贴身收着的么?总之,我有钱我是不会放在宿舍或者是枕头里的。
其二,当我问你,你那个钱有什么特征的时候,你却是支支吾吾,搪塞了事。
其三,早上我看到你在食堂里面打饭,我看你对着那个包子咽了几口水都舍不得买上一个,最后却只买了一个馒头,你号称有一百多,买个包子能多花的了你几分钱?你居然都舍不得。
由此可见,你根本就没有那一百多块钱!
哦,我记起来了,中午我从宿舍楼下来的时候,正好跟你在楼梯口相遇,你从外面回来,莫不是我今天中午在供销社买棉絮的时候被你看到了,所以你就故意的想要这么的陷害我,坏我名声,然后再讹我一笔是吧?”
“你胡说,我才没有,我有钱,我有钱!”张晓霞就朝她愤恨地瞪了过去,又吼了过去。
向瑾一把将那些钱拢了赛到颜宸的手里,“帮我拿着!”然后两个快步就走到了她面前,直接就扣住她的脑袋对她扇了几个大嘴巴子,然后又把她给按在了地上用力地打,“老子管你有没有钱,你有钱没钱干老子的求事,你敢诬赖讹诈老子,老子岂能绕过你?!妈的,贱人!”
大家看到向瑾天一拳头,地一拳头地打在那张晓霞的身上,而那张晓霞只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地抗着揍,是丝毫也找不到还手的机会,因为向瑾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顿时就有人捂住了眼睛,一副不敢直视的表情,但是谁也不敢去拉,只有班上的几个干部在那里干吼着,“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向瑾才不理会那些人,依旧一个劲地揍着,最后那几个班干部没办法走能跑到颜宸的面前去劝他,让他帮忙叫向瑾住手。
颜宸却冷眼地瞧着,直丢下两个字,“活该!”
大家就怔了一下,然后大家就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这个新转来的同学,颜宸也不是个好惹的!
“你们在干什么?”
可就在这时候,二班的班主任老师何老师竟然走进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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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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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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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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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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