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热,你把我凉拌吧。”
她乖巧的时候,带笑,扬眉,可一双眸子却泛着邪气的光。
末了,看他不声色动,还坏坏的舔一下唇,轻轻扯住他的袖子。
“公子爷,快一点啊?”
安北城瞥一眼媚媚的她,冷冽的眸子里,似有波光闪动。
似好笑,又似无奈,他没有“快一点”,吊胃口似的抚着她的脸。
“办这事很累,你得先给我一点甜头,我才会乐意。”
“哪有这样的啊!唉!”苏小南轻幽幽说着,脑子跟不上行为的节奏,和安北城冷锐的目光对视着,她嘟了嘟嘴,伸手就去捏他的胳膊,略带犹豫地问:“我身上有点难受,突然觉得这事——大有玄机呢?”
安北城眉梢微挑,却不回答。
“我又问错了?”苏小南这会儿智商不在线,不足以支撑这么高大上的思考。www.xiumb.com
她只知道,今晚的安北城太坏了,太邪了,邪得她都有点不认识他了。
打个酒嗝,她眼神软软的,盯着他的脸。
“好嘛,你说,你想要什么甜头嘛?”
他手指抚上她的唇,静静凝视,冷漠像一只伺机而动的兽,慢慢的,那一根指头就探入她的嘴里。
“这样!”
低哑而磁性的男音,对苏小南来说,是一种比甜言蜜语更撩人的诱哄。
这一刻,哪怕前方有万丈深渊,她也顾不得了。
一口叼着他的手指,她唇角含笑,眼神轻荡,一袭红裙妖艳似火……
如果不是喝了“佛头春”,给苏小南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媚态横陈的伺候男人,可无论她是个什么样的苏小南,这会都变成了这样一个柔情似水的苏小南,那俏媚的模样,那逗人怜爱的目光,烙铁似的烙在安北城的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等了十八辈子的男人——
……
石屋的坡下。
哨岗有两个人,都站得笔直。
伍少野从内院上来的时候,看到雷荆山背着枪,站得可老实的样子,不由一愣。
“大熊,老大呢?”
雷荆山身姿不动,只嘴动,“上头呢。”
伍少野“唔”一声,捏着下巴端详着石屋若有所思。
“还真来劲儿了?”
“喂,野狼。”雷荆山下巴微微一扭,压着嗓子,神神秘秘地问他:“咱老大今儿吃错药了么?怎么过来就把嫂子弄上去了——这都好半天了,也没点动静。你说,我心里咋这么不踏实呢?千万别闹出点什么事儿来。”
“没什么。”伍少野一本正经,“秋天是一个动物繁殖的季节。”
“不是春天么?”雷荆山站得笔直,问得也认真。
“那是你。”伍少野邪恶地横他一眼,“咱老大是一般人么?咱老大肯定得和平常人不一样。”
“唔,发丨情期也不一样?”
“哧”一声,伍少野笑了,“这话可是你说的,不关我事啊。”
“我也没说。”雷荆山再次站直身板,装死。
伍少野桃花眼一瞥,想一想,又拉着雷荆山瞎聊。
“你说吴越那小子搞来的佛头春,真有那么邪门儿么?”
“怎的就邪门儿了?”
“老大上次过来,被吴越那小子哄着喝了佛头春,差点就自废武功,把童子身破了——嘿,我还以为他得打吴越那小子一顿。哪儿晓得,他不仅没打,今儿居然把嫂子带过来一块喝?”
“你又知道了?”雷荆山黑脸木然,“也许没喝。”
“唉!”伍少野满脸同情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熊啊,等下次有机会,你也喝几口,就什么都懂了。”
“你喝过?”雷荆山脸上全是不信。
“我可不敢喝,我还得长长久久的保留我的处丨男之身,留给我未来的媳妇呢。”伍少野打趣着,摸了摸鼻子,了望一眼石屋窗户透出来的灯火,对雷荆山做了一个“我先撤,你继续”的手势,然后下去了。
雷荆山站在风口上,盯着他的背影。
“你他奶奶是处丨男?老子信了,上次那姑娘都不信!”
山风中,这时传来几道“咿呀咿呀”的怪异声。
老实的木头疙瘩雷荆山少校就纳闷了。
“佛头春真这么厉害?回头得喝几口,试试。”
**
石屋的主卧里,大红晚礼服绫乱的被主人丢弃在地上。
灯光中的羊绒地毯上,有两个人。
一个雪白,一个古胴,两种颜色交缠在一起,迷乱一室。
苏小南高高撩起的脚上,那一根“囚鸾”脚链,泛着精美而柔美的光泽,在氤氲的灯火中,一荡,又一荡,仔细听,似乎还有悦耳的伴奏“叮”声,似小泉潺潺,似黄鹂出山,与她嘤哼出的声音混在一起,宛如一首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响曲,而她的两只手腕,被男人死死束在掌中,挣扎不了,只能无端地由着他压着,进进出出,无章无序,继续嘤唱……
那根脚链,继续有节奏的荡来,荡去。
呀……
苏小南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看着脚链晃动,嘴里轻咬着一缕发丝,呜嘤呜嘤……
那几杯“佛头春”快要害死她了!
她原本以为安北城这样的美味儿吃一顿,不仅管饱还管享受,没想到一个人如果吃得太饱,也会受罪的,尤其这家伙像个骡子似的,力大劲野,粗横霸道、好像不知疲惫似的,加上那比岛国男优size大了不少的作案武器,让她好端端的美酒入了腹,被颠得差一点儿就吐出来。
“什么狗屁佛头春,害死姐了……”
她消了火,这会儿已经有些清醒,一直不停在嗯嗯啊啊的骂。
“安北城,这酒怎么跟春丨药似的,这么整人?”
“……”他除了粗重的呼吸,没有回声。
“安北城,别了,不要了!”
“谁惹的火,谁灭!苏小南,你给爷好好受着。”
“啊啊啊,不带这样的——”
安北城是个行动派,不管她说什么,也不管她清醒还是不清醒,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心底被她彻底撩起的火,如同滚烫的岩浆,热量高得灼人。如果今天不一起解决了,他也受不住。
再说“佛头春”不止她一个人喝了。
实际上,他也喝了,比她喝得还要多。
只不过他的自控力,也比她强了许多。
但上次他被动喝的时候,忍住了,这次却放任了自己的欲丨望。
他其实就想试试——
一直排斥,一直不想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这个叫苏小南的女人可以?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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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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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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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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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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