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厉一马当先,对众人对了个请的手势。
毕老五也不清楚王厉到底做什么,没有偷偷离开房间的人也确实如王厉说的那样只有三人,已经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其余人都有离开过。
这时祝融靠了过来,对毕老五小声说道:“毕先生,我承认昨晚离开过房间,我只是想出门透透气,缓解下紧张的情绪为第二天的考核做准备而已。我并没有进入一间陌生的屋子,我可以自证清白。”
祝融的话不无道理,在毕老五心里祝融虽有嫌疑,却不如其他人那么大的嫌疑。被阆州王家穷追猛打的祝家,并没有偏安一隅的李家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为祝融寻找有关机关术之类的书籍,除非祝家有隐藏的力量请一位机关大师教导祝融,否则祝融绝没有能力将所有的机关破坏干净。
所有的机关都是被同一种手法破坏,通过躲闪开门瞬发的攻击,随后用利刃迅速打破机关的核心,让机关失去原有的用途。这种破解机关的方式虽然快速效率,在毕老五看来只不过是一种邪道式的破解方法,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除了破解之人必须具备极强的反应速度和准确的打击水准。
王厉不会给毕老五犹豫的时间,也不会给祝融解释的机会。打击祝融已经替代了成为机关术传人的目标,将阆州的天才从天上打入地里打入万劫不复之境是王厉现在唯一的目的。
有肖恩在,王厉自认为不可能通过考核。在北大湾城门处,被肖恩那恐怖一掌击中的他,已经放弃了参加考核的打算。让他有动力通过第一轮北大湾迷宫考核的动力,也只有确认祝融是否通过。
如果在第一轮终点处没有见到祝融却见到肖恩的话,王厉会果断的放弃参加接下来的考核。如果肖恩和祝融都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没能通过第一轮考核的话,王厉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去搏一搏机关术还有清风谷的好感。
只要他成为了清风谷的弟子,有了这个明面身份,阆州对于王家来说,则是手到擒来。就算祝融成长起来,到那时,祝家也无力回天,阆州将会是王家的天下。
可惜的是,王厉碰上了最坏的情况,肖恩和祝融都通过了第二轮考核。
“别怪我了,祝融。”
王厉不等毕老五开口同意祝融自辩,开口叫道:“毕先生有些机关是您设计的,但我不仅发现了您设计的机关被损坏,还发现了其他有意思的痕迹。”
“嗯?!”毕老五看向王厉,回忆起早晨看到各个房门处他留下的印记,实在也想不起来王厉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毕先生。”王厉深知不能再让毕老五犹豫下去,机会可是来之即逝的,一咬牙,狠心道:“如果我的发现不能让毕先生,我立刻放弃第二轮考核的资格,离开清风谷。等我回到阆州,会凑齐礼物来这里给毕先生道歉。”
“你确定要放弃考核的机会?”
“确定,肯定。”
“都听到了,我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毕老五大声说道,看似对身后的人说,声音却有些大了。
王厉突然跳了出来,有好处也有坏处。
对于大大咧咧看见一颗宝石都要乐上半天的南宫鹊儿来说,这恐怕是天大的祸事。昨晚她确实是离开过房间,在土楼内逛了逛,就是单纯的透透气看看风景,如同一只到了陌生环境中的猫儿对一切都是好奇的。
可这并不代表她说的话别人会信啊。
南宫鹊儿急的想哭,见众人都跟在毕老五身后上楼,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
“鹊儿,你怎么了?”
南宫婉儿走了几步,才发现一直拽着她袖子的南宫鹊儿不见了。回过头一找,就看到南宫鹊儿蹲在地上抱着头,满脸的紧张。
搀扶着行动不便的李子强靠了过去,这才发现南宫鹊儿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花儿。
“鹊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南宫婉儿对李子强到了声1歉,将他扶坐在地上后,赶忙蹲在南宫鹊儿面前,伸出手为她拂去不断流下的眼泪。
“鹊儿不哭不哭,有什么事跟姐姐说,姐姐为你做主。”
南宫婉儿一把抱住南宫鹊儿,轻轻拍打她的背。有些好笑的是,南宫婉儿竟然有些享受抱着南宫鹊儿的感觉,多少年前,当南宫鹊儿还是个小女孩时遇到委屈或是修炼不畅,总会钻入她的怀里大哭一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叙述自己的委屈。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南宫鹊儿与她之间的关系渐渐疏远。
此时又一次抱住哭泣的南宫鹊儿,让南宫婉儿有些舍不得这份感觉。
“婉儿......婉儿姐姐,我对不起你。”
南宫鹊儿带着哭腔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南宫鹊儿正是王厉口中夜游的一员,犹豫担心因为她违背毕老五的话会让南宫婉儿受到不公的待遇,急的没有办法的她自责得哭了出来。xǐυmь.℃òm
“鹊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没有打开陌生的房间,也没有破坏机关?”
听明白南宫鹊儿为何哭泣后,南宫婉儿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说她昨晚寸步未离开房间,南宫鹊儿如果只是闲逛,跟毕老五好好解释一通就没事了,大不了这次考核她们不参加就是了。
“没有,我就是逛逛而已,还......婉儿姐姐,怎么办啊。”
南宫鹊儿刚想说是叫了南宫婉儿好几声却没得到回应导致心里郁闷才想到出去透透气的,话说到一半生生的咽了下去。
“那就没事,等会跟毕先生道个歉好好解释一下,我想毕先生也不会这般不近人情的。”南宫婉儿揉了揉南宫鹊儿的脑袋,安慰道:“你啊就是静不下心,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你要好好的反省一下,已经是大姑娘了。”
“嗤......婉儿姐姐你讨厌啊,我才不是大姑娘呢。”心里没了负担,南宫鹊儿也笑了,看着南宫婉儿被她弄脏的手帕,南宫鹊儿有些不好意思,动作飞快地将手帕收进兜里想要拿回去洗干净之后还给她。
两颗硬邦邦的小玩意提醒南宫鹊儿,有些东西她并没有说出来。
“婉儿姐姐......昨晚我在房门前还捡到了这个。”
像是羞涩,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南宫鹊儿的手掌上躺着两颗大小不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宝石。
以南宫婉儿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俩颗宝石价值不菲,绝不是南宫鹊儿的份例买的起的。
“捡的?”南宫婉儿惊讶道,单单一颗宝石就抵得上南宫鹊儿从小到大的所有零花钱了,这还是一分钱不花的结果。
三指指天,南宫鹊儿表情严肃地说。“嗯。当时我刚要进门,它们一颗接一颗地从天上掉下来砸在我的脑袋上。婉儿姐姐我可以发誓,这绝对不是从房间里拿的。”
“这该怎么办呢。”
南宫婉儿也碰上了南宫鹊儿同样的麻烦,光是她相信南宫鹊儿有什么用,如果毕老五不相信的话,一切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
如果真如南宫鹊儿所说,宝石从天而降只是落在她头上而已,因为小小的贪心,南宫鹊儿才收为己有的......
“跟我走。”
南宫婉儿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一把拉住南宫鹊儿,对李子强说:“李大哥,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要揪出陷害婉儿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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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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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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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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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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