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事的,你别忘了,我当过警察,之前他打我,是我不想还手罢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会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和财产安全,不能任他继续这么对我的了。”
谷鸣昭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无限担忧地说道:“孩子啊!这,这,你知道他,他现在手上很有可能已经有人命案在手了。”
“啊!”刘雪芬心头巨震,手机从自己的手上跌落在床上。
这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刘雪芬从来不会想到,葛鸿图会手上沾满血腥的,在她的思维里面,葛鸿图就算再坏,也只是为了钱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罢了,怎么也不会说谋财害命那么严重啊!
但是母亲的话,让她彻底惊呆了,这样的事实,她在这一瞬间,完全接受不进去。
谷鸣昭在电话那头不断地发出呼叫的声音,刘雪芬这边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了一般,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电话被挂断了,但是,很快又打了回来。
铃声将刘雪芬从惊震的失神之中拉了回来,她从床上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重新贴在自己的耳朵上。
“雪芬,你,是你吗?是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担忧的声音。
“是,妈,是我。”她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好像都没有力气了。
“你,你刚才怎么了?”
“妈,你是说,是说小葛他,他杀了人吗?”作为一个曾经的警察,杀人是多大的罪行,她再清楚不过了。
“是!”
“谁跟你说的?”
“你的朋友,铁卫东。”
“啊!?”她又发出一声惊呼,今天傍晚才见过铁卫东,他一点都没有提过这个事情。
“我是在你陈伯伯的引见下见到他的,就是他约的我。”
“可是妈,我,我今天傍晚才见过他,他什么都没有说。”
显然,母亲的话对她来说是那么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他不说,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你“清醒”过来没有。”
“他,他是怎么跟你说的这些事情?”
“他跟我说,他的前妻,还有他几年前死去的一个拍档,都是小葛对他们下的手,只不过,小葛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证据,所以他根本对小葛指控不了。”
“不,不,不会的,妈,不会是这样的。”刘雪芬不愿意接受这么一个事实。
“可是,难道你认为你这个姓铁的朋友有必要骗我吗?就连张蓉是小葛背后养的女人,小葛要骗我们的股权,都是他告诉我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益产生,你说他有必要去污蔑小葛吗?更何况,他曾经和小葛的关系,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到今天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难道你认为你的这个铁姓朋友真的不可信吗?”
刘雪芬再一次泪如雨下,痛苦悲伤起来,发出了阵阵的哭泣声音。
“孩子,醒过来吧!小葛已经不是以前的小葛了,他早已经变了,当初你陈伯伯退休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会不会是这小葛背后做的手脚,但是后来我还是自私地选择相信了他,也相信了你的选择,可是现在,种种的迹象表明,小葛已经变成我们不认识的一个人了。”
“妈!那可是杀人啊!他,他一个曾经那么善良的人,你认为他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吗?”刘雪芬带着哭腔对着电话那头的母亲问道。
“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我们不相信而将事实抹杀掉啊!孩子,你自己也曾经是个警察,难道你放弃了这份工作,就连是非观念也彻底抛弃了吗?”
说真的,刘雪芬想很自私的装作不知道这个事情,即使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可是,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xǐυmь.℃òm
刘雪芬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冷,一种透入心骨的寒冷,她的身体开始在剧烈地颤抖起来。
“妈,我好累啊!我想先安静一下,好吗?”
“孩子,妈知道,你一定很疲惫了,今天妈妈对你说的这些,是想你能够从迷糊之中清醒过来,认清楚小葛他的真实面目,我知道,即使你之前对他提出离婚,你对他的那份情感,也是一样深切的,从当年你将他带回家给爸爸妈妈看的时候,你就开始陷进去了,唉!真是冤孽啊!”
刘雪芬连一句“拜拜”都没有跟母亲说,就失魂落魄地挂断了电话。
这一天晚上,刘雪芬不知道流下了多少的泪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个黑暗的夜晚的。
直到东方发白,她才倚在窗台上慢慢睡了过去。
大年初九,易安保险就如同铁卫东猜测的一样,因董事长闵志峰被抓事件,存在极大的不确定因素,在股票市场申请停止交易,待到股东大会召开后另行通知恢复上市交易日期。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一个消息,说鸿图国际董事长曾经包养自己的初恋情人张蓉多年,而后该女子在去年国庆期间在外地遭遇意外身亡,死因至今不明朗。
这让本身在公司内部受到异议的葛鸿图,再次遭遇到了众多董事和股东们的质疑,甚至有多名股东发函要求葛鸿图立即登报说明该事件的原由。
虽然葛鸿图对这些人早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但是他明白,现在还不是他真正发横的时候,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这些对他有异议的董事和股东们,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尝到苦果的。
可与此同时,对于发布这个消息的小媒体公司,他也充满了怨恨,幕后之人不用多说,肯定是赵源丰,但是这个小媒体公司既然敢与自己作对,自己就不能让他们好过。
幕后主使者的账慢慢算,充当打手的媒体公司,却不能轻饶了他。
葛鸿图吩咐江垣,让他给自己找一伙人,将这家媒体公司给砸了再说,让他们知道无凭无据造谣会有什么后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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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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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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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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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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