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她的徒弟是黑莲花>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别净说些好听的......你自己的做的错事你可清楚?”洛宁闷声道。

  她这个人还是太心软了,每次只要看到他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就会忍不住放缓脸色。

  “你可知强迫来的东西,到了最后,也不会属于你?”她顿了顿,“清嘉他虽然心眼比较小,但他好歹也是你的师兄,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将他害成那样。”

  “可他也想要你,阿宁,若是不抢,你就不会在我怀里,而是在别的男人怀里承欢,你让我怎么想?”他冷冷道,“再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想要的东西自己不去抢,等着天上掉下来吗?”

  “若是我说我想亲你,你会答应吗?若是我不要你给我写那些情话,你会给我写吗?就连成亲,都是我逼迫来的,你觉得呢?阿宁?我若是什么都不做,你根本都不会看我一眼。”

  洛宁一怔,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

  “他喜欢我这事,我不知道,但你......这想法从根本上就错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哪儿不对?”

  “谢长思!我在认真说话呢!你干什么!”她恼怒了,“你能不能搞清楚,我现在恨着你,恨不得你死!你在这同我这般亲昵又算怎么一回事?”

  “阿宁,你说。”他道。

  这声音平平淡淡的,听着听着她心里边的怒火便降了下来,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

  “要是喜欢一个人,是不该强迫她的,若是她真的喜欢你,你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她也会奔你而来,知道么?”

  他的唇贴在她的脖颈处,湿热的气息在其间徜徉:“我不信。”

  “只有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那才是真正的拥有。”他正色道,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见她没说话,他又笑道:“阿宁,昨夜你没杀我,今后可不容易找到机会杀我了。”

  什么意思?

  门开了,温老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床上鼓起的那一团,以及魔尊露在外边的红裳。

  “竟然没死......你这个禽兽,要对我们魔尊做什么!昨日成亲不成也就罢了!今日光天化日之下,简直就是羞辱啊!”

  温老如何不痛心,老魔尊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却被这畜生给叼走了!

  见有人进来,谢长思堂而皇之的将她抱的更紧,以至于她无法从黑暗的被窝里出来,随后垂着眼漫不经心道:“温老为何要突然进来打扰我和阿宁的好事?这要是正在紧要关头,温老是不是该负全责?”

  见那肤色苍白的青年如此嚣张,温老的脸逐渐铁青:“你这混账,竟敢这么对她,老夫要和你拼了!”

  “谢长思,你闹够了没?”洛宁咬牙道。

  谢长思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委屈:“阿宁,就是他打扰了我们两个的独处时间,我现在很不高兴。”

  “......温老,我没事。”洛宁又咬牙切齿道,“你去让春眠进来抱我出去,他不敢拦我。”

  “魔尊,你且等着,我立马给你喊人来。”

  温老狠狠的剜了谢长思一眼,随后走了出去。

  只是他刚关上门没走几步便被定住了,温老一脸愤怒的回头,突然发现自己连破口大骂都做不到了。

  这禽兽......哎,魔尊她当初怎么就捡了这么个玩意回来!

  屋子里,谢长思起身让她坐在怀里,冷声道:“阿宁只有我能抱。”

  洛宁忍了好一会,憋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有病,病入膏盲了,阿宁打算怎么治我?”

  “死了最好!”洛宁这话说的太急了些,喉间一甜,随即又偷偷摸摸压下了。

  他愣神了片刻,随后抱紧她,半天没说话,洛宁盯着他,只觉得自己竟看出几分苦涩之意。

  这个人一向敏感的很,自己刚刚动作一定被他瞧见了。

  过了一会。

  “你去给李清嘉道个歉。”她道。

  “不去。”

  “为什么?”她问。

  “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洛宁转头不看他:“你还伤害过别的人吧......只是我希望你不是跟我学的。”

  她以前盲目地想走剧情,把他们仅仅是当作书中的人物,忽视了别人的性命,的确是她的不对。

  他不答,起身为她穿衣服,阿宁这话说的不对,有些人生来就是恶,无需人教。

  “天玄,到我丹穴里来。”他传音道。

  天玄应声,却没想到进去了,离渊没有再让它出来。

  外边的阳光很暖,照在身上格外暖和,只是对洛宁而言却是没有温度的。

  但令她恼火的是,他现下居然抱着她来到了归元阁楼下,那种炫耀的情绪很是明显,就好似恨不得在脑门上贴上五个大字“洛宁是我的”。

  她压低声音骂道:“谢长思,你非要让我身败名裂的更彻底些是吗?”

  眼下被他这样对待,她有什么办法,她动弹不得,便是求死都不能!

  众弟子一片哗然,默默低头,只有之前见过几面的敖晴不卑不亢道:“谢师兄,已经学到墨玄功法第六十式了。”

  “就让新来的武兄教你们吧,我今日要陪我娘子。”他低低的笑着,心情很好。

  “娘......娘子?魔尊她现在这模样......”那人立马不敢出声,因为那把黑色的莫邪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看你这头也并不怎么需要了。”

  “谢师兄......误会。”

  “阿宁在这,我不想动杀戒。”他冷声道。

  “是......是,我该死!”

  敖晴饶是再迟钝也知道谢师兄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憨憨地点了点头退下了,就是想不到,往日里一直温和的谢师兄,居然对魔尊有那种心思。

  说着他又偷瞄了一眼,平日里乖张的魔尊乖顺的躺在谢师兄怀里,显得有些小鸟依人,而谢师兄那一脸温柔的爱意差点闪瞎了他的眼。

  “阿宁,你看,我找了新的人来教他们,你也不用操心这的事。”谢长思低声道。

  “你是不是故意让他们看我笑话的。”洛宁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她,也不太想理他。

  “阿宁,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被他保护的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便是连寝宫都不让出了,只能在这小小的院中活动。

  早知道当初一点心硬一点将他杀了好了,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不过,他囚着她,她便也想着法子折磨他。

  “这个发髻我不喜欢,你给我重新梳。”

  “阿宁要哪样的?流云发髻、翠玉发髻,还是别的?”

  “你......你都会?”她愣了。

  “那日宋安给你梳了发髻,我气不过,想着以后一定要比他梳得更好,便整晚没睡,慢慢学的。”

  说起这个她就想起之前被李长老扔的满天飞的纸稿。

  “你就不害臊的?当初写了那么多我的名字,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他陷害你。”

  他嗤笑一声:“阿宁,我当初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是你来了之后就护着我,还罚了李长老。”

  “你看,别不承认,你明明就是疼我的。”

  “我......疼的是以前的你。”

  “又撒谎。”

  闻言,洛宁就觉得自己仿佛打在了一块棉花上,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她心里虽厌恶他,可他有时的温柔却让她无从抗拒。

  这些天来,谢长思也多次提过要成亲,她都以他有病在身为由拒绝了。

  于是他便一直等,一直等。等的天更冷了,身上的衣服变多了,她也更憔悴了,却也没等到。

  而且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等他病好了,她却再也动不了了。

  洛宁也知道他想继续和她成亲,她心里是没什么波动,不过就好像老天爷也不站在他那边一样,她这身体已经全身僵硬,别说成亲了,就连呼吸都很微弱了。

  洛宁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且身体上的苦痛的折磨已经让她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最开始还大口大口的吐黑血,眼下别说血了,她连东西都呕吐不出来了,食欲更是一点都没有。ωωω.χΙυΜЬ.Cǒm

  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她现在就想死,一秒都不想多活。

  最近,谢长思他又将屋子里的镜子全都撤掉了,就是为了不让她看了自己的样貌多想,可他忘了,他为她洗澡时的水面也是隐约能看见的。

  洛宁真不敢置信,那个犹如皮包骨的人会是她。都变成那副样子了,他又是怎么忍得下心夸她漂亮,亲她呢?

  就连她自己看了自己那模样都想作呕。

  “阿宁,你看修习院院子里的那棵树都被雪覆盖了,白白净净的,和你一样。”他温声说道。

  他坐在她身旁,与她一齐看着窗外的叶子落下。厚厚的被褥包裹着她,她的脸上是真的连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了,只有眼珠能微微转动。

  “......”

  眼下她说不了话,眼睛模模糊糊还能看到他的身影。

  至于他说的景象,她也看不真切,但雪景,约莫是很美的吧。

  “阿宁,可以亲你吗?”

  洛宁心里一阵悲凉,亲什么,亲冰块吗,他就这么喜欢和这么一块冰块对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吻了上来,细细的碾磨着,可最多也只能触及她唇的表面,无法再做更多。

  “阿宁好香。”

  “......”

  明知故问,她身上还带着昨夜他为她洗澡时抹上的皂香,处处都是,而且和他自己身上的一样。

  “阿宁,你给我写了那么多情话,我们还没去一一兑现呢。”

  得不到回应,他身子一僵,随后又笑着,伪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阿宁,理理我。”

  “求你了。”

  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洛宁忽然就想起以前曾在家门口看到的一条狗。

  那狗的主人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子女外出打工,家里就他和这只狗。老人岁数也大了,身体不好,后来有一晚睡着睡着就离开了人世,后来老人的子女就将老人送去了殡仪馆。那狗不知道,在老人的子女来找它时跑了出去,准备接狗回去的的老人子女没找到它,便也做了罢,老人的房子便也闲置了下来。

  但那狗还以为老人还活着,天天眼巴巴的等,遇到人就冲上去嗷呜嗷呜的叫,可一直等到死它也没等来老人。

  就像谢长思现在一样,她根本就给不出回应,可他偏偏还要等,傻不傻?

  “......”

  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阿宁,赵杏衫娶亲了,我去给了贺礼。”

  杏衫娶亲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她默默想着。

  他戳了戳她的脸,亲昵道:“反正阿宁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成没成亲就是我的娘子了。”

  他又道:“阿宁,常听人说起,说是女子一旦成了亲,心里便只有她夫君一人,可是真的?要是真的就好了,阿宁心里只有我......”

  洛宁努力的吸了口气,却只觉得吸入的这口气就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灌进了自己的喉咙,身上带着撕裂的痛感,就如活剐,一点一点的痛苦侵袭,最后再将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疼,真的太疼了。

  她眼角湿润了,无声的疼哭了。

  他注意到了,眼睛似乎红了,声音发哑:“阿宁,是不是有点冷。”

  “乖阿宁,我抱着你,抱着就不疼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过了一会,他又道,“要是能咬我就好了,有多疼,就用多大的力来咬我,让我也知晓你的疼,而不是让我的阿宁独自承受这些。”

  等她稍微好点,他伸手抚上了她的眉眼,一点一点描着,像是要将她的样子牢牢的记住。

  她的眼珠往下,他顺着视线望去,发现她看的正是他早上给她热的暖水壶。

  “是冷了?”他从她手中取了出来,“我去重新给你热热,乖乖在床上等我,等热好了,夫君马上就回来。”

  修为再过一个时辰就差不多恢复了一些了......等可以输送了,他一定全给她,这样,她又能再撑一段时间了。

  “想看话本么?哪种类型的?我等会儿拿过来念给你听。”

  等他出去后,洛宁垂下眼,全身的血液缓慢的流动着,心跳声也很艰难,宛若没有。

  好冷、好疼......这寒毒,已经将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反正也要死了,她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为什么还要这么活着呢?她已经够努力,可剧情还是没完成......她已经被困在这四年了。

  既然回不去了,又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而且,而且她不想让他继续再看她这副难看的模样了,更不想狼狈的死在他面前,太丑了,真的很丑。

  想着想着,眼眶又湿了。

  眼下趁着谢长思去给她热暖手壶,她艰难地滚下床,重重的摔在地上,额头甚至摔破了一个小口。她忍着痛慢慢的往门外爬去,厚重的被褥也随着她的挪动慢慢从她身上滑下,露出那枯瘦的身子。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快些死?自杀?她现在做不到。

  对了,现在天气转寒了,她只要......在外面待一阵,体内的温度就会继续下降,这样......能加快她的死亡。

  也许是他离去的太匆忙,门没有关紧,她用头轻轻一撞便打开了。

  “吱呀”一声,外边没有人声。

  外边是刺骨的寒风,冷得吓人,还有这风声,简直如鬼哭狼嚎。

  洛宁缓缓的爬了出去,膝盖蹭破了皮,流了好多黑血。还有手指,更是伤痕累累。

  只要在外面待上一小会,自己就......希望谢长思他能晚些赶回来。

  “咳咳......”她吐了一口浊气,仰头望着这天,隐约间看到白色的小物什飘落了下来。

  是下雪了吗?

  趴在这冰凉的地上让她身上的暖流极速衰减,洛宁的眼皮也逐渐的沉重。

  是不是要死了?她......终于可以死了。

  谢长思也可以解脱了吧,去找漂亮的、能理解他的姑娘......这一次最好就别强迫人家了。

  不知怎的,她忽然就回忆起这些天与他相处的日子。如果有机会,她希望能教好他,让他改邪归正,不要再这般偏执了。

  那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舍不得他呢?其实是有的,这书里对她好的人,她其实一直都在心里记着呢。

  时间过得很漫长,她的眼前又飘过些别的记忆,开心的、难过的,又或是别的什么。但最后浮现的,还是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温声叫着她“阿宁”。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他的相貌呢?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她身上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

  “阿宁,我拿了你最喜欢的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洛宁缓缓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暖水壶“啪”的一声摔碎了,她偏偏没有看到那人狼狈朝她奔来的景象,也就没能看见谢长思他红着眼,发狂的模样。

  面容憔悴的青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尸体旁,脸色苍白的吓人,那双眼更是阴冷的很。

  “阿宁,你真狠。”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可他再恨,那带着颤音的话已经出卖了他。

  “你不是最怕我亲你吗?”他忽然就笑了,一滴清泪缓缓落在了地上,哽咽着,“我说过了,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吻了上去,亲在她青紫的唇上,一个劲地咬她。可她真的就像冰块一般,冷的他牙疼,根本就咬不动。

  “怎么不说疼了?我这些天还不够压着自己吗?阿宁!”

  “连你的最后一面,我终归也不配见到吗?”

  “你果真还是恨我。”

  良久,他的乌发上落满了雪。

  “算了。”

  “算了,阿宁。”

  他揽上她早已冷僵的腰,抱着着她的尸身与她一同在雪地里躺了下去,厚厚的雪覆盖其上,将他的那闭着眼的精致面容慢慢掩去。

  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吹越猛,寒冬马上就要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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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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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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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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