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聆听什么。突然,她大叫到:“是谁?”说着纵身一跃,向白桦树后跃去。
此时,从白桦树后缓缓走出一位少女,少女手中提着一个篮子。哪知树婆婆动作极快,眨眼之间便已到了那位少女面前。树婆婆将弯刀悬在少女的头顶,闪耀着寒光的弯刀顷刻间便会落下。
薛桦定睛一看,原来这躲在树后的少女便是小蝶。小蝶身着一袭白衣,头戴五彩花环。小蝶一见树婆婆弯刀到了眼前,被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
薛桦急忙大声叫道:“前辈刀下留人。”一边说,一边向两人奔来。
听到薛桦的呼叫,树婆婆及时收回了弯刀。她向小蝶厉声问道:“你躲在树后多久了?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小蝶战战兢兢地说道:“我看你们打了一天了,想给你们送些我煲的菌菇汤。”说着,她俯身打开篮子,从中取出一个瓦罐,捧在两人面前。
薛桦急忙上前,夹在两人当中,将两人隔开。他打开瓦罐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薛桦向瓦罐里一看,只见浓汤上蒸气弥漫,汤水玉润晶莹,这时他突然觉得又累又饿,原来刚才与树婆婆相斗时太过专注,竟然忘了自己很久没有吃过饭了。
薛桦见小蝶如此暖心地煲了好汤,心中顿时欢喜异常。开心地对树婆婆说到:“前辈,这是小蝶的一片心意。我们快一起享用吧。”
树婆婆弯刀一转,在桦树皮上又划下了一道,冷冰冰地说道:“这是你刚才输的。”
接着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交在薛桦手里,说道:“和你的浓汤一起服下吧!明天准时来花园找我。”说罢便甩手扬长而去。
薛桦和小蝶看着树婆婆离开了,小蝶向薛桦吐了吐舌头。美丽的晚霞照在小蝶白如凝脂的脸颊上,她双眼明亮如星辰,温柔地看着薛桦。她看到薛桦也在看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捋了捋头发,将瓦罐送到薛桦胸前,轻声地说道:“木棉哥哥,你累了一天了,快坐下来休息休息吧,顺便尝尝我的手艺。”
薛桦接过瓦罐,轻声说了声谢谢。两人肩并肩,齐齐坐在了地上。薛桦接过小蝶递过来的调羹,舀起一勺香浓的菌菇汤,送在嘴里。一股菌菇的鲜香顿时充溢于他的唇齿之间。这蘑菇似乎是雨过天晴,新生出的野生蘑菇,形态各异,各有各的鲜味,却又融合一体,鲜美甘醇。薛桦喝得心满意足,兴奋地向小蝶问道:“这些蘑菇都是你新摘的吗?”
小蝶点了点头,回道:“我白天没事,在村里走动,看到溪边树下有很多蘑菇,便采摘了回来。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薛桦拼命地点了点头:“好喝,好喝,好喝极了!你也来一点吧。”说着将瓦罐推向了小蝶。小蝶脸颊微红,轻轻地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我刚才喝过啦!你喝吧。”
薛桦一听小蝶这么说,便不再客气,直接举起瓦罐,将菌菇汤一饮而尽。小蝶看到薛桦饿成这样,不禁又好奇,又好笑。她走到白桦树旁边,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划了很多刀痕,仔细一数,竟有六十七处之多。她转过身来,问道:“木棉,这桦树上为何划了这么多刀痕啊?”
薛桦抬起头,一眼看到白桦树上的刀痕,皆是今日败于树婆婆刀下之时,树婆婆做上去的记号。白桦树洁白的树皮上,这些刀疤整整齐齐地排列着,薛桦看着这些刀疤,一阵心酸。心想自己虽然被称为武学奇才,学武以来一帆风顺,再精妙的武功,只需认真学上一段时间,便能完全掌握。这些年武功颇有小成,自己私下也常常颇为得意。谁料今日却竟然连树婆婆十招都难以招架。一时间低头沉思,沉默不语。
小蝶看薛桦低头不语,轻轻地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这次输了没关系,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加油!”说着,微笑着对薛桦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夕阳下,小蝶温柔而清丽的笑脸映在了薛桦的脑海里,像春风般,款款吹进他内心。
第二天,薛桦早早爬起来,吃过小蝶送来的早饭,便来到了花园里。可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树婆婆早已站在那里了。她一见薛桦,把昨天的宝剑扔了过来。薛桦接过利剑,向树婆婆躬身行礼道:“前辈,我来了!”
树婆婆点了点头,抽出弯刀,向薛桦一指,高声说道:“今天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你准备好了吗?”
薛桦昨晚躺在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地想如何破解树婆婆的刀法。
但思考良久,却竟然连一招可用的剑招都想不到。薛桦无奈,也只好放弃,索性倒头大睡,心想不如好好休息,养好气力,等明日再战之时,边打边想破解之招,到时候自己左手持剑更加从容自如,一定可以抵挡树婆婆更多的进攻。
所以,当树婆婆问薛桦的时候,他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左手紧紧握住利剑,目光炯炯地看着树婆婆。
树婆婆似乎愣了一下,继而冷笑了两声。轻身一跃,呼啸着向薛桦奔来。薛桦刚刚摆开姿势,准备抵挡,忽然一股狂风怒卷般的刀气直冲到了自己面门。薛桦大吃一惊,树婆婆今日出招的速度,竟几倍于昨日。
弯刀在薛桦眼前一闪而过,冰冷的寒光在他眼中闪亮又寂灭,一股无法抵抗的霸王之气,伴随着树婆婆弯刀划出的优美弧线,将薛桦心中的一切计划砍了个粉碎。薛桦回过神来之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跪在了地上,树婆婆的弯刀就架在他的右肩上。
树婆婆转身,提刀回位。右手一扬,射出一枚柳叶镖,在白桦树皮上又刻下了一道刀痕。
薛桦呆呆地跪在原地,他的整个心仍在为树婆婆刚才的招式而激荡不已。他从未见过如此飘逸、霸道的招式。刀法恢弘大气,如上古帝皇,岿然而至,刹那间天昏地暗,雷惊电激,有一种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的威严。刀气如日出东方,静则供万物以仰止,又如蛟龙出水,动则翻江海以啸浪。薛桦的心神又惊恐又心醉,像身处于巨龙之前,既害怕它的凶猛和易怒,又惊叹它的神圣和威严。
薛桦的心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刀法让他觉得是那样熟悉,熟悉到好像很久之前就已习得。渐渐,心醉战胜了惊恐,他站起身,像追随光明一样,追随着刀法,他想模仿它的动作,想背诵它的口诀,想了解它的一切。
“你真的以为我只有这点能耐吗?告诉你,我昨天只用了一成功力。没想到我稍微认真一点,你便如此狼狈,真是废物。”
树婆婆冰冷的语言如一盆冷水,将薛桦浇醒。昨天他与树婆婆相斗之时,已然十分吃力。如果真如她所说,昨天只用了一成功力,那她的武功究竟是多么高深莫测啊?自己和她的差距又有多么巨大啊?
他看了看手里的剑,现在他能抵挡树婆婆的只有尚未修炼精纯的《六艺剑法》。但是,一个男子汉的尊严又让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妥协、退让和畏缩。就算是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他也不能有丝毫的畏惧,更何况《六艺剑法》精妙深邃,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战胜树婆婆。薛桦定了定神,高声对树婆婆叫道:“来吧!”
两人于是又相斗起来。谁想昨日薛桦尚且能接到树婆婆十招,今日想接三招却都十分困难。树婆婆的出招速度和力量都远远高于昨天,这突如其来的困难,将薛桦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越着急,就越心累,越心累,就越疲惫。他的动作逐渐走形,出招逐渐缓慢,思考逐渐迟滞。最后,薛桦竟不支地坐在地上,满头大汗,不住地喘着粗气。
树婆婆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薛桦,愤怒地甩手而去。她走出花园时,刚好遇到了小蝶,小蝶又煲了新的鲜汤,给两人送来。她一见树婆气势汹汹地走了,心中一惊,急忙跑到薛桦跟前。
小蝶见薛桦狼狈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满脸的自责和难过,汗水滴答滴答地不停地落下,她斜眼看了一下白桦树的树干,果然,白桦树上又多了很多刀痕。
小蝶低下身去,将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搭在薛桦的手腕上。薛桦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薛桦看到小蝶的眼神里映射出温柔的光芒,那是一份真诚的关怀,一份深深的信任,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小蝶温柔的眼神让薛桦本已颓废沮丧、自怨自艾的内心升起一团火焰,驱赶孤独的寒冷,温暖失落的心灵。琇書網
小蝶看到薛桦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从篮子里捧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掀开盖子,一股蒸腾的热气直扑过来。薛桦凑过鼻子闻了闻,原来是素菜包子的香气。
他低头看了看盒子,只见里面装了六个玲珑精致的小包子。小蝶又拿出一双碗筷,盛了一个包子,送到薛桦面前。薛桦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蔬菜的鲜香和香菇的丝滑和着汤汁顺入薛桦的口中。薛桦吃得津津有味,一口气吃掉了四个包子。薛桦想要夹第五个包子的时候,看到小蝶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小蝶,也一定很饿了吧!这两个给你吃。”
小蝶从篮子里又拿出了一双碗筷,挨着薛桦坐了下来,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忽然,小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呆呆地愣在原地。薛桦轻轻推了推小蝶,问道:“怎么了?”
小蝶转过脸看着薛桦,好奇的问道:“如果树婆婆的那一招刀法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么当初她和喜喜被困在砌云城中时,为什么不劈开巨石呢?”
薛桦听了小蝶的话,也十分不解。刚才树婆婆的那招刀法,又霸道,又飘逸,与自己劈开巨石的“射剑”相比,都明显高出许多,但是为什么她当时没有劈开巨石自救呢?
薛桦低下头沉思。小蝶安静地坐在旁边,微微地张开红杏一般的小口,吮吸着素菜包子的鲜汁,不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薛桦恍然大悟,自己尚未得到村长传功之前,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劈开巨石。村长传功之后,自己便有如神助,一剑劈开了巨石。想必树婆婆的内功并不如村长的《太白真经》醇厚深沉。所以,她不是没有自救,而是无法自救。
薛桦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蝶,小蝶高兴地拍了拍手,开心地说道:“那木棉你很有机会打败树婆婆啊!”薛桦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右臂虽然恢复了大半,但是受伤太重,至今依然隐隐作痛。而想用左手发出和力劈巨石一样刚劲威猛的剑招,又岂是几日可以练成的。
不过,希望总还是有的。他想,只要他一边苦练左手,一边熟记树婆婆的刀法,加以分析,自己破解树婆婆刀法的日子,一定不会远。
接下来,一连四天,薛桦都早早爬起来,在花园中锻炼左手的力量和技巧。在和树婆婆的交战中,虽然他依然无法破解树婆婆的刀法,哪怕只是一招。但是,他已慢慢习惯了树婆婆进攻的速度和强度,左手用剑也越来越纯熟。他将树婆婆的每一招刀法,都熟记于心,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清楚地记住每一招进攻的路线,出刀的技巧和动作的变幻。
有时,他和小蝶坐下来吃饭,他都会不自觉地将筷子当作刀,描摹出树婆婆刀法的招式。所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即使他依然接不了树婆婆十招以上,即使白桦树上的刀痕密密麻麻,越来越多,他澄澈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第七日,薛桦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而是好好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他来到花园时,早已等在那里的树婆婆转过身,薛桦透过面纱,似乎看见一双诧异的双眼。薛桦左手拔出宝剑,放在腰间,昂然挺立,气沉丹田。他双目炯炯,如日光,如火炬,断喝一声,一口清气赫然而出。
“好!看来你胸有成竹了!”树婆婆这次非但没有讥讽他,反而对他称赞有加。
“那我来了哦!”说着,树婆婆纵身一跃,跳在空中,使出一招“怀沙”,纵劈而下。
薛桦并不急于进攻,而是闪展腾挪,灵巧躲避,全神贯注于树婆婆的每一招刀法,寻找可以一击制胜的机会。树婆婆出刀越来越快,薛桦只听得耳边不断有弯刀裹挟的劲风呼啸而过。但他沉着冷静,任弯刀在自己上下左右不停飞舞,织成一张严密的网,而步伐却丝毫不乱。
忽然,树婆婆轻旋身体,向后疾走几步,拖刀如持笔,动作凄美婉转,意气哀怨绵长。这一招,正是“天问九章”刀法中的“惜往日”。
薛桦见树婆婆向后蓄力,知道机会来了。他立刻跃入空中,举起宝剑,运动太白真经,将全身的内力聚集于左手,双臂怒展,似雄鹰翱翔,利剑白光闪闪,如满月弦上待发之箭。薛桦聚气完毕,大喝一声,射剑而出,宝剑划出一道霹雳霞光,直冲树婆婆的面门。
树婆婆见状,急旋双踵,对准薛桦来时的方向,双脚用力一蹬,迎着薛桦宝剑刺来的方向冲去。她弯刀一闪,如千里荒漠中高悬天际的弯月,射出冰冷的寒光,令人不胜孤寂和唏嘘。刀风霸道而犀利,如无垠荒漠的上空盘旋的雄鹰。
薛桦这一剑蓄积了所有的内力,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有穿云裂石之力。正是“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一瞬之间他便冲到了树婆婆的身前。薛桦心里一喜,自己苦战七日都未能破解树婆婆的刀法,今日终于可以一洗耻辱了。
突然,薛桦眼中一道寒光闪过,自己胸腹蓦地受了重重一击。薛桦登时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一声惨叫,从空中翻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树婆婆急忙来到薛桦近前,焦急地说道:“你没事吧?哎,幸好我刚才用的是刀背。刚才你那一招重若千钧,‘六艺剑法’和'太白真经’果真名不虚传。可惜,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的剑招终究快不过我的‘东皇太一斩’。”
薛桦腹中仍然剧痛无比,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树婆婆急忙从怀中摸出一颗千树梨花丹,放在薛桦口中。薛桦吞下了丹药,疼痛渐渐好了许多,但是此刻,让他更加痛苦的是自己已然用尽了浑身解数,依然无法破解树婆婆的“天问九章”。
树婆婆有些遗憾地说道:“今日的比试到此为止,你回去好好养伤吧。”说罢转身回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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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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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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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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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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