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我们在挑选合作伙伴与合作的模式需要深入地探讨一下?”
“当然,毕竟做生意不是玩泥沙,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一拍两散,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太多了,对于扩大基金的规模,我是一直保持积极态度的,不排斥,也不抗拒。”
“那我明白了,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了,其实这本来应该让李建辉和珞盈交涉的,但是最近我们都在忙着推进其他的项目,所以他还没有时间来和珞盈沟通。”
“如果要想将这个基金变得无限大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创立一个开放型的基金,投入证券市场,这样就可以无限量地扩大了。但是这么做的话,又违背了这个基金的初创之意。”
说完之后,孟珞盈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好笑,忍不住对着国碧华和铁卫东吐了一下舌头。
但是她的话倒是引起了国碧华的重视,想了一下之后,对孟珞盈说道:“你这个想法,可取,但是我觉得有些问题需要重新商讨再做决定,既然我们这个时代是讲究创新的,那我们也可以紧跟创新的步伐,寻求一些创新的道路,为我们Aamp;F基金公司拓开一条新的道路。”
“舅妈,我就那么一说的,你当真了?”
“没错,我觉得可行,当真了,改天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下这个事情。”
孟珞盈格格一笑,说道:“谢谢舅妈。”
“谢我干什么?你的建议是好的我自然会考虑接受啊!”
“对了,我已经提交股权资料,申请进入国丰精密董事会了。”孟珞盈说完,看了一下他们俩。
“你申请进入国丰精密董事会了?他,他会接受吗?”
“那我不知道,反正迟早都会走到这一步的,现在告诉他我是国丰精密的其中一个大股东,也许能够让他在对你的态度上收敛一点。”
铁卫东一叹,说道:“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我,我知道,只是,我希望他能够有个好一点的结果,不管怎么说,三十年的养育之恩,我不能忘了。”孟珞盈的眼中闪过一缕黯然之色。
铁卫东也不说话了,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就算是赵源丰做得再过分,她赵珞盈总不能将他对自己的三十年养育之恩给忘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他的结果能够好一点。
可是铁卫东心里很清楚,现在不是自己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了,而是警察已经开始调查前两天接连发生的炸弹事件了,一旦找到证据,他和葛鸿图都走不掉。
赵源丰现在的情况,就是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他的走火入魔已经不是别人能够控制得了的了,欲望、怨恨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同时也控制了他的行为,如果说铁卫东是他走向灭亡的导火索,那葛鸿图将他绑架,夺去了易安保险的控股权,就是一个催化剂,让他加速步向灭亡的境地。
孟珞盈心里也很清楚,现在她已经无法再通过任何的手段去改变赵源丰的行为了,或者,祈祷,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饭后,铁卫东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葛鸿图的电话。
“易安保险的控股权我已经拿到手了,董事长我也当上了,你应该放了阿吉了吧?”xǐυmь.℃òm
“哼!我早就知道你会打电话催这个事情的了,放心好了,今天中午,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将他扔在山里面了,他的生存能力不是很强吗?那就让他一个人慢慢走回来好了。”
“你玩我?”葛鸿图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地吼着。
“玩你?你错了,我玩你的话,我就不会将他扔进大山里面去了,我将他扔到公安局里面去,到时候你们就一锅熟了。”铁卫东的语气显得很是嚣张乖僻。
“哼!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如果三天内我见不到他的话,可不要怪我。”
“不好意思,我不会保障他能够或者离开那座大山,你三天之内是不是能够见到他,那就看他的命了,而且我也不怕跟你说,你的这些张牙舞爪的话,我从来都没有怕过,如果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一丁点的人身威胁,我都算到你的头上,你应该明白,我的身边有人能够将阿吉抓到,那对付你是绰绰有余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葛鸿图说了一句:“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当我忍不住的时候,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哼!那我拭目以待。”说完,挂断了电话。
虽然铁卫东嘴上强硬,但是葛鸿图最后的那句话确实是让他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可以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但绝对接受不了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
坐在车上,铁卫东望着窗外的夜景,凝眉深思了起来。
在葛鸿图的酒庄里面,葛鸿图愤愤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往桌面上一拍,一脸怒气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大口喝起了酒。
这些天,他一直都没有回家去住过,对于刘雪芬,他现在只有一种厌恶的感觉,觉得她很脏。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精神和感情上对刘雪芬的亏欠,妻子为什么会和李伟剑做出那种苟且之事,他没有检讨过,他认为刘雪芬的肮脏,是因为刘雪芬和她同学的事情被赵源丰给揭发了出来,让世人皆知,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他自己所做的龌龊行为,因为从来没有阳光化,所以他心安理得,甚至是自欺欺人地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其实和鸵鸟埋首一个道理。
看到葛鸿图一脸怒气的样子,江垣问道:“董事长,这个姓铁的不愿意放阿吉吗?”
“他说将阿吉放进大山里了。”
“大山里?哼!这摆明就是想和你耍什么手段,要不要我安排人去给他一点警告?”
“不要,你不知道他接连受了两个炸弹事件的威胁吗?现在的警察一定对他盯得很紧,我们派任何人去做任何事,都有可能会将警察的注意力引到我们身上来,所以不要轻举妄动。”
“难道就任由他这样么?”
“不会的,他知道耍我会出现什么后果的,也许,真的好像他说的那样,将阿吉扔到大山里面去了。”
“你认为他已经放了阿吉了?”
“听他刚才的口气,不像是说假话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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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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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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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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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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