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听到声音,看着熟睡的望竹,自己打开门,让刘青谨进来。
"刘兄,找我何事?"李文山给刘青谨倒了一杯茶道。
"李兄你可有参加明年春闱?"刘青谨问道。
"刘兄,我不打算参加,我想也要三年后去了,现在家里好好温书,我对于明年会试没有什么想法,刘兄你呢?"李文山看了一眼他道。
"我想去试试,这能考上两榜进士,到时候光宗耀祖,季兄和董兄都会去试试会试。"刘青谨道。
"那在下在这里,祝刘兄心想事成了,前程似锦。"李文山道。
"我现在才十五岁,等三年后再去会试来得及,年纪太小了如果考上了,那挺吃亏的。"
"行,我知道了!我想去试试。"
次日就是鹿鸣宴,李文山和季轼峥他们早早收拾好,准备差不多了,就欣然前往。
他们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到了一大半,看了看各自找到位子坐下。
稍坐一会儿,兆猿逸风度翩翩光彩照人的进来了!
“你们看,这就是本次乡试的解元!”其中一名举人朝身边的人说道。
“年纪很轻,才十九岁”旁边的人讶异地问道。
“这可是解元,他可是连中四元了,说不定会成为我朝第二位连中六元的人才!”旁边也有人加入了话题中。
李文山走到哪都可以听到兆猿逸的话题,他就是个名人了,也确实优秀,帅气斯文,风度翩翩,家世傲人,仿佛就是造物主特意的偏爱。
“兆兄!祝贺兆兄成为解元!”李文山起身到兆猿逸的身前,向兆猿逸恭喜道。
“同喜!同喜!你是经魁也不差。”兆猿逸连忙站起回礼。
李文山和兆猿逸闲聊了几句,此时,正好府尹黎大人入了席,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
接着座师、房师和提调官都陆续坐席,之后府尹大人宣布鹿鸣宴开始。ωωω.χΙυΜЬ.Cǒm
宴席之中先奏响了《鹿鸣》之曲,接着是朗读《鹿鸣》之歌,众举人也跟着一起合唱《鹿鸣》之歌。唱罢后是向参拜座师、房师和提调官行礼。
黎府尹大人开始发话道:“恭喜各位荣登!今日鹿鸣宴,各位都是文采雯然之辈,不如大家作些诗词来助助兴!”
鹿鸣宴的助兴节目一直都是举人们吟诗作赋,大家借着诗词互相交流熟悉下。一群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整个宴席若都在吃喝,难免尴尬。反正一大帮子文人聚在一起,吟诗作赋,讨论下诗词,时间就很快过了。
而且除了解元,其他举人如果在鹿鸣宴作诗词作的好。还会赢得一个好名声。读书人相互间流传,成为一代诗词大家也不是不行。
一旁另一名大人立刻出声接应,“极好!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潘维作为主考官也先表态同意,于是所有官员也都一致通过。
“那不如就以鹿鸣宴为诗吧!也算应时应景!”潘维提议道,还瞟了一眼兆猿逸。
三年一次的鹿鸣宴,都要做鹿鸣宴的诗词,毫无新意,写出来也难出彩,当然举人们也想好了对策。这鹿鸣宴还没开始前几天,就在冥思苦想了!期间不知道作了多少首,选出最好的一首,用来应付场面就好。
“那谁先来?”潘维在上首看了下面几眼,坐在上首的兆猿逸被看了几眼。
虽然作诗词用不着,规定解元就要第一个上,但一般都是解元开头。
“学生兆猿逸来抛砖引玉!”兆猿逸站了起来恭敬行了一礼道。
兆猿逸作了一首,水准很是不错。
座师是翰林院侍讲学士潘维,与兆猿逸并无交集,夸奖道:“本官就觉得你才华出众,年纪轻轻就是解元之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潘维打量了兆猿逸一会,说了些勉励的话,并让侍从递给他,举人的身份证明和二十两水陆牌坊银。
兆猿逸拜谢过座师后,又拜见了两位副考官、同考官和提调官,收获了许多奖励和勉力的话语。
诸位官员也是觉得兆猿逸前途无量,才稍显热情,毕竟他们也去了解了兆猿逸的家世背景。
这解元郎考上进士,到时候很有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是高升,所以诸位官员都想烧一份香火情。
兆猿逸拜见完一圈,宴席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这就是他作为解元的殊荣了。
其他的举人也需要去拜见座师他们,官员们都是走个过场,说上一两句鼓励的话,算是应付了事。
几位少年举人也是受到在场的关注,不过解元这么优秀,他们也被打压了许多光芒。
另一官员提议作诗,众举人附和。宴会上接连作了好几首诗,大家热情都空前高涨。都是原先备好的,自然是快。还有人作诗确实优秀,还收获了一声声好评。
“此时大家诗性高昂,兆解元再来一首,让大家拜读解元之作。”一名举人刚作完诗,提议道。
“是啊!解元才思敏捷,咱们也想见识一下,大家都很期待!”
“那在下就献丑了!”话刚一落,早就有等在一旁的丫头,将准备好的笔墨呈上,放在兆猿逸桌上,兆猿逸接过笔开始书写。
提笔,兆猿逸思虑了一番,而后在纸上写道:“昔日混沌小书生,来赴公堂宴食苹。”
他一边写,旁人就有过来看的,就连李文山头探出脑袋往兆猿逸那看去。
继续写道:“圣世取才先用实,儒生抱国岂逊色,九华文气眉宇间,英才群聚快鹏程。春风得意心头好,锦衣天下入故乡。”
“妙,实在是妙!”一名举人读完这首诗感慨道。
刘青谨他们知道兆猿逸很强,但文无第一,并不会承认自己学识不如他。他们只是运气差点,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兆猿逸很强。
刚才作诗,季轼峥也献出了一首,和兆猿逸一比,比试完全是被打压。
特别是后面两句,道出了所有举人的心声。谁不曾幻想着衣锦还乡、春风得意?
有几个年纪大点的举人,已经泪水涟涟,那哭的快四十的举人,今年是他第四次考乡试了。之前三次都落了榜,面对家中含辛茹苦的老父母,殷切期盼的发妻幼儿,让他连连落泪。
如今他中举了,他能衣锦还乡了,他只想大呼一声,他中举啦!
兆猿逸的诗作早就被传到了官员手中,他们的经历感触更深。衣锦还乡,其实在诸位官员身上表现地更淋漓尽致。
不过,毕竟是官场老油条了,很快整理情绪点评“立意深远,此诗当为佳作!"
“解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如此佳作,当浮一大白!在下先干为敬!”一名举人向兆猿逸一拱手,手上端着斟上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解元,在下也敬你一杯!”又一举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兆猿逸毕竟少年,中举取得解元,心里也开心,借着高兴也是连连饮酒。
上首的官员们也没有出声制止,看着这些激动的举人,令他们想起当年的自己。
潘维命人将这首诗和其余作得好的,一起记录在册,鹿鸣宴上但凡是作得好的诗,都会被收录。
这会儿,宴席已经接近了尾声。之后,是该结交的结交,该奉承的奉承。李文山也在宴席上结交了两位举人,俱都是爽朗之人。
今日鹿鸣宴,兆猿逸作为解元风头让人侧目,兆猿逸的光芒掩盖全场举人,不愧是有解元之名的举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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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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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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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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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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