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波鲁萨利诺翻身下来热情的同他打招呼,他怎么会在这?
“好巧~”卡西姆憨憨的回应,多亏了他,他们才找到这地儿的。
“卡西姆你在和谁说话?”克劳克在屋里听见声响忍不住开口问。
波鲁萨利诺用手指做了‘嘘’的动作,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说。
“啊,没有啊,是我自己在和自己说话。”卡西姆很配合的说。
“你是不是傻,自己和自己有什么好说话的,差点被你吓死。”克劳克抱怨道。
“你管不着。”卡西姆回顶了一句,波鲁萨利诺暗暗伸了个大拇指,引得对方笑的更欢。xǐυmь.℃òm
两个人用手势比划着问对方来这干嘛,然后一通瞎比,两个人都得出了和原来完全不同的一个信息。
原来地图上画的是地方是这里吗?感觉并不是吧。
那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奇怪,这里好像是卢比斯中校家诶。波鲁萨利诺从阳台看进去,看到了书架上盖伊和卢比斯的合照。
“我说你是不是又带错路了。”波鲁萨利诺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马上躲了起来。
“谁在那?”剑光一闪,杰德出现在阳台上,单脚独立在栏杆上,细长的西洋剑挽出漂亮的剑花。“哼~,溜得可真快。”
殊不知波鲁萨利诺正攀在栏杆下的屋檐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走了,钱不在这。”听着上面的脚步声往屋里退去,过了好久,波鲁萨利诺正要出来,赌场的追兵又杀了过来,他只好又躲了回去。
今天可真是糟糕的一天啊,一直扒着屋顶真撑不住了呀,腿好像还有点痛,我下半辈子不会变成一个瘸子吧,都是萨卡斯基那家伙,那么晚才过来,还介绍个庸医来治他,还害的他要被一大群同期围追堵截。波鲁萨利诺在屋顶不停的念念碎,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另一个人身上。
“诶,这是什么东西?”地上某处奇怪的拉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好像是个地窖呢。”
他双手攀附在房梁上,轻巧的跳下来,就地一滚,然后用力拉起拉环,下面果然出现一个通道。
下面的空间有些大,而且通风和防潮做的很好,就是墙上很粗糙,坑坑洼洼的,波鲁萨利诺摸索着打开了电灯开关。
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在面前,左右各有三个房间,六个房间都上了锁,他这种贪玩的性子,早就不知道被关过多少次了,这些锁对他来说就意义不大,就算是刚刚赌场把他捆的像粽子一样,他还不是出来了。
甬道尽头光线晦暗,隐约传来一些声响,波鲁萨利诺扶着墙一跳一跳过去。
“是谁?”里面是一间牢房,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在唯一的巴掌大的窗口呼喊着,声音嘶哑粗糙,随着他的动作,铁链哗哗作响。
“盖伊?”波鲁萨利诺简直不敢认,这是他那个才两天不见的舍友吗,怎么变得这么落拓?
长久不见日光的他,皮肤苍白,因为营养不良,脸上长有暗疮,头发胡须丛生,未经打理而蓬松炸开。
“你是谁?”他的目光比之前要凶狠许多,就像荒野的孤狼,凌厉,凶猛,戒备。
“这可真是奇怪了,明明前天我们才见过面,你怎么就把我忘记了?”波鲁萨利诺作思考状。
“胡说,我在这地下待了不知道多久,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人了。”愤怒让他拖着铁链咣咣的撞在牢门上。
“我胡说?”波鲁萨利诺指着自己鼻子,有些跳脚,说真话反而被人怀疑是假的,这可真让人难受。
“布莱特·盖伊,今年十七岁,身高两米六二,父亲是本部中校布莱特·卢比斯……”波鲁萨利诺开始报身家。
“他不配做我的父亲,我没有他这样的父亲,啊啊啊……”听到卢比斯的名字,盖伊反而比之前更暴躁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牢房看起来并不坚固的样子。”看着出现在门上的一个个拳印,还有不断往外跑出来的螺钉,波鲁萨利诺感觉自己好像把什么了不得的怪物激怒了,他跑出来第一个干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啊,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波鲁萨利诺哆哆嗦嗦的转身,腿有点酸了啊,一条腿果然容易累,肯定不是腿软,就是累了,累了。他咬牙敲了敲自己不成器的腿,后面咣咣撞大墙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停的意思,电灯也跟着一闪一闪的。
呵呵,感情不是这牢房不好,是这个家伙太过变态了,这整个焊筑在一起的地下牢房他居然都能敲的咣咣响,不得不说,中校的隔音做的是真的好。
眼看着波鲁萨利诺就要消失在眼前了,盖伊终于打爆了大门,当大门‘咣’的一下砸出去的时候,带起的一阵风让波鲁萨利诺顿感后背一凉,寒毛倒竖,此时终于找回了自身的控制权,闪到了旁边的一扇门上,不然那个牢门很可能把他拍扁在地上。
“哎呀呀……”看着现在对面墙上嵌着的牢门,波鲁萨利诺一阵后怕,他要是迟一点点就被做成肉夹馍了呀。怎么办?怎么办?这长得像盖伊的怪物要跑出来了,他不是之前的那个傻白甜盖伊,不会吃一点点美食就会满足了,他可能要吃人。一想到这个波鲁萨利诺就连逃跑的动力都不怎么能使唤出来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被吃只是个时间问题。
正当他抱着门闭眼等死等了好久好久,也不见人过来,他睁开一只眼睛,又睁开了另一只,咦?没事。
大着胆子回头看,哗,刚刚吓一跳嘞。结果盖伊在老地方被锁的踏踏实实的,细细数来,大概有十条铁链子系在他的脖子、手臂、肩膀、腰部、大腿还有小腿上,刚刚的铁门敢情就是个外包装罢了。
“喊什么喊,你知不知道这里隔音效果好的一批。”感情不是怪物啊,波鲁萨利诺胆子又大起来了,只要目标明确,还没有他不敢惹的人。
“呲~”盖伊发出一声嗤笑,“你跑什么跑,我有这么可怕吗?”
“现在是几几年了?”打破铁门后他就莫名冷静下来了。
“1490年啊,你被关多久了。”这么邋遢的样子,一看就在这待了好多年,看来并不是舍友啊,波鲁萨利诺索性一只脚盘着坐了下来。
“已经过去三年了吗?”这种感怀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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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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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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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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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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