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群第一反应斜身闪避刀刃,化开对方的攻击,赭石服男人又是反应迅捷的改变刀向,挥刀斜扫,池不群又接着背身一转,躲过男人连招袭击。
虽未伤到皮肤,但这一闪躲也是险,对方的刀刃并没有完全远离自己,而是紧贴着上方扫过,刃峰直接削断了扬起的发丝,惊魂未定来不及片刻喘息,两旁的同伙也同时发难,挥舞手中利刃左右夹击。
三面光影重重,池不群迅速起身调整自己的应战姿势,提刀挡开左边划来的一弯刀,用力将对方荡的远些,同时一滑脚下步伐挪开身子,躲避后方飞出的利刃,而变换的步伐只沾地仅不过瞬间,旁侧突然飞出一道寒光,池不群心中吃了一惊,奋力后仰一撤,“噗”地一声,一条鲜红血线扬洒在空中。
池不群踉跄后撤几步,提刀横在身前防守,另一只手紧紧摁住前胸。
方才专注对付两名同伙的合击,一瞬间反倒疏忽了周围另一人的动向,赭石色衣服的男人趁乱突然发难,不偏不倚一刀砍中自己的前膛,血液登时喷洒而出,形成一道斜线溅在自己正脸。
“你小子,有两下子。”赭石服男人一哼狞笑着说道,脸上带着殷红人血,衬得狡黠面容越发狰狞,心里倒是有点小看了这位半道杀出的年轻人,方才的一刀虽劈的正,但他多年杀伐的经验却明显感觉出,这一刀砍得并不深,对方在中刀的第一时刻就调整了自己的步伐,迅速向后仰撤,尽可能少地被刀刃砍中,减少受伤的情况,所以有鲜血喷出,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多,仅是轻伤。
但怎么说也伤了那小子,看他的样子拖不了多长时间,不出一时半刻就能变成刀下亡魂。
池不群也是轻哼一声回应:“你也不赖。”
表面是强制镇定,然他的内心却是慌乱不安。
因为从屋顶跃下先手挥刀制约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自己压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对方的反应敏捷、招式速度还有力量均在自己之上,单那一招瞬间的转刀改向变被动为主动,没有十几年的磨炼是做不出如此迅捷的反应神经,更何况对方还有两个帮手,虽说武功赶不上赭石色衣服的人精进,但在旁干扰也是足够,单凭一人之力根本胜不过三人,只能暂在这里拖住他们,期盼周围支援的寺员赶快到来。
然而方才才过几招就已被中伤,自己还能拖多久呢……池不群闭眼深吸一口气,借呼吸尽量延缓住伤口的出血,脑中不再多想,睁眼重振势气面对三名凶狠匪徒。
见对方受了伤明知不敌也毫无惧色,赭石粗布服的男人又是一声嘿笑,却是几分夸赞说道:“小子,你很幸运,是少有能让爷记住长相的死人。”
一句话还未完全吐完,眼放凌厉杀意的狡黠一笑杀来。
池不群也是不甘示弱的架刀擦过对方利刃,同时嘴上不忘回击嘲讽道:“我的排名竟然不是第一个,还真是有点可惜。”
“你小子废话到多!”
赭石服男人唾他一句,带着戾气一刀转身迎空砍下,池不群也横刀向上一挡,顿时震的双手虎口发麻,震退半步撑住,两人抵住兵刃抗衡较劲,看谁能先压向对方。不过平分秋色终是短暂的事,抗衡几下,池不群的力量就明显逐渐衰减,对方压着刀刃一点一点朝自己逼近,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狂妄,自己额角汗珠不断渗出流下,运起最后力气死撑着咬牙坚持。
刀刃离瞳孔越来越近,忽地看到对方眼中散出一刹的阴狠凶光,池不群心里咯噔一下,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只顾全力抵抗眼前人,全然忘了这家伙还带着两名同伙!
神思惊觉一瞬,身后两道寒风闪起,刀刃上的血锈味跟着风从后直直吹来。
遭了!今天怕是要命丧这些歹人手中!
前有狼后有虎压根没有躲闪的余地,这次恐真的要挨上对方致命一击,自知避不开攻击,池不群豁出去与对方拼到最后,就觉两道利刃逼近,已经贴到肩上衣料之时,双刃却被迫停住,紧贴衣布卡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擦啷”两声,从旁伸出的两柄横刀架住了砍向后背的利刃。
“是那群天衙寺的走狗!”
赭石服男人一扫周围情形发觉当前形势不妙,一秒间收了力道转而飞脚一踹,将池不群踹向后方远离自己,借两名同伙再同寺员相战的时刻疾速向附近巷道深处没去,将二人当做弃子保全自身,转身没进巷道时余光快速一略,随即隐身在巷道狭窄的阴影中。
依照各高处传递的信号,寺员们默契散成各路在城中围堵分散逃逸的六人,六人之中当属赭石衣服男人的武功最高,其余五人的武术并不如他,围成团抵抗能撑过一时,然一旦散开便成散沙之状,正如池不群先前推想的,容易被捕捉。果不其然,五人绕行向城外逃命不过半晌,就被半路杀出的寺员依数截获,相交手数招终不敌,被寺员们紧摁在地捆缚住双手双脚,暂时看押在路旁一处草棚下,凶狠又不甘地瞪着前方一行缁衣寺员。
“一、二、三、四、五……另一个人呢?”点数的寺员数了一圈草棚中的犯人,一看人数不对,唯独缺了那名最重要的凶犯,当即向周围人询问,“那名重要通缉犯呢,哪一路抓住了他?”
其中一个考核的新寺员回道:“东路他们发现了那人的踪迹。”
“他跑了。”东路的一名寺员紧接回道,“伤了一名新人从巷道中逃走。”
“跑了?”点数的寺员听后一皱眉,转向对不远处的人指挥道,“你,你,还有你们,速度搜索,你们几个去高处监视动向。”吩咐完再问东路的那名寺员:“那名受伤的新人呢?”
“他在……”东路寺员转身指向身后一处角落,当时赶到时隐约记得那名年轻人是站在身后,现在再一回头看,角落里空空如也,只有地上零星几点红迹,不由脱口惊道,“他人去哪了?!”
人擅自走了?!
点名的寺员听闻眉头又紧一层,剩一个凶犯没抓到,还有个不守命令带伤乱窜的新寺员,这要是和逃窜的犯人单独相遇,保不准就会被对方几刀毙命,气上头来不由向旁边的新人怒道:“那个新寺员叫什么名字!”
东路跟着伏击的新寺员见前辈气上头顶,不敢再招惹,语气小心回答:“池,池不群。”
此刻的池不群,正疾速穿梭在巷道中,提刀拼命追赶逃走的赭石服男人。路过一家染坊随手从晾在外面的布上扯下一块,紧压住伤口草草一系,接着奋力向前追去。
被敌人偷袭正中一刀、又让那人逃走,他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虽然外表看起来是对事情输赢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交手频频被压制没有讨到一点好处,他迫切的想亲手抓住对方,给自己赢回些面子,所以当支援的东路寺员赶到时,他就趁大家正在酣战两名同伙的时候迅速折身,追着逃犯离开。
这边赭石服的男人避开外围众寺员的视线,奔至皇城明德门远处的夹道里,将刀藏在宽大袖间,掀起身上破布遮住头和脸,从旁闪出混入人群中,一步一步向明德门挨近,微垂着头抬眼向前看,见门前围聚着不少百姓,接近一看,才发现事情不对——城门前辈几栏木拦挡住不得通行,而旁边站着几名身穿缁衣的人。
“这帮天杀的……”
赭石服男人低头躲过门前寺员扫视人群的视线,眼光四下扫视在想有何脱身之策,斜眼转向一处,狡猾一笑有了主意。
派出四散的队员在来往百姓中焦急寻找逃犯,另一边的贺年,也气喘吁吁的路上转悠。
当和池不群分开之后,贺年在坊中四处寻找寺员的身影,看见天上发出的信号,立即调头急急忙忙向信号处赶,当自己玩命跑过去,众人已经抓捕结束,白捡个便宜,只得和大家一起清理现场,当听说池不群自己擅自负伤去追赶逃走的犯人,贺年心里也是一惊,又怕他出事又怕违反寺规,踌躇着纠结半天,也趁众人不注意溜走不找池不群。
晃晃悠悠转到明德门附近,贺年停在原地大喘粗气,猜池不群会不会跑到这里来“守株待兔”,边喘边转头打量四周,忽然远处响起人群惊慌喊叫声音,并夹杂着几声马嘶,贺年闻声转头,见一马车急速向城门冲来,摇摇晃晃像发了疯一般,撞翻两侧摊贩的商货笔直冲向城门。
贺年也同周围百姓一样惊慌着躲避突然失控的马车,当车头接近自己错过的一瞬间,登时双眼一怔——车上坐着一名赭石色粗布宽袍的男人!一望城门恍然明白,这人是要强行撞破木拦逃出皇城,双腿立马几步紧追马车,趁手抓住车后吹起布帘,用力一跃带自己上车。此时追赶男人的池不群,刚从一条巷道口一跃而出,瞧见了贺年跳上敌人马车一幕……
赭石服男人正如贺年所想,想借失控的马车杀出一条生口,所以在驱车一刻,狠狠扎伤马的侧颈,马匹因疼痛变得暴躁无常,根本不管前方只顾奔跑,在接近城门的刹那,男人又是一刀割伤马的后身,更为剧烈的伤痛传来,马匹扬蹄高嘶一声,胡乱撞开前方阻拦的寺员,轻易踏翻木拦冲出城门,阵阵扬尘而去。
冲出皇城,后方的城门逐渐凝缩成一个小黑点,男人侧头斜视一眼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得意的笑声尚飘在空中,忽然一个身影从后压下,双臂死死勒住自己向车外摔去。赭石服男人斜眼一瞟,才发现车上不知何时混上来一名天衙寺的人。
贺年藏在车里跟着剧烈摇晃颠簸的马车使出皇城,等到城外车速稍微平稳才找着方向,见前方人放松警惕,纵身扑上前箍住对方,用力歪向一旁阻止他驾车,浑身使劲吃奶的力气,终于抱着对方摔出马车,两人咕噜噜沿着路旁斜面向下滚去,噗通双双落入城外的湖水中。
两圈涟漪荡在水面,不多时一人头冒出来。是贺年。
“奇怪,人呢?”贺年冒出湖面迅速扫视一圈,偌大的湖面上只有自己一人,完全不见另一个人,回头看向岸边,也不见对方上岸,浮在水中想了几秒,又深吸一口气探入水中向下看,这才发现被湖中水草缠住腿脚在拼命挣扎的男人。
如果就这么不管他,让他泡死在这湖水中,也算是给他的报应,但话又说回来,这毕竟是寺里通缉许久的犯人,带回去会有自己应得的处罚,贺年一秒权衡,一个猛子潜下水游向男人。别看贺年的其他的体能不行,但在游泳上,他却远胜于其他同伴,几下灵活的游到男人身旁,解开缠在他身上的水草,拉着人向岸边游去。
晌时,贺年拖着轻微昏迷正在吐水的男人到岸上,将他扔到一边,自己则一屁股摊在地上大口竭力呼吸。
“回去,回去一定,一定跟鲁寺丞,说,说这事,说不准,就,就留下……”贺年边喘边叨咕,心中还在想着这次会不会被赶出天衙寺,没住意旁边窸窸窣窣有了动静,余光似是瞧到一黑影站起,转头正要看,下一秒一个坚硬物体砸中自己脑袋。
“唔——”贺年侧身倒地捂着头渗出的鲜血,眯眼瞧到方才救起的赭石服男人此刻狰狞笑容的跪在身旁,手中高举一块沾血的石块欲要砸下。
这人要杀了自己!
伪装时并没有带多少防身武器,而且经过一路的颠簸现在身上能反击的只有两个拳头,对方狠命的架势看来是必要置自己于死地,贺年只得尽量抱头缩起挣扎,掩护住脑袋不被对方一下打死。
赭石服男人看地上人还能活动,一下更比一下用力,渐渐中贺年支撑不住,双手开始松下露出危险地区,男人见对方脑侧太阳穴的位置露出,奸笑着高举起石块即将得手,蓦地身子一震,一把横刀从背后心口处贯出,男人愣愕转头回看,身后池不群持刀捅进后背,继而一抽收回,男人抓着石块直挺倒地,抽搐几下断了气。
“贺年!贺年!贺年你醒醒!”
“贺年!不能睡!快醒醒!”
“贺年!”
迷迷糊糊中,贺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语气非常急迫。是谁来着?好熟悉……啊……好像是池不群……他也会着急啊……话说……他的伤怎么样了……被砍的不轻吧……那个犯人还真是狠毒,救了他还恩将仇报,对啊,他人呢……那个人……那个人!
贺年猛地睁眼,头上是一片屋顶。
这是哪?贺年呆愣的眨眨眼,就听身旁传来叽喳声音。琇書蛧
“他醒了!他醒了!”
“快去告诉鲁寺丞他们!”
贺年转动僵硬酸痛的脖子,见池不群站在旁边平静望着自己。
“你没事啊。”贺年看见对方无恙,想一笑报个平安,一吸气浑身上下的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成个粽子躺在床上,活动一下都困难。
对方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自己,不稍多时,鲁阳和朱名成前来探望,身后还跟着李照京。
“鲁寺丞、朱寺丞、长卿。”贺年躺在床上用余光看到三人,挨个喊过名字问好,问道,“那个犯人抓到了?”
“六名凶犯一人击毙五人落网,你们做得很好。”朱名成说完看了两人一眼,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下面的话。
鲁阳也是同样看着两人,见另一个寺丞没继续说后话,叹口气接着讲道:“但是你们俩人,未能通过审核,不得留在天衙寺。”
“为什么!”贺年当即忍着痛鸣出一声抗议,不是给自己,而是给池不群,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在平时表现和抓捕上差强人意,留不下也是理解,但大部分计划是池不群想的,要说抓到人他的功劳最大,怎么有功的人还要被赶出去,不满争辩道,“计划都是池不群想的,怎么他也要被赶出去?”
朱名成回答道:“池不群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想到抓捕之策、最后击毙凶犯固然可嘉,但在过程中判断不佳误使百姓卷入危险,其中使三人死亡多人受伤,并在负伤后未待命听令,而是执意追捕逃犯,有谋却一意孤行,不能及时明断此乃大忌。”
贺年听完煞是可惜的望着池不群,难得出计又出力,还杀死犯人救回自己一命,反而落到这个下场,看他始终平静不语,想再开口替他说几句好话,这时在旁静听半天的李照京开口:“你们二人真这么决定?”
两名寺丞互望一眼,鲁阳问道:“长卿有何话讲?”
李照京打量几眼池不群,又打量几眼贺年,略带豪放一笑随意般道:“年轻人难免有失误和不足,要是因为这个错失人才,对寺里煞是可惜。”说着展开拿在手中的一份纸卷大致一览喃喃道:“这份整理的前朝公文誊的甚细,不过字倒是有点眼生。”话语间有意无意审视贺年几眼。
“长卿的意思是……”两名寺丞懂了李照京的话。
“寺里拨款安顿好受此事牵连的百姓,至于这两个小子,就留在天衙寺看日后表现。”李照京说罢余光斜向窗外,似指非指一句,“还有想说的?”
话音刚落地,就听窗户外传来齐声的欢呼。
“耶——”
“所以你们俩就是这么被留下的。”
其余六个人围成一圈眨着好奇双眼望着前面两人。
贺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道:“就是这样,之后我们就转正成正式寺员,一直到现在。”
姜鱼转头瞅瞅池不群,又转头瞅瞅贺年,努力在想往事里的一处奇怪地方,不解问道:“这么说你以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池不群故意高深莫测回道:“这个啊,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什么什么,快说快说。”
姜鱼接着凑上前准备听另一段趣闻,这时王适忽然跑出去又接着跑进来,拽着胳膊扯嚷道:“还说什么快点去干活,长卿突然杀回来了!”
“什么?!”贺年一听也蹭的跳下炕,随意一提靴子慌张的跑去抄录间,几人都窜出屋,池不群才慢悠悠从屋内走出来,遥望着前方姜鱼几人打闹奔跑的背影,忽然的一瞬,似曾相识的场景重叠在一起,随风飘向远处。
原来当年,也是如此般模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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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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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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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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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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