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丫头,瑾丫头,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真的,真的,真的你得相信我们?我们没往你们家里的地基里埋那种玩意儿!”
向瑾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瞬,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东西确实不是你们家埋的,是老向家埋的嘛,不过那主意却是你们出的,你们怂恿的嘛!”
她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是在场的众人却都是惊住了,尤其老向家的人,还有胡玉兰他们一家三口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准确地说是心虚,外加尴尬。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过来好久,那胡玉兰才鼓气勇气地走到她面前道。
向瑾看着他们两家人,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淡的讽刺,“我又不笨,眼睛又不下,还看不出来你们各自的神情跟微表情么?”
那胡玉兰脸微微一红,就将目光垂了下去不吱声了,周围的人又就纷纷地议论开了。
“哇,竟然还是这两家人合伙起来干的呀,这也太缺德可恨了,怎么能那样,都是一个湾里的人,用得着那么去整人家么?”
有人就道,“那胡玉兰他们一家那么做,也能理解,毕竟当时他们家跟向瑾他们家闹的那么凶,而且向瑾那丫头还打了胡玉兰,他们家气不过,想要找回场子,给他们一个教训也能说的过去,但是老向家的这么做那简直就是阴毒啊!”
“可不是么?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说那向瑾向澜俩个丫头的身上还留着他老向家的血脉呢,人们常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人?就因为那么一点事,连自己的亲孙女也不肯放过,还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暗害人家,那简直就是不是人啊?”
“可不是么?看来以后还是离老向家的人远点吧,自己的血脉姑且都能如此的伤害,就更别说我们这些外人了,到时候要是一个不小心地得罪了他们,他们还不晓得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我们呢。”
“对对对,远离点,远离点,”离老向家的几口挨得近的就赶紧地跳离了他们好几步远,这把老向家的人给着实是气的不轻。
那张老婆子一脸横肉地就朝周围的人瞪了过去,“骂谁呢?骂谁不是人呢?你们才不是人,你们都不是人!
你们没眼睛,没心啊?那俩死丫头都不认我们这爷奶俩了,我们还凭啥把她们当成是孙女?
再说,你刚才不是也亲耳听到胡玉兰这个婆娘儿她亲口承认的么,是他们怂恿的我们,所以我们才那么干的,她要是不来那么地怂恿我们,我们怎么知道那种方法整人?
要我说要要赖就全赖胡玉兰那个婆娘儿,是她心思恶毒,你们怎么都来怪我们?一个个没心肝脑子的!”
“还真是脸皮厚,做了恶毒事还不承认,还惯会找理由!”
“就是,就是,见过扯横筋的,没见过这么扯横筋的,你个当爷奶的都没得个当爷奶的样子,还怪人家孙女儿不认他们,哪来的这个理?”
“可不是么?人心都是肉长的,你都没得真心对人家,人家又怎么可能有真心对你?”
“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都给我闭嘴?”张老婆子一圈儿瞪过来,指着众人的鼻子就骂道。
而向老头则是红着一张老脸地垂下了目光不发一言,而向珍也是低垂着头地独自站在那里抠着自己的手指,向娇则是跟她妈张老婆子一个模子刻出来刻薄相,只见她也是一脸愤恨地瞪视着周围的众人,但是她却是不敢吱声。
向瑾看着一家几口人的不同反应,嘴角的讽刺意味就又浓了一些,“说的没错,我跟向澜两个也的确是不会认你们,你们何德何能啊?血缘这种东西,我承认它就有,我不承认它就没有,有形无意的东西,我在乎?!”
说完她就又轻蔑地扫了老向家的几个人一眼,跟着就欲直接地转身踏步离去,胡玉兰就一声急切地唤住她,“瑾丫头?”
向瑾微侧着身子,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可是周围的人都知道她那眼神里却并无半点笑意,反而还多了一层冰冷。
胡玉兰道,“我承认,当初我是鬼迷心窍地想要通过那种法子给你们一个教训,所以才是去怂恿的他们,但是后来我也后悔了,你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不管是对你们,还是对湾头的其他人,都不会,都不会了,你,你得相信我们!”
艾朝聪和杨淑英也赶忙地点头表态,表示他们不会再用那种阴损的法子去整人害人了。
向瑾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更别说由你们那些鬼祟的封建迷信伎俩了!你们看,你们埋了那么多,有用么?管用么?”说完她一声不屑的嗤笑,走了!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站在人群后看热闹的曾浩泽凑到自家弟弟的面前跟他耳语道,“好骄傲的小丫头啊!嗯,有点嚣张啊!”
颜宸斜睨了他一眼,随即也就转身,“她有那资本,而且也向来如此,对待不值得的人和事她向来都是不屑一顾!”可是对待她在意的人和事就是百分百的上心跟维护。
曾浩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一瞬他好像突然便明白过来他这个向来性子冷漠对人不苟言笑的表弟为什么会喜欢向瑾那个小丫头了。
因为他们都是属于同一种性子的人,聪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还有就是那小丫头爱憎分明的个性,当然了,也包含那小丫头的能干,尤其是在做吃食方面,简直就是不要太有天分,但是小丫头却只把那个当做兴致来了的爱好,绝不把那个当职个正当的职业。
向瑾那个正主儿都在了,这个热闹自然也就没法继续看下去了,向老头一改刚才的沉默不言,瞪着一旁的向娇就朝她吼了过去,“你不是要回去吗,怎么还不走?还杵在那里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得再给我惹什么事?”
被自家老爹那么一顿不留情面的数落,向娇顿时也就是一顿火起,“回就回,谁稀罕回来?!以后就是拿着八抬大轿请我回来我也不回来!”说完一个猛力地转身就走了!
向老头今天又被当着那么多的人丢了面子,心情本就不爽,窝着一股火,突然听到她如是说,顿时也是鬼火大,指着她的背景就道,“记着你刚才说的话,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反正回来这儿也不是你的家!”
向娇一听他这么说,心里顿觉委屈的不得了,眼泪扑簌簌地就留了下来,她大踏着步子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这个事情就这么地过去了,向瑾也没有把它当回事儿,不过后来向澜在外面跟那些小朋友们玩儿,在别个家里听了一耳朵,说向娇那天回来是因为跟那徐志斌闹了矛盾,因为这两年她也没有怀出个孩子,所以那老徐家的一家三口是越发地看她不顺眼,动不动就对她呼来喝去的,有好几次那徐志斌喝了烂酒还跟她动了手。
这次也是,据说那徐志斌在湾头跟他们那的一个寡妇好上了,这事被向娇捉了个现形,为此两个人就大吵了一架,徐志斌还踹了她两脚,那徐志斌的父母也帮着儿子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说什么她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要是明年子还生不出个孩子来就叫她直接滚蛋,跟他们儿子把那个婚给离了,省得把他们儿子的年龄拖大了,到时候不好找,绝了他们家的后。
那向娇气不过,就跑回娘家来哭诉,那向老头和张老婆子听到了之后虽然也很气愤,但是却也无可奈何,说什么她也是三十好几将近四十岁的人了,离了又咋个好找,然后就劝她回去。
向瑾听到这里就道,“难怪,一年多都没见她回来过,怎么突然之间就回来了?”
向澜就撇了撇嘴道,“她那是活该,当初还老是骂我们妈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呢,我看她才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
看着她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向瑾就道,“好了,人家的事我们就别操那个闲心了,我问你,你最近倒是玩儿的嗨的很,你们老是布置给你的寒假作业做完了么?”
向澜顿时就心虚,“还,还有一点点,我,我现在就去做!”
其他两个小的也赶忙跑出去,“我,我们也去做作业!”
向瑾就看向杨昭,杨昭就举手道,“我,我去烤面包做面包糠!”
待他们都离开之后,向瑾继续自己的事情。
腊月二十九这天,向瑾他们家一共宰了六只鸡,向瑾让向澜和杨昭他们两个分别给廖婶子和莫奶奶他们送去一只,然后他们自己家留了一只,其余三只都叫她外公们带回家去,但是除了杨晖之外,杨昭杨旭杨昕他们几个都不怎么愿意回家去,都想留在这里过年。
向瑾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之后,于是干脆也就挽留了他们,几个人都很高兴,但是杨晖却执意要回去,向瑾也就不坚持,于是就同意了他跟她外公一起回去。
向瑾她外公就很是有些无奈,然后就又给他们留下了一只鸡,向瑾也没有推辞,毕竟家里人多嘴多,一只鸡也的确是不怎么够,况且,她还想要试做一下那个炸鸡呢。
待她外公离开之后,杨昭就凑到向瑾面前一脸笑嘻嘻地道,“姐,明天过年,你是不是要给我们做那个甲鱼汤喝啊?”那个王八也还真是命长,扔在那缸子里面养了那么多天了它都还是活的好好的。
向瑾就偏着脑袋有些为难地看着他道,“我不会做那个!”她的确是不会,以前她只吃过,但是具体怎么做她还真是不知道。
“啊?你不会做啊?那你既然不会做,当初干嘛还买那个回来?”杨昭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他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想喝那个王八汤,他想他姐这么久都没有做那个王八,那肯定是要留着过年吃的。
向瑾就道,“都给你们说了,我买那个回来是当做宠物养的。”
杨昭就道,“哎哟,我还一直盼着喝王八汤呢,你居然把它买来当宠物,姐,你这也太奢侈了吧?”
向瑾就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买个王八回来当宠物那就算是奢侈了?”
杨昭就道,“可不是么?你可不止买了一只王八,你买了三只呢,那宠物一只就够了,你居然样养了仨,你那不是奢侈是什么?”
“我用了你的钱了?”向瑾瞪着他就反问。
“那倒没有,”杨昭一下就不言了。
向瑾示意了他下,“去吧,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还有啊,别来打扰我!”
“哦!”
今年,廖婶子还是一个人过年,向阳哥没得探亲假,所以就没法回来,所以下午的时候,向瑾就去了廖婶子家,打算给她打声招呼,让她明天大年三十儿来他们家吃年饭,但是廖婶子却说莫奶奶他们家已经招呼过她了。
向瑾也就不坚持了,本也就是觉得她一个人在家过年挺冷清的,但是既然莫奶奶他们已经邀请她了,想必她也就不会寂寞了,于是向瑾就打算转身回去。
廖婶子却唤住她,让她带些菜回去,向瑾也没推却。
第二天过年,向瑾拉着杨昭给她打下手还是给大家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出来,然后也用那个鸡胸脯肉跟两只鸡的鸡腿儿和鸡中翅,加上面包糠,给他们做了一道炸鸡腿儿和鸡米粒。
几人都说好吃,但是向瑾在尝试了一下,觉得里面的鸡肉还不够嫩滑,而且还有点油炸的过火了一些,看来到时候还得多加尝试一些才成。
第二天大年初一,向瑾他们一家都起了个大早,在吃过早饭之后,向瑾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个压岁红包之后,向澜就去柜子里翻找新衣服,但是翻找了半天也没有翻找出来,于是就跑去问向瑾她的新衣服呢。
向瑾就道,“上次我叫你和我一同去买,你说过日子就得减省,去年子的衣服还能穿,所以不用买了,我后来觉得深以为然,所以就没给你准备。”
“啊?我那也就是随口说的,你还真的就当真啊?”小丫头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向瑾就甚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向澜皱着眉头就控诉道,“可是我却看到你有给自己买衣服。”
向瑾就道,“我又不看电视,我有时间去买衣服啊!”
向澜的头就垂了下去,“可是你也不能只顾着给自己买啊?”
向瑾盯着她就道,“向澜,我就是故意不给你买的,我要让你明白,我说的话是要算数的。
你既然当初为了选择看电视而把我的话置作耳旁风,那我就要让你永远地记得今天的这个教训。琇書網
所以,以后你最好是把那个电视给我少看一点,否则的话,我就把那个电视的遥控器给你收缴了,让你永远也看不成电视你信不信?”
“哦,知道了,”小丫头闷闷不乐地应着。
“还有,以后不许再带那么多的人来咱们家看电视,我喜欢安静!”跟着向瑾就又道。
“哦,知道了!”
“行了,去玩儿吧!”
小丫头转身,慢踏踏地朝杨旭杨昕他们兄弟俩走去。
待她离开之后,向瑾她妈就悄声地问她,“你真的没给她买新衣服啊?”
向瑾就反问她,“那还能有假?”
她妈就道,“可是,大过年的,你看你都......”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觉得湾里的其他人家的孩子大过年的都有新衣服穿,却唯独向澜没有,她心里会不好受,”向瑾打断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次给她买了衣服,我之前对她的那些告诫就全作废了?
向澜的自律性极差,打从我们家买了这个电视机之后,她天天的就把着那个遥控器不撒手,那双眼睛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在那上面,我说了她无数道都不听。
我买这台电视机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她这么不分白天黑夜地看的,我当时主要是觉得平时白天你在镇上做生意,我们又都在读书,家里就只有外公一个人在,他忙完地里头的活之后难免寂寞,所以我才买了这个电视机让他看打发时间。
可这个电视买回来外公没怎么看,向澜天天倒是在看,那天我让她别看了,带她去镇上买衣服,可她却更是不去,还说什么她去年的衣服也还穿得。
那好,既是如此,那我就不给她买好了,倘若这次给她买了,那我之前告诫她的那些言论就等于白说了,到时候她还真就我行我素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了,认为我们的警告之言那纯粹就是一个玩笑,根本就当不得真的,更不会落实到实处的,到时候就更加不好管束了。
小姑娘十岁多了,再过几个月就要满十一岁了,再往后还会长大,你能一直拿着根棍子对她敲打?不行的,人家小姑娘长大了脸皮薄,也是会要面子的,所以只能言语教导,这说出的话那就得算数,所谓言必行,行必果!
只有你让她知道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废话,最后会落实到行动之上,她才会有所警觉,不会去越界!那一次纵容,两次纵容,到时候你就会管不住她!”
杨菊云就道,“行,行,那听你的!”
向瑾看了她妈一眼,然后没跟她再说,杨菊云就问,“我想去爬下莲花山,你去不去?”
向瑾略想了一下,今天初一,倒也没得什么事做,于是就点了点头,“嗯!”
于是大家就收拾,跟着一屋人就浩浩荡荡地地出了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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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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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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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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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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