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太太就道,“是啊,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泼辣了点儿,但是至少以后不容易吃亏,她们以后就娘仨一起过日子了,家里总是要有一个能顶得起事的,不然,那还得不受欺负啊?”
老爷子就点了点头,“嗯,是这个理儿!”
然后,一旁的唐明涛就道,“满以为乡下人都淳朴呢,没想到老向家的人竟然是这么的可恶?!”
莫奶奶就冷哼了一声,“在哪都有这种人,可能就是使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然后那唐明涛就道,“那女娃子真只有十二岁?”
一旁的老太太和老爷子就点了点头,老太太就道,“是啊,就只有十二岁,翻过年去要到四五月份才满十三岁呢。”
唐明涛就道,“远远地瞧着不大像,有那么高呢,而且十二岁就读初二了?”说话的同时他目光就看向了一旁的颜宸。
颜宸今年十四岁也才读初二呢。
颜宸当假装没看到,垂着目光没吭声。
莫奶奶跟老爷子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就相视一笑,然后就见那莫奶奶道,“那孩子肯长,”跟着又叹道,“唉,说起来,那也是可怜。
因为那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娃子,那老两口就不待见她,连杨菊云的月子都还没坐满,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开始装起了病害,杨菊云不得不起身下床去伺候他们俩。
然后一装,就是这么十多年,平时啥子活也不干,就是洗锅做饭,喂养家畜家禽,这些都不干,就是耍起,孩子也不给杨菊云看,更别说带了,都是杨菊云自己带。
那向海也是个常年不着家的,也从不为家里拿一分钱回来,所以,家里的开支全都得由杨菊花一个人来操持。
但是她平时又要忙地里的活,家里的活,这里里外外的都得靠她一个人,哪有那么多时间跟精力再去照顾孩子?
所以在那孩子到了四岁的时候,她就让那孩子直接跟着湾里头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们天天带着跑去了村上的学校。
那小丫头倒也聪明,人家在里面学,她趴在窗户外面看,竟然跟一些个专门在教室里学习的孩子学到的东西都差不多。
然后那老师见猎心起,有一天就直接找来老向家跟那杨菊云说了,让她直接把那孩子送他那学习,这样在教室里待着也更安全一些,免得一个不小心那孩子就跑不见了,那学校的湾下面有一个石坑。
那是以前每家人修房子的时候都在那采集石材,开垦出来的一个大坑,那个坑很深,里面常年都积着一坑水,这要是干年,很多人还从那个坑里去抽水去灌溉田地呢,就怕那孩子到时候跑去那里给淹死了。
杨菊云听了就很是害怕,她就不想让那孩子跟着去了,但是留在家里,也没得人给她照管,她同样也不放心,最后没办法,她还是同意了那老师的提议,将那孩子送去了学校,就当进了个托儿所。
那样白天有老师看着,下午放学回来有湾里头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同路,也就不怕发生什么意外了。
就那样,那丫头就上学了,但是你们也晓得,我们农村,不像是城里,在正式读书前,还有一个学前班,幼儿园什么的,我们乡下没得那些学前教育,上学就直接是一年级了,所以那孩子今年十二岁多点就读初二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啥原因,那孩子这两年的成绩下滑的有些快,赶不上老师的教程,所以,每次考试都不及格,然后就老是被那个张婆子骂作老瘟猪。
又加上向娇时不时在老两口耳边吹风鼓动,然后那老两口就愈发的不待见杨菊云生的那俩丫头了。”
“原来是这样?”唐明涛就点了点头。
老爷子就总结道,“老向家坏就坏在那个向娇的手里头。”
莫奶奶就道,“不是啥嘛?大家私下里都在说,老向家离了杨菊云到时候肯定会后悔,别说那个孙水云是向海心心念念想要娶的人么.......
那个女的可不就是杨菊云那么勤劳肯干好性子的人,据说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干过农活,都是耍起的。
虽然有个手艺,能开个店子给人理发,但那却是个吃不得苦的。
据说是以前在上海的一个老小区那里就开了一个理发店,我们这里好些人都去她那里理过发,但是每次她理五六个人发就说手软了,胳膊酸了,腿站麻了,然后就要歇业,一歇业就是好几个小时大半天的,赚的钱也就只够她自己开销的。
而且又喜欢打打扮扮的,随时都是把自己收拾的跟个城里的阔太太似的。”Χiυmъ.cοΜ
老爷子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那也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嘛。”
莫奶奶就道,“那是,横竖与我们这些外人有啥干系,就是可惜了杨菊云这个女的了,平时也是不多言多语的,里里外外的都是一把好手,又热心肠,湾里头哪个家里有什么事她都会去尽可能地帮忙,结果却是被他们这样对待,光是想想就很是替她不值。”
那老爷子就道,“她现在离了才是最好的,要是等再过几年,那才是一辈子的真正划不着,现在孩子们都跟着她,又跟她亲,眼下是有些不好受,但是过去了也就好了。”
莫奶奶就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说完她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便道,“我去做饭!”
老爷子就道,“杀只**,”不晓得他们要来,今天也没有赶场去割点新鲜的肉回来,家里也只有老腊肉。
“行,我去捉,等下你来杀,”莫奶奶爽朗地就应了下来。
唐明涛抢先就道,“阿姨,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让你曾叔来就行,等下别把你衣裳弄脏了,”莫奶奶拒绝。
唐明涛就道,“没有的事,您啊就让我帮你吧,这没得事儿干我浑身不自在。”
老两口执拗不过,只得应了。
唐明涛和莫奶奶去杀鸡了,屋里就只剩下颜宸跟曾老爷子了,层老爷子就问,“咋的,又跟你爸吵架了?”
颜宸就道,“没有!”
曾老爷子就道,“跟外公还不说实话?你爷爷刚才在电话里都跟我说了。”
颜宸垂着眼眸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外公,我想在这边读书。”
曾老爷子就是一怔,盯着他看了良久,终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罢了,只是我们这的教学质量没有省城的好,还有,这事你爷爷知道吗?”
颜宸就道,“没事,有些我可以自学的,其实这边的教学质量也不是很差,这边也还是有几所重点中学的,到时候我可以去其中的一所。
爷爷那里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想等过两天他不怎么忙了我再跟他说。”
曾老叶子就点了点头,“行,那到时候跟你爷爷好好说。”
“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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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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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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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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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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