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有些过意不去,还有些愧疚,毕竟她外公年纪有那么了大了,本来在家里都是可以享清福的了,可是为了她们不但每天还要来给她们辛苦地干活儿,现在还要晚上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那野地里给他们守材料。
于是她除了给她外公备了一条稍薄点的被套以外,还给他另准备了一条两三斤重的薄棉絮,然后又从她妈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床已经用旧了但是却洗的很干净的蚊帐,然后又给他准备了一柄手电筒,还有两盘蚊香,外加一壶开水。
她外公看到了,就道,“哪要得了那么麻烦,随便一个床单和一把手电筒就可以,其他都不用。”
向瑾就道,“外公,不行的,野外露气重,还有这万一要是半夜间突然下雨了呢,到时候会冷的。”
他外公就道,“哪可能下雨哟,这一向都不得下雨。”
向瑾坚持,“万一呢?还是带上,带上吧。”
然后杨菊云也在一旁劝他还是将那床已经套好的薄被给带上。
老爷子没法,还是依了她们,“那行吧,那就带上。”
然后向瑾就又道,“野外蚊虫多,所以这个蚊帐和蚊香也要带上。”
老爷子就道,“都咬惯了,哪个怕那个哟。”
向瑾就道,“野外的蚊虫和家里的不一样,有的野外的蚊虫是有剧毒的,咬上了轻则起包发红,重的还有可能要命,外公,你可不能大意哟?”
老爷子就略做想了一下,然后就点头道,“那行,那就也带上吧。”
向瑾欣喜,跟着就又道,“另外再给你带壶开水和带个开水杯子上,到时候你半夜若是口渴了,还可以喝一点。”
老爷子就点了点头,“行,那就都带上。”
向瑾和她妈把她外公送到竹棚里,然后又给他挂了蚊帐,铺了床,点了蚊香才回去。
第二天当场,向瑾去赶了个场回来,割了几斤肉,又买了几节棒子骨,还买了一条烟跟一盒蚊香回来,同时也把她这几天挖的半夏拿去卖了,一共卖了三十来块钱。
扣除一切的开支之后,倒也还剩了十来块钱,向瑾心想若是没有其他所买还能够赶一次场。
回到家,向瑾将又为向楠买的两颗糖递给她,同时又给了她五毛钱让她拿去存着,小丫头见了,简直是高兴坏了,前一个姐姐,后一个姐姐叫过不停,同时还对她溜须拍马屁的不行,说她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了。
向瑾嘴角微微勾起,“只要你听话,以后姐每次赚了钱都给你五毛。”
“嗯嗯嗯,我听话,”小丫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中午吃了饭,大家在家有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去工地上干活儿。
今天属于那种半阴半阳的天气,所以向瑾也就跟着他们一起到那附近去挖半夏。
然而他们到那儿才没干多久的活儿,护财就从地底下刨出来一块白布来。
起先向瑾他外公外婆们还以为它跑到外面去玩耍不知在哪儿刁回来的一块破布,但后来孙师傅们发现那并不是一块随意而简单的破布。
因为那块白布并不是一块旧布,而是一块新布,上面不仅占有朱砂和鲜血,还有一些类似于道教里符咒的东西。
孙师傅们一见到这个东西,顿时脸色大变,就道,“不好,有人在你们地底下埋东西。”
杨菊云不懂,就问,“埋啥东西?”
向瑾她外公外婆们也都皱起了眉头。
孙师傅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个叫符咒,这个东西要是埋在你们房子底下了,以后你们家一家人都会长期不顺的。
轻则六畜不旺,家人身体不好,经常生病,重则会出生事故,伤人死人都有可能。
有人这是在整你们呀!”
杨菊云他们一家人听到了之后脸色顿时大骇,向瑾她外婆就道,“是哪个那么恶毒,竟然要这么地整你们?”
向瑾她二舅顿时就气得眼镜都鼓起出来了,“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老子非打死他不可!妈得,竟然这么恶毒!”
向瑾抬起头来就见大家都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其中包括她外公外婆,还有她舅舅,以及她妈们都在一起,而且大家脸上都一副凝重的神色。
她直觉有事,于是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然后就听到有人在整她们的话。
她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妈的,竟然有人在对她们使用巫蛊之术,这也太恶心了!
然后向瑾就听到孙石匠他们又道,“这只是符咒,还有东西,应该还有犁铁和钉子那些。”
向瑾她外婆就瞪着她外公怪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在这守着的吗?有人在地基底下埋了东西你竟然都不知道?”wWW.ΧìǔΜЬ.CǒΜ
向瑾她外公就道,“昨天晚上没发生啥子事啊,昨天晚上我护财都没有拴,就让它在外面守着,要是有陌生人靠近它都咬了,难道我还可能不知道?”
向瑾就道,“应该不是昨天晚上埋的,有可能是昨天中午或者今天中午,因为这个时候工地上没得人,而护财也跟着你们一起回家来了,所以对方就趁着空档做了那个事情。”
大家都觉得她说的这个有道理,然后孙石匠就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那些东西给找出来,不然后果真的不好说。”
向瑾也觉得有道理,就道,“找肯定是要把它们给找出来,但是咱们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埋的,所以这个事情我们先不要伸张,假装不知道。”
大家就点了点头,然后向瑾就问孙石匠,“孙叔,依照你们这行的规矩,还有你们这么多年的做工经验来看,你觉得对方一般会将这些东西埋在什么方位?还有在数量上有没有什么讲究?”
然后孙石匠就跟她说了,数量是多少,一般方位是怎样怎样的,但是方位也不一定,关键是看埋东西人是怎么想的,是只想让屋主今后生活不安不顺呢,还是想要对方更严重些。
向瑾他们一家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向瑾她外婆们就担心焦灼的不行,杨菊云的脸色更是吓的煞白煞白的。
向瑾在沉吟了片刻之后就道,“那这样,咱们就先按照孙叔刚才所说的那几个方位去找,然后咱们若是没找到的话,咱们就对整块地基都进行地毯式的搜查,哪怕地底下挖深一点也没关系,大不了耽搁几天工期。”
大家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大家都停下手头上的事情,开始翻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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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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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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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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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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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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