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某人很郁闷,这次就带出一个小侍女,结果,小侍女玩失踪。
一天,两天,转眼红薯已经消失一星期。
每天独守空房,被窝没以前暖和,房间中充斥的异香也逐渐散去。
邻居问起,只能笑眯眯说红薯回娘家。
“喝酒。”
不大的酒盅碰在一起,罗非鱼苦着脸,一饮而尽。
水缸大的矮桌,围着四个人,全都坐着小马扎。
桌面铺着油纸,荷叶鸡已经撕开,还有一包酥好的花生米,四个爷们喝着两瓶酒。
一个戴眼镜,肌肉虬结老伯,此时双颊已经红扑扑。
一个穿着破旧白背心,短裤,拖鞋的中年汉子。
还有一个穿着短褂,破布鞋的中年人。
就是这么接地气,搂着美女喝酒,同样可以陪一群糙汉子喝酒。
“小罗,你媳妇老家哪的,几天没见着了?”
迷迷糊糊,眼镜老伯好奇问道。
“嗨,她就是本地人。
家里就她一个闺女,老人说想她,回家多住几天。”
自顾自倒杯酒,滋溜一口,拿起两颗花生往嘴里一扔,大白话张口就来。
“哦。”老伯点点头,随即又好心提醒:“现在城里越来越乱,你媳妇那么漂亮,可别让她乱走。
咱们这些老百姓,得罪不起那些帮派的人。”
闻言的短褂中年接话道:“这话不假。
前些天我在外面拉车,回来晚点,正好看见一个小媳妇让人套了麻袋。琇書蛧
听说第二天发现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尸体就倒在巷子里。”
“这世道,人不如狗。”老伯拿起鸡翅咬一口,不禁感慨。
罗非鱼沉默,因为他知道车夫说的是谁。
同样是夜场一个舞女,丈夫好赌,把人输给了夜场。
虽然没点过她的台,但罗非鱼知道,那丫才十九岁。
“看看把小罗吓得,不聊,不聊这个,咱换个话题。”见罗非鱼沉默,三个社会底层的老油子自以为猜到什么,老伯立即笑呵呵提议。
“百乐门新来个台柱子,听说......”表情逐渐猥琐。
明明接触的机会都没有,但聊起新台柱子,几人立即讲的火热,就连一把年纪的老伯都参与其中,时不时插嘴。
男人嘛,别管什么时代,女人永远是错不开的话题。
在车夫嘴里,罗某人脑海逐渐勾勒出台柱子形象。
胸脯发育畸形,屁股无限放大,吃过死孩子的嘴唇,腰间盘突出前兆。
唯一好一点的联想,皮肤捏一把,嫩的出水。
脑补完成,小凉风一吹,下意识打个哆嗦。
一白遮百丑不假,就是...这也太抽象。
吹牛打屁,太阳落下,几人结束酒局。
哼着四六不靠的歌,晃晃悠悠回房间。
鞋往门口一扔,大字往床上一倒,睡觉。
都知道红薯是媳妇,也懒的重新往外叫人伺候。
红薯不在家,窗帘都懒的拉,反正自己也不怕给人看了去。
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将黑夜下的房间笼上一层白纱。
房门嘎吱打开,紧接着是哒哒哒的脚步声。
小鼻子轻轻嗅了嗅,味道不大,但还是能隐隐闻到酒气。
见便宜主人穿着袜子,大咧咧躺在床上,红薯微微皱眉,眼中多出几分哀怨。
轻手轻脚换上睡衣,将门口鞋子摆到鞋架,拿起空荡荡的脸盆,掌心处有水球浮现,哗的落进脸盆。
小手在盆里一放,肉眼可见,盆里的水开始咕嘟咕嘟冒泡,热气蒸腾。
几步过去放下脸盆,开始替罗非鱼脱袜子。
“主人,奴婢不在,您就不能召渭熊出来伺候。”似乎猜到罗非鱼醒了,小丫头一边伺候着洗脚,小嘴还在叭叭埋怨。
“袜子也不脱,屋里还有酒气,睡觉多不舒服。”
“对对对,所以才少不了小红薯你呀。”
索性坐起身,自己将脚泡进水盆。
对着窗口轻轻一吹,酒气瞬间蒸发,被吹出房间。
他其实也没那么邋遢,就是今天喝点酒,懒的动而已。
再说,无垢之体,根本不脏好吧。
洗脚,擦身子,换上睡衣。
等一切忙完,在罗非鱼懵逼中,红薯取出三颗噬囊。
眨眼功夫,床上多出仨昏睡的女孩儿。
两个穿着民国时期的学生装,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蕾丝袜,圆头皮鞋。
从脸上判断,最大的也就十六七年纪,小的撑死十五。
三人倒在床上,曲线玲珑,隔着衣服都知道,再坚持发育发育,未来都是祸国殃民的美人。
“您喜欢这时代的女孩,何必去夜场呢。
奴婢这几天跑遍全国各地,千挑万选找出她们仨。
一个富家千金,两个高官子女,身世清白,底子干净。”
在罗某人吃翔目光注视下,红薯妹子亲自上手,替罗非鱼证明了几人底子多干净。
罗非鱼:“......”心里仿佛有一万匹神兽奔腾,不禁扶额。
“抓回来的?”有气无力问。
“嗯。
稍微给了点精神暗示,人还是从前的人。”红薯点头,并不否认。
紧接着补充道:“她们家里那些人也暗示过,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至于将来她们自己实力提升,解开精神暗示的问题。”浅浅一笑,梨涡越发好看。
“东儿和波塞西都不敢炸刺,她们仨更没那胆量。”
罗非鱼苦笑,“东儿和波塞西恢复,你看出来啦。”
红薯点头,解释道:“嗯。
一次次突破,灵魂一次次升华,猜也猜到了。
大家心照不宣,彼此还留着脸罢了。
谁也不说,东儿还是那个被您扭曲感情的大姐头,波塞西还是被您洗脑的小女仆。
一旦搬到台面,她俩无论反抗不反抗,结果都不会好,更改变不了已经是您的人这个事实。”
“也对。”耸耸肩,见三个女孩迷迷瞪瞪睁开眼,先是惊慌整理衣裙,接着下意识跑到红薯身后,罗非鱼就一阵头疼。
“下回别干了,你不适合。”
红薯星眸眨啊眨,拉过白裙女孩,指了指罗非鱼:“这就是我说的主人,以后也是你们主人。
记住乖乖听话,否则谁也帮不了你们。”
“胡闹。”嘴上说着胡闹,却没表现出生气。
名字都没问,抬手间,三人已经被送进山河社稷图井子房间。
他也不是正义使者,做了就做了。
“主人嫌她们年纪小?”红薯挑眉,在罗非鱼懵逼中,又取出三颗噬囊。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三个吗?”
噬囊打开,三个二十左右,穿着大学校服的靓丽女孩出现。
比起刚才三个,毫不逊色,反而更丰腴几分。
“中学三个,大学三个。
如果您还不满意,军统培养的女特务也可以。”
说话间,小丫头又取出三颗噬囊。
三个穿着国军军服,二十三四岁的成熟女性出现。
罗非鱼:“......”
见红薯又双叒叕取出三颗噬囊,罗非鱼彻底麻了。
三个之后又三个,总共十二个,三中学,三大学,三大学毕业,最可气最后三个还是已婚,据说还在奶孩子。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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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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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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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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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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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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