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黄元标好好聊一聊了。”
“狮会隐瞒的那些事必须要透露出来了。”
狮会在战争年代帮了他们不少忙,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狮会牵扯进来之前,廖忠给狮会留了一丝颜面,没有探究狮会的秘密,但现在已经确定面具人就是曾子杰,加上出身华南的邪师步鑫,狮会要给哪都通一个交代了。
胡修吾疑惑的问道:“这次不用我和朵儿去禅城了?干嘛不直接找王望湖?”
陈朵也跟着看向了廖忠,显然也很希望能再跟胡修吾去一趟禅城。
呵,放你一次就够了,你个臭小子还敢得寸进尺。
廖忠很干脆的拒绝了他们两个的请求。
只见陈朵原本亮晶晶的眼神黯淡下来,好似缺少阳光雨露滋养而枯萎的鲜花一样,将头低垂下来,没了往日娇艳的色彩。
廖忠是最见不得这一幕的,但是这次他不让陈朵和胡修吾去禅城,不仅仅是自己的私心,还存在客观原因,他和陈朵解释道:
“不,没那么简单了,在你们确定了曾子杰就是盗取国宝的嫌疑人后,我就派人暗中监视着狮会还有王望湖。”
“今早,禅城那边传来了紧急汇报,说王望湖失踪了,就在狮会的人在后山训练的时候,盯梢的人观察到狮会的人突然躁动起来,狮会的人如撒星一样散开,满山进行着搜索,将那座小山来回的搜查了好几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但他们忙活了一夜,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下了山,就连黄元标也是一脸的铁青,且据盯梢的人讲,下山的人中,少了王望湖。”
“在山中凭空消失,不见踪影。听着耳熟吗?”
王望湖,这位最先给他们提供情报的人,究竟在这些事情中担任什么角色?
胡修吾眼露出了惊奇之色:“原来王望湖才是那个会玩的人,先忽悠自己的徒弟封神,然后再借他的力量?”
“这不就是妥妥的白莲作风吗?”
“他是怎么能保证曾子杰一定听他的话。”廖忠问道:“当年的白莲,是怎么保证圣童听从教主的命令?”
“靠信仰,”胡修吾解释道,“他们传播的信仰的时候,便将教主的位格立于圣童之上,圣童就应该听命与教主。”
“可在嘎嘉村的发现的经文里,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廖忠缓缓道:“那你说王望湖为何会告诉我们曾子杰的下落。”
廖忠一再的提醒,让胡修吾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他们两个其实并不是一伙的,或者说曾子杰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情况不对,想要扭转局势,所以才特意在滇省发展的信徒,传播被他修改过的经文。”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廖忠点点头,他和胡修吾想的一样,接着又目露杀机,但这杀气并不是冲着胡修吾的:
“那老小子之所以将曾子杰的情况告诉我们,很可能就是发现曾子杰想要脱离自己的控制,并且付诸了行动,这次借我们的手,毁掉了曾子杰锚定自己思绪的锚。”
最关键的是,这还是阳谋,哪都通只要知道了有人蛊惑百姓,便不可能放着不管。
胡修吾说道:“可是,如果嘎嘉村等村子的事和王望湖没有关系,那他究竟是从哪里汇集了这么多的信仰之力,灌溉出了一尊如此强大的人神?”
“归根结底,还是要先找到王望湖,只要把他抓住,事情都可以从他口中问出来。”
廖总现在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了,哪都通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指出王望湖究竟去了哪里,只能先派人去他老家再查查他的亲朋好友,银行流水碰碰运气了。
必须要尽快找到王望湖,不然要是让他和曾子杰汇合,那就更难缠了。
一头老狈,要是得到了恶狼的相助,那羊群可是要遭殃了。
胡修吾不解的问廖忠:“我在东北时看···咳咳,听说,听说哪都通可以凭借电子眼,追踪目标的下落,只要他露了脸,就一定会被发现,华南可是经济发达、技术启蒙之地,华南哪都通难道做不到吗?”
廖忠断然说道:“不可能,现在的技术还没有达到这一步,就连国外的技术都没有达到这一步。”
作为华南暗堡和哪都通的双重负责人,廖忠有资格说下这样的推论。
廖忠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东北那方面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们肯定不是单纯依靠技术,这里面必然有异人参与。”
“很可能是在计算机技术的基础上,又结合某个先天异人的异能才做到这一点的。”
廖忠的话,让胡修吾不禁想起了他和胡八一在东北回四九城的火车上时,收到的一个乱码号码所发来的,神秘又俏皮的感谢短信。
‘所以,那短信是那个能监控整个东北的异人,发给我和大哥的?’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反正他是束手无策了,那不如找了外援,
廖忠翻着手机中的电话簿,找到了一个好久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廖忠哈哈大笑:“喂,是老高吗?我华南的廖忠。”
“···你这是什么话,兄弟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了。”
廖忠一副兄弟不地道的语气,甚至让人感觉他还有些委屈,
等高濂一头雾水的给他道歉后,廖忠才切入了正题:“说起来,我听说兄弟你手下有能人,能利用互联网监控全区是嘛?”
“哦,是你手下的临时工。”廖忠恍然,有些意外,又有些觉得在清理之中。
“老高,我这里有点麻烦,能不能请你手下的临时工帮个忙。”
(原著中临时工确实可以借调,当时廖忠灭药仙会的时候,就曾经从西南将老孟借了过来,但是前提是主管大区的负责人同意。)
“可以?太好了,咱东北爷们就是够意思···”
“我去,高濂你居然跟我还要钱,张嘴就要怎么多!高濂,你大爷的!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本来谈的好好的,廖忠突然破口大骂,说高濂不是人,要价太黑。
胡修吾和陈朵在一旁吃瓜,眼瞅着廖忠的那难看的笑脸刷一下就黑了下去,其的脸皮抖动,连脸上的刀疤也跟着他的脸皮颤抖,显得他的面目更加狰狞凶恶,不像个好人。
“算了,”高濂死不松口,廖忠只好退一步,“好了,我同意了,我会给董事会打申请,将明年华南的一成预算转给东北,好你个老高,你以前也不这样,怎么现在这样一副死要钱的嘴脸。”
“行了,别解释了,赶紧让你的人帮忙。”
“嗯?什么叫她已经到了。”
廖忠没弄明白高濂的意思,难道东北的临时工也会遁法,可以刹那间挪移千里?
可高濂完全没有和廖忠解释的心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叮,叮,叮,
正当廖忠摸不清楚状况,以为高濂因为刚才的事再耍他的时候,他的手机接连传出好几个短信的声音,
廖忠点开电话,一串的短信跟子弹一样接连不断的弹了出来。
“呀哈!东北二壮来也!hi✿(。◕ᴗ◕。)✿”
“廖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٩(๑>◡<๑)۶”m.xiumb.com
廖忠:······
廖忠:这就是高濂你说的人到了?就到了张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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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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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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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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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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