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这么懒吗?他是灵长目类人猿亚目人超科,简称人科,并不是猿科=猴科好吗!
“小猴子~”德拉夫明显对于这个患者莫名激动,带着哄小动物的口气,并且还擅自起了名字。
波鲁萨利诺超敷衍的对着老人家笑,眼睛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虽然大部分时间他的眼睛都是眯着的,还透露着狐狸一般的狡黠,但这次明显是呈威胁状的,还伴随磨牙声。
“德拉夫大爷,哈哈哈,你能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吗?好奇怪哦。”同样被萨卡斯基丢在这里的克莱尔在旁边捣药,嘴里还咬着个苹果,导致她的笑声并没有很大,所以她憋的很辛苦。
“耶~,那要怎么说话呢?”德拉夫虽然已经70多岁了,但那双眼睛还是澄澈的像个孩子,一闪一闪的,很好奇的问。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刚刚那种哄孩子的语气,配上波鲁萨利诺那个大个子,还笑的十分之勉强,这画面谁看到都完全忍不住嘛。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啦。”德拉夫乐呵呵的转头去拿消毒器材。
波鲁萨利诺的腿需要马上做手术,打钢板固定住,不然很容易出现移位,那么他那条瘦长笔直的腿就很糟糕的瘸了。
“德拉夫大爷,这个人非常的不老实,你有条件的话给他再打个石膏。”嘿嘿,这样看你还怎么跑,克莱尔表示这十分的行。
德拉夫看了看波鲁萨利诺的腿,又看了看克莱尔那分外闪亮的眼睛,小孩子气的摇摇头,“没有必要哦,钢板固定就足够了,打上石膏反而不利于伤口观察,而且制动性大大降低了,更何况——我石膏库存不多了。”
泛着幽幽冷光的手术刀,反射的刀光打在德拉夫的眼镜上,使得眼镜反光,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嘴角微微上扬出卖了他跃跃欲试的心情。
“哇!很可靠的样子耶。”克莱尔换上护士服拿起了胳膊粗的注射器。
波鲁萨利诺不自觉的抖了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萨卡斯基,你这找的什么无良兽医,你如果马上回来,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对你恶作剧了。
可惜萨卡斯基还在支部里面静悄悄的打探消息,对于这边发生的事还无知无觉。琇書蛧
半个小时后——
“恩,相当成功,擦汗。”德拉夫相当满意的侧过头去。
“好的,德拉夫先生。”克莱尔也表现的很专业。
“唔,唔……”波鲁萨利诺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操作台上,因为言语过激,被暂时剥夺了发言权。
“那么开始了。”克莱尔手持胳膊粗的注射器要开始麻醉。
“唔……”波鲁萨利诺抵死不从,这么大一管下去,大象都杀得死吧。
“诶,这是麻醉大象的。”德拉夫制止了克莱尔的动作,拿出了比她手里小两号的注射器,只有两根手指粗细。
“那个麻醉剂的含量并不高,而且造成创口较大,这是我新研发出来的高浓度麻醉药剂,药效是之前的十倍。”德拉夫一边说着一边朝波鲁萨利诺大腿扎了下去。
“唔~——”伴随着闷哼,波鲁萨利诺彻底睡过去了。
……
碧空如洗,湛蓝的海面,横陈十数万甲兵,千艘战船分列两边对峙。
战争打响了,一方人数较多,一直防守,即使被敌方多次冲锋,阵型也未乱,领头的将军在船头亲自指挥,只要坚持下来,胜利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到了下午,风势陡变,由西南风转东北,掀起涡流,千艘大船在海上航行不便,到处碰撞,一时之间沉船无数,人心惶惶,士气溃散。
敌方船只乘机火攻,借风势,以少胜多,歼灭将军麾下数以万计士兵,更喝令将军投降,交出镇国神器。
“看,那里是家哦。”耳边又是那熟悉的声音,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海水涌过来。
“咳咳咳。”波鲁萨利诺大口呼吸着惊醒过来,面前站着的是神色复杂的萨卡斯基,还有眼角挂着泪珠的克莱尔,手足无措的德拉夫医生。
“怎么了?”波鲁萨利诺看着比较正常的德拉夫,萨卡斯基的样子不好惹啊。
“没事,手术完了,看你还没醒,怕有后遗症。”话是萨卡斯基说的。
“我做的明明是腿部手术,为什么身上疼得那么厉害?”波鲁萨利诺想坐起来,感觉到自己肋骨疼得厉害,这麻醉后遗症是这样的吗?
萨卡斯基没有说话,背对着他走出去了。
“诶,你怎么回来了,他们有什么动静吗?”波鲁萨利诺揉着钝痛的胸口问。
“明早四点,西面海港码头交易。”声音远远传了过来,语调没有起伏。
“德拉夫大爷,你的技术还不错嘛。”波鲁萨利诺看了看自己被纱布缠起来的腿,还不消停的动了动。
“啊哈哈哈,哪里哪里。”德拉夫心虚的抱着器械走出去。
“额,德拉夫大爷,我来帮你。”克莱尔马上跟上,好像屋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叔叔,没有实验过的东西不要随便用在人身上。”德拉夫经过的时候,靠墙站着的萨卡斯基出声了。
“你上次用过明明没问题的。”德拉夫忍不住替自己开脱。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那么身强体健的。”萨卡斯基逐渐冷静下来,没有之前那种摄人气势了。“你刚刚差点把他搞到心脏骤停。”
手术一开始完成的很好,德拉夫和克莱尔还聊着等会儿要开酒庆祝,结果半途就出事了。波鲁萨利诺开始出现面色发白,冒冷汗,战栗,肌紧张,还伴随抽搐。本来以为是因为绑的他太紧了,结果松开后没有缓解,然后还出现了心脏骤停,还好萨卡斯基回来了,咔咔对着他一通心肺复苏,硬把人按回来了。
“今天多亏了你,不过你那个力度有点过大了,2-3厘米的深度哦。”德拉夫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等这老头走了后,萨卡斯基才举起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阵,“力气,用大了吗?”
波鲁萨利诺在里面感觉肋骨都要断了,为什么腿部手术会让人肋骨痛?这不科学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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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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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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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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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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